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的美轮美负,几盏灯呈莲花形分布。
灯芯是以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镶嵌而成。
这种手艺,便是放在前世,那也是一流匠师!
她的异常自是瞒不过身侧的沈博宇,不过沈博宇却是没有多想,在他看来,容颜就是单纯的很喜欢这几样物件儿罢了,便是他在初初看到这几样东西时,不也诧异了半响么,他挑眉看了眼身侧双眼放光,满是惊喜的容颜,眼底一抹笑意闪过,就知道颜儿会喜欢这几样物件儿!他对着掌柜的满意的点点头,“这几样东西很好,你做的好。”
“世子满意就好。”掌柜的总算是长出了口气,和贵人打交道,没那么轻松啊。
能得到贵人的夸奖,肯定,那就是他最开心的事儿!
容颜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她看向掌柜的,“这几样东西多少钱?我全都要了。”哪怕是知道这些东西肯定会贵,而且说不得掌柜的会出个天价儿,但是,她却抵不住再见到这些前世记忆里东西的吸引力!哪怕,这些东西和前世记忆里的并不是完全一样,有的只是一个雏儿形,可容颜却是舍不得错过这些东西——她,一定要全买了!
掌柜的张了张嘴,才想出声呢,不远处一道女子惊呼声响起来,“天呐,这东西好美,容兰,快点,咱们过去看看。”出声的是那位姓吕的小姐,她也不知是听到了容颜等人的说话还是怎么的,一下子站起身看了过来,然后就发现厅中地下的东西,双眼直冒光,她都来不及等容兰,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直接站在那盏莲花型的夜明珠灯前,“掌柜的,这灯多少钱,我要了。”
掌柜的脸上多了几分的为难,“这位小姐,这灯已经有人定了下来。”
“我出双倍。”吕小姐眼里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她看向掌柜的,“你只管说这灯多少钱吧,我给你双倍。”
她就是喜欢这盏灯!
哪怕是买回去放在屋子里看着,那也是好的!
“抱歉,吕小姐,这灯实在是不能卖给您——”掌柜的用眼角余光瞅了眼不远处的沈博宇,后者一脸的平静,只是那眼底深处的寒冽,让他打从心底深处觉得发毛,有种被他这眼神一扫,全身寒毛孔都跟着竖了起来的感觉,这一刻,掌柜的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听了那位侍卫的话,直接关会门多好?省得这会两边把他个大活人夹在炉上烤!
他咬了咬牙,索性直接道,“不但这灯被人预定,其实,这地下的几样物件儿都是被人预定了的。”
吕家小姐巴掌大的小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说什么,你敢不卖给我?”她眸光闪动,看着掌柜的眼神全是愤怒,凌厉,她都肯出双倍的价钱,这个老东西竟然不出口把东西卖给她!而且,还敢说什么被人预定,真真是岂有此理!吕小姐一腔怒意却是在抬头看到不远处嘴角轻勾,噙一抹清寒笑意的沈博宇时微微拧了下眉,这人,似乎不是一般人?
才从外地回来的吕小姐自然是不认识沈博宇的。
她只是一眼过去觉得他非同一般人,皱了下眉,她想了想看向沈博宇,“这位公子,可否割爱,把这灯让给我?”她看着沈博宇一身的华服,便是连发上束的带子都是金丝银线织就,不禁就有些挫败,这人家里非富即贵,自己若是不出点本钱,怕是对方不会轻易吐口,这么想着的时侯,她便直接道,“这灯多少钱,我再原样赔给你一份儿就是。”
虽是当了冤大头,可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在吕小姐的眼里,是值得的。
可惜,她遇到的是沈博宇,别说他平西王世子的身份,单这些年来他自己积攒的银钱,再加上皇上太后的赏赐,他是缺钱的人吗?更何况,他的身侧,容颜可是一个隐形的富豪!手里的银子没有太多,到如今几番周转,余下的能立马提现的也不过就是十几万两银子罢了,在这两人的眼里,银子还真的就不算什么,这会一听吕小姐的话,两人都笑了起来。
沈博宇眼皮没挹一下,“掌柜的,让伙计送到容府大房。”
“哎哎,那灯不许动,那是我的——”吕小姐急了,她又是跺脚又是轻斥,甚至竟是想扑过去伸手拦下来,好在容兰及时把她给拦住,她不错眼珠的盯着对面的容颜,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酸的紧,“吕姐姐您别这样,这位便是咱们朝中平西王府的世子,而这几样东西想来都是我三姐姐喜欢的,世子最看重我三姐姐,他不会让出来的。”
“你三姐姐?就是那个你嘴里时常说她恶毒的女人?”吕小姐皱了下眉,挑眉看到容兰一脸尴尬的眉眼,再抬眼去看她刚才介绍的什么沈博宇,这一下子,她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竟是想也不想的伸手就去指容颜,“你刚才说的三姐姐,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一脸的狐媚样儿。
就知道勾着男人的心魂,娇娇滴滴的实则满肚子坏水。
果然是可恶到家了!
