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个眼色,两名女佣机灵地将行李搬进屋内。
“阿城少爷和苏小姐早点休息,阿杰就不打扰了。”
阿杰和那两名女佣恭敬地告退。
苏浅暖关了房门,往里走,就看见边城在翻着行李箱。
苏浅暖好奇地走过,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边先生在找什么?”
“太好了,幸好他们没有把它给弄丢!”
边城从行李箱的底层,翻出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啊?
苏浅暖顺着边城手的方向看了过去,气血一下冲到了脑门上。
“你,你,你怎么把它给带过来了!”
苏浅暖面红耳赤地指着边城手上的那套粉红色兔耳朵情趣内衣。
明明是她收拾的行李啊,边先生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也给带过来的?!
这人脑子里,天天的,究竟装了些什么都!
☆、【108】这次换为夫伺候你,嗯?
“你是说它么?”
像是没有察觉到小娇妻的窘迫,又或者说,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边城把手中那件丝薄的情趣内衣拿到苏浅暖的面前,薄唇微扬。
明知故问。
苏浅暖气恼地站起了身,不去理他。
边城把那件情趣内衣放到床上,转身环抱住了她,脑袋轻轻地在蹭着她的脖颈。
男人柔软的发丝掠过脖颈处的肌肤,一阵酥麻。
“夫人,再穿一次给为夫看,可好?”
苏浅暖周遭的血液都往上涌。
不是才沉浸在过往悲伤的回忆当中么?怎么这会儿就有思银欲的念头了?
对于自家丈夫瞬息幻变的心思,边夫人表示分分钟跟不上他的节奏。
何况,那天她也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穿上那件情趣内衣,还根据杂志上模特的姿势,一样画瓢。
现在要她亲自当着他的面……
噢天,光是想想都很难为情。
“回国后再说,好不好?”
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她抬眸,温声与他商量着。
先拖着再说嘛~~~~
也许等回国,边先生就会忘了这一茬了,尽管,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嗯哼。过完年医院应该会忙得不可开交吧?到时候为夫能否见到夫人都另说,更何况是做一些彼此双方都愉悦的事情。”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一收,低低沉沉地声音透着魅人的蛊惑。
苏浅暖满脸通红,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的话。
过年前那几天,确实是很忙,过完年后,只怕会比年前更甚,不能见上面是多少有些夸张了,但若是要行夫妻之事,确确实实,有点难度。
所以,他才漂洋过海的把它给带过来?
就因为在苏黎世,他们彼此不必忙于工作么?
“夫人可知道,穿上它后的你有多诱人?
欲遮还露,比之媚俗多几分妖娆,比起骚气多几分清纯,那样撩人,性感,让人恨不得吃进腹中~~~~”
齿尖轻咬她的耳垂,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
“不,不要再说了!”
她食指急忙忙地点住他的薄唇,耳尖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这人,还真是百无禁忌!
他拿过她的手,舌尖轻舔了舔她的指尖。
一阵电流透过指尖,抵达四肢百骸。
苏浅暖面红耳赤地想要收回手,被他紧紧地扣住,一声又一声地轻唤,“夫人……夫人……好不好么?”
撒娇不是女人的终极武器,男人撒娇才最令人抵达不住吧?
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苏浅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底涌上一阵狂喜。
他打横将她抱起,两个人往浴室里走去。
边家的浴缸很大,甚至不比温泉度假村的室内温泉要小。
边城把苏浅暖放在浴缸的壁岩上。
壁岩的大理石做的,屁股刚触及冰冷的岩面,苏浅暖被冷得哆嗦了一下。
边城于是给拿了一条浴巾,铺陈在上面,抱着苏浅暖坐在浴巾上。
“我还是去拿换洗的衣物吧。”
不习惯就在边上看上,苏浅暖说着就要从浴缸的壁岩上下来。
“乖乖地坐着,这一次,换我伺候你,嗯?”
双手抚在她的肩膀上,边城将她给按了回去,眸光沉沉。
苏浅暖的脸倏地就红了。
她知道,他指的是,在苍玉山上,师父给边先生的腿做治疗,治疗完后,边先生因为手脚使不上力气,那几天都是她替他沐浴的。
可是……
她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伺候?
边城足足有五年未曾回过圣威斯城堡,然而,无论卧房,还是浴室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可见,边家是提前就做了充足的准备的。
浴缸也是整洁如新,边城他拧开水龙头,不一会儿,氤氲的水汽就在浴室里蔓延开来。
苏浅暖身上还穿着羽绒服,这会儿浴室内的温度身高,她的后背就不可避免地起了一层薄汗。
苏浅暖拉开羽绒服的拉链。
“热?”
边城蹲身,指尖试着浴缸里的水温,余光瞥见她脱外套的动作,低笑着问道。
“嗯,有点。”
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明灭的星火,苏浅暖动作自然地将拉链往下拉。
一只修长的手指覆上了她的指尖。
苏浅暖不解地抬起头,对上男人晦暗的目光,指尖一颤。
拉着拉链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男人的手触碰她金属的拉链,“我来。”
拉链下拉的声音。
不过是很寻常的动作,在这一片氤氲的水汽了,生生地多了几许暧昧。
“还热么?”
拉链成功解开,他脱下她的外套,沙哑地问道。
还热么?
彼此都知道,他这句话的另外一层意思是,是否需要他替她把剩下的衣服给脱了。
水一层一层地没过浴缸。
浴室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升高。
身上还穿着高领的羊毛衫。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就连手心都是黏湿的一片。
怕是么呢?
根本不用这么矫情的。
又不是,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对不对?
苏浅暖于是,点了点头。
男人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坐在壁岩上,睫毛轻颤,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的女人。
他低头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瓣,动手,将她身上的羊毛衫给脱了。
接着,便是打底衣。
往日里,总是嫌女人穿得多的男人,这一次,难得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他从头到尾地实践他方才的允诺,“这一次,换他伺候她。”
很快,打底衣也宣告与主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