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色之一字害人匪浅,她此时也深受其害。
而就在他们夫妻缠缠绵绵上床榻,你侬我侬情更浓,意更乱之时……
夏侯府内,夫妻二人却如仇人,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上官璎气的摔东西吼骂道:“夏侯远,你这个窝囊废,看我被欺负这样,你不说去为我进宫讨个公道,却在街上看到我晕倒,也不亲自带我回府,反而躲的远远的,你说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无情的东西?早知道如此,我当初何不抗旨到底,死也不该进你夏侯家的门!”
夏侯远后退一步,躲开那砸来青轴花瓶,负手皱眉看向那披头散发犹如女鬼的上官璎,眼底浮现嫌恶之色,淡冷道:“你若是觉得我不好,大可上奏了皇上,你我和离便是。”
上官璎一听夏侯远这般薄凉的说,再看看夏侯远那张无情的伪君子嘴脸,想起展君魅紧张的出现带走上官浅韵的画面,她心中更是感到悲凉,不由得怒极反笑,伸手怒指对方道:“哈哈哈……你想和本公主和离,然后过回你以往的风流快活日子,对吗?哼,你妄想!既然我得不到所爱之人,那你也休想余生过得舒坦,要痛苦咱们一起痛苦,谁让你我是夫妻呢!本就该同甘共苦,不是吗?”
“疯子!”夏侯远对上官璎的厌恶,更是表于色了,这样的疯婆子,他真恨不得立刻休了她,当初就不该听从父亲的话,娶这么个胸大无脑的蠢笨公主。
古来重嫡轻庶也不是无道理的,上官浅韵那怕没了母亲,那教养和皇室公主该有的气度,却也不输任何皇室公主。
可他娶的这位,那怕兄长贵为一国之君,母亲贵为太后,也难养出那嫡出公主的气度来,一副小家子气,可真不愧是被妾室教养出来的女儿。
上官璎要是能听到夏侯远的心声,她一定不止动动嘴解气,更是会动手扑上去活撕了夏侯远。古来嫡庶观念很深刻大家族人心,像皇室这样的,虽然嫡庶观念没门阀世家那么强烈,可却也不能说一点都不重视。
当年唐皇后难产生下的若不是个公主,而是个皇子,就算没有母亲,没有祖父家做后台,其也妥妥的是正统太子。
而上官羽这样的皇子,也只能是在无嫡出皇子的时候,才能被立为储君,俗称替补!
可上官羽连替补都不是,想他父皇在世便一直不曾立过太子,死后……遗诏都是假的,可见他这个皇帝当的有多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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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清除玉家势力
一月后
在这个冬日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各地许多官员被草莽杀害,更是将其罪证张贴出来,令天下百姓看了个清清楚楚,无不拍手说死得好。
然而在百姓觉得杀贪官污吏大快人心之时,柳亭这位百官之首的丞相,可真是愁的快白头了。
想这各地不下数百名官员临近年关被杀害在府中,且不说这作案动静多大,就说这后补官员的事,便足以让他这个丞相活活愁死了。
一个两个替补,或是十个二十个替补,他还好从附属官员里寻找了去补上,可这数百名空缺,等他整理好名单,那各地无官员管制的时期,那还不得全乱套了啊?
而展君魅在听完墨曲的汇报后,他对此也是很心惊。他那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公主妻,竟然一出手就这么大手笔,这是要一次清除玉家所有的势力吗?
墨曲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此时不止是对此很惊心,更是为他这师弟担忧不已。这样铁腕强悍的媳妇儿,以后要是拿对付玉柏的狠心肠,来对付他这倒霉师弟,那……他只能在此默默祈祷,求佛祖保佑,他师弟这辈子千万别犯浑,否则,一定会被公主气愤之下给挫骨扬灰的。
展君魅转身想吩咐墨曲什么,可却看到这人双手合什在胸前,嘴里嘀嘀咕咕的转着圈的拜四方,他不由得皱眉冷声道:“你这时候不去帮着处理残留痕迹,还在这里拜什么佛?莫不是,你真准备断绝七情六欲去出家为僧,随着师父修行?”
“不不不,我这辈子可断不了七情六欲,更是做不得那禅,你可千万别在师父面前替我美言了。”墨曲吓的收回手背在身后,对于他这个外冷内邪恶的师弟,他笑的比哭还难看道:“还什么残留痕迹啊,你那媳妇儿做事谨慎着呢!别说痕迹了,连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清理的现场可干净了,咱们手里出了名的追踪高手,都查不到一点点……痕迹。”
展君魅听了墨曲这些话,他点了点头,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看来,是他小看她了,虽然她是年轻,可却做事却很谨慎小心,这件事也不知道她谋划了多久,瞧她成亲后日渐消瘦的身子骨,定然在他出征的那段日子里,没有吃好过一顿饭。睡过一个安稳觉吧?