“哎,我说你就是容三小姐吧?兰兰说你经常欺负她,甚至还害的她被打骂,罚跪,我这会来问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吕小姐带两分的娇纵,因为发现了容颜,竟是连东西也不买了,直接对着容颜就喷了起来,“兰兰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便是占了个嫡长,那就是姐姐,你怎么可能那般的可恶?”
容颜只是对着吕小姐笑了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回她的话。
相反的,她却是抿抿唇,对着吕小姐身侧的容兰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容四,你真有出息!”在府里被她压制,觉得自己整不过她,甚至搬出胡氏这个亲娘,结果被她直接给果断镇压,并且籍着容锦昊回归,彻底打破二房的梦想,估计二房夫妻这会也不可能乖乖的一点妖蛾子也不给她出!不过她没想到,在府里二房平静了段时日,她和二房的再次冲突却是起于容兰!
容兰呵。
容颜笑了笑,直看的容兰脸色微变,全身紧绷,有些紧张的咬了咬唇,心虚的移开眼,嗫嗫唤了句,“三姐姐——”
“你可别叫我姐,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在容府里能唤我姐的也只有乐哥儿和小九。至于你,还不配!”容颜说的轻松,随意,听的吕小姐却是火冒三丈主高,这个女人,果然是时时处处的都不忘欺负兰兰!她心头火起,也忘了出门时自家爹娘叮嘱的话,对着容颜忍不住就冒起火了,“你不过就是个过气郡主的女儿罢了,便是入了平西王世子的眼你又能如何?你还以为,平西王世子真的能娶你为妻吗?”这样仙风道骨,脱凡出尘,宛若谪仙般的男子,怎么可能娶她这么个恶妇?
容颜笑了笑,已经不想再和她们多说什么。
她再说下去呀,有点欺负小女孩之嫌!
可惜,吕小姐却似乎并没有理解她的心思,只以为她是心虚,又被她说中了心事,所以才没词反驳她,不禁愈发的扯高气昂,她一拉身侧的容兰,美眸睁圆,“兰兰你别怕,今个儿即是有我在,我给你作主,定会让她给你道歉,陪礼的。”
容兰脑海里快速的转过好几个念头——
眼前两方对起来,自己该怎么办?
让吕小姐和容颜对上吗?
可旁边还有沈博宇……容兰眼角余光悄悄的瞥了眼容颜身侧的沈博宇,一袭烟青色狐狸毛的大氅,眉间清冽,如竹般的清逸,飘然出尘,这样的男子,怎么就看上了容颜?真真是眼,瞎了!她心有不愤的咬了咬唇,悄悄拽了吕小姐的衣袖,“吕家姐姐,这是我们容府的家务事,她是我长姐,说我两句也是应该的……您,您便别再说了——”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吕小姐气的很,白了眼容兰,依旧拽了她的袖子没放开,“容三小姐,你听听兰兰的话,你身为长姐,想想你自己的所做所为,你就不觉得惭愧么?”顿了下,她竟是扭头对着容颜身侧的沈博宇撇了下嘴,“我没回来的时侯就听到人们在谈平西王的世子如何如何,没想到惊才绝艳的沈世子竟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真真是让人……”
她轻轻啧了两声,语气尽是讥讽,“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呐。”
能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的男人,简直就是有眼无珠!
沈博宇是自始至终被容颜给压制,她用力的握着他的手,不时对他使眼色,不许动不许动!错非是这样,沈博宇怎么可能会由着这样一个女人在他和容颜的面前指手画脚?刚才吕家小姐那手伸出来直指容颜时,龙一远在暗处都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那份儿能凝成实质的杀机!也只能说,这位吕小姐果真真是个傻大胆儿的!
她有些不屑的撇嘴,“掌柜的,别人怕他我才不怕,你帮我把这东西包了,我就要它了。”
沈博宇是真的忍无可忍,脸上的笑意却是多了一抹,他对着身前的吕小姐开了口,“你是哪家的?”说是才回来的,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张嘴闭嘴不怕他,嗯,这性子,他咪了下眼,挑高了狭长的眉,“吕家的?”
