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于现在的时欣桐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不要她,要不要让她在他的身边。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爱情,有朝一日,会变得那么的卑微可怜。可事实就如此啊。谁也无法想像到自己经后的路,到底走的是哪一条。
盛司衍有盛司衍的为难,他走不过那条坎儿,就像时欣桐和容天祺是发小,一直在心里,坚持着儿时的那份感情一样。
他对阳阳有过承诺,等他们长大了之后,他一定会娶她的。他会让阳阳成为他的妻子,其他女人都不能取代。可是他现在找不到阳阳,那个小女孩儿多年前离开了之后,就好像永远离开了世界一样。
不仅是阳阳的问题,还有盛家……
盛家不是普通的家庭,盛家的产业不仅仅在a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法国那边更是实实在在的王族后裔。盛家本不只有他盛司衍一个儿子,可现在却只有他一根独苗了。盛家是不可能,让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娶一个身份地位都不足以与自己般配的女人。更何况,时欣桐最近在a市发生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早已被众人论为不耻的‘小三’。
盛家那么的要面子,怎么可能会接受她啊。
终究,盛司衍还是跳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告诉时欣桐,他自己提说出来的那个‘为什么’。
“我去让他们把这里收拾一下,你也早点休息。”晚餐过后,时欣桐拿着纸巾,亲昵的为盛司衍,擦拭着嘴唇。
“管家的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我们俩谁都不要来回奔波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他紧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你若是走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一会儿去你的房间找你。你就看在我这条残腿的份上,乖乖的听话,好吗?”
“我怕压着你……”
“我喜欢被你压着。”不等时欣桐有反驳的机会,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整个盛宅谁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即使你不在我的房间过夜,那也不代表你不是我的女人啊?”
‘我的女人’!
这样的言辞,进入时欣桐的耳中,还是让她有些不顺耳的。可没有办法,谁让她输了,她的心已经给了他呢?即使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她也只能够认了。
夜很静,他们俩吃了饭,已经是半夜了,这不算晚餐,而是宵夜了。
盛司衍搂着怀里的小女人,用被子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仿佛一旦松开,她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她默默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太久了,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自己睡的安稳觉,具体是什么时候了。要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里那些人指着她的脑袋叫骂。不仅是哭着她,还有她的母亲,甚至连同她的父亲,也被在指责的行列当中。
一觉醒来,已经是青天白日,时欣桐睁开惺忪的眸子,望着窗户外面的阳光时,心刹那间产生了无尽的恐惧,好像还生活在黑夜的街道上一样。
可当她动弹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身边躺着的人是盛司衍时,那恐惧在渐渐的消失。并安心的枕在他的胸膛。见他一直都没有反应,忍不住抬眸,注视着的他的面容。
他长得真好看,无论是睡着的时候,还是醒着的时候,都无法磨灭他的英俊帅气。这张脸就像上帝精心雕刻的样,找不出丝毫瑕疵。甚至让她看一眼,都会脸红的感觉。
“醒了?”盛司衍嗅着她发丝上的香味,宠溺的询问。
时欣桐真的以为他睡着了,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就好像被他抓住了小辫子一下,赶紧垂眸装睡。
“还没有醒吗?那就再睡一会儿吧。”他搂着她的肩头,温柔的吻,从她的发丝上,转移到她的额间。
时欣桐睁开双眼,不想再睡了。乌黑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他。
“真好……”他脸上本就带着笑容,见她睁开双眼,嘴唇边的笑意,笑得更加浓厚了。“天天都这样……”
语落之后,他用手指轻挑起小女人的下巴,温热的嘴唇,封在她的嘴唇上,深情的吻起来。
他的吻每一次,对她都很霸道,强势的索取,可今日这个吻,却温柔到了极点。
时欣桐环抱着他光洁的背,迎合着他的吻,既已答应了他,就会一辈子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
没有名分的女人,往往生活是很卑微的。可她的心已经选择了他,这条路就是自己走的。以后再遇到什么流言蜚语,她也只能够自己认了,栽了吧。
已经有过她和容天祺的事了,前车之鉴她还没有得到教训,又走了同样的一条老路,可能注定她这一辈子,都只能够这样活。
盛司衍的腿上打着石膏,这几天都不能洗澡,只能够通过擦拭的方式,来清洁自己的身体。虽然时欣桐身体虚弱,但还没有到那种奄奄一息,如林黛玉一般,时间都会死掉的严重。
他伤得再重,也印证了那首歌‘死了也要爱’。小女人身上的爱痕,可以通过水清洗掉,但他身上的就难了。
眼下的小女人,如同盛司衍的小妻子一般,全程照顾着他。为他擦身喂饭,毫不嫌弃。
一个星期后,在盛司衍的呵斥下,医生终于愿意为他,把腿上的石膏弄下来。若不是有时欣桐为他们顶着,怕是两三天的时间,他就会自己把石膏弄掉吧。
以前没有谁敢在盛司衍面前说什么,谁也管不了他,现在时欣桐就是他的克星。
“没了这东西,整个人都轻了一半。”盛司衍动弹着自己的腿,还算灵活。
“少爷,你试着走一下看看。”医生小心翼翼的对他说道。
“走一下……”盛司衍盯着身边的小女人。“怕是还不能走吧。”
“医生让你试一下,你就先试一下吧。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床上躺着啊。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要下地走路,不想再被那石膏束缚了吗?”时欣桐帮着医生劝说起来。
“是谁说的我一辈子躺着,你就照顾我一辈子的,这么快就翻脸了?”盛司衍毫不在乎身边有那么多人,理直气壮的询问。
“那不是……嗯。”她想要反驳,又不好当作佣人们的面驳了他的面子,只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