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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和真的想和我谈感情的人在一起。
  彼此心知肚明的利用和不走心的玩玩都可以。
  玩心,不行。
  别人的恶意和恐惧是他的舒适区,而真挚的鲜亮的热烈的喜爱,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
  夏油杰悟了:理解了。
  太宰治反而眼神奇怪地说:我真的值得这么多人爱吗?我是个烂人哎。
  除了长得好看和花言巧语之外,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是个从灵魂就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堕落的坏家伙。
  虽然赞同你是个烂人这个说法,但你还是很难让人不喜欢吧,就连菜菜子和美美子都很喜欢你。
  就像是黑暗里的萤火,是温柔是安抚是希望,却随时可能熄灭,叫人追逐疯狂又担惊受怕。
  便忍不住更宽容一分,更喜欢一分,更加不舍得移开目光和放开手。
  当然她们最喜欢的还是我,每天开饭前都还会大声念三句夏油大人最棒了呢。
  夏油杰没忍住炫耀了一下自家可可爱爱的娃,引来太宰奇怪的眼神。
  反省一下为什么大家都养孩子,就你像个老妈子。
  夏油杰:因为你们都是不负责的烂人啊。
  赶紧锁死不要出来祸害别人谢谢。
  太宰治:不说这个了,我请你来不是让你骂我的,是想问问你,他有没有可能会放过我?
  没可能,你死心吧。他可是出完任务已经到校门口突然想起没买蛋糕,都会立刻瞬移跑去买的家伙。他瞬移的熟练度就是靠这个刷起来的。
  夏油摇摇头,不但劝太宰治放弃挣扎,甚至还试图劝他接受。
  你难道不喜欢他吗?悟虽然性格很烂,但优点还是很多的,很难找到比他更优秀的。性格跟你也合得来,你要不凑合凑合得了。
  太宰眼神沉郁:你忘了我是诅咒吗?我并不具备爱人的能力,也没有觉得自己和他的性格合得来。
  那种仿佛永远不可能感到悲痛,焦虑,自我厌弃的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高悬的星辰就不要想着照亮深渊里的顽石了。
  夏油杰:他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啊!太宰治从沙发上猛地坐起,想到了丧心病狂的主意,要不这样,我告诉他我其实喜欢的是你,因为他已经打死过你一次了,你现在还是没有叛逃的只有十七岁的孩子,他肯定会下不去手杀你。这样我就解放了!
  套用一下书里的形容。
  他和夏油杰的关系可以概括为现任的白月光复活之后我把他金屋藏娇了。
  说出去不比他和五条悟的绯闻更带劲儿啊!
  不不不不夏油杰吓得眼睛睁大了三倍,立刻站起来远离太宰治十米多,我罪不至此,罪不至此!你不要冲动!
  你可是我花五条悟的钱偷偷养着的人欸,说出去肯定有人信的。
  之前花五条悟的钱还在暗爽的某人现在只有后悔,没想到太宰治是在这里等着他。
  我这就去找个冤大头,啊不,投资人,然后把花的钱还上。
  太宰治笑他天真:晚了,你现在已经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最好帮我想想办法,不然我立刻出去对别人说你是我外遇对象。你看他们信不信。
  夏油杰: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太宰:我不是人呀。
  第一卷 第46章
  夏油杰给太宰治出了一个馊主意。
  羂索说他努力了一千年, 最终找到的对付六眼的办法是用狱门疆把他封印起来。封印的过程稍显复杂但你肯定可以做到,解除的方法更加复杂,但对你来说不算难。
  夏油杰的语气稍显开心:这样你就可以想封印他就封印他, 想把他放出来就把他放出来。
  五条猫专属黑盒, 值得拥有。
  太宰治:没想到你也这么恶毒。
  夏油杰摊手:毕竟他是杀了我的人嘛,看他出事我还是很开心的。
  我看你没有要恨他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只有遇见菜菜她们那一天之前的记忆, 而在我打算打开关着她们笼子里的那一刻, 我的思想往着恐怖的极端走去了。
  夏油杰很平静地叙述了他当时的想法:在那之前, 我认为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的普通人,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其实更想保护的是咒术师, 所以打算把非咒术师都杀掉。
  非常可笑的想法, 但他那个时候已经坏掉了。
  像是被击溃了人生支柱变成了怪物一样,失去理智仅剩下执念,却很努力地想要去做些什么。
  死在悟手里是我最能够接受的结果。
  太宰叹气:我也想死在他手里。
  他会疯的。
  说说而已嘛。
  没有得到什么更好建议的太宰治以五条悟快回来了你赶紧滚为由把夏油杰赶走了, 然后撬开隔壁书店的门, 把那几本书放到最显眼的位置以确保费奥多尔回来的时候, 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它们。
  然后关上门假装无事发生地回到了自己家。
  此时买完东西的中岛敦刚好带着一只没有吃早餐十分饿的五条悟回来。
  敦:太宰先生中午想吃什么?