“是呀,本小姐就是姓吕,沈世子你——啊——”不等她的话说完,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吕家小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下一刻,她就整个人被丢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地下,没了动静,而容兰腿都吓软了,对着容颜强挤出一抹笑脸,“三,三姐——啊——”照样被人丢了沙包,直接摔了出去。
沈博宇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龙一,把她们丢回吕家去。和姓吕的人说,下次要是再不好好管教,本世子帮他管!”
☆、184 再起嫉心
一怒为红颜的事,有。
一怒为了红颜,把人往外丢的事儿,有。
一怒为了红颜,把两名女孩子丢出去,并且直接派人上门去警告的事儿,也有。
比如,此刻,龙一就直接指着被他丢在一边的吕家小姐,容兰两人,神色漠然,甚至带两分刻板的看向吕家一脸惊恐的下人,“奉我家世子之命,前来送贵府小姐回家,我家世子有话转告吕将军,请他务必好生管教贵府小姐,若是再有此事,他不介意出手帮着吕大人教教贵府小姐的规矩礼仪。”
吕府的下人看着自家小姐被对方那样无礼的摔在地下,一身的狼狈,震惊、愤怒过后,被龙一如同万年寒潭一般森冷的眼神一扫,忍不住咚咚咚的后退好几步!虽然龙一没有对他怎么样,那他本身的血腥杀气自然而然的散出,对这小厮就是一种强烈的冲击!他强忍着心头颤栗,一双腿肚子在打颤,“你,你是哪个府上的?竟,竟敢这般对待我家小姐,实在是,是大胆——”
龙一眼皮没抬一下,“把话转给你家主子吧。”
身形一闪,人已是飘然而去。
小厮眨了眨眼,再三确定没人之后,才一脸惊惶的嗷老一嗓子,“来人呐,来人,小姐,小姐出事了——”
……
吕府。
吕夫人看着自己好好的女儿被摔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样子,心疼的直掉眼泪,“这是哪个天杀的这般欺负旋姐儿?真真是该死。”她一边自温水中绞了帕子给吕丽璇擦试,一边扭头瞪向吕将军,“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给璇姐儿出这口气,把这该杀的贼子给我抓了好生的重罚,我,我就带了璇姐儿回娘家!”看着吕将军额头上的青筋,吕夫人一声冷哼,“我可不和连自家妻女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过日子,愧你还什么将军,依着我看,就是狗熊!”
吕夫人出身将门世家,打小被打成男儿般的养大,琴棋诗书画一窍不通,倒是极爱舞刀弄剑,哪怕是和吕将军成亲多年,这霸道泼辣的性子也没消去多少,这会看着打小视若眼珠子般的宝贝女儿被人在外头打成了这样,还不顾吕府面子的丢到了家门口,这让吕夫人是勃然大怒,在她的眼里,这就是挑衅,是在打吕家的脸!
至于事件的起因,缘因,一时间在她的心里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吕将军两眼寒气骤闪,可他是男人,又是边疆实打实拼杀出来的,比吕夫人的眼光自是要长远,而且他有野心,实际的很,听罢吕夫人的话,只是挑了下眼皮,“胡闹,这个时侯你带着璇姐儿回去,不是让岳父岳母白跟着担心吗?”他看着吕夫人脸色一黑就要反驳,抢在她前头出声道,“你且先别急,我请的御医马上就要过来,咱们只管等璇姐儿醒后再说。”
“哼,暂且依你就是。”
吕将军是军人,对于伤势这些眼光独到,自然是一眼看出自家女儿只是些皮外伤,这会看着有吕夫人在照顾,便悄悄的对着一侧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他转身走到院子里,神色淡然的扫了眼跟着吕丽璇出去的贴身丫头,漠声道,“到底是怎么个回事,说说吧。记得,不许添油加醋,本将军只听事实,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可小丫头却被他一个眼神扫的,后背上一片冰凉。
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不漏的把当时情景说了一遍,最后,声音在打颤,“将,将军,就是这样了。”
吕将军神色不变,“那人,是平西王世子?”
“回将军的话,是——”
好半响,就在那丫头觉得自己全身被冷汗浸透,几乎要站不稳身形时,吕将军对着她摆摆手,“退下吧。”
吕府,书房。
吕将军神色平静的看向身前的幕僚,“几位有什么高见?”
刚才他已经让小厮把事情和几人说了一遍,这会,吕将军放下手里的茶,看着几名跟随自己多年的幕僚,眸光微闪,“小女顽劣,被人利用,以致于凭白无端的惹出此事,几位先生觉得此事该如何?”
