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带着另一个女人,前来这里呢?
时欣桐被盛司衍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看得她心里有点发慌。
她的眼睛很漂亮,特别的清明。在夜色的橘黄灯光中,给人一股特别的暖意。
虽然他心里想着,干嘛要带她来这里,因为她的询问,他还有点生气,可正视着她眼睛的时候,却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进去,把门打开。”他对小女人淡漠的说道。
“啊?”她像出现了幻听一样,不明白的叫出一声。
“把门打开。”他不悦的再次说道。
“这是哪儿?我又不认识这家的主人,我怎么把门打开?要是里面一会儿出来人了,岂不是把我当成小偷。
还有啊,我是答应过你,陪你一天时间,但不代表你让我去做违法的事啊,我是一名律师,我……”
“爬上去。”毫无耐心的男人,从她的手中,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抓过来,并将她的身体,往铁艺大门推了一下。
“爬?我吗?”时欣桐用手指着自己,向他示意她穿着可是裙子,而且还那么短,她要是爬上去了,肯定会走光的。
“难不成是我?”他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一个臭律师,真当自己有多高尚。赶紧爬上去打门,没谁会跑到这里来抓你的。真出什么事,我负责。”
男人毒舌她,贬低着她的职业。
“爬就爬嘛,一个比茅坑里屎还臭的总裁,你又有多了不起啊?大晚上的让我一个知法犯法的律师,偷爬人家的大门,你也不嫌丢脸。”时欣桐怼着那个男人,从他的手里,把那件西装外套夺过来,然后绑在自己的腰上,抬头望着那道铁艺大门,准备着应该从哪里下手。
那么高,那么危险,合着让她陪他一天,就是来做贼的啊?
“你给我走远一点,你要是敢偷看的话,我就……我就去告你。”小女人爬到铁艺大门的顶上,垂头望着下面的男人,赶紧用手扯了扯,绑在腰间的西装外套。
盛司衍默默的注视着,橘黄色灯光里的小女人,渐渐的思绪竟飘远了。
‘向阳哥哥你别害怕,你上来吧,我拉着你,绝对不会摔倒的。’
‘我怕一会儿妈妈知道了,她会责备我们。’
‘有什么好怕,反正你今天的学习,已经结束了。再说你妈妈天天都用那样的态度对你,等同于责备。我们就出去玩一会儿,然后就回来了。快点……我拉你上来。’
‘阳阳,你慢一点,我没有翻过大门,我怕高。’
‘男孩子怎么会怕高呢,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以后就没有人陪你翻大门了。你不鼓起一次勇气,要想偷偷出来玩,就没有机会了哟。’
‘那好吧……’
记得第一次,他翻这道门的时候,是阳阳教他的。
阳阳是个女孩儿,但性子却大大咧咧,跟个男孩儿差不多。他被家里人‘捆绑’式的学习,成就了一个乖小孩儿,像这种事他从来都不敢做。
然而,就是那一次之后,他们俩翻门出去偷偷玩,被母亲发现了,找回去时母亲大发雷霆之怒,狠狠的责备了阳阳。
阳阳的母亲也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再带着阳阳,继续留在盛氏老宅。她们母女走了。而且还是背着他离开的。
等他知道后,阳阳和她妈妈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儿时最好的玩伴是阳阳,他的童年最好的欢乐也是阳阳给他的。他恨自己的母亲,更恨父亲,为何对他那么残忍,把他唯一的快乐都给赶走了。
阳阳走了,他想找她,父亲却仍给了他几句话‘你有本事,就依靠自己的能耐把她找回来,男人有了权势和金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你若办不到,那就永远也见不到她……’
好一阵子,时欣桐才平安的跳进院子里。可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喂,你让我进来,我要怎么给你开门啊?”她冲着发愣的盛司衍询问。
门是用钥匙锁住的,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里面,没有钥匙都不可能打开啊。
“去前面那个花台,上面有一个花瓶,里面有钥匙。”盛司衍回过神来,冷酷的回复一声。
闻言,时欣桐回头望向院子里面,在前面确实是有一个大花台,而且还有一个碎花花瓶。
他居然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这个宅子,是他的家吗?
时欣桐小跑过去,伸手摸索着花瓶里面,果然在里面拿到了一把钥匙。
确切的说,那是一把金色的钥匙,上面有凤纹,跟真金做的差不多。盛氏家富得只剩下钱了,大门用金子做成钥匙,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拿着钥匙,将大门为盛司衍打开。
“把东西提着。”他是直接命令她的,说完就往别墅里面走。
“哎……”合着他是把她当佣人了啊?
真是奇怪,刚刚他们俩明明是空着手的,这会儿怎么会有两个大袋子。
大总裁都习惯性的,对别人使口吗?
盛司衍先进入宅子,不等她走进去,整个宅子里面,就已经亮得跟白昼差不多。
走进客厅,只见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白色布帘盖着的。盛司衍将沙发上的布,胡乱的扯下来。
“收拾一下这里。”他再一次霸道的命令。
反正也反驳不了她,她也懒得再跟他狡辩,谁让她答应他,会陪他一天的时间呢。
这么大的屋子,她一个人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啊。她被盛司衍给坑了,就是弄到这里来当佣人的。
时欣桐把家具上的白布,全部都拉扯下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客厅。盛司衍上楼半晌,也不见她下来。
兴许是好奇吧,她才会蹑手蹑脚的上楼。
这栋宅子应该很老旧了,里面的家具,还有装潢都是古色古香的那种,一看就是年代久远,至少也有几十年了吧。
楼上其中的一个卧室,盛司衍站在柜子前,独自一个人发愣。时欣桐在门口,只能够看到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在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