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帝玛塔的夏天 > 帝玛塔的夏天 第113节
  等到穆仲夏再回来,阿必沃迫不及待地说:“穆阿父,让我试试!”
  穆仲夏:“来,我教你。”
  “穆大师,我也想学!”
  “一个个来。”
  没有一个人提醒沉浸在术法单车和术法平衡车快乐中的族人,伊甸人还心急地等候在头领朶帐外。穆仲夏把术法单车的车速调到最小一档,现场指导阿必沃怎么驾驶。至于平衡车,不启动也能滑,让孩子们自己去练习。
  就是泰瑟尔对这两款术法车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穆仲夏又载着泰瑟尔骑了一遍术法单车。速度仍旧是风驰电掣。
  而在头领朶帐这边久等不来的奥拉大公再一次催促头领侍卫。在空地上带着众人“玩得”不亦乐乎的穆仲夏在得知伊甸人在头领朶帐外等了很久之后,脸上的笑容明显消失了一半。现场热闹的气氛也瞬间收紧。
  让已经有点掌握了术法单车驾驶技术的阿必沃先暂停。穆仲夏骑上另一辆术法单车,然后说:“谁能掌握滑板车了?跟我一起走。阿必沃,你骑车慢慢跟着。阿蒙达,坐到穆阿父后面。”
  阿蒙达立刻雀跃地翻上术法单车的后座。其他人纷纷上马。白西米也不怕被摔了,大胆地抢先一步坐在了阿必沃那辆术法单车的后座。两辆术法滑板车被雄鹰卫的鹰侯抢了。
  穆仲夏发动术法单车,率先在前,阿必沃小心翼翼地操控他还不熟练的术法单车跟在后方。穆仲夏的车速并不快,因为阿必沃还不熟练。操控术法滑板车的两位鹰侯的速度也不快,还在熟练中。其他骑马的人控制缰绳,也压制着速度。
  没有男人不喜欢车,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男人。哪怕现在只是一辆术法单车,一辆滑板车,都足够引来部落男人们的兴趣。穆仲夏对身后的儿子说:“穆阿父给你再做一辆儿童的滑板车。”
  阿蒙达现在不会跟穆阿父客气:“谢谢穆阿父。”
  “嗷呜——!”
  木宰和陌西觉得大家的速度太慢太墨迹了。
  穆仲夏呵呵笑了两声,喊:“木宰!陌西!走起!”
  下一瞬,穆仲夏把档位调到最高档,全力加速。术法单车嗖地飙出,泰瑟尔挥动马鞭,一群勇士跟着泰瑟尔策马追了上去。
  谬什卡和其他人倒是不着急,笑呵呵的下令:“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吩咐下去,今晚部落篝火宴。”
  伊甸人等的是心头火起。一向在外展示好脾气的凯德尔王子和苏莱王子都忍不住脸上的黑面了。就在奥拉大公要求头领侍卫再次去催促时,他们听到了伊甸人特有的欢呼声。很快,他们就看到以泰瑟尔为首的帝玛塔勇士们策马簇拥着……无法形容的几个“东西”向他们快速而来。
  “吁——”
  勇士们开始减速,那四个奇怪的、快速行驶的,有轮子的一看就是某种术法车的奇怪车也开始减速,最终停在了距离他们10伊毫左右的地方。
  为首的、骑在一辆奇怪的有轮子的应该是车的术法物品上的男人,有着一头烟灰色的头发。他的头发很长,扎成了一个个小辫子。他还戴了一个发箍,把所有的可能会影响他视野的碎发都箍了上去。他有一双纯粹黑亮又美丽的眼睛,皮肤是明显有别于帝玛塔人的白皙。在一众高头大马的帝玛塔人中间,他看上去那样的弱小、纤细。
  现场十分的安静,只有战马的咴咴声和魔兽的低吼。齐德沙和纳农巴尔的眼神最为深沉。穆仲夏身后的阿蒙达安静地从后座上下来。穆仲夏却再次发动术法单车,缓缓向前,最终在距离伊甸人十几步的地方停下,然后下车,把车往后一拉,车架固定。
  泰瑟尔已经从战马上下来了,走到了穆仲夏的身后半步的地方停下,他宽大的身躯以保护性的姿态心甘情愿地做穆仲夏背后的男人。穆仲夏嘴角扬起礼节性的笑容,率先走过去,对众人微微一个颔首:“抱歉,因为在研究新的术法物品,所以没能第一时间与大家见面。我是穆仲夏,很高兴见到家乡来客。”
  泰瑟尔:“这是奥拉大公。”
  穆仲夏伸出右手:“原来是奥拉大公,久仰久仰。”
  奥拉大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有有地位的女性面对男性才会伸手,意在让对方行贴手礼。但穆仲夏伸出了右手,奥拉大公还是跟着伸出右手。穆仲夏没有给他判断的时间,主动握住奥拉大公的手,上下微微晃了晃,就松开了对方。他这一举动令奥拉大公心中存疑,这是什么礼节?
