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和太后一走,康熙的行事便越加的放开了,这会都开始在屋子里慢慢的踱步了,看着表面上不慌不忙成竹在胸的康熙,手指手上似乎因为太过用力而看得到青筋了!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好了!”一个嬷嬷惊慌的冲了过来。
通婉沉下脸说道:“说话注意点,皇上好得很!”
“是,是”宫女一脸忐忑的意识道她自己刚刚的话里面有歧义,一想产房里的皇后娘娘,顾不得害怕,急急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难产了!”
“什么?”皇后这胎一直怀的很是安稳,御医也是提前看了的,怎么就会难产呢,何况皇后生第一胎的时候也是平平安安的,第二胎怎么就难产了!
院子里的众妃嫔更是脸色各异,至于心里面在想什么,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御医呢?让御医去看看!”皇上脸色不是很好的说道,在吴三桂反了大清的这个关头,皇后绝不能出事。
“皇上?”嬷嬷失声,御医如何可以进皇后娘娘的产房,即使隔着屏风。
“还等什么,去!”康熙声音带出点疲惫。
院子里众人等的心焦,好歹赶快出个结果,康熙更是急急的走来走去,本来,他以为今天可以等来自己盼望已久的嫡子的。
御医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难产,若是继续等下去,小皇子迟迟生不出来,怕是皇后娘娘和小皇子都危亦。”
遇上涉及到中宫皇后和嫡皇子的这种祸事,还得委婉的告诉皇上两个里面只能保一个,保大还是保小,御医觉得他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康熙似乎失去了某种支撑似的,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大殿里静悄悄的无人敢答,康熙也似乎只是问自己,皇后和嫡皇子他都想要!
嫔妃们虽然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却不得不装出担忧的表情,通婉虽然对于皇后的难产无所谓,但这个时候可不适合面色平静,君不见昭妃和佟妃都是满脸的担忧之色吗?她可不敢特殊,想一想不知道还要在坤宁宫耗多久,通婉倒是很真切的皱起了眉头。
“皇上早做决定!”不是他敢催促皇上舍弃皇后或者嫡皇子,而是再等下去若是两个都保不住,他连挣扎都不用,直接就可以去赴死了,若是保住一个,他或许还可以挣扎一下再死!
康熙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显然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站起身的康熙,脸色平静又深沉,既然做出了决定便去办,绝不会后悔!
众人等着康熙说出决定,这时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在众人心头。
生下了,皇上还没有下决定呢!这就生下了,难不成皇后母子平安?昭妃这会更是看见马上就能坐到的后位又飞了,众人的脸色精彩纷呈!
御医也是一脸的大惊失色,皇后娘娘明明是难产且只能保大还是保小的相呀,他这头劝皇上保大还是保小,人家那头已经生下来了!他是不是要背上个光明正大谋害皇后和嫡皇子的罪名,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流,这回不但他要送命,是不是还要株连九族?
皇后的贴身嬷嬷从产房里冲了出来,一脸悲痛的跪倒在皇上脚下,这会众人看见这嬷嬷全身都被汗湿透了,脸上更是涕泪满满,她跪在皇上脚下脸色悲痛,似是泣不成声!
什么情况?众人一脸的懵逼,听到了新生儿降生的声音她们还以为皇后母子平安呢!这个时候皇后的贴身嬷嬷悲痛难忍泣不成声的样子是告诉她们——她们刚刚想错了?
“皇上,皇后……皇后娘娘知道自己难产,不忍心小皇子还未见到皇上便离开人世,胁迫奴婢们保小,小皇子平安出生,皇后娘娘去了!”说道这里,这嬷嬷泣不成声。
她是皇后的奶嬷嬷,从皇后出生便照顾着皇后,多少年过去了,感情早已经胜过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去世。
明明皇后娘娘还能活下来的,却将生的机会给了小皇子,小皇子那是娘娘用命换回来的,是皇后娘娘临死都放不下的,既然如此,便让一切按照皇后娘娘的谋划来吧!为此,奴婢们不惜赌上性命!
