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莲胸脯不断起伏,咬牙切齿道,“你可别忘了,是你毁约在先,是你先对不起我们家景同,你还有什么脸来跟我们要钱。景同可是等了你好多年,那些钱连给他的赔偿都不够。”
“呵呵……”
聂合欢笑了。
她可真是敢说啊。上亿的赔偿费,以为他儿子是金镶玉了,价值不菲?她和陆凯歌真不亏是夫妻,不要脸起来的程度都一模一样。
“借条上可没有明写着要和陆家联姻的人是我,这点可是你们在决定娶聂和玉之前亲口说的,现在又想反悔了?不好意思,晚了。”
岑莲面色再几变。
想了想,她忽然变了语气,“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是在乎我家景同的,只不过是因为某些误会,才会这样对他。从小到大,那些名门千金都围着他打转,你心里不舒坦也是正常的,我理解。只要你肯放弃要账,我们可以同意你进我们聂家的门,如何?”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你放心,景同也会为了你跟聂和玉离婚的。如果你还是介意,我们甚至可以让她在你面前伏低做小,伺候你们夫妻俩,怎么样?”
聂合欢定定看她,“不如何。”
自己好言好语的说话,她却不领情,岑莲当下就怒了,“陆家是百年名门,你能嫁入我们陆家本来就是你的福气,更何况你还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只要你忘了那笔钱的事,和那个小白脸离婚,然后把聂家名下的公司悉数交给我们,让我们帮你打理,我可以勉强让你进我们陆家的门!”
在她心中,自己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哪怕是祁贺,之前也不过是个被聂合欢包养的小白脸。
他们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出他出自哪家大族,说不定他其实就是个被人包养了的小白脸,然后又跟聂合欢狼狈为奸,在青阳市作威作福。
聂合欢不语。
岑莲恶狠狠拍桌,眼神凌厉,“你也别不知好歹,整个圈子谁不知道你是个可耻的‘戏子’?要不是我明事理,即便你是聂家的人,也还是高攀了我们陆家!”
他们可是百年权门,聂家算得了什么?!
她对面,聂合欢淡定的喝完了粥,“你现在是……求我包养你儿子?”
又是让自己免了上亿元的债务,又是让自己把聂家的大权交给他们,她以为他们陆家是谁?
开玩笑呢。
岑莲大怒,“聂合欢,你竟然敢这么不知好歹!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点头。不信,咱们走着瞧。”
一道颀长的身影忽然诡异出现在聂合欢身后。
祁贺随意在她旁边落座,摸着下巴轻笑出声,“我病毒研究那边还缺个活人做实验,要不,我们把她送过去?”
敢挑拨他的女人跟他离婚,找死!
岑莲面色大变。
活人实验?!
“你,你们……”她指着两人,颤抖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陆夫人,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要怎么还钱吧,别老是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聂合欢不着痕迹的瞪了祁贺一眼,然后才看着岑莲道,“毕竟现在还是早上,没到做梦的时候。”
她和陆家已经形同水火,岑莲是凭的什么,才会认为自己会答应她的条件?现在的陆家,连聂家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哪怕她是脑子抽筋了,也不会答应这样亏本的买卖。
看着她哆哆嗦嗦、连滚带爬的滚出餐厅,祁贺无趣的收回视线,“啧,真是不惊吓。这样的蠢女人,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嫁进陆家的。”
“不过……”他又自己回答,“陆凯歌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夫妻是半斤八两。”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聂合欢简直是要对他无语了,“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这不符合他的作风,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随便点了东西,祁贺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吃完了早餐,擦了下嘴才道,“我来是想和你说些事情。”
嗯?
聂合欢敛了笑,严阵以待。
瞧见她这模样,祁贺忍不住笑出声,在她的恼怒下淡淡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这混蛋!
祁贺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严肃点,“京城有四大权门,你母亲的娘家谢家是其中之一。”
谢家?
聂合欢有点诧异。
虽然家里人包括爷爷都对母亲的身世讳莫如深,但她多少能猜到一些。比如她可能是哪个豪门之女,或者是哪个小权门的千金,不然是嫁不进聂家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出身京城谢家。
“这些东西你若是认真去查,很快就能查到,也就知道为什么你们家从来不提她的身份了。”祁贺却是没有打算解释,“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谢家家主谢立群的老来女,谢家最得宠的老幺谢千彤。”
聂合欢皱眉,想也不想道,“那个女人喜欢你?”
不然他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跟自己说这些?
祁贺:“……是。”
顿了下,他很快又煞有介事的解释着,“不过,我跟她可没有任何关系。既没有婚约,也没有青梅竹马,我对她更是没有半点情意。”
聂合欢眉头皱得更深。
她要是听不出来他是在挤兑她就怪了。
“你要是嫌弃我之前跟别人有过婚约,还有个青梅竹马,你完全可以跟我分开啊。”她凉凉的提醒,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淡薄,“我保证二话不说就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