  接着,穆仲夏看向奥拉大公身边的两个英俊的伊甸青年。泰瑟尔完美充当翻译官:“凯德尔王子。”
  穆仲夏再次伸手:“凯德尔王子殿下,很荣幸能在亚罕见到您,也欢迎您来亚罕做客。”
  凯德尔王子聪明地伸出右手,在穆仲夏主动的同时他也主动握住了对方的手,上下微微晃晃,然后松开。
  苏莱王子伸手,泰瑟尔:“苏莱王子。”
  穆仲夏伸手握住:“很高兴见到您。”
  接下来就应该是齐德沙会长和纳农巴尔院长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真假假忽悠你
  奥拉大公抢在泰瑟尔出声前说:“这是伊甸机械师工会总会的齐德沙会长。也是伊甸十分年轻的冕阶机械师。齐德沙会长也是伊甸的机械世家艾迈家族的重要成员。”
  穆仲夏神色平静,似乎压根就没看出齐德沙和他发色的相同,以及两人容貌上的相似。派翠丝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人,尤其是那双多情妩媚的黑色眸子。穆仲夏的眼睛像极了派翠丝,但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清澈。可穆仲夏的五官上仍然能看出些许齐德沙的影子,特别是鼻子和嘴唇以及脸部的轮廓。
  可穆仲夏不仅没有因为齐德沙的容貌而露出丝毫的惊讶或疑惑,面对奥拉大公别有深意的介绍,他脸上依旧带着礼貌的客套笑容,说:“没想到我有一天竟然会在亚罕见到来自于大名鼎鼎的机械世家艾迈家族的前辈,更没想到我有一天能见到机械师总会的会长。齐德沙会长,您好,欢迎您到亚罕做客。”
  穆仲夏伸手。
  齐德沙眼底深沉地看着穆仲夏,缓慢地伸出手。他的手刚和穆仲夏与他相似的、掌心有着薄茧的手握在一起,对方就很快抽离,并且看向了面色冷沉的纳农巴尔。
  奥拉大公把穆仲夏的态度看在了眼里,嘴上继续说:“穆大师,纳农巴尔院长就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穆仲夏露出一个深笑,说:“自然。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亲自见到纳农巴尔院长,但院长作为穆修的老师,我也是如雷贯耳。您好,纳农巴尔院长,欢迎您来亚罕做客。”
  穆仲夏这句话说的在场的伊甸人心绪骇然。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穆修吗?为什么又会提到穆修?仿佛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谁都清楚,穆仲夏就是穆修!穆修也没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叫穆仲夏!派翠丝当年只生下了一个孩子!
