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下来打量了她一眼,但很快就略过了眼神,神色里带着的不喜着实让周晓末的下楼得脚步僵硬了几分。
陆楠桉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周晓末,而后眸色微垂淡淡的开口:“赶紧过来吃饭。”
一句话似是理所应当,可周晓末看过去的时候,餐桌上早就已经开饭了,并没有等她。
一瞬间,周晓末竟生出几分自己是陆楠桉包养的情妇的错觉。
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喉头微微一紧,眼眶泛酸,嘴角僵硬的勾出一抹笑来。
“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闻言,陆楠桉的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眼神直直的盯着周晓末:“你去哪?”
垂眸看了一眼腕表,这会已经快八点半了,陆楠桉眉头透着不悦,可无奈他现在有应酬,不能跟周晓末像往常一样亲近。
他的眼神像是透着一团火光,直直的要把周晓末灼烧干净。
周晓末丝毫不顾及背后的眼神,径直换好了鞋,然后拎着自己的包转身出门了。
直到房门被反手扣上,陆楠桉还定定的盯着被关上的门板,手里捏着的筷子用力到骨节发白。
“吵架了吗,要不要追出去,人应该还没走远。”
侧首的男人打量着陆楠桉的神色,话音里不无嘲讽的的说道。
闻言,陆楠桉回神:“不用,她会回来的。”
说完,便捏着手里的筷子,接着吃饭。
侧首的男人,嘴角挽着一抹轻笑:“轶寒,你不妨好好的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毕竟,你需要一个继承人。”
周晓末走出了别墅,一阵冷风吹来,透彻心扉的清醒,她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冷抽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才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坐在后座,车里没有外面那么冷,但周晓末还是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司机在前面问了好几次要去哪里,周晓末顿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能去的地方。
最后在司机十分不耐烦,就要撵人下车之际,周晓末报出了一间pub的名字。
司机调整打表,然后发动车身驶入闹市区。
pub的位置相对比较阴暗,司机停下车了之后,趁着周晓末付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姑娘,时间不早了,这外面多的是*的。”
手里的动作僵硬了一秒,随后周晓末笑道:“谢谢。”
推开车门,周晓末径直走进去,还没到时间,立面很清净,只有几个位置上有零散的人在喝酒。
周晓末坐在吧台前不远的地方,要了一杯鸡尾酒。
几乎熟悉到了骨子里的音调,她抬眸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可是pub里本身就黑暗,再加上男人背光而立,她更看不清那张脸了。
“有家的人,会来这里喝酒?”
周晓末轻笑一声,而后别过了脑袋,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的语调里满满的充斥着心疼。
“既然没有家,不如就跟我走?”
闻言,周晓末一下就坐直了身体,眼神直直的盯着男人看不清的五官,低低的笑出声来:“你想*?”
男人低笑一声,没有出声,直接将周晓末横抱在怀里,带出了pub,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让周晓末莫名的觉得安心。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张脸,可神经被酒精侵蚀的太厉害了。
人走了之后,男人欣长的身躯在路灯下印出了一道挺立的人影。
突然从pub里走出另外一道身着正装,单手插在裤兜里的男人。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了,骗得一夜春宵也好,你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背对着他而战的男人,静默的在路灯下低笑:“她不爱我了,骗了她一次,却毁了我和她的一辈子。”
他如果知道,他们之间再没有未来的话,他当初一定不会骗她,他会抛下一切跟她去领证。
只可惜,凡事没有回头,只有夜深人静之际,思念让人疼到骨髓里。
转辗反侧,终究发现自己的身边少了一个人。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陆楠桉被通知下去接人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阴沉冷厉的,从后座里抱出了周晓末。
瞧着她的眉目,陆楠桉冷冷的呵笑一声,还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出去喝酒。
神经里的怒意还没完全得升腾起来,随即人抱到怀里,陆楠桉的鼻息间透着一股不属于周晓末的香味。
那是男士香水的味道,抱着周晓末的手突然一紧,司机见人已经送到了,他正准备倒车离开,就发现陆楠桉一双墨眸白骨森森的盯着他。
司机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陆楠桉随后淡淡的开口:“她是怎么上你车的?”
司机捏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脑子转的飞快。
“她,她喝多了在路边上拦住我的车,上来报了地名就靠着后座睡着了。”
他多说一句,陆楠桉的眉心就紧了一分,转身抱着周晓末走进了别墅,司机松了一口气,倒车离开了这里。
途经别墅的花园时,周晓末突然伸手拽住面前男人*的衬衣,嗓音软糯的开口:“你跟我一起认识的一个人好像,他也喜欢这款香水。”
陆楠桉的脚步当时便僵硬住了,她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还是以前认识的人。
抱着周晓末的手,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这香水还是那个男人身上的,见周晓末半点不设防的模样,滔天的怒火熊熊的在陆楠桉的胸腔里燃烧。
因为陆楠桉的手劲,原本说完话在酒精的侵蚀之下要沉沉睡去的周晓末,突然痛呼一声,睁大了眼睛。
疼痛让她的神经清明了两分,眨巴眨巴了眼,周晓末拧着眉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陆楠桉?你怎么会在这?”
呵,终于知道抱着她的是谁了。
大步流星的抱着怀里的人回到了卧室,陆楠桉粗鲁的把人扔在床上,而后便毫不客气的压上去,一口咬在周晓末的脖子上。
疼痛顿时传遍了周晓末全部的神经,她疼的就差没有跳起来把陆楠桉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