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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姜六娘发家日常 > 姜六娘发家日常 第454节
  吕氏脸一沉,“我儿的病能治!神医只管说用什么药、该如何调养便是。”
  苏承阳无奈道,“请夫人恕苏某无能,以少爷的脉象来看,用癫狂梦醒汤、二阴煎合琥珀养心丹和定神丸已无法根治少爷的顽症,还请夫人另请高明。”
  吕氏面色阴沉,“神医这是何意?”
  苏承阳起身拱手,“夫人请听苏某一劝,时至今日少爷的病已瞒不住了,夫人不妨请御医……”
  “放肆!”吕氏站起身,疾言厉色道,“我儿不过是肝火旺盛易怒罢了,你这庸医休得胡言乱语!”
  “娘……”被母亲的声音惊醒的秦城碧想起身,又疼得摔回床上。
  “城碧!”吕氏连忙上前给儿子盖好被子,回眸狠狠瞪了苏承阳一眼,“苏神医没看到我儿醒了?还不上前诊脉、用药!”
  “不必了,你退下吧。”秦城碧声音嘶哑地让苏承阳退下,才问道,“孩儿晕倒之后,校场都发生了何事?”
  吕氏连忙道,“没什么,大皇子让你好好养伤……”
  “娘若不说,儿就问秦奎。”秦城碧闭上了眼睛。
  吕氏只得道,“大皇子判了姜六娘胜,不准你再纠缠她……不过大皇子真说了让你好好养伤。你不要多想,现在养好身子最要紧,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秦城碧用痛得发麻的手抓抠住身下的竹席,哑声道,“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都不舒服。”
  看骄傲的儿子被折磨成这样,吕氏的眼泪就忍不住了,“我儿不怕,娘去请良医为你医治……”
  “儿给秦家丢人了,祖父祖母再也不会喜欢我了。二叔和二婶定会借机怂恿祖父、祖母,把儿赶出府,给二弟让位。”
  吕氏握紧儿子的手,信誓旦旦道,“我儿放心,只要为娘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人欺负到咱们大房头上!”
  秦克灼和杨氏那两口子想抢儿子的东西?他们也配!
  皇宫之内,大皇子滔滔不绝地跟景和帝讲着校场比试之事。景和帝听得诧异,“姜六娘真那般神速?”
  “是!”大皇子抑制不住地兴奋着,“她的速度绝不比宫中的影卫差。姜六娘小小年纪就有如过人的身法,定是经过高人指点,父皇!”
  景和帝点头,“杨奉,宣姜松。”
  姜留胜了秦城碧的消息已传遍皇城,姜松又喜又忧之际,忽听得万岁传召,又添了几分惊。
  翰林大学士曹文元见姜松跟随小太监出去,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刘君堂见此,只微微一笑。曹文元向来唯秦天野的马首是瞻,今日秦城碧败在六妹手下,重挫了秦府的士气,曹文元当然会气不顺。不过,他再气不顺也得憋着,因为朝堂上的风头,自今日起便不一样了。
  任谁想动姜家人,都得先掂量掂量他的分量,与秦家比差多少,筋骨又比秦城碧硬多少。六妹连秦城碧都敢打,更逞论他们这些小鱼小虾。
  留儿妹妹打倒了秦城碧,姜家人一定万分欢喜。按照她们姐妹几个的性子,今晚应会出门游逛,自己该为她们准备什么礼物,又该在何处与她们“偶遇”呢?
  刘君堂凤眸潋滟,满面皆是春色。
  宣德殿内,姜松正诚惶诚恐地叩首,“回万岁,臣的侄女姜慕兰并无名师指点。她六岁时落水受伤后,行走坐卧比常人迟缓数倍,但用时一年多治愈后,速度竟变得比常人快了许多。这五年多来,她每日风雨无阻地绕着院中桃树奔跑,她常开玩笑说在练绕树功……”
  待姜松走后,景和帝教导儿子道,“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姜卿之爱女若非五年来苦练不辍,也无法在校场之上一鸣惊人。一个小姑娘尚能如此,我儿更当勤勉。”
  “孩儿谨遵父皇教诲。”柴文泽躬身应下,又道,“父皇,姜六娘不只身手过人,谋略亦过人。”
  裘净和姜凌跟随姜枫出京,姜留与秦城碧比试这一计,绝非出自姜松之手,算来也只能是姜留了。
  景和帝赞道,“此女的才智、武功和容貌,都随其父。”
  杨奉……
  孔风阁……
  柴文泽点头,却忽又觉得不对劲儿,“父皇何时见过姜六娘?”