墨曲见他家师弟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他只觉得好毛骨悚然,果然是什么人配什么人,就那样一位铁腕强悍的公主,哪里需要人心疼了?根本是很吓人好吗?
展君魅举步离开了书房,既然墨曲派出追踪高手都探寻不到一丝痕迹,那就代表就算柳亭亲至案发现场,也不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既然这样,他也就安心的随着上官浅韵去闹了,反正天塌了,也有他这个个高的替她顶着,若真到了非背上忤逆之名的时候,他不介意当个手握重兵的逆臣。
凤仪阁
持珠带来了一个口信,单膝跪地凑过去,耳语告诉了上官浅韵后,她便起身退了下去。
飞鸢正在一旁跪坐泡茶,见持珠来了和公主耳语几句,公主便心情很好的嘴角上扬起,她不由得好奇,持珠到底给公主带来怎样的好消息?
上官浅韵伸手接过飞鸢奉上的茶水,她眉眼含笑人温柔道:“飞鸢,等你真的和我一条心了,我与持珠间的秘密,你自然也便可以听了。”
飞鸢望一眼浅笑品茗的尊贵主子一眼,低垂下了头,眼底有着犹豫之色,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她知道的说出来,可就算而今说出来了,公主当真……就能立刻为她报了杀母之仇吗?
上官浅韵心情很好的品茗着,望着桌上放着的小盆兰草,她淡笑道:“飞鸢,你母亲是我乳娘,而你是她的女儿,照理说我该信任你。可你的所作所为,却让我无法去真正信任你。仇恨是必然要报的,可也不能莽撞的去报,而是该有计划,势必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取仇人性命,而这一点你却做不到,你已被仇恨冲昏了头,我若把我的计划轻易告诉你听,你必然会坏了我的大事。”
飞鸢低垂着头沉默着,原来这就是公主凡事瞒她的真正原因,的确,她在宫里多年,仇恨的毒汁早已将她浸染的人不人鬼不鬼,只要太后一日不死,她的心魔便一日继一日的折磨着她,每每看到太后那长伪善的脸,她都想扑上去撕扯下来,让大家都看看那画皮后的脸,是多么的丑陋不堪。
上官浅韵将手中茶盅放置桌上,望着低头沉默着的飞鸢,她伸手搭在她消瘦的肩上,对她说:“飞鸢,你要想真的报复你的仇人,不是简单的一剑结果了她,而是要让她尝到失去所有,尝到比你更痛苦的结局滋味后,再杀了她才痛快,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飞鸢红了的眼眶中,终是泪水决堤的流了出来,转身扑入了一旁女子的怀里,压抑颤抖着肩膀,抱着对方哽咽道:“公主,飞鸢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一定……一定不坏了公主的大事。”
上官浅韵今日之所以对飞鸢说这么多,只因匈奴单于穆齐尔即将抵达长安,而招待外邦汗王,定然会在宫中大设宴会,若是飞鸢要借此欲行刺,杀不了太后是一回事,更会搭上飞鸢的性命。
而至于她?有皇祖母那老祖宗在呢!就算太后母子想借此找她麻烦,也得皇祖母答应才行。
飞鸢抱着上官浅韵哭了很久,那般压抑如困兽的呜咽哭声,让闻者无不心酸。而她的委屈和不甘,也只能躲在这凤仪阁里,偷偷的抱着公主哭,等檫干眼泪出了门,她还要是那个当公主的嘴的嚣张侍女,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因为她还要保护公主不被人欺负。
展君魅一脚跨入门槛,便看到那抱在一起的主仆,他皱了下眉头,而后举步走了过去。心想这飞鸢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竟然这样抱着他家公主哭?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来了,便拍了拍飞鸢后背笑说道:“好了飞鸢,可别再哭了,让你们家驸马爷瞧着,可是要笑话你了。”
飞鸢闻言便忙松开了手,结果这一转身,便看到了玄色绣袍的一角,她残留眼泪的脸刷下子就红透了,头都没敢抬的行了一礼,便忙起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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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防情敌如防狼
上官浅韵笑瞪了一脸无辜的展君魅一眼,伸手让他坐下,她方才道:“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小了,可仇恨却让她易冲动,为了防止她会在国宴上闹出事来,我只能在今日提醒她一些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乳娘丢了性命后,还要因爱女被害……而死不瞑目。”
对于她那位乳娘,她早已没了记忆,可太后之所以会杀害那一介妇人,也只因对方是她的乳娘,说来说去,乳娘是因她而被杀害,这个人情她是欠人家的,既然还不了本人了,那只能还在她女儿身上了。展君魅对此只是轻点下头,在喝了口她递给他的茶水后,他便置杯桌上,与她说起近日来发生的事道:“你应该都听闻了,各地官员被杀害不下两百多人,这些死去人的空缺,现而今可连柳亭也无法去补上了。再这样下去,不用外敌侵入,承天国内里便要先乱了。”
上官浅韵端杯喝了口茶水,沉思后,她转头笑看他道:“你觉得柳亭此人如何?是个迂腐不化且不知变通的人吗?”