一个嬷嬷抱着刚刚出生的小皇子,双手举到皇上面前,皇后临终将小皇子托给皇上之意很是明显。
昭妃于佟妃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新一任的皇后就要出在她们两人之间了,只要干掉对方,就能坐上后位。
康熙颤抖着手接过了小皇子,不知道小皇子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亲母离开人世,哭的厉害!这个皇子,是他的皇后用命换回来的!在自己的命和儿子的命之间,皇后选择了儿子,人一离去,她过去的错误便会被人忽略,这个时候,皇后留在皇上心间的竟然全都是好的一面,年少时迎娶稚嫩的着皇后龙袍的少女,斗鳌拜时两人的相濡以沫!
“皇上,我们皇后娘娘临产时胎相好好的,可进了产房,皇后娘娘的产道就是不开,以致于到了二保一的地步。”嬷嬷哭诉,最后似乎是下了决心的说道:“皇上,奴婢不相信我们娘娘好好的会到了这个地步,求皇上彻查为皇后娘娘接生的嬷嬷!”
皇上也不想相信,扫过站在殿上的众人,昭妃、佟妃、通嫔、宜贵人,开口道:“梁九功!”
“奴才在!”
“彻查皇后产房内一切人、物!”人群中间的康熙抱着刚刚出生的皇长子命令道。
“喳!”
为皇后接生的众嬷嬷被带了出来,一字站在大殿里,御医上前一一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这当中,有一位嬷嬷伸出的手不可控制的颤抖,御医心里一个咯噔,怕是真出了什么阴私了,对这位明显心虚的嬷嬷格外仔细的检查,越检查他心就越是害怕,他明显的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可以让产妇无法打开产道的药物,为什么?为什么在产房的时候他没有闻到?这下子他是死定了!
“回皇上,这位嬷嬷身上应该带了可以谋害皇后娘娘的药物!”太医虚弱的回话。
见事情暴露,这嬷嬷飞快的扫过后妃所站的位置,那个位置有昭妃、佟妃、通嫔,以及几位地位的庶妃,也不知道这嬷嬷看的是谁?
通婉见这嬷嬷的扫过来的眼神,心里便暗道坏了,怕是有祸事了!
这嬷嬷看过后妃的位置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咬牙,便使劲的撞向墙壁,众人沉沁在或惊讶、惊慌、悲痛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嬷嬷已经像个抹布似的从墙上滑了下来,墙上满是血迹!
后妃们见到如此场景,一阵骚动,可这关头,就是脸吓得白成一张纸,这种时候,也得强自忍耐坚持!
梁九功将手放到那嬷嬷鼻下,道:“回皇上,人死了!”
“人死了便结束了吗?仔仔细细的查!”皇上眼神一一扫过众嫔妃,看着她们难看的脸色,抱着小皇子出了坤宁宫!
皇上一走,马上就有几个坚持不住的嫔妃,成功的晕了过去!在皇上面前强自对抗身体要晕过去的反应,也是怪难为的!
康熙十三年五月,嫡皇子宝成出生,皇后赫舎里氏难产逝于坤宁宫,康熙辍朝五日!
乾清宫
梁九功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查了当日自杀的嬷嬷,发现其家人早已不见,奴才着人仔细调查,在京郊的一庄子上发现其踪迹,奴才着人立即赶去,却发现全家都已经被害了!另外,奴才还查到,那个庄子是钮祜禄氏府上赎身出来的一个男子所有,但这男子的妻子的一个远房表姐妹嫁给了佟佳氏府上的一个庄头!”
梁九功回话回的小心翼翼,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表示皇后是被害,怕是又是一场风波。
“钮祜禄氏是不是被了所有的清装在前线效力?”康熙问道
“是的,七成的男子上了战场!”梁九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