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才热闹嘛,你就别推辞了。”傅海烟故作严肃道,“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雷雁只能答应下来。
另外一边。
聂合欢和楚高朗等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自己一人走到阳台边,吹了下风,好让自己清醒点。
虽然已经尽量避免喝酒,但是还是有点喝多了。她的酒量不错,但她不喜欢自己身上有酒味。
正当她出神之际,楼山白也走了过来,“聂小姐,不介意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聂合欢抬眸看他,“楼先生请便。”
这里又不是她的地盘,她没有权利赶楼山白走。再者,她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对方找上门来。
两人各自站着,静默无言。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楼山白率先出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聂小姐,前两次我的人得罪了你,我都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表示歉意。难得在这里遇上,请允许我跟你说声抱歉,是我的人不懂事。”
他的态度很好,聂合欢也不拿乔,“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楼山白微微笑着,毫不吝惜自己对她的欣赏,“聂小姐,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帮主的?方便的话,你可以给我解惑吗?”
“楼先生没有调出来?”聂合欢有些讶异,旋即又了然了,“原来楼先生是不相信我认识你们帮主的过程就是那么简单?”
楼山白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们帮主的确是算不上熟。”聂合欢伸了个懒腰,“我只是和巧芙很投缘而已。”
“聂小姐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楼山白眺望远方,“巧芙我见过几次,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警惕的瞧了他一眼,聂合欢笑着附和了一句。
在此之前,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因此能说的话题也很少。正当聂合欢清醒了几分,想先走的时候,楼山白又开口道,“聂小姐,你能告诉我,方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楼先生,你的问题可真多。”聂合欢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眼眸清亮,“我说过很多话,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呢?”
楼山白定定看着她,半晌蓦地一笑,“聂小姐,你真的很聪明,但是即便你真的知道什么,对我来说也无伤大雅。你要是以为我会因此束手束脚,那就想错了。”
如果到了这时候他还不明白她已经知道自己和陆宛儿的事情的话,那么这么多年他都白活了。不过这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大事。要是她以为可以就此要挟自己,那就大错特错!
耸耸肩,聂合欢一副“你自作多情了”的表情,“楼先生,你的那点风流韵事,我还真的没有兴趣知道,也不想以此做什么文章。不过呢,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他不在乎,但是某些人会在乎。
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楼山白脸色沉了几分,上下打量着她,“我现在知道祁贺看中你哪一点了。”
自己再年轻几岁,说不定也会爱上她,并且把她绑到自己身边。
“他自己都不清楚,没有想到楼先生这个外人倒是比我们看得透彻。”聂合欢摸摸自己的脸颊,笑道,“都说旁观者清,我还真的有点好奇了。楼先生,你说,他到底看上我哪一点呢?”
“聂小姐,你很聪明。”楼山白丝毫不扭捏,直言不讳道,“可谓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可是,聪明的女人通常不会有好的下场。所以,你可要小心了。”
看着楼山白离去的背影,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聂合欢瞬间垮下脸来,掏出纸巾把自己手心里的汗水擦掉。
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她必须提起十万分的警惕,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进他早先挖好的陷阱里。
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聂合欢长叹一口气,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欲望,让人寻了沈瑾修,问了他的意思,两人并肩走出酒店。
婚宴开始之后,梓涵就在外面等着。见两人出来,她赶紧把车开过来。
她的离开,聂家二房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不敢置信她就这样离去,肖欣琴问了几遍,确认她是真的走人了,这才舒了口气,捏着聂骏望的手冷声道,“看来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候。老大,告诉我们的人,继续跟着她。”
免得有诈。
不用她说,聂骏望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安排好了之后,看着自己弟弟那魂不守舍的落魄样,聂骏望喊了他几声,“老四,你这是怎么了?从宴会开始之前到现在,你都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聂骏辉勉强笑了几声,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觉得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低声道,“大哥,你有没有看见和羽?”
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想着先是自己的小儿子,现在轮到自己的小女儿,聂骏辉的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
昨天在鉴赏会上发生的事情聂骏望也已经听聂和玉说了,怕他担心,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而是安慰他道,“能出什么事?和羽可能只是气不过,所以躲起来了。等过几天,我们把聂合欢拉下来,她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在鉴赏会上,聂合欢可是说了要把她送去祖宅。身为聂家人,他们自然明白被送去祖宅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别说是聂和羽了,就连他们这些见惯大场面的人也是有点发怵。
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聂骏辉也只能先把这些事情压下来,“你说的有道理,但愿她没发生什么大事。”
连手机都打不通,看来她是真的存心想躲起来了。
看见肖欣琴望了过来,聂骏望赶紧示意聂骏辉,让他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不然被她知道了,他们肯定又要挨数落一顿。
“老三呢?从仪式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肖欣琴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悦,只是碍于周围有太多人在场,没有发火,“今天和玉的好日子,他这个做叔叔的却不在场,被人注意到了,还指不定怎么想我们!”
这个二儿子就是不让自己省心,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聂骏辉微微皱眉。
这样一说,他才想起来,他也是好久没看见易荷了。
他不敢深想下去,只能先安抚好肖欣琴,这才让服务员帮忙去找人,看看他们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所以才会到现在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