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就一副病情严重的样子?
苏浅暖心存疑惑地挂了电话。
不管怎么样,主任没有在电话那头没有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苦,指责她工作态度散漫就好。
边城的房间里备有药箱。
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根据记忆,在柜子的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消炎药。
茶几上有昨天的开水,苏浅暖倒了一杯,凉水送服。
从床上到柜子再到茶几,不过十几步的距离,苏浅暖已经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她的身体躬了起来,缓缓地蹲下了身体……
……
战秦集团,总裁办。
今天总裁办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原本打电话过来说今天继续翘班的总裁,忽然在九点多钟的时候来公司了,身边还多了一个妖孽美男。
妖孽美男的嘴角噙着颠倒众生的笑意,而他们总裁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广大吃瓜群众一路目送两人进了总裁办公室,然后……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阻断了一切好奇以及探究的视线。
“阿城,别来无恙。”
妖孽美男施施然地在沙发上落座,双脚交叠,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则放于膝盖处,一双风流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轮椅上,面容紧绷的男人,唇边的笑意愈发得扩大。
城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化,最后,终是归于平静。
他的身体没骨头似地倚在轮椅上,唇边勾起淡淡的嘲讽的弧度,“托大哥的福,一切安好。”
听见他这一声大哥,妖孽美男的脸色诡异地抽搐了那么一下。
“还恨我么?”
边城用看白痴的眼神地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未婚夫妻,问得问题都是那样的相近。
边界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眼神却逐渐地锐利深沉了起来。
五年没见,记忆里青涩的男人已经成长成了足以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
这没什么,如果人在经受过哪有一系列的打击和背叛以后依然幼稚,那才简直对不起他遭遇的那些苦难,干脆直接投海自我了断算了。
眉眼还是这分眉眼,倨傲乖戾,顾盼嚣张,但,又有换什么不一样了……
接到他的电话,得知他就在他公司楼下,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不悦,他还以为在当初给了他那样一系列致命的打击和背叛,再见到他,他这个四弟弟应该会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才对。
结果,他只是绷着脸,一路将他领回了总裁办公室。
既不跟他算前仇旧账,也不问他为何而来。
从前一眼就能够看出个息怒的人,终究也练成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么?
比如眼下……
他就坐在他的面前,他竟有点看不穿他的想法。
边界探究的视线在边城的脸上逡巡,边城的思绪却早就飘回到了自家的床上。
也不知道那女人醒来后看不见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想必是不会。
那个女人头脑简单,心思如她的名字一样,永远地浅暖透亮。
边界见他迟迟不回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边城收回脱缰的思绪,却依然没什么谈兴,“大哥远道而来。想必也不是问一句好这么简单。”
“若我说是呢?”
“嗯,你自己相信就好。”
“呵呵。阿城这些年……变了许多。”
低淳的声音里竟有几分落寞。
“大哥还是没变。还是那么得厚颜无耻,臭不要脸。”
“……”
他收回前言,他这个四弟还是跟过去一样,口不择言,惹人生厌!
“前几天寄给你的喜帖收到了吧?”
边界明智地换了个话题。
“嗯。收到了。”
边城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一时间,边界竟然判断不出,他这个四弟是当真一点也不在意他和关泠成婚的消息,还是他掩饰得太好。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令他,不大愉快。
就好像你精心准备了所有狠厉的招式,往对方身上招呼,结果那些招式随同的暗器和冷箭,在无形当中都被给挡了回来!
“听说你交往了一个女孩子?”
闻言,边城终于抬了抬眼皮,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大哥可是还要抢了去?”
“……”
这个四弟,经年以后,还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过年后回趟苏黎世吧。爷爷这几年的身体不是很,他……很想你。”
边界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
说到底,他这次回国,还是受了老爷子的嘱托。
当然,回国后活跃自己的事情,也是老爷子无法干涉的,也就是了。
“说完了?说完了就滚吧。”
他还要赶回去和他的女人温存呢。
“阿城……”
“边界,是不是我叫你这一声大哥,你当真自己是边家的嫡长孙了?不要忘了,你的母亲是什么身份,我的母亲是什么身份。”
边界搭在沙发上的手倏地一紧,抬头看向他的眸子狠厉而又嗜血。
边城却还是继续道,“就算老爷子把我从家谱中除名了,又如何?
老头子最终不也没有选你当继承人么?
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明白,因为我觉得不值得浪费心力在你这种人身上。
你以为你背后的那些小动作,他人一无所知?
别逼本少爷对你动手。
滚吧。回你的苏黎世,永远不要踏进这里。”
边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呵呵,这才是我熟悉的阿城,说话总是这么得一针见血……徒惹人生厌。”
“彼此彼此。”
边界走近他,他站着,他坐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嘴角弯起残忍的笑意,“不过,就凭你现在,的残废之躯,你以为你当真有能力与我抗衡?”
“嗯,对付你,用我的脑子,足矣。”
“嘭!”
俊脸冷不防挨了一拳揍。
接着,身体被人从轮椅上给强行拽了下来。
一拳又一拳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腿上。
“瞧,你现在,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怎么跟我斗?”
边界蹲下身,伸手拍打边城渗血的嘴角,眼露轻蔑,然后像扔破布一样,将他给仍在了地上。
如王者般,高傲地离去。
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关上。
确定那人已经走远,边城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起。
漫不经心地拭了试嘴角的血渍。
呵,边界,登高跌重。
本少爷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将你从顶端拉下,看着你血肉模糊的样子了!
……
边城从公司回来,言冰见到他脸上伤的伤吓了一跳。
“我去叫夏雪过来。”
言冰慌张地就要去找夏雪。
边城叫住他,“不用,迟点我让夫人替我涂点药。夫人呢?上班去了?”
边城环顾了下四周,没见到苏浅暖人。
不是给她请了假了么,还瞎蹦跶什么。
“上班?没有啊,夫人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吗?”
昨天,她们都已经从小陈的口中得知苏小姐和少爷登记结婚了。
言冰也就改了称呼。
=“从早上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