展君魅与朝中文臣武将都没多少来往,柳亭此人因身为丞相,他倒是真留意了一些,对于此人的看法……他望着她认真说道:“柳亭此人不像他父亲那样冥顽不化,虽明面上看似很守礼守规矩,可实则做事却很知随时期而变通,若你想找个门路处理这件麻烦事,柳亭此人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上官浅韵轻笑颔首,依展君魅所言,柳亭此人和前世性情略有不同,虽然表面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可背地里……嗯!知变通就好!她这份礼,就送给这位前世未婚夫了,这下人情还清了,他们便真的一清二白再无关系了。
展君魅见她笑的如此意味深长,忽然后悔那样夸赞柳亭了。这个人可是个青年才俊啊!而且,要本事有本事,要样貌有样貌,出身名门世家,且性情温和,怎么瞧,也比他这个草根出身的武将莽夫,要受女子喜欢吧?
上官浅韵这是处理好一件麻烦事后,便有心情说点别的了,可这人这样瞧着她做什么?
展君魅细想一番后,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她说道:“这件事我去办,你这几日好好休息,国宴来的可不止穆齐尔那蛮子,还有你的那些弟弟妹妹和他们的老母,哪一个瞧着可都不像是省油的灯。”
呃?上官浅韵完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善解人意的替她分忧了?而且,居然还难得温柔体贴的关心她身体?难道是墨曲又研制出什么毒药,被这人当糖给误吞了?
展君魅对上她疑惑的眸光,他尴尬的握拳抵唇咳了声:“我是不想你太辛苦,这些琐事我能替你办好,而且……你不是在专心跟墨曲学医毒吗?这事可不能太分心,弄不好可是会伤到自身的。”
上官浅韵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她学医毒又不是一两日了,而且……她之前不是一直在一心二用吗?也没见这人像今儿这样关心她关心过头了啊?
展君魅现在觉得,娶个过分聪明的媳妇儿,是件多么闹心的事。平常小女子,他温柔体贴的关心下,估计早高兴甩手去好好休息了,可他这个公主妻,却在这里给他疑惑,这一副让他坦白从宽的眼神,还真是让他有些心虚呢!
上官浅韵也就盯着展君魅看一会儿,想着不能太不给自家男人面子,便索性当起了糊涂妻,拂袖起身,抬手理鬓发,温婉浅笑道:“既然将军要代劳,那就有劳将军了。不过,这事必须要办的符合情理,而不能让柳亭怀疑这事是有幕后操控之人的。将军,请凡事谨慎小心,可千万不要露了马脚被人给揪出来了。”
“公主大可放心,这件事,为夫定然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展君魅自信满满道,这点事他要是办不漂亮了,那他曾经也算是白当一回奸商了。
上官浅韵没去细究他哪来的自信满满,不过,对于这样似是和人置气的他,她倒是真转身没忍住笑,这人不会是吃柳亭的醋吧?话说,她可没说柳亭什么吧?也就说了句柳亭是个好人选而已,结果就让这人如此小心眼的吃醋了?
展君魅是已转身出了门,因为他要找持珠要名单去,而身后屋里的爱妻,她爱笑话他就笑话吧!等哪天有人对她的地位构成威胁了,她就能体会他而今防狼的心境了。
三日后
柳亭接到了距离长安最近的几个城的联名书,这联名书是个各地失去主事官员乡绅和百姓,一起联名举荐官员的长篇信。
而这事一出,丞相手下的长史与议曹,便首先谨言,望请柳亭这个丞相三思,这事发生的也太怪异了,务必要找到带头掀起此事的人,说不定这人就是杀害数百名官员的幕后指使人。
可柳亭却只说这事稍后再议,而他要回家睡个觉,因为他快累死了。
而丞相手下的那些官员,却全都因此要暴躁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的丞相大人怎么还要回去睡觉啊?
