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幼婳昏迷的第三月,终于在一片晨光大亮时苏醒。
刚开始,她的四肢百骸都没什么感觉,也动不了。只能睁着圆圆的杏眼,两丸墨色眼珠乱转。
一盏茶的时间后,龙幼婳逐渐恢复了知觉,可还是无法动弹。
因为她正被一个人死死地箍着。那人的两只手,两条腿,都牢牢地缠在她身上。似是森蚺要将怀中猎物绞杀。
龙幼婳眉头蹙起,想要挣扎动作。却忽地浑身一僵。
她感觉有异物正埋在她的体内。
她先是疑惑,而后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由白转青,再转黑。
龙幼婳伸出褪去丹蔻的浅粉指尖,掐在圈住她的那只玉白手腕上。那里有她曾经用银钉穿过,留下的透骨疤痕。
伤口愈合,却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
宫离鹤只是太久没睡了,暂时陷入了浅昏迷状态。被她用力一掐,手腕处泛起刺骨的疼痛感。
他睁开眼,才发现她已经醒了。还未来得及欣喜,便听到少女沙哑且充斥着怒意的声音。
“你他妈……出去……!”
宫离鹤闻言一愣,意识到两人如今的样子。耳廓同面颊一道一点点漫上绯色。软下来的肉柱隐隐又有起立的趋势。
龙幼婳秀眉皱得更紧,发觉身下阵阵胀痛感后,愈发火气上涌。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宫离鹤回神,迅速将插在她体内的那物抽离。那一瞬的后退令他心中不自觉地失落。
眼尾猩红一片,他直勾勾地盯着龙幼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主……主人……我……”
堵在穴口的东西甫一拔出,龙幼婳便觉得一股接一股的热流自她的下身溢出。她略微直起身体,那热流愈加泛滥成灾。
少女机械地转动骤缩的瞳孔,朝下看去。
之间那处此刻正可怜地泛着嫣红,嫩肉轻吐。一股股白浊顺着大腿根蜿蜒而下,滴落在大红锦被上。
龙幼婳不发一言,胸中酝酿着愤怒的恶种。
有什么事要比,自己被自己养的一条狗压着肏了不知道多久,还要让人更加生气吗?
她转而看向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果不其然。足背、脚踝、小腿,一路往上。小腹、腰窝、胸脯,就连细白的藕臂上都遍布一串又一串的斑驳吻痕。
被极尽亵玩之后,白嫩光滑的肌肤上红紫交加。就连左肩上被利箭穿透,将将愈合的粉色疤痕也显得不那么惹眼了。
更不必说不在她视线范围之内的,脖颈附近那一片了。
龙幼婳不对着镜子照,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像被狠狠蹂躏过的破布娃娃。
她的的确确是大意了,低估了自己的抗毒能力,更低估了宫离鹤对她的欲望。
没想到自己会昏迷,从而然后这条蠢蠢欲动的发情公狗有了可乘之机。
她龙幼婳这辈子还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
少女眸光森冷,两丸乌瞳如浸了千年寒潭水的冰魄寒珠,慢悠悠地扫过身边忐忑不安的狼狈男人。
宫离鹤眼下青黑,面色是压不住的疲惫。却也为他添了几分病鬼的阴郁美感。
除此之外,他依旧仿佛一尊华贵无瑕的佛塑,圣洁得不染一丝浮尘。似立于空茫穹顶的仙鹤,轻啄梳理凌乱的尾羽,静默不语,只是俯视着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