  但在场这么多人,纳农巴尔还是忍下了愤怒,伸手:“你好,年轻的机械师。”
  穆仲夏神色平平地和纳农巴尔握手,继续和观察团的其他人认识。奥拉大公主动做起了“介绍人”。
  和伊甸观察团的主要成员握手结束,穆仲夏稍显抱歉地说:“奥拉大公、两位殿下,我今天刚出关,还请容我先回去打理一下自己。”
  缪什卡适时出声:“诸位请去头领朶帐休息一下吧。泰瑟尔,你带穆大师回去。”
  没有等待伊甸方的同意回复,穆仲夏对众人笑笑,转身就走了,泰瑟尔跟上。跨坐上术法单车,穆仲夏在众目睽睽中发动单车,和骑着马的泰瑟尔一起离开。
  凯德尔王子出声问向缪什卡:“穆大师骑的是?”
  缪什卡充满自豪骄傲地说:“那是穆大师这一次闭关的成果,术法单车。还有术法滑板车,也是穆大师这一次设计出的新型术法物品。阿必沃,你过来。”
  阿必沃骑着另一辆术法单车稳稳地过来,齐德沙立刻说:“可以让我看看吗?”
  缪什卡:“当然可以。”
  伊甸方的人员也都不急着去头领朶帐坐下来休息休息了,全都围着场上的一辆术法单车和两辆术法滑板车研究。
  而回到朶帐的穆仲夏切换了脸上的表情,一脸嘲讽地说:“那位院长大人还等着我跪下恭恭敬敬喊他一声老师呢。还有那个齐德沙,装什么深沉,以为我会惊讶为什么我们两个长得像?他应该祈祷穆修的亲生父亲和他、和艾迈家族没有关系,他以为我会轻松放过那个渣男?一个个的都那么自以为是,脸怎么都那么大呢。”
  泰瑟尔:“他们不值得你生气,我去给你热水。”
  穆仲夏往地台上一瘫:“好累,我也饿了。”
  “你坐着。”
  泰瑟尔给穆仲夏倒了热水,又拿来面包让他先垫垫肚子,然后他去洗漱朶帐给穆仲夏准备洗澡水。穆仲夏一边吃面包一边庆幸,多亏他有先见之明把穆希送走了,不然穆希若在场,今天这样的场面下他可能真的会露出破绽。
  穆仲夏反正不急着过去,现在着急的人也不是他。他悠哉地填饱肚子,又好好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喝了杯热茶,才骑着术法单车和泰瑟尔不徐不疾地去头领朶帐。
  此时,奥拉大公一行人已经坐在了头领朶帐中,喝着热茶或热奶茶,吃着亚罕的特色小食,“耐心”等待主角的再次出场。
  当头领朶帐外的侍卫掀开帘子,穆仲夏由泰瑟尔在后护着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身上。穆仲夏来到亚罕后就没有剪过的头发被他在头顶束成了发髻,用一根他自己制作的石晶石簪子别住。这样“古怪”的发型令伊甸人在他的脑袋上都不由得多瞄了几眼,同时也把在场的帝玛塔人脸上的寻常看在了眼里。
  天暖和了,穆仲夏就不喜欢披散着头发了。扎成辫子工作的时候也不方便,最方便的就是仿古人束发。当然,这个世界的古人不这么做。
  穆仲夏一身的帝玛塔人穿着打扮,左手腕上特地戴上了姆妈给他的镯子,手指上也戴了充满了亚罕风格的宝石戒指。
  他一进来,包括缪什卡在内的所有亚罕各部落的高层都站了起来,向他行礼。穆仲夏回礼后,心安理得地坐在了缪什卡身边的位置,缪什卡身侧的另一个位置坐着的是大巫。而泰瑟尔这位亚罕五部落都公认的最实权的人物,却是很自然地坐在了穆仲夏的身后,完全一副臣服于他的模样。
  这一切不是穆仲夏特别表现出来的,却全部都深刻地看在了伊甸人的眼里。场中的帝玛塔人只有五个部落的头领和左右象王,泰瑟尔是在场唯一的部落鹰王。
  缪什卡亲自给穆仲夏倒了一杯雪树茶,穆仲夏道:“没能第一时间迎接来自故乡的诸位,我再一次深感抱歉。亚罕相比伊甸虽然荒凉、寒冷,但却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亚罕也有许多的美食和特产,大家都可以尽情的享用。帝玛塔人对待远方的来客一向热情,这方面我相信缪什卡头领会安排好。”
  缪什卡:“自然,穆大师可以完全放心。”
  穆仲夏对缪什卡做了一个信任且充满感谢的颔首。
  奥拉大公这时候开口:“穆大师,对于您的遭遇,我深感遗憾。只是有一件事我非常疑惑。据我调查,弗李登当初交换启士麦的人是穆修,您为何自称穆仲夏?且似乎您与穆修是两个人?”