  太宰:想吃
  五条悟:除了螃蟹他的食谱上就没有别的东西,你不如问我想吃什么。
  善良的敦君停顿了一下:那么五条先生想吃什么呢?
  五条悟:想吃
  太宰:他的意见不重要,只是个蹭饭的。
  有一说一, 五条悟就没有一点追人应有的态度。
  不求他当个舔狗,但适度的忍让都没有就过分了。就知道跟他抬杠, 干啥都不跟他客气。
  不知道还以为他俩在一起七年,待出七年之痒了。
  中岛敦站在他俩中间,感觉自己十分头大:那么我看着做,您和五条先生先看会儿电视?
  哦。x2
  太宰治坐在久违的电视机前,无视坐到他旁边的粘人精, 按开电视,打开历史记录。
  动物纪录片。
  出乎意料,但随便看看吧。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屏幕中出现一片草原,和草原上正在完成繁殖必须过程的狮子。
  他:?
  太宰治立刻开始指责五条悟:太过分了,太不知羞耻了!敦敦还是未成年,你不要带着他看猫片好吗?
  五条悟震惊:你真把他当猫啊?
  那不是异能吗?
  尽管中岛敦习惯变成白虎趴着晒太阳午睡,但平时他的行为很正常除了那个会像尾巴一样荡来荡去的腰带没有什么动物习性。
  就很正常的猫系少年。
  太宰爽快承认:只是想骂你而已。
  五条悟在短暂的挫败之后,迅速地不要脸起来。
  他伸手撑在太宰治另外一边的沙发上,把自己漂亮的脸往对方面前一怼,扑扇着卷长的白色睫毛,大眼睛亮晶晶地问:我们俩都是成年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太宰治面不改色,身形笔挺,不为美色所动的样子宛如当代柳下惠,连声音都泛着冷酷:带你去酒吧找漂亮小姐姐,去吗?
  不行!!五条悟险些炸毛,立刻想起来这是个常泡酒吧和妹子的主,心里酸得一批,但人没追到手又没有立场吃醋,只能自己受着。
  太宰意味深长地挑眉:你不行?
  五条悟冷笑一声,根本不往坑里跳:你也不行。
  为什么?
  自己不是人就不要去祸害人类小姑娘。
  羽衣狐说有漂亮女妖想来侍奉我。
  我这就去扒了她的狐狸皮做披风!!!五条悟跳起来就要去打死那个给他制造情敌的母狐狸。
  谈恋爱为什么要有性别歧视!难道他的好看不能战胜性别吗??
  中岛敦把味噌汤放到餐桌上,熟练地冲过来阻止五条悟。
  不至于不至于,您先冷静一下,饭快做好了,有什么事可以吃完饭之后再静下心来谈谈。
  大概是发现了太宰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他的情敌,五条悟看中岛敦也开始审视了起来。
  说起来,太宰好像最喜欢你。
  中岛敦:啊?
  他只是一只未成年小猫猫啊,为什么要针对他?
  要说做饭照顾人,我也不差啊。
  五条悟的话让另外两人都是一阵无语。
  连中岛敦都觉得说自己会照顾人的五条先生脸皮太厚了点儿。
  对此没有自觉的某人继续分析着:难道就因为你是猫?
