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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之薇只觉得领口一凉,瞬间大片的白皙就暴露在他眼前。
  “喂!你……”
  “薇薇,”他轻叹一声,眼中慢慢浮现出一层不自然的血丝,“你是不是忘了我还被下了药?”
  楼之薇本来还在正在,听到这句话却忽然一僵。
  药?
  刚刚,难道……
  “她们给你下那药,你、你吃了?”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难耐的点了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可你不是有解药吗?”
  “没带在身上。”
  “……”
  楼之薇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可是他身上的热度却骗不了人。
  她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一块烙铁之上,整个马车里的温度都被他抬高了不少。
  他将她放在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楼之薇下意识的捂住了下腹,犹豫道:“你不是说……”
  “我会轻一点。”
  “……”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是现在车外就是繁华的街市,来来往往都是行人,何况马车晃动间,隐约会泻出车帘内的三两光景。
  让她在这里,若是让人看见了,那真要找个地缝钻起来了!
  “君离,我们……”
  本是想求饶,却不想这一句竟成了让他失控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将她抱在身前,缓慢而坚定,不容拒绝。
  细碎呜咽声被他尽数吞下。
  在马车粼粼的前进中,这细微的晃动并未引得旁人注意。
  只是车帘晃动时,不经意间泄露出来些别样的光景。
  第438章 秘密暴露
  当晚。
  长乐宫中忽然驶出一辆轻便的马车,转眼便匆匆隐匿进了夜色之中。
  马车快速行了须臾,最后终于在一个偏远寂静的民房前停下。
  车夫左右观望了一阵,才掀了车帘让里面的人下来。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快速走入了民房,与外面的简朴不同的是,民房内部可谓是极尽奢华,雕栏玉砌,灯火绰绰。
  “你居然亲自出宫?”重重纱帘后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声音阴鸷。
  “哼,我若再不来,恐怕这天下都要入了别人的口袋!”取下黑色斗篷,露出来的那张脸赫然是慕容兴言。
  她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端庄的脸上此刻只有狰狞。
  卓君离这人,绝对不简单!
  醒来后她派人去探过,他确实去换过印鉴,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怎么可能如此迅速的来往于几个地方。
  除非他背后有帮手,或者……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里面那人也掀了纱帘出来,正是慕容昭。
  今日长乐宫中的事情他早已经听说,但那张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淡淡道道:“其实这次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藏在宫里的探子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什么消息?”
  “卓君离,应该会武功。”
  慕容兴言眼中本来还带着灼灼的狠意,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没由来的一愣。
  武功?
  他,卓君离……会武功?
  那他这么多年那副孱弱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混账,没想到他这么狡猾!难怪派出这么多杀手都让他逃脱,原来这些年来我们都被他骗得团团转!”慕容兴言不由咬牙。
  “你也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他若真的会武功,这有可能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机会?”慕容兴言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别忘了,他瞒过了所有人,也包括卓问天。”
  欺君之罪,杀无赦。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年一直与我们作对的紫微宫,恐怕也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找到确凿的证据,完全可以给他扣一个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罪名。
  只要他们抓住了这一点,再略施小计,那他便死无葬生之地。
  不,不只是略施小计。
  这一次,不管是他还是楼家,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都必须斩草除根!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不急,先试一试他,总要证据确凿才行。”
  ——————
  贤王府。
  天还没亮,楼之薇就感觉到身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这几日正是她困极的时候,又因为他在身边,是以每晚都睡得很沉,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却醒了,不仅醒了,眼皮也一跳一跳的。
  身旁那人似乎并不想吵醒她,是以动静十分轻缓,就连给她掖被子的动作也比寻常轻柔了无数倍。
  “我吵醒你了?”
  “这么早要去哪儿啊?”她睡眼惺忪的问。
  卓君离只是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去宫里,早朝完了就回来。”
  “可是陛下不是允了你三天假期吗?这明明才第二天……”
  她抓着他的袖口不肯放,眼皮却已经开始打架。
  卓君离笑了笑,将她的小爪子剥下来放进被子里,“今日还是要去一趟,毕竟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乖乖睡觉,等我回来陪你用早膳。”
  楼之薇已经梦与醒的边缘徘徊,听了这话只能口齿不清的道:“唔……那我等你回来啊……”
  话刚一说完,她又再度回去找了周公。
  卓君离摇摇头,抚了抚她脸侧的碎发,又在额头落下一吻。
  确定她再度睡熟了,他才换了朝服进宫。
  进了长乐大殿,柳长青对他点了点头。
  楼震关正好跟杜青冥在说什么,见了他来,翻了个白眼道:“哼,不好好在家陪着薇薇,乱跑什么,反正上朝有你没你也一样。”
  卓君离笑了笑,并未反驳。
  倒是旁边的杜青冥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肘子,才拱手道:“王爷如此勤政,着实令人感到欣慰。”
  “杜大人客气了,只是岳父教训也并无偏失,小婿回去定当好好反省。”他抬起头来,脸上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可不知道为什么,楼震关竟不由打了个冷战。
  就在他开始怀疑自己跟这个女婿天生八字不合的时候,卓锦书也到了。
  他穿着太子朝服,一如既往威严肃穆。
  可是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都是在议论他昨日后宫与朝阳郡主的则“艳闻”。
  卓锦书耳力不差,当即就拉下了脸。
  正当他思考是那个不长眼的官员将这件事情拿出去说的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就飘了进来。
  “哎呀,诸位大人是没有看见,昨日太子殿下真叫一个威猛,啧啧啧,连本王都被震慑住了!”
  话落,卓倾羽与一众官员翩然走进大殿。
  卓锦书脸色一黑。
  “卓、倾、羽!”
  被叫到的人顿了顿,随即僵硬的转过脸来,笑道:“哎呀,皇兄今日这么早啊?”
  “哼,若不来得早些,怎么能听到七弟如此‘中肯’的评价呢。”
  “呃……”卓倾羽挠了挠脸。
  但他是谁,论脸皮,这世上估计就只有楼之薇能与他拼上一拼。
  于是在短暂的尴尬后,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差直接在脸上写:我就是说了,有本事你上来削我啊。
  气得卓锦书差点真的冲上来料理了他。
  他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亲兄弟,他为何总是喜欢与他作对。
  卓倾羽则是抽出腰间的扇子,没脸没皮的摇了两下,道:“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嘛,何必这么认真?。”
  “好了,朝堂之上,别让人看了笑话。”卓君离过来淡淡劝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