陆景同沉下脸,陆景明却是自若的跟陆凯歌打招呼,“陆先生,我是受戴副市长的委托来看看陆少的,可惜陆少不领情,一个劲的要我滚。陆先生,恕我无礼,你们陆家的家教似乎不怎么好。”
陆凯歌是个老油条,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外,他没有其他的情绪,走过去,淡定道,“我们陆家的家教如何,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你看也看望过了,麻烦你离开吧。”
原本一副稳操胜券的陆景明忽然捏了捏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他看了看陆凯歌,半晌又笑出声,主动站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没有半点犹豫的转身离开。
在他心里,本来就没有自己的位置。对他来说,自己的存在是他的耻辱,是他前进的绊脚石,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身份呢,恐怕他只恨不得自己早点去死吧。可笑自己竟然还心存侥幸,以为他多少会对自己有点愧疚感。尤其是陆景同没用的前提下,他可能会改变主意。
现在看来,天真的人是自己才对。
看着关上的病房门,聂和玉心中多少有点底。见父子两人有话要说的模样,她很体贴道,“我出去待会儿。”
陆凯歌点头。
这些事情,还是晚点再对聂和玉说吧。
等到她出去,陆凯歌才转头看着还在气头上的陆景同,沉声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陆景同嗤笑两声,讥讽道,“我倒是不想知道,但是那样貌,还有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名字……爸,你觉得我能不知道吗?陆景明……呵呵,现在他来了青阳市,还当了戴力华的秘书,只怕很快整个青阳市都要知道了。”
陆凯歌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叫这个名字,脸色越发的深沉,“我的确是没有想到他会敢出现在我们面前,当初我可是警告过那个女人,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我们的关系。”
那个女人竟然敢阳奉阴违。
陆景同哼了几声,也不知道是相信了没有,“爸,那你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这个私生子可是比自己混得好,他会不会改变主意?
陆凯歌哪儿不明白他的意思,面色严肃道,“你是我培养多年的继承人,我当然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得到他这话,陆景同自然是比较放心,只不过心中不是没有担忧。
他对自己这个父亲再了解不过了。在他心中,只有陆家和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当陆家遭遇覆灭的危险的时候,他会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是牺牲他这个儿子,换那个从未看好的私生子。
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安慰了他几句,陆凯歌才走出病房,对着聂和玉道,“你好好照顾景同,我先去半点事。”
不用他说,聂和玉也会这么做,当下道,“知道了。”
出了医院,陆凯歌没有坐上自己的车子,而是看着站在偏僻角落里的陆景明,忍下怒意走过去,“给你三天的时间,消失在我眼前,否则后果你自负!”
陆景同自嘲一笑,“离开?我为什么要走?好不容易才回到青阳市,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听到他这话,陆凯歌皱眉,不悦道,“你想对陆家下手?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陆家就不会倒。我不会承认你,也不可能把继承人的位置让给你。我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景同!”
他身份低微,还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从来就不想承认他的身份。
早就清楚了这点,陆景明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认,但是陆家……呵呵,那是你们欠我的,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他留下来没走,只是想告诉他一个事实而已。
他回来了,而且还是回来报仇的,他们可要做足了心理准备,不染他会觉得很无趣。
“你……”
“陆先生,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陆景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上了自己的车子,气得陆凯歌狠狠砸了墙,却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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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聂合欢怀孕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平伯和梓涵等人,一脸的不敢相信,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会让肚子里的小生命感到不适。
对于他们这夸张的反应,聂合欢也是有点哭笑不得,“这才两个月,你们别太夸张。好了,我先上楼休息,你们忙去吧。”
说完,她扯着笑得合不拢嘴的祁贺上了楼。
两人进了房间,见祁贺还是没能回过神来,聂合欢实在是无奈,掐了下他腰间的肉,“祁先生,你这是被吓傻了吗?”
从医院坐上车之后,他就保持着这个笑容没有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傻了呢。
祁贺吃痛,稍微回神,看着她那嗔怪的眼神,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这是高兴。”
不是傻。
看着他自顾自的傻乐,聂合欢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想嘲笑他几句,忽然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她没能忍住,小跑冲进浴室干呕起来,呕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祁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吓得面色大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聂合欢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只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等吐了一会儿,她拿水漱了下口,又拿纸巾擦擦嘴,才道,“这是正常反应,你别大惊小怪。”
祁贺:“……”
看来他是该好好去学习下这方面的知识了。
“大小姐,姑爷。”梓涵敲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包话梅,“平伯说怀孕初期会有孕吐反应,吃点酸可以压一下。”
聂合欢嗯了一声,含了一个话梅。
“怎么样?”
瞧着祁贺那紧张得不行的模样,聂合欢又忍不住笑了。她本来想说效果哪儿有那么快,但是见他紧张得都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甚至只要她说一句不舒服他就可能被吓晕过去的模样,话到嘴边她又改了口,“好多了。”
梓涵哪儿见过祁贺这样子,嘿嘿两声,毫不客气的取笑道,“姑爷,要是被人看见你这样子,肯定会笑得大牙都掉了的。”
祁贺并不在意她的取笑,而是皱着眉道,“可惜砚焓回了京城,不然我可以向他请教一下。他有这方面的经验,比我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