  他抓着太宰治的胳膊,先是没有什么感情地喵了一声,然后迅速掌握了要诀,富有情感且娇气可爱地喵了起来。
  另外两个人都惊了。
  中岛敦:哎,这不是我教悠仁的吗?居然被您学会了,该说不愧是您么不过这句话是最喜欢星星,月亮和你的意思。
  作为夜间生物的猫猫,通常用这句话来表达对主人的喜爱。
  太宰治只觉得这两个人好生吵闹。
  二十八岁的老男人,撒什么娇,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恶心心。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餐桌边坐下,机械地端起碗干着没有意义的饭。
  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吃了五条悟爱吃的甜口的菜。
  五条悟罕见地没有因此嘲笑他,而是把另外一盘太宰爱吃的菜换过去,若无其事地说:我下午放假,有什么可以带我去玩的吗?
  太宰治的脑子里居然还听进去了他的话,回他:横滨没什么好玩的。
  那你有什么讨厌的人吗?我帮你去折磨他。
  就是之前在牢里住我对面的那个,你有什么办法折磨他吗?
  太宰治对费奥多尔充满了恶意。
  尽管这个世界的陀思还没有对他做什么,但不妨碍他打心底讨厌对方(大概是同性相斥)。
  他们俩的关系大概就是玩会在一起玩,但有坑害对方的机会绝不手软的那种好兄弟。
  五条悟经过短暂的思考,给出了缺德的建议。
  我看他黑眼圈挺严重的,肯定是个大龄网瘾青年,不如我们悄悄地去把他的网线剪了吧。
  在整活这件事上,他一向很有天赋。
  太宰治被这个建议扩宽了思路,并且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想到了我没有想到的答案。
  聪明人思考问题就是有一个毛病,喜欢把问题复杂化。
  像是剪网线这种用最简单的操作获得最朴实的快乐的方法,都没有进过他的考虑范围。
  我打电话让人查一下他现在在哪里。
  在他和对方的休战期,尽管他前脚才坑过对方,但费奥多尔不会选择太过隐蔽的据点。
  狡猾的老鼠有很多洞穴,但最紧要的只有一两个。
  其他的他都能查出来。
  嘿嘿。
  吃完了饭之后,太宰治和五条悟就愉快地踏上了缺德之旅。
  你们在干什么?
  太宰治:在找陀思家的网线。
  五条悟:在找哪一根才是网线。
  以确保只断网卧槽是谁在和他们讲话?!
  在阴暗的电机房里,正在干坏事的两个人机械地抬起头,看见了悄无声息落在这里的活泼白发小丑先生。
  小丑先生英俊的脸上满是欢乐,带着红色丝绒手套的手脱离了身体,在半空中做着可爱的手势。
  你们是打算吓陀思君一跳吗!
  太宰治:对对对。
  被发现了正打算灭口的五条悟眼神迷茫了起来:这小丑不是和那个谁是一伙的吗?
  你们又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逗陀思玩而已。我也很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的!
  陀思的好朋友果戈理说着便兴奋起来,凑过来对着纠缠的线路辨认了一会儿,指着一根白色的线说:网线应该是这根。
  五条悟眯眼瞅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有剪刀吗?
  果戈理热心地递上了剪刀。
  太宰治当场鼓掌:天人五衰幸甚有你。
  天人五衰之一的陀思先生今天也有在好好工作,他坐在摆满设备的阴暗小房子里,大屏幕上是他心爱的老鼠图案,现在桌面上也是。
  上一刻那上面还是他的数据。
  有人攻击了他的网络。
  怎会如此,他以为自己的防护系统已经够好了,除了某些极为特别的人,不可能有人突然之间就令他的网络失灵。
  但这件事就是发生了。
  费奥多尔打开编程开始调试,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眼神越来越呆滞,神色越来越憔悴。
  最有可能的地方已经试了好几次,其他不太可能的地方也试过了,但是他的网络还是没有恢复。
  何时出现了这般厉害在人物,难道又是什么和电子设备有关的异能者?
  长叹一口气,费奥多尔把注意力分给鬼鬼祟祟在暗中偷窥他的果戈理。
  果戈理,你该不会是见过破坏我网络的人吧?
  见过见过。
  还给他们指导了,还递了剪刀。
  果戈理把摄像的手机往空间里一藏,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坐在桌子上神神秘秘地说:你猜他们是怎么破坏你的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