  穆仲夏脸上半丝不带心虚地说:“我明白您的疑惑,想必作为穆修的恩师,纳农巴尔院长也十分的不解。”
  纳农巴尔黑沉着脸说:“我相信我的爱徒不会假装不认识他的老师。”
  穆仲夏一副赞同的模样说:“当然,如果穆修还活着,他见到您一定会热泪盈眶地大力拥抱您。”
  现场顿时想起几声惊问:“您是什么意思?!”
  奥拉大公:“您为什么说‘如果穆修还活着’?”话中的质疑和不悦就差指着穆仲夏的鼻子质问他“你难道不就是穆修吗” !
  穆仲夏叹了口气,一脸哀戚地对纳农巴尔说:“院长您作为穆修的恩师,应该很了解他的脾气性格。”
  纳农巴尔当然只能点头。
  穆仲夏:“那您觉得我和穆修的脾气性格像吗?”
  纳农巴尔没法违心地说像,在场所有来之前翻看过穆修的调查报告的人都无法说出面前的“穆仲夏”和“穆修”的性格一样。相反,两个人的性格没有丝毫想象之处。
  穆仲夏接着丢下一记重磅炸弹:“凡露丝把穆修骗回去,拿派翠丝的遗物威胁他。当天晚上,穆修就因为伤心过度而魂飞魄散了,然后,就只剩下了我,穆仲夏。”
  奥拉大公眼神凌厉:“我不懂您的意思。”
  穆仲夏:“我的意思就是,其实我的这副身体里,一直存在两个灵魂,一个是穆修,一个是我。可能是穆修出生之后一直被凡露丝虐待,为了让自己好过,这副身体又生成了一个性格开朗的灵魂,就是我。不过在穆修死亡之前,一直是他作为这副身体的主导灵魂,我的灵魂只有在晚上他熟睡之后才会出现。后来穆修被凡露丝精神虐待死亡,我就彻底掌控了这个身体,成为完整的穆仲夏。”
  缪什卡等在场的帝玛塔人各个听得惊悚,只有泰瑟尔面色平静。纳农巴尔咬牙:“穆修!你为了抛弃过去的一切,就编造出这样的谎言?你是真的打算不认我这个老师,否定你曾在雅典学院学习过的所有吗!”