可柳亭才不管这些人的唉声叹气呢!他为此事劳累过后,可还有匈奴使团来朝的事呢!而且这已接近年关,各地诸侯王也该带着贡品朝见天子了,这长安的治安问题,他可更要去找京兆尹安排好了,要是到时候出点乱子,他总不能去麻烦展君魅这位大将军吧?
再者说了,就算他亲自登门求见,依展君魅那人的脾气,也不见得会帮他这个忙。
唉!他一想后面还有那么多事要他操心,他就想学他父亲来个撂挑子不干了。
可想归想,却也不能真这样做,他柳家一族可还要靠他顶着呢!要是他不当丞相了,不用别人先骂他,光他那一族的人,就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唉!苦命人,无人怜,只能自己强撑着咯。
而在官员替换后这件事的风波,在五日后才真的掀起大波澜……
这回不用其他人提醒,柳亭也意识到事态有点发展的不对劲儿了。他曾细细的查阅过哪些官员任职的卷宗,发现那些人究其根本,竟然全是玉柏或者依附玉柏的高官举荐的人。
而这二百多人竟然忽然在一段时间被杀害,而后又有人搅动起乡绅百姓联名上书的事,提拔上来的那些官员,他事后去让人调查过,果然是个个有才有德,都是难得的清廉之官。
可就是这样一切完美解决,才令人奇怪!
想想,搜刮出一个两个甚至十几个清官出来很简单,可一下子搜刮出二百多个清官,这事……太透着诡异了。
如果这人有颠覆承天国之心,那这国家还不任其翻手覆手玩转在鼓掌之间啊?可怕,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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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今日最后一章,明日还加更哦。
☆、第七十章:醋坛子被打翻了
而将军府里,凤仪阁中……
上官浅韵盯着对面的男人可看了好久了,不是欣赏对方的貌美如花,而是在打量对方,这人到底还藏了多少本事?竟然用那么短的时间,便搞出了这么大联名上书的动作?可怕,太可怕了!他要是想谋反,就这人脉势力,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展君魅刚开始被她瞧着心里还很自豪,可慢慢的发现味儿不对了,这丫头不会因此对他有了防备心了吧?
上官浅韵点了点头,然后莞尔笑道:“将军辛苦了,今儿就让容雅姑姑下厨给你做几样御膳,她的手艺可比御厨还好,轻易可不下厨的。”
展君魅对于这份奖赏,他摇头拒谢道:“我并不是贪一时口腹之欲的人,你的御膳还是暂省下吧!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下,玉柏已被免职待查,柳亭去了玉家,可是将玉家搜查了个遍,也没找到玉柏的贪污罪证。”
“玉柏虽然比不得太后那妖妇,可也不是个笨的。否则,他能做到御史大夫这个位子吗?就算妹妹在后宫是太后,外甥是当朝帝王,那他也得有点本事,不是?否则,凭什么能坐稳御史大夫的位子?不早被柳亭这年轻丞相,给用手中职权把他给罢免了?”上官浅韵虽然仇视玉家兄妹,可却不得不承认,那对兄妹都有几分手段,不是个愚笨的。
展君魅又听她夸赞柳亭,瞬间就不悦了,说话语气自然也冷了几分:“柳亭要不是靠祖荫,而只是从底层做起,他五十岁后,也不见得能坐上丞相这个位子。”
上官浅韵一听他有话里酸溜溜的,便岔开话问了句:“对了,今儿咱们可以加一道饭后甜品,就吃……冰镇酸梅汤好了。”
“冰镇酸梅汤?”展君魅皱眉,心道这天寒地冻的冬日,吃什么冰镇酸梅汤,也不怕凉着了。
“嗯!冰镇酸梅汤,和将军你今儿的脸色,是最配了。”上官浅韵说完就抬袖掩嘴笑,这人怎么变成个大醋坛子了?以往可不是这样子的,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展君魅回过味儿后,便也学会她的瞪人了,瞪了她一眼,便起身要走,可衣袖偏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拉着,他一回头就对上她含笑的水眸,心下这下更羞恼,拽了衣袖,便举步向着门口走去。
上官浅韵见他真生气要走,她在后无声笑着也不喊他回来,而是捂着自己的腹部,往红漆桌面上一趴着,便皱眉哎呦了起来:“唔!我肚子好疼,好疼……”
展君魅这抬起的脚闻言猛然一收回,转身便疾步回了去,到她身边单膝跪下,把他抱在怀里,便是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晚上睡觉踢被子冻着肚子了?还是,还是你月事……又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