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紧靠着四人这桌子坐着的权阳煞有介事的点头。
嗯,说的没错。
对面,梓涵看看祁贺,又看看权阳,满脸黑线。
怎么自打爆炸一事之后,姑爷跟权阳都有点不正常了呢?难道他们是在那次爆炸中受了伤,脑子有点问题?不行,改天要找大小姐好好说说,让两人赶紧去医院看看。
“小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祁贺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我是她老公,我欺负她做什么?”
桑巧芙想了想,好像是有点道理。
“小芙,别想了,吃饭吧。”聂合欢给她递筷子,“祁叔叔逗你玩呢。”
桑巧芙喔了一声,乖巧的吃饭。
“是哥哥!”祁贺第二次纠正。
聂合欢可不理会他,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饭。祁贺有点抑郁,觉得自己摊上这个女人之后,就没有哪天日子是好过的。
哎,今晚必须找她赔偿。
不知怎么的,聂合欢莫名的打了个抖。
吃过饭,宗嘉言就带着桑巧芙先回去,说是刚赶回来,有点累,想休息。聂合欢明白他的意思,和桑巧芙说了声再见,转头让梓涵打电话给平伯,让他整理好桑巧芙的东西,改天给她送过去。
全程祁贺都只是看着,也不说话。等到两人都坐上车子,权阳很有眼色的升起格挡板之后才不满道,“方才吃饭的时候,你全程都看着宗嘉言,难道你也觉得那小子比我好看?”
好大的醋味。
聂合欢有点好笑的看着他,“他不是比你大吗?”
“你知道就好!”祁贺眼睛一亮,一本正经的教导,“男人老了可不行,咬不动就算了,还咯牙。像我这样的就很好,又成熟又会疼人,打着灯笼都很难找。”
一副“你要好好珍惜我”的表情。
聂和欢扼腕。
她开始怀念那个高贵的祁贺了。如今的他,哪儿还能找到以前的影子,完全就是一只只知道吃醋的禽兽。
怕他再有什么让自己惊到下巴的举动,聂合欢赶紧转移话题,“宗嘉言说他在京城遭遇到了点事情,是你让人出手帮了他。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对他下手的人是谁,你这么做不怕上面的人追究吗?”
他的身份再特殊,跟黑帮的人沾上关系,也是有麻烦的吧?而且,也正是因为他地位的超然,跟黑帮的人有了交情,才会显得事态更加严重。要是上面的人追究起来……
她不敢想。
祁贺心一软,褪去那些不正经,认真道,“我敢出手,自然就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他们想对我下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帮不帮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
聂合欢却是从他这话听到了些许讯息。
他的处境也不像众人所看到的那样风光吧?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他拥有那么大的权利,甚至连最上面的那位都不敢贸然对他下手,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嫉妒?那些被他压着的人,也真的是毫无怨言吗?
最重要的是,上面那位,他是怎么想的?有人压在他头上,他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反正换做是她的话,她是绝对不能忍的。
瞧见她的表情,祁贺就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嘴角微微上翘,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瞬间换了副表情,似乎有些哀伤,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看得聂合欢的心又软了。
他是真的很辛苦吧?
“你……”
她张嘴刚要说话,祁贺却是附身过来,二话不说吻上了她。
“唔……”
聂合欢使劲瞪他。
这可是在车上,前面还坐着权阳和梓涵呢。就算两人看不到,她心里也会不自在的好吗?这人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什么地方都能发情。
被他这一打岔,聂合欢也就忘记要问他他的事情了。
车子刚停好,她便不管不顾的下了车,走得飞快,生怕被他跟上似的。梓涵莫名其妙,看看祁贺又看看聂合欢,赶紧追了上去。
祁贺就站在车门旁,面带微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晚儿再收拾她。
权阳满脸的同情。
摊上爷这么变态的人,夫人可真是辛苦。
祁贺转身,刚想上车,却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微不可见的皱眉,他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无情的关上车门,对着权阳道,“开车。”
权阳也是手脚麻利,在对方追上来之前就把车子开走了。
谢千彤恨恨的看着开远了的车子,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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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合欢捧着酒杯,言笑晏晏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安容,“楚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只是好久不见,想跟合欢你聊聊而已。”楚安容依旧是那温柔的模样,画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优雅,尽显大家风范,“如今我们两家合作,以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
言下之意就是想跟她多多了解了。
“是啊,日子还长着呢。”聂合欢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所以楚小姐大可不必那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