  斗乐会时偷偷出宫赏乐的景和帝略沉默,才道,“我儿忘了么?四年前,父皇曾带着你与姜卿父女同游同穴山。”
  确有此事!
  柴文泽满是崇拜地望着父亲,四年前的人和事父皇竟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他当时连姜六娘的模样都没记住,与父皇相比,他真是差得太远了。
  姜六娘的绕树功,究竟是怎么个绕法呢?大皇子星眸一转,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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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9章 狼牙棒
  赢了银子的陈氏,美滋滋拎着一袋子在玉门桥边买的零嘴儿,到西院给姜留送吃的。
  右小腿被秦成碧抓出了鬼抓痕的姜留,正躺在竹床上养伤,姜慕锦和姜慕燕在姜留的左侧绣花,姜小树和小悦儿在姜留的右侧玩水盆里的木船,俩小家伙再右侧,是半躺着纳凉的雅正和闫氏。
  进来看到姜留瓷白小腿上的血道子,陈氏心疼得直跺脚,“都伤成这样了,早上你还没事儿人一样去北院吃饭!”
  姜留站起身笑嘻嘻道,“这伤只是看着吓人,没多疼,伯母快坐。”
  “昨天给六妹妹洗澡时,我和三姐也吓了一跳。”姜慕锦把凳子让给大伯母,笑嘻嘻地接过她手里的油纸袋,姜小树和小悦儿立刻凑了过去。
  闫氏也嘴馋地招呼道,“小树,过来娘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给孩子们买的东西,你贪什么嘴!陈氏立刻道,“都是孩子们爱吃的零嘴儿,你就别馋了,等出了月子再吃。留儿有伤不能吃酸粉,就吃糕蒸吧。”
  你不让我吃,我就吃!闫氏挺着大肚子起身,捏了个炸得金黄的面猴儿扔进嘴里,笑道,“大嫂这是赢了多少银子,可有买零嘴儿花出去的银子多?”
  姜家三姐妹齐刷刷地望着伯母,尤其是输了十两银子的姜慕锦,眼神儿里都透着羡慕。见两个妯娌又开始斗嘴,雅正只笑吟吟地不说话。
  被闫氏猜了个正着的陈氏一本正经道,“当着孩子们的面,咱不说这些。我刚顺道去看了看容儿和筝儿,俩人正凑一块吃酸黄瓜呢。”
  说完,陈氏喜气洋洋的。酸儿辣女,爱吃酸黄瓜说明她们怀的是男胎,尤其是已有一女的容儿,若这一胎得男便能凑个好字,真是大大的喜事。
  正用小勺舀着小甑糕蒸吃的姜留抬起小脑袋,“柳家庄的管事早上刚送了两筐黄瓜来,待会儿我给大姐和二姐送过去。”
  陈氏连忙道,“你腿上带着伤呢,让管事送。”
  昨晚就想出门的姜留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雅正笑道,“大嫂,这孩子快憋坏了,让她去吧。”
  “这会儿天热,等傍晚凉快了咱们一块去。”姜慕燕道。
  “好。”姜留乖乖点头。
  姜慕锦立刻道,“我也去!”
  “还有我。”
  “我。”
  姜小树和小悦儿也想跟着。
  姜留豪气地一会儿小手,“都去!”
  傍晚时分,姜留正要出门,却被人拦住了——康月良来访。
  康月良与黄剑云向来是孟不离焦,今日他独自前来,确实是有要事。他见了姜留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今日与大皇子一起用的晚膳。”
  康月良的姑姑是大皇子的母亲,两人年纪又相仿,他与大皇子一块用饭并不奇怪,但他专门登门与自己说此事,便是他俩吃饭与姜家甚至与自己有关了。姜留连忙问道,“大皇子与康大哥说了什么?”