  穆仲夏轻笑了声:“纳农巴尔院长,您是穆修的老师,这件事谁都不能否认,我也承认。但我穆仲夏跟您,也确实不熟。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你们可以去盘问凡露丝,穆修被她骗回来得知真相后,是否昏厥过,甚至一度没了呼吸。不然前一刻穆修还抵死不从,后一刻他就答应了,还让凡露丝给他买了那么多的东西带来亚罕。穆修不愿意去亚罕,我却与他不一样,我很愿意。毕竟伊甸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穆修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自卑、抑郁,我却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穆修因为凡露丝拿派翠丝的遗物威胁他而进退两难,以至于气绝身亡。我却对那个遗物到底是什么毫无兴趣。派翠丝有先天的心脏问题,她拿自己的生命为一个男人怀了孩子,到死也没有告诉凡露丝那个男人是谁,只留下了一口破术宝箱。或许术宝箱里放着的是这一秘密的答案,不过我把那个术宝箱扔了。那个男人是谁,那个男人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也只有穆修那个傻瓜会为了一口破箱子,为了可能查找到的身世秘密而把自己活生生气死。
  不管派翠丝有什么为难之处,都不能掩盖那个男人是个渣男,是个混蛋的事实。为了一个混蛋渣男气死自己,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在我终于能完全掌控我的身体之后,没有什么比我的生命、我的自由、我的喜好更重要的。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穆修之所以在机械学上那么有天赋,全都是我的功劳。我白天虽然出不来,但我可以与他交流。不然他凭什么13岁就能挣钱养活自己,又凭什么16岁就能考到雅典学院,还考到机械学院,这一切都是我在背后帮助他。不然就凭他那种愚蠢的性格,早就被凡露丝虐待死了。”
  穆仲夏的话,句句戳某个人的肺管,话中的嘲讽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现场静悄悄的,纳农巴尔咬牙切齿地做最后的抵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穆修!这些不是你编造出的荒诞的谎言!”
  穆仲夏直视纳农巴尔:“如果我是穆修,他敢这么看着您吗?”
  纳农巴尔的一颗心往下掉。穆仲夏的这句反问直接打在了他的核心上。是,他确实是穆修的老师,对穆修也尽心培养。但穆修却绝对不敢这么平静、甚至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地直视他的眼睛。或者说,穆修在人前总是低着头的,他不敢这么直视任何人的眼睛!
  穆仲夏又抛出一句令伊甸人心往下沉的话:“穆修的衣冠冢就在这里,如果诸位有心,可以去看看他。如果诸位还不信……”
  穆仲夏朝泰瑟尔示意,泰瑟尔起身去拿来了纸笔。穆仲夏写了一首在伊甸耳熟能详的诗歌,然后递给了纳农巴尔。纳农巴尔拿过来,一看到这首诗,手抖了一下。苏莱王子看了几眼,不行所以地抬眼,或者说很多人都不明白穆仲夏为什么要写这么一首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相干的诗。
  穆仲夏:“纳农巴尔院长您作为穆修的老师,应该很熟悉他的字迹。”顿了下,他好心地解释,“一个人写字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纳农巴尔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背脊有明显的弯曲,似乎被这一他不得不接受的现实压垮了身躯。
  穆仲夏看向面庞紧绷,一言不发的奥拉大公:“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十分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其实我也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们真相,毕竟我也不想外界认为我是异类或怪物什么的。可转念想想,如果我不说出真相,那造成的误解会越来越多,对伊甸和亚罕之间许多事情的解决也没有半点的好处。这件事泰瑟尔也知道,他还曾经十分的内疚,认为是他害死了穆修。
  但不管有没有他,以凡露丝的自私和穆修性格的缺陷,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被凡露丝逼死。凡露丝可以拿派翠丝的遗物逼迫他作为利益的交换,让自己的孩子卸掉私生子的标签;她也同样会用派翠丝的遗物逼迫穆修这位未来的机械师为她获取任何她想要的东西。所以穆修的死在我看来是必然。
  我很感谢大公、两位殿下,还有这一次同来的诸位,能为了穆修来到亚罕,来看看他现在生活的地方。我想穆修地下有知,也会感谢你们对他的关心。虽然他等这一天等了很多年。”
  这句话穆修说的十分诛心,就是纳农巴尔脸皮再厚也绷不住了。他手里捏着那张纸起身就走,齐德沙也站起来面色难看地跟着离开。穆仲夏则十分平静地说:“看来纳农巴尔院长需要一些时间。”
  奥拉大公:“您说的这些,匪夷所思,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想一想。”
  穆仲夏:“我理解。”
  穆仲夏在心里勾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你们不信也得信。有本事,把我抓起来当异端烧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