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暖触电般,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的眼尾发红,嘴里发出小动物般呜呜的抗议声。
已然偃旗息鼓的邪火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边城是不知何为收敛的。
他按住她的臀部,拉她更加贴向自己。
苏浅暖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趁着她分神的功夫,狡猾如滑蛇般的手通过她衣服的下摆,往上……
星星之火可燎原。
苏浅暖的身体在经过昨晚他一夜的索取后,变得尤为的敏感,双腿一阵瘫软。
原本推拒他的双手,不知不自觉演变成了需要扶住他的肩膀,才能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摔倒的地步。
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好像有她自己的意识,本能地回应他的亲吻和爱抚。
唇角上扬,边城眸色转暗。
他双手托住她的臀部,抱起她,坐在了盥洗台上。
厨房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升高。
“啊!”
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叫声惊扰了两人。
苏浅暖惊地推开了边城。
门口,迟迟小手捂住他的眼睛,跑了出去。
“迟迟的眼睛要瞎了,迟迟的眼睛要瞎了啊!迟迟还只是个孩子啊~”
“……”
“啊!”
苏浅暖低呼一声。
她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之内。
天,真是丢死人了!
这要迟迟怎么看她?
他会不会觉得他的妈妈很随便?
不行,她得出去跟迟迟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他看见的那样!
苏浅暖着急着就要从盥洗台上下去,边城却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她的双臂环在他的腰间,轻咬着她的耳朵,“夫人,我们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
苏浅暖是真的恼了。
她生气的推了他一把。
结果,力道没有控制好,整个人往前扑去。
盥洗台离地面有些力度,这一摔,非见血不可。
苏浅暖闭上了眼,以为免不了要受点皮肉之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身体跌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欲拒还迎,嗯?”
他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
苏浅暖的脸瞬间燃了起来。
他趁着她扶起他的间隙,伸手推开了他。
忙不迭地跑出了厨房,仿佛身后又恶鬼在追一般。
手臂还余留有方才柔软的触感,佳人已不见了踪影。
唇边勾笑,边城穿着粉红碎花短裤,若无其事地走出厨房。
敢走出厨房,放在次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不用猜,边城也知道肯定是家里老头打过来的。
边城慢悠悠地走到次卧,拿起手机,干脆利落地按了拒接。
翻出最近通话记录,给小陈打了个电话。
……
苏浅暖一口气逃回了房间。
边城没有再追上来。
苏浅暖背靠着门扉,骤然松了口气。
刚刚,实在是,太丢人了!
脸上人气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苏浅暖以手扇风。
昨晚没有洗澡就睡了,身上黏糊糊的。
苏浅暖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换洗的衣物,想着,等她洗完澡,边城应该已经走了。
边城从次卧里出来,主卧的房门还是紧闭着的。
不用想,房门肯定是反锁上了。
得知苏浅暖和万千泉两人之间是清白的,边城已就不着急了。
客厅里,小家伙已经弃了拼图,弃了积木,趴在地垫上,小腿翘得老高,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拿起蜡笔,在那儿涂涂画画。
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边城嗤笑。
方才还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转眼间,就可以自得其乐了。
大惊小怪的样子。
边城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迟迟耳朵灵。
一听见脚步声,双手就警觉地捂起了身下的画本。
啧,好像他多有兴趣似的。
“喂。小鬼,你多大了?”
边城盘腿,在地垫上坐了下来,摆弄着迟迟方才搭到一半的乐高积木,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叫迟迟。”
迟迟耐着性子提醒道。
他才不叫什么小鬼。
为什么这个叔叔总是记错他的名字?
是记性不大好?
“小鬼就是小鬼,只有小鬼才对一个称呼都这么计较。”
“都说了,我叫迟迟,不叫小鬼。”
“ok,迟迟,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见鬼!
他竟然也有跟小鬼妥协的一天。
心里一阵烦闷,边城加快了手中搭建乐高积木的动作。
“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小家伙在边城的面前,胖乎乎地小指头比了个四,下巴微抬,傲娇地宣布,“迟迟今年四岁啦。”
果然,时间对不上。
他们分开六年,如果当时暖暖已经怀有身孕,按照时间,小家伙怎么也应该五岁才对。
边城双手用力地扶在已出具模型的积木上,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痛苦。
六年前,边城曾经动用一切的关系。
他找上了以贩卖情报起家的,当时恰好也身在苏黎世的罗市于家少东,于少卿,拜托他调查苏浅暖的下落。
最后,于家的人在“绽放”一个客人的手里,发现了一个黄金打造的长命锁。
那个长命锁,边城听安简提过,是他的母亲梁凤仪女士送给暖暖的。
于少卿手下的人把那个人给打两个半死,也没能从那人手中问出苏浅暖的下落。
那个客人说,这个长命锁,是他在郊区一处公园里捡的。
性命堪忧的情况下,那人没理由说谎。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暖暖当年必然是逃脱了出去。
结果,竟是猜错了么?
绽放,苏黎世的销金窟。
如果,当年,暖暖真的曾经在绽放,被人拍卖过……
这个孩子,是她跟其中的一个买主所生?
“哇!是多啦a梦,多啦a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