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末的情绪在经过刚才陆城的那番话时,就已经清明了不少,陆楠桉把她从怀里放下来的时候,见她脸色通红,以为她还陷在刚才的噩梦里。
于是为了让她分神,陆楠桉跟她解释道:“这边的房子我没怎么住过,所以陆城他们几个喝醉了之后,都是来我这的。”
周晓末点点头,陆楠桉已经躺上床了,顺势还将周晓末也捞到了怀里。
她在床上微微挪了一下身子,陆楠桉倏地的就睁开了眼睛,而后抬眸扫了一眼周晓末。
周晓末休息之后满是澄澈透亮的眸子诧异的对上陆楠桉的眼。
陆楠桉松了一口气,而后搂着周晓末的手微微一松,眉头舒展开来:“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门铃就又响了,陆楠桉不耐烦的睁开眼,眉目间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
他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下床,突然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周晓末,伸手就准备将她捞入怀中,周晓末心中一惊:“我,我不去了。”
闻眼,陆楠桉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浅笑:“不带着你,怕你一个人又被吓死在这屋子里了。”
说着,便又伸出手来,准备将周晓末捞入怀中,周晓末吓的连连后退,昨天晚上看到陆城的时候,她所有的感官都恢复了一片清明。
倒是陆城戏谑的话,让她至今想起来脸色还在发红。
“没事的,这会我不害怕。”
陆楠桉见她躲的是真的很厉害,眉头一拧问道:“真的不害怕了?”
周晓末还不犹豫的点点头,陆楠桉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就转身往公寓门口走过去。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的蹲在他的门口,挨着的试他的房门密码。
房门突然被拉开,陆楠桉居高临下看着鬼鬼祟祟的陆城,脸色阴沉的滴水。
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十足的威亚:“你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陆城抬头看到了陆楠桉的脸,而后倒是十分坦然的笑了一声:“卧槽,你终于开门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喝多了,结果怎么试都开不了门,你老实说是不是背着我换了密码?”
陆楠桉冷眼撇了他一眼,抬手就要扣上房门,把这张讨人厌的脸关在门外,谁知,门还没扣上,陆城就先把门缝给抵住了。
“陆楠桉你紧张什么,我还没说,我昨晚在你这看到了周晓末呢。”
陡然听到这句话,陆楠桉略一分神,陆城就成功的趁虚而入进入了陆楠桉的公寓。
他站在陆楠桉的面前,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八卦的气息。
“你不是要把人送走么,你老爹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你现在把她留下你这,不是给陆昭言话柄么,知不知道他这几天一接任荣盛之后,最先做的就是老爷子生前很看好的一个项目,只可惜当时荣盛没有竞拍到,他现在是砸钱跟别人一起合作这个项目的,就为这个他现在的名声都洗白了不少。”
连带着他的母亲也都进入了贵妇圈子了,只不过这话陆城没说,他知道陆楠桉最在意的一直都是陆昭言的那个妈。
陆楠桉淡淡的点头嗯了一声,而后就听到一声落锁声,周晓末从卧室里推门走了出来。
看到陆城的时候她微微的愣了几秒,而后脸色略微的浮现了一片绯红,陆楠桉的眸子盯在她的睡袍上。
家里有外人,就这样走出来实在是令陆楠桉很不爽,周晓末顺着陆楠桉的视线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她伸手紧了自己睡袍的领口,而后朝着陆楠桉笑了一下:“我就是出来喝口水的。”
屋里的空调开的太热的,睡了一夜周晓末身体里的水分都蒸干了,陆楠桉和陆城说胡的声音又小,她并没有听到,于是就裹着这样一件衣服就出来了。
她飞快的喝完水,陆楠桉不悦的眸一直紧紧的盯着她。
“回去换好衣服,我们一会就出发。”
周晓末愣了一下,而后就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水杯之后,就飞快的回到了屋子里。
只是等周晓末洗漱打扮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顿时就变成了四个人。
张嘉昱和莫子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此时见周晓末出来,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周晓末的身上打量。
陆楠桉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们能不能改天再来,我还有事,要带她出去看医生。”
张嘉昱眯着眸淡淡的看着陆楠桉笑,又扫了一眼周晓末:“她都多大人了,还需要你带去她去看病,你这是养女人呢,还是养女儿?”
不等陆楠桉发他的狗脾气,张嘉昱举着手里的手机,冲着不远处的周晓末笑了笑:“周小姐,医生我已经给你预定了,一挥他就来这里给你看,你先回卧室去吧。”
莫子轩冷笑道:“还能干什么,你为了捞出你的女人,愿意豪掷千金放弃荣盛的股份,我们今天也来看看,在你陆总的心里,我们这些兄弟算多少钱?”
“老十,不是我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头就是陆昭言用来坑你的,你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这次就撞他设好的陷阱里去了?”
陆楠桉抬眸眼神扫过他们几个:“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躲在卧室门后的周晓末掌心一紧,原来她之所以能出来是因为陆楠桉放弃了荣盛的继承权吗?
陆楠桉阻止了她的动作:“就这么带着吧。”
周晓末低头看了一眼,拧眉道:“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十分认真的说:“正好。”
说完,陆楠桉牵着周晓末带着戒指的那只手,放在她的身侧,而后朝着薛礽二人走过去。
“老总,久等了,我们走吧。”
薛礽点点头,几人一起驱车重新到了陆楠桉刚才预约的饭店里。
刚一走进去,薛礽四处看了一眼,止不住的感叹道:“果然还是陆总这样的人有情调,换我这种大老粗怕是一辈子也走不到这种饭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