半响后,其中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对着吕将军拱了拱手,“依王某愚见,此事,就这样吧。”
“这怎么成?虽然平西王府是亲王府,但咱们将军可是皇上亲自召回,又才获圣恩,赐一等将军,难道说,这口气就这样忍了不成?”出声的是另一名年轻的男子,也是一身书生打扮,只是想较之前的中年男子,却是双眸底多了抹精芒,锐气,“这样的话,咱们将军的威严何在,名声又何在?日后,人们可是该说,这新封的一等将军,也不过如此!”
“哎,得昌此话不妥,不妥。”
“哪里不妥?”被称为得昌的年轻男子扭头,看向身侧的人,“难道咱们就任由着将军的名声被毁?”
“这怎么会是将军的名声被毁呢,得昌兄你可想过没有,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儿!”出声的是另外一名幕僚,身着布衣,神色温和,哪怕是此刻在与人分辨,也是温温和和,不带半点的情绪波动,“我且问你,得昌可了解平西王世子此人?”
“不过是仗着家势之辈罢了,又有什么好想的?咱们随着将军血场征战时,他还在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左拥右抱呢,咱们又拼什么要由着他来逞这份威风?”被称为得昌的年轻人说起这些极是不平,语气都多了一抹的锋锐,“难道先生不晓得,一步退,步步退?不晓得先机一失,全盘皆输的道理么?”
“那依着得昌看,此事该如何?”
该如何?
何得昌一声冷笑,长身而起,拱手肃然开口,“他平西王世子对咱们将军的嫡女这般所为,那就是没把咱们将军放在眼里,难道诸位都忘了,主辱仆死么?”他声音愈发的肃杀,面上一派冷凝,“依着我看,咱们就该请奏天子,请皇上作主,给咱们将军一个公道才是!”
“此事万万不可,皇上诸多看重平西王,对这位世子更是青眼有加,再加上他打小在皇太后身边长大,若是真的闹大,对将军极是不利。依着我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将军不如按兵不动,以图日后方是上策——”
“我不同意——”
几番人争执中,吕将军咪了咪眼,由着他们争执,直至小半个时辰过后,他方慢条斯理的开了口,“罢了,即是今个儿诸位商量不出个结果,那么,就先等等看,还有,这位沈世子可不简单,本将军提醒几位,多留意一下。”他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精芒,把手边的茶端起来轻呷两口,他垂眸,“这事儿几位再商量吧,今个儿,就且先散了。”
众人听罢这话,只得拱了拱手,恭敬退下。
书房中,吕将军眼底阴鸷眸光滑过,最后,他竟然是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极尽诡谲!
……
容兰是被胡氏抹着眼泪擦回的容府。
她看着气的发疯,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最后坐在椅子上又哭又闹,宛如疯子一般的女儿,又疼又气,更多的却是一股无力,无奈,“好了,你就别在那里恼了,回头气病了自己还不是你受罪?”又上前拥了容兰,轻声劝道,“娘刚才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你这都是些皮外伤,而且娘看了,脸下的伤没什么,不会留疤的,你只管着放心吧。”
“放心放心,我怎么能放心?那个女人娘你没看到,她有多可恶!”
容兰越想越气啊,眼泪哗哗的,想着容颜那会的眼神以及对她的轻视,是的,容颜是从头到尾都没和她说过什么重话,但是,她竟是连一个眼神都没往自己身上扫!这不是赤一祼一祼的无视她吗?再加上容兰想到那么多的东西啊,那都是整个国朝都没有的稀罕玩意儿,还有那灯,那能照出整个人的镜子,那得多少银子啊,可容颜只是多看了几眼,沈博宇便一挥手,就是一个字儿,买!
明明她们都是容府的人。
她不就是攀上了沈博宇么,凭着一个男人,硬生生把自己踩到了脚底下!
容兰哭倒在胡氏的怀里,“娘,女儿不服气,她凭什么啊——”
“兰姐儿,这都是命!”她也不服啊,都是容府的嫡子,就因为自家老爷出生的晚,所以便不能继承这安乐侯?若她们二房成了侯夫人,她一定会比那个什么郡主还要做的好,平西王府那么好的姻缘,一定能落到自家女儿的头上!都到了这会儿,在胡氏的心里,她对于容颜能被皇上指婚,还觉得是因为她是安乐侯嫡女的原因。
要是她的女儿是安乐侯的女儿,这大好的婚事哪有容颜的份儿?
最后,容兰是在胡氏的怀里哭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