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桉摁下车窗,看着陆昭言:“着急送死?”
“我只是想见周晓末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陆昭言挡住他的车前,还一副坦然自若的神色。
“她不想见你,你可以滚了。”
话音落,陆昭言眼神落在副驾驶上:“周晓末,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就算是你今天不见我,我明天也还回来的。”
周晓末被刚才电梯里的那个东西吓的失魂,还没缓和过来,又听到了这番言论,她抬手捏了捏眉心,而后看着陆楠桉说:“我跟他去一会,很快就回来。”
陆楠桉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周晓末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伸正要去推开车门的时候,恍然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陆楠桉阴鸷的脸色。
谁知陆楠桉扣住了她的脑袋,不让她下车,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吻,直到周晓末因为缺氧浑身无力的瘫软在陆楠桉的怀里,他才心满意足的搂着怀里的人,声调是极尽的温柔宠溺:“速去速回,等下还要去医院做检查。”
周晓末在他怀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点点头。
推开车门,陆昭言看到周晓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手指不由的捏紧成拳,周晓末眼神里的迷离和*的嘴唇刺痛了陆昭言的眼。
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在刚才他等着的时候,车里发生了什么,一想到陆楠桉是当着他的面做的这些事,一些深远得记忆就又爬了出来。
他的指骨捏的咯吱作响,却在面对周晓末的时候,依旧笑的如沐春风。
陆昭言带着周晓末到了旁边的咖啡厅里,周晓末刚一落座,陆昭言就帮她点了一杯橙汁。
“周晓末,你最近身体还好么?”
冉寒那个女人宁死不说她到底对周晓末做了什么,陆昭言怕她真的对周晓末下了什么毒手,所以才不管不顾的追到了陆楠桉的公寓里来,为的只是见周晓末一面。
周晓末愣了几秒,脑海里回忆起今早张嘉昱的哪些话,她直直的盯着陆昭言。
“不是你把我送到警察局的吗,我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
周晓末误会陆昭言是因为警局的事来关心她的,当下就毫不客气的刺他。
陆昭言的心里咯噔一跳,眼神紧紧的盯着周晓末:“周晓末,外面哪些都是谣言,你进去的时候,我才刚刚接管荣盛,想去救你可惜苦于没有人脉。”
他脸上的神色十分的诚恳,如果周晓末没有听到今天早上的那些话,大约还真的会被他骗。
“想救我?陆昭言我可是杀了你父亲的嫌疑人,你想过要救我吗?”
说着,周晓末冷冷的笑道。
闻言,陆昭言终于是绷紧了脸上的神色,他看着周晓末眼神一紧:“周晓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清楚,现在因为外人的一句话,你就要怀疑我?”
橙汁这个时候上来了,周晓末端在手里喝了一口,而后看着他:“我分不清你哪句是真那一句是假,就像当初我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蠢得相信你会跟我结婚带我走一样。
放下手里的杯子,周晓末抬眸看着陆昭言:“民政局哪天已经耗尽了我对你所有的信任,如今你已然大权在握,就不用再披着这副深情的皮囊了,这样只会让我为曾经对你的爱感到恶心。”
周晓末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陡然的笑了一下:“陆昭言,到今天我大概才明白,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带我走,也没想过要跟我结婚,当初也不过是骗我为了拖住陆楠桉而已,我也傻,想你这种为权势而活的人,又怎么甘心做个普通人,今天的单我买了。”
说完,周晓末转身走向了吧台,她正准备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钱,她的钱还在那个破出租屋里。
但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她窘迫的抬头去看了一眼陆昭言,突然有人出现在她的身侧帮她买了单。
周晓末一回头才发现陆楠桉竟然在她身侧,她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
收好找零和小票之后,陆楠桉垂眸看了她一眼:“来给你买单的。”
说完,他就拉着周晓末的手转身离开了,陆昭言扯了纸巾擦干净了脸上的橙汁,抬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路上,陆楠桉牵着周晓末的手,心绪十分的激动,虽然还是很不满意周晓末跟陆昭言见面,但是她刚才亲他的一口,可以让他忘记所有。
周晓末的步子有些小,她一直落后陆楠桉半步,陆楠桉回头看着她:“快点走,南塘都要到医院了,我们还没出发。”
听到他的话,周晓末沉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这一点是陆楠桉上车之后才发现的。
她扣安全带心不在焉的,几次都没扣进去。
陆楠桉不耐烦,直接从她手里抢过,帮她把安全带扣了进去。
“怎么,见了他一面,还把三魂七魄留给他了?”
周晓末喉头哽咽的生疼,不理会陆昭言的冷嘲热讽,眼神带着几分小心和焦虑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
扣好安全带的陆楠桉,一眼就看到了周晓末眼眸里的那些情绪。
咽了一口唾沫,周晓末忍着鼻头微微的发酸,她问:“冉寒的孩子,是不是快生了?”
一句话宛如一根木棍狠狠地敲在陆楠桉的后脑勺,疼的他头晕眼花偏偏还找不到凶手,他得人追到冉寒新换得住址时,已经晚了,人已经被带走了。
“陆昭言跟你说的?”
周晓末没电头也没摇头,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陆楠桉,等着他的一个答案。
陆楠桉深吸了一口气,烦躁的想要摸出一支烟点燃,但是一看到周晓末还在车里,他伸去摸烟盒的手,就收了回来。
一边发动引擎,他一边说:“这个孩子她生不下来。”
一席话说完,周晓末紧绷的呼吸才松懈下来。
她真的很怕,怕陆楠桉像喜欢小月亮一样去喜欢冉寒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