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摸摸她脑袋:“好不好玩去一趟就知道了,这几天早点休息把精力腾出来,哥哥带你首都七日游,玩疯。”
七天!
她眨了眨眼,不确定道:“时间会不会太长。”
“跟老子待在一起,你只能觉得时间太短。”
哦。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是大爷。
裴衍想买头等舱,被姜书杳制止。
提醒他:“学校只报销经济舱,而且只有一个人。”
裴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在替我省钱?”
女孩点头:“对。”
某人笑到一半,她轻声说了句:“你大二不是想创业开公司吗,现在多攒点钱吧。”
那道视线停留在她脸上。
姜书杳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裴衍,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娇养,你把钱用在刀刃上,我们一起努力。”
裴衍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那公主的梦想呢。”
“梦想与爱情不冲突。”
她不想再掩饰,之前坚持留在基地做项目,就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帮他。
其实把编程当做爱情来经营,也很不错。
女孩说得格外坦诚:“反正你别管,将来我在画坛混得一定不会比你在it行业差。”
裴衍笑的胸腔发颤,大手按住她后脑勺,恨不得把人揉进心窝里。
“不愧是老子看上的,有气魄。”
什么呀。
她有气魄是他的功劳咯?
去首都的前一天晚上,姜书杳打电话把获奖的事告诉了母亲。
朱韵当时不知作何感想,拎着丈夫的胳膊就问:“你说咱们女儿怎么那么优秀?”
呵呵。
姜庭松神采悠然地喝着茶,“主要还是基因好。”
父系基因好。
他学建筑有一定的绘图功底,自然亲闺女也差不到哪里去。
瞧某人的得意样。
朱韵哼了一声:“画画跟你那绘图能一样么,天差地别好吧,别自恋了,赶紧去洗漱。”
姜庭松顶嘴:“以前是谁极力反对杳杳画画的,现在打脸的是谁?”
朱韵一股闷气直往上涌,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
“做人可要有良心,当初明明你也有意见,不想当坏人,我才出面的,姜庭松你怎么一大把年纪还......”
算了。
大晚上的不想跟他争辩。
免得又说她到了更年期。
朱韵整晚都没怎么睡,脑子里还想着丈夫那句,打脸的是谁。
确实够打脸的。
但同时也感到庆幸,幸好那孩子一直坚持着。
首都的天空比蓉城更透,更蓝。
这里承载了多少年轻人的理想与抱负,一个充满机遇与竞争力的城市,让姜书杳胸腔里的心跳隐隐加速。
人总有遗憾,希望未来有机会可以在这片土地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颁奖时间在下午三点,为了方便,两人直接在艺术馆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
然而姜书杳神奇的发现,不知从哪一年开始,至臻竟然已经将疆土拓展到了首都。
诚如对面那栋写字楼,独特的造型几乎一眼就将她吸引住。
第210章 再遇
裴衍拿着房卡走出来,发现女孩正一动不动站在酒店外,脑袋微微仰起,不知在看什么。
听到他的脚步声,姜书杳指着那栋大厦,喃喃道:“建成后,我想进去看看。”
顺着她的手指,裴衍狭长的眸子看过去。
建筑还未封顶,但轮廓已显。
“公主喜欢那栋楼?”
“嗯。”
他皱了皱眉:“我现在没办法买给你。”
什么。
姜书杳哭笑不得:“喜欢不一定要买呀,而且......”
看他的样子,难道不知道楼是他家的?
下刻,裴衍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用鼻子哼笑了一声。
“等你做了裴家的儿媳妇,如果你实在想要,我爸应该不会那么小气。”
“......”
越说越离谱。
跟他这么久,姜书杳的耳朵反正也差不多免疫。
“裴少爷,麻烦你下次说这种话前,先去问问我爸妈,他们同意把女儿交给你了么。”
呵。
女孩转身往酒店里走,裴衍懒散地跟在后面,一张脸笑得稀烂。
欠嗖嗖的语气挡不住某人那副潇洒狂妄的样子。
“不同意又怎样,老子抢就是了。”
瞧瞧,哪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
电梯门打开,两人进去,慢慢合上。
姜书杳不得不提醒某人:“一个是你干妈,一个是你父亲的老友,你抢个试试看。”
看到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她眼皮隐隐抽痛。
为什么要把房间开在顶楼,难道没别的了?
毫无疑问,身旁那只大手不会允许她将距离拉得如此远。
被他揽过去的时候,电梯门恰好叮地一声打开。
裴衍低笑就响在头顶,“那我干妈有没有告诉你,别轻易跟男人睡一个房间?”
她红着脸瞪他。
“没跟你说这些,证明她老人家对我是满意的。”
“不信你问问。”
“......”
姜书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吧,朱女士的确没跟她讲过。
但只能说明母亲信任自己的女儿。
与旁的可没关系。
她懒得跟他理论,进房间后略作收拾,就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两人在酒店吃了午餐,提前半小时抵达艺术馆。
与其说是颁奖,不如说是一次优秀作品展。
大厅陈列的几乎都是新生代作品,大学生占据多数。
那幅《黎明》放置在第二展厅靠近楼梯转角处,时间尚早,许多参展的人还未能走到这边。
姜书杳停驻在画前,静静欣赏。
这是第一次,她在创作以外的时候这般专注自己的作品。
可架不住身旁人过于安静,姜书杳看着看着,莫名觉得有些没意思。
偏过头去,鬼使神差地问他:“你觉得这画怎样?”
之前见他对宗南先生的画嗤之以鼻,劲头一上来,她突然间很想听听这家伙对自己女朋友作品有什么看法。
裴衍的目光从画上移到女孩脸上。
“我说你画的东西,比那老头的有意思,你信吗。”
姜书杳干巴巴地反问:“你觉得我能信么。”
等等,有意思?
她眼神灼灼:“这句倒还实在,宗先生大多以国墨山水为主,而我主攻油画,两相比较从色彩来讲,油画肯定会占据些视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