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射在床上的时候,时欣桐下意识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头有些晕乎乎的。
她睁开乌黑的大眼睛,惺忪的眸子里,映着一个男人俊美的面容。那张容颜越来越清晰,直到让她确定他就是盛司衍为止
“啊……”时欣桐大声的惊呼,激怒得用双腿,使劲的踹着身边的男人。
“啊……”盛司衍也本能的叫喊,不是因为激怒,而是被那个女人给踹的。他硬生生的被她,从床上踹了下去,还把床上的被子,一并给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时欣桐盯着自己的身上,那是一条真丝的粉色睡衣,因自己的激怒,乱踢他的身体,这会儿裙身下白皙的大腿都露了出来。
她猛然跪坐在床上,环望着周围。这里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盛宅盛司衍的卧室。
“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啊?”盛司衍被她踹到了关键的地方,一时之间,没能坐起身来。手支撑累了,干脆躺在地板上。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时欣桐又气又懊恼,急得满脸都是泪水。她只记得自买了,一瓶高浓度的烈酒。边走边喝在大街上,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将目光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气得咬牙切齿。紧接着从床上跳下去,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愤怒的用双手,使劲的掐着盛司衍的脖子。
“盛司衍……我要杀了你,就算我不能把你立刻送进监狱,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你死……”
“咳……”盛司衍的手还在被子里面包裹着,这会儿又被她坐在身上,还真没办法反抗。“时欣桐……你冷静一点。你把我杀了,你……你不也得坐牢吗?最后不是我去蹲监狱,而是你自己啊。
你是一名律师,怎么能……知法犯法呢……”
“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些,就算我去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吧。呜……”
“我们死了不要紧,可是……我们的宝贝儿子,允澈他怎么办?咳……”
闻言,时欣桐掐着他脖子的手,突然松懈了一些。趁着此时,盛司衍一鼓作气翻身,将原本占有一定优势的小女人,立刻给压在了地板上。
“总裁……”陆风炫带着佣人,从楼下跑上来,只因听到卧室里的动静,太不寻常了,想要来帮帮忙。
然而,他推开门望着里面那一幕,却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反是自己和佣人们的出现,打扰到了他的雅兴。便很主动的退了回去。
“总裁,你们继续。”陆风炫笑呵呵的说着。
“放开我……救命……”时欣桐望着门口的人,试图让他们帮助自己,可她的想法无疑就是异想天开。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陆风炫关上门之后,在门外大声的质问佣人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佣人们很懂事的一致回答。
“很好,都下去干活吧,卧室里什么动静。就算屋子被掀了,那也跟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懂了吗?”
“是。”
盛司衍不好女色,更不愿意亲自动女色。如今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了。他要是破坏了,那简直就是缺德嘛。
“盛司衍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到底欠你什么了?呜……”
时欣桐因无法挣脱,他对她的钳制,只能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我又没有欺负你,又没有对你怎么样。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而且,我一晚上都在照顾你,你喝得烂醉如泥,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一大早醒过来,就对我拳脚相向。”
盛司衍发现她的右手手心,包扎的白色纱布,已经沁出了血来。实在有些不忍心。
“这样吧,我们俩约定一下,我放开你,你别再那么激动了,更不能打我,好不好?”
“……”她愤怒的瞪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怎么可能会答应他那种要求。
“那我们俩就一直这么僵持吧,我也不一点都不介意。”他对着她挑了挑眉,显得格外的挑衅。
“好……”她怎么都无法挣脱他,好一阵之后,只能向他妥协。
“早答应不就结了嘛。”盛司衍慢吞吞的起身,脸上带着一幅‘我盛司衍那么大的商业帝国都掌控得了,更何况是你一个小女人了。’
他刚松开她的手,准备起身的时候,就被时欣桐给推倒在地板上。她快速的蹭起身来,朝着卧室门口奔跑。
卧室门被陆风炫那家伙给锁上了,陆风炫很聪明,昨天下午的时候,被时欣桐突然跑掉。害得他被盛司衍训斥,到了晚上还满大街道的去找人。同样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容易发生两次。
盛司衍就地坐着,弓起那条修长的左腿,左手随意的搭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打量着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似的小女人。
“这世间还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啊,答应得那么肯定,结果呢?”他淡漠的笑着说道。
“让他们把门打开。”时欣桐指着卧室的门。
“……”他没有说话,耸了耸肩头,双手一摊。
“好……”时欣桐用手抚掉脸上的泪水,伸手抓起旁边柜子上的东西,就朝着地板上乱砸一通。
一时之间,偌大的卧室里面,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没有一句属于男女的争吵。
陆风炫坐在卧室门口,身体依偎着那道门板,听着里面的声音,无奈的叹息一声。
“一物降一物,总裁这一次,看来是真的遇到了克星。怕是一会儿,房顶就不在了哟。”
身边的东西,能砸的时欣桐全部都砸了,她又跑到窗户那边去,把花瓶什么的,也都一并给砸了。最后房间里,还剩下床头柜子上,留着的那盏台灯。
她大步奔跑过去,将那个台灯抱起来,见盛司衍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扬起手中的台灯就准备往他的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