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寒向蓝傲问出此话时,他发现整个大殿里的人都在看他,而看他的眼神便如同在看傻缺一般。
“哼!”一声冷哼于纪寒耳边响起,阴珏沉声说道:“你个狂妄子,两位先圣已于百年前驾鹤西去,你这个牛皮怕是没有吹到项上。”
“啥?”听得阴珏此话,纪寒亦是睁大了眼睛。
看向身旁的骄阳而后用眼神询问于她。
而骄阳亦是向他郑重点头。
“夫人,你是说这西海之前还真有一个叫独孤求败和一个叫东方不败的前辈?”看着骄阳,纪寒不死心的向她问道。
“真有!”骄阳亦是再次向纪寒郑重点头。
卧槽!
纪寒只觉一阵恍惚。
“你们呢?温堂主,你们二人是不是也要摊这趟浑水?”于纪寒恍惚中,阴珏看向温碧沉声问道。
“我们?”听得阴珏所问,温碧亦是看向了纪寒。
看着纪寒,温碧向阴珏说道:“副宗主您说呢?”
温碧并未直接回答阴珏,而是给了她一个凌磨两可的答案。
“老身说?既然温堂主让老身说,那么老身还是劝二位在一旁看戏便好。”
向温碧丢下此话,阴珏转眸向蓝傲说道:“蓝宫主先选吧。”
让他先选便是在纪寒与骄阳之间选择对手,那么他自然是选骄阳,原因无他,因为他知道骄阳的实力。
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便将此人交给他们傀阴教吧。
纪寒当然知道阴珏此话何意!
向前迈出一步,纪寒先是重重的叹了一气,而后才看向骄阳幽幽的说道:“夫人,你说你们天阳教禁地里的武学他们该怎么分呢?”
皱着眉头,纪寒像似在为他们着想一般的继续说道:“这武学吧,他肯定也分强弱,像六奇宫和傀阴教的这二位,人家肯定是拿最好的,夫人你说对不?”
纪寒一口一个夫人叫的骄阳好不自在,她不是不喜欢这个称谓,而是此刻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复仇一事上。
见骄阳未回,纪寒又转眸看向那站在一旁的温碧说道:“姐姐,你说对吧。”
不管温碧回不回话,纪寒又继续说道:“便拿我来举个例子,我若是拿到了最厉害的功法,肯定不会去和别人分享,这万一和别人分享了,别人比我练的快该怎么办,那我肯定就打不过他了呀,这人啊,都是自私的,越是在利益面前就越自私。”
明明是在对温碧说话,可是却意有所指。
“姐姐,你别嫌我话多,我再多说一点啊。”
“俊俏儿你说,姐姐听着呢。”温碧亦是巧笑嫣然的向纪寒说道。
“这做下人的为什么永远都只能做下人呢?因为好的资源都被主人给拿去了,那分给下人的不过是人家主人看不上的,所以呢,这主人只会越来越强大,下人永远只能做下人,其实这做下人的不知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听得纪寒所说,骄阳亦向纪寒问道。
自温碧身上移开目光,而后看向这些站在最前的帮主们。
“与其等着主人施舍,不如自己去争取,唯有如此才能改变命运。”
自这些帮主身上别开目光,纪寒看向了阴珏与蓝傲。
“两位,小子我说的可对?你们逼迫我夫人回来,但我夫人只有一个,你们要如何去分?禁地里的不可能全是绝世武学吧,你们倘若真的进去了,又如何去分配?”
“小子,你是在挑拨离间吗?”蓝傲看向纪寒用一种低沉的语气问道。
“是又如何?即便是我在挑拨离间,我说的可是实话?这里可不仅只有你们两门的人,他们呢?不是你们两家的人,你们会给他们公正吗?”
“找死!”一声厉喝于蓝傲身旁响起。
六奇宫一位宫主忍无可忍率先向纪寒出手。
这名向纪寒出手的为六奇宫宫主乃正青宫许澜。
一身青袍,手持一柄量天尺。
一个起跃间,许澜便跃至纪寒上方,他知道纪寒手中所握乃一柄神器,虽是被纪寒所激,但许澜却未失去理智。
纪寒但见许澜抬尺向他砸来,自然也抬锏来抵挡。
而纪寒此举便正中了他的下怀,这一尺乃是虚招,实招乃是其左掌。
于两兵相接时,忽而将手中量天尺收于袖中,许澜化掌为抓,忽而扣住纪寒囚龙锏。
手腕翻转,于翻转间许澜落地。
囚龙锏已被他左手捉住,其右手那一柄本是滑入袖中的量天尺亦再次自袖内滑出。
好一个袖里乾坤!
纪寒不但看的真切,双眸更是流露出赞许的神色。
此招确实够出其不意,但纪寒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纪寒。
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而纪寒却是脱胎换骨。
一个将手中量天尺当做了剑使,一个却是掀开衣摆,摸向身后。
在尺来之际,纪寒自身后抽出飞龙弩,扣动扳机。
一声离弦之声在许澜耳边炸响开来,许澜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藏了一把手弩。
只是这手弩于他这等高手来说又有何用?难不成这家伙想凭借这手弩来伤他吗?
笑话!当真可笑!
而在许澜方露出笑意的刹那,他那本已扬起的嘴角却僵住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这柄飞矢于他眼眸中消失了。
吃过纪寒飞龙弩大亏的又不止许澜一个。
纪寒自信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飞龙弩必能射中此人。
而飞龙弩亦不负纪寒众望!
真气护体!
许澜于仓促间,启用了只有九品高手才能做到的真气外放,而他这一切的所做都是徒劳。
带着翅膀的弩箭穿透了许澜的真气,并没入许澜左肋。
许澜吃痛,左手自然便失去了力道。
就地一个翻滚,纪寒也不管这姿势优不优雅,翻到许澜脚下,而后一计漂亮的扫堂腿,在外加一计重拳出击。
这是一个简单的小连招,纪寒将这一小连招连接的行云流水。
在所有人或瞠目结舌,或惊惧万分的神色下,许澜被纪寒一拳砸飞了出去。
人在飞,当然有人要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