  康月良道,“他对你与秦城碧比试时的脚法十分好奇,还说要送你一根上好的玄铁棍。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大皇子对一个‘姑娘’感兴趣。”
  让皇子惦记绝不是好事,姜留小心翼翼地请教道,“康大哥,我该怎么办?”
  “我在大皇子面前,扯了个谎。”康月良一本正经起来,像是大了好几岁,看起来十分可靠,“我跟他说姜二叔已经给你订了亲,你之所以约战秦城碧而不是直接把此事讲出来,一是因为姜二叔曾在外边放话说你要到十七岁之后才能议亲,二是秦城碧打了你身边数人,你想打回来。”
  姜留眼睛立时亮了,“康大哥!”
  “客气话不必多说,愚兄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康月良端起茶杯,自得一笑。我不知知道你的心思,还知道你哥江凌的心思,“你最好跟你祖母和父亲商量商量,尽快把你的亲事订下来,以免夜长梦到。”
  姜留殷勤地给康月良又续茶,笑道,“康大哥,我父亲出京时为防万一,已经给我订了门亲事。”
  康月良挑挑眉,“江凌向你父亲提的?”
  不对啊,以江凌的性子,他该会得胜回朝后再提亲才对。
  姜留美滋滋道,“不是我哥,是我父亲的主意。”
  康月良端起茶杯,“这却出乎我的意料。”
  “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若形势不逼迫到那一步,我也不会把订亲的事情讲出来。”姜留笑道,“毕竟这还牵扯到了和至。”
  “噗——”康月良喷茶,不敢置信地转头瞪着姜留,“你跟和至定了亲?!”
  “嘘——”姜留竖起食指,“康大哥小声点儿,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康月良缓了半晌,才掏出帕子擦了擦嘴,“六妹妹,你哥可知道此事?”
  姜留点头。
  康月良好奇问道,“他怎么说的?”
  姜留摇头,“我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有些不对劲儿啊……姜留没觉察到江凌的心思,才会觉得这个主意好。江凌既心仪姜留,怎会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订亲?莫非,他此去肃州已抱了必死的念头?康月良忍了又忍,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只道,“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康月良走后,姜留回到内院,将此事告知了母亲和姐姐。姜慕燕一听便紧张了,雅正当机立断道,“留儿今晚不要出门,我明日一早就派人靖安坊送信,让你师傅明日便大张旗鼓送你新的木棍做兵器。”
  “对,白夫人传给你新兵器,大皇子就不能再送你了。”姜慕燕也觉得这个注意好。
  姜留抬起小脑袋道,“母亲,姐姐,留儿想要师傅的狼牙棒,狼牙棒比木棍更贴合我的名号。”
  雅正……
  姜慕燕……
  第二日头晌,白夫人骑马提着狼牙棒,十分拉风的从靖安坊一路溜达到了会嘉坊柿丰巷,好事儿的百姓们远远跟在后面,看到白夫人提狼牙棒进了姜家,出来时狼牙棒换成了一条尺余长的黄花鱼。
  有那胆大好事的上前问道,“白夫人,您的狼牙棒呢?”
  “自然是传给我徒儿了。”提着鱼的白夫人爽朗笑着,骑马离去,百姓们一片哗然。
  于是乎不出半日,康安最受欢迎的书——《姜六娘独挑黄岩寨》便又续了新篇:恩师赐下狼牙棒,神腿六娘得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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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0章 姜二爷中毒
  “二爷,六姑娘的书信到了!”
  听到二爷回来了,晒黑了三圈的姜猴儿举着书信,奔向骑马到了县衙后门外的,晒黑了一圈的姜二爷,却见二爷在马上打晃,握着缰绳的手都被血染成了红色。姜猴儿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把书信往怀里一揣,上前张开双手,“二爷!”
  姜二爷身子一晃从马背上摔下,砸在瘦骨伶仃的姜猴儿身上,卢定云和姜二郎跑上前,及时扶住这对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