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巨大的水晶灯,把周晓末照得越发心慌。
她简直不敢相信,陆楠桉居然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按在怀里擦头发,把周晓末好不容易做的发型揉得像只炸了毛的猫,可恶啊!这可都是币啊!
周晓末心在滴血。
可是她不敢反抗,毕竟这位正在揉搓她的男人可是她的金主老板。
看怀里的小女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陆楠桉不动声色的围起了嘴角,连他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每次跟周晓末相处,都会让他受到由内而外的愉快。
透过湿漉的发丝,隐约能瞥见一截白皙的脖颈,他知道,荷叶边领口里面藏着一颗红色的朱砂,再往下就是......
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晚的情景,陆楠桉喉结微动,呼吸都带上了一丝灼热。偏偏怀里的人还撩人不自知,微微抬起头,红润*的嘴唇不经意触碰到他有些粗粝的手掌。
“完事了?”周晓末抬起头看着他,见陆楠桉定在那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直接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擦了两下,却发现早就没什么水了,忍不住嘟哝一句:“还擦那么半天,这不早就干了。”
陆楠桉不自然的干咳一声,快速转过身隐藏下自己的快要按奈不住的情绪,从桌子上拿起周晓末的手机递给她:“走吧,带你上楼去休息。”
周晓末下意识以为是陆楠桉只是把她当成客人留宿的,可是等跟着对方进了房间,周晓末才发现不对劲,这书架上摆的照片,还有床头柜上放的私人电脑,无一不在说明,这就是陆俊臣的卧室啊!
周晓末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就算自己财迷心窍答应男去见了他妈妈,也不用一下子进展就这么快啊何况在她意识里,陆楠桉这种天子骄子般的存在跟她这种女属丝根本就是齐大非偶,门不当户也不对。
他们完全没有未来可言。
周晓末抓着手机忐忑的问了一句:“我,今晚就睡这?”
陆楠桉挑了挑眉,仿佛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我的女朋友不跟我住在哪住?”
“不,不行!绝对不行!”迎上男人凌厉的目光,周晓末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我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过就是,是那个啥了一次,钱你也给过了,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你也别再来纠缠我了!”这一通话说的,周晓末都感觉自己有些色厉内荏。
“两清了?”反问这句,陆楠桉的目光忽然变得非常危险,盯着已经退无可退的周晓末,像是凶狠的肉食动物锁定了猎物。
男人上前一把抓住了周晓末的手腕,吓得她大叫一声像是野狼按住的兔子,红着眼睛到处乱窜。
两人就这么鸡飞狗跳的僵持了半晌。“你到底想干什么嘛!”周晓末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水汽氤氲,这个眼神看得男人一阵心疼,抓住她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放轻了。
周晓末借机甩开了陆楠桉,跑到离他较远的位置,语气带着委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本来我们就是陌生人,是你非得缠着我又送东西又要见你母亲的,现在还逼着我住在这,难道我是个小员工就活该被你欺负啊!”
本来只是想发泄一下,结果周晓末越说越委屈,眼泪越流越多,止都止不住。没注意到男人正朝着自己一步步靠近,等周晓末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男人牢牢锁进怀里。
陆楠桉没想到她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也像普通小女孩那样细膩敏感,是啊,现在他们在外人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自己又有什么权利要求周晓末跟自己住在一起呢。
就在这一瞬间他下定了決心,要跟周晓末结婚,给她一个稳定的关系,一个温暖的家。
如果周晓末要是知道今天早上会被陆大佬莫名其妙的扯过来领证,昨晚别说下雨了,就算下刀子她也要回家!
看着门口那锃光瓦亮的三个大字,周晓末欲哭无泪,民政局啊,那可是民政局啊!
周晓末磨磨蹭蹭的赖在车里十分钟后,终于被陆楠桉十分’客气’的请下了车。男人的态度十分明确:“昨晚你说的那些话我考虑了很久,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我觉得咱们俩可以先结婚,感情可以婚后再慢慢培养。”
晓末抱着路边的殿电线杆死不撒手,“我昨晚到底说什么话了,我改还不行吗!”
也许有钱人的思维真不是她这种人能理解的,她昨晚那番话的意思明明是叫两人一刀两断,从此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自此两不相欠,怎么听到陆楠桉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要来民政领证了。
周晓末简直不敢想象,她要是跟陆楠桉领了证后果会样,会不会上明早的新闻头条?!
先不说之前那些偷偷说她坏话的同事会怎么在背后评头论足,就上次来公司找陆楠桉的陆美嘉,看自己那眼神就能杀死她。她这条余生只想混吃等死的咸鱼,可不想卷入什么豪门恩怨中,好好的拿着钱滚蛋它不香吗?!
就在周晓末绞尽脑汁琢磨该怎么做才能摆脱陆楠桉时,对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周晓末微微愣,警惕的打量着对方:“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我立刻在这大喊大叫,叫你上头条!”
反正她就是一股小职员,一个月工资算上奖金撑死也就四干多块,而陆楠桉可是身价过亿的,到时候舆论炒作起来,吃亏大的还是他。
陆楠桉看她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不耐的皱了皱眉头,他有时候真是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宛如智障般的女人动心呢?
“你如果肯进去领证,我可以给你这个数。”刚才还一脸誓死不从的周晓末听到男人的话立刻亮了眼连抱着电线杆的手都松了,“五万!”
周晓末眼睛更亮了,“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