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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想,苏浅暖竟是主动抱住了他,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搁在他的腰间,避免碰到他肩膀上的烫伤,“下次,下次边先生不许再为了我以身犯险了。边先生您那么怕疼的人,我,我……”
  苏浅暖说的语无伦次。
  边城却还是听懂了。
  她的意思是,他那么怕疼,却替她挡下了那杯热咖啡。
  既是心疼他为她受的伤,更多的怕是愧疚自己连累了他吧?
  这女人,心太软了~
  唔,身体,也很软……
  苏浅暖刚洗过澡,披了件薄外套就出来了,眼下,她就那样抱住他,边城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片柔软贴合着他。
  一个翻身,她将她压在了身下。
  苏浅暖吓得连哭都忘了。
  她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眼尾发红,像是刚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外套因为她突然躺平的缘故,敞开在了那里,露出里面的棉质睡衣,以及那起伏的风景。
  边城的眼睛黑亮的可怕。
  “边先生,想要么?”
  指尖颤抖地抚摸上他胸膛的肌理,苏浅暖勇敢地对上他的眼睛。
  两人四目交接。
  “有鼻涕,擦擦。”
  边城给苏浅暖甩了一张纸巾。
  苏浅暖接过纸巾,尴尬地不行。
  有些事情,一辈子可能也就鼓起那么一次勇气。
  苏浅暖有些失落地坐起身。
  她以为,边先生是想要她的。
  “暖暖,本少爷只不过不想你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边先生……”
  “本少爷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
  边城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以身相许。懂?”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而是她感动之下的以身相许。
  苏浅暖心虚地低下了头。
  她刚刚,确实存了那样的心思。
  但是,她喜欢边先生,把第一次交给边先生她不会后悔的。
  苏浅暖还想要说些什么,边城已经替她将外套披好,“我们来日方长,嗯?”
  当边城说出来日方长四个字时,苏浅暖的脸倏地燃了,倒显得她很迫不及待似的。
  边城坐起身,也拉苏浅暖起来。
  “现在能告诉我,方才你是怎么想通的么?”
  原来,苏浅暖一时冲动之下跑出去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于是,她又跑了回来。
  这一次,她没有忽略夏雪拿着药膏的手,也没有她忽略沾有乳黄色药膏的药膏。
  难怪之前她会觉得不对劲,想来就是空气里飘散那股药膏的气味。
  苏浅暖是医者,对气味相当敏感,她立即闻出了药膏里有的成分,一般都用于治疗烫伤。
  果然,证实她的猜测是对的。
  边城心塞。
  原以为可以从她的嘴里听得到她诸如我相信边先生的为人,或者是我对边先生有信心之类的,不曾想是如此一本正经的答案。
  “暖暖来找本少爷,可是有什么事?”
  “嗯,我是想请边先生帮忙,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所有的费用,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的。”
  在苏浅暖的观念里,即便她现在真的和边城在一起,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花他的钱而心安理得。
  经济不独立的人,必定也无法拥有健全独立的人格。
  边城一听苏浅暖提到新闻发布文,就大致猜到了,她多半是已经自己上过网,获悉了视频的事情。
  “为什么想要新闻发布会?”
  这是她在看了那些恶毒留言之后萌生的想法,也是她来找边先生的原因。
  度假村的事情发生至少也有半个月了,那个视频不偏不倚,偏偏在苏妍结婚的这个时候被爆了出来。
  苏浅暖不相信,一切都是巧合。
  她不明白苏妍为什么要在她大婚在即的时候做出这些事情,或许只是想要将她推至风口浪尖。
  这种杀敌一百,自损三千,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确实像是苏妍会做的出清。
  不管如何,这一次,苏浅暖去她不想再放任她朝自己泼脏水。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发生,还连累边先生为她受伤!
  以边先生在锦城的地位,帮召集媒体,绝对比她自己出面要来得有影响力得多。
  苏浅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边城,简而言之,召开媒体发布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澄清自己的清白。
  “这样未免也太便宜了她。”
  边城勾唇冷笑。
  苏浅暖困惑地看着他,她,哪个她?
  “别急,本少爷有更好的主意。”
  边城但笑不语,笑意却未曾抵达他的眼底。
  ……
  “阿欠,阿欠。”
  第二天,苏浅暖毫无悬念地感冒了。
  苏浅暖是个健康的宝宝,平时很少感冒发烧,一旦发烧或者感冒,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大半月才能好全。
  这次感冒更是来势汹汹。
  喝了许多开水,吃了好几天感冒药也没见好,一整天昏昏沉沉的。
  每天晚上,她总是会梦到那个八味坊,那个绝色出尘的女人,梦见她搂着边先生,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苏浅暖想要上前分开那两个人,画面一转,她置身在了范范书屋。
  一个陌生的女人,面目狰狞地大喊着叫她去死,然后一杯热咖啡就那样迎面泼了过来。
  每到这个时候,苏浅暖就会一身冷汗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后,她总是神经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脸上没有任何的凹凸,仍旧一片光滑,狂跳的心脏这才恢复原位。
  幸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然后,就会不可避免地想起边城背后的那片烫伤,那份小庆幸又会变成铺天盖地的难过。
  她似乎除了给边先生添麻烦,什么也做不了。
  晚上总是做噩梦,白天就打不起精神。
  感冒药仍旧是一日三餐的吃,感冒却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到了第六天,感冒还没好,又咳嗽了起来。
  刚开始的几天,边城白体去上班,晚上再到她的房间陪她,直到她睡过去才回房去睡觉。
  见她气色一天比一天差,干脆让方华把要签的文件都带回到别墅里,白天也陪着她,最重要的是,盯着她把药给吃进去。
  原来,夏雪开的药,每次苏浅暖都嫌苦,把甜的那几颗给吃了,剩下一大半苦的,全部给冲抽水马桶里了。
  这事,是夏雪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药是她开的,对药效自然有些把握,就算感冒很难好,也不应该吃那么多药也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于是,在一次把药和热开水都给苏浅暖备好以后,夏雪就假装有事要先离开,其实是躲在门口,偷偷观察里头的情形。
  结果,就被她看见苏浅暖把药挑挑拣拣的吃了一点,剩下的全给倒抽水马桶的一幕。
  苏浅暖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夏雪站在门口。
  夏雪是看着苏浅暖哪些药吃了,哪些药没吃的,身为医生,却因为一部分的药苦,就把药给倒了,也是没谁了。
  苏浅暖当即拜托夏雪千万不要把这件事给告诉边城,她今后保证都会乖乖吃药,夏雪才不信她。
  出了苏浅暖的房间,就把苏浅暖没遵医嘱,乖乖吃药的事儿捅边城那儿去了。
  边城把工作都带回到了家里,自然也就有一大把的时间可以陪着苏浅暖。
  这天,两人一起吃过午餐,苏浅暖得回房吃药,边城自然也跟着她回了房。
  言冰把手提给边城拿过去。
  苏浅暖看着茶几上摆成一摞的文件,就知道这一次,边先生十有*,又要在她的房间里办公了。
  “边先生,你不用,不用咳咳咳,你不用一天到晚的陪着我的。”
  边城背上的伤害没好,担心总是这样陪着她,他的身体会吃不消,苏浅暖开口道。
  苏浅暖发誓,自从那天被夏雪撞破她把药给倒了以后,她真的,好吧,也就偷偷地倒过那么几颗,但是边先生也不用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间,都待在她的房间里啊!
  “嗯哼,好让你偷偷地把药给倒了?”
  边城操作着轮椅,来到她的床边,斜她一眼。
  言冰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