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蒋霓没多问,“我有认识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了。”
“那多谢蒋姐了。”
挂了电话,顾衾去隔壁房间看了看程殷香,她已经睡熟了,顾衾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顾衾早起去了康复中心帮李岐治疗后又去了学校早自习,顾衾读书挺认真的,下了早自习去外面吃饭,林欣欣就缠了过来,“衾衾啊,你还说要教我拳法的,要不以后下课有时间我们就去学校人工湖那边,那边偏僻,去的人少。”
顾衾笑道,“哪有一开始就直接练拳的,你要先站桩,下盘功夫不稳,学了拳法也没用,不过你身子现在站桩都不太行,你先每天早上慢跑一个小时,慢慢增加到两小时,一个月后,我在教你站桩,站桩功夫没有两年,我是不会教你拳法的。”她要教就会认真的教,前世他自幼就跟着师父学习了,光站桩都站了十年,不过林欣欣不同,她现在都十五了,能够坚持站上两年,下盘功夫就不会太差劲。
“两年?”林欣欣吓了一跳,“太久了吧?”
顾衾道,“下盘功夫不稳,你学会拳法也只是三脚猫功夫,你是想学一些三脚猫功夫,还是希望能够学到真正的本事。”
“自然是希望学到真正的本事了。”林欣欣急忙表态,“都听衾衾的好了。”
顾衾给林欣欣计划了训练,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晨跑一个小时,半个月后增加到两小时的晨跑,一个月后开始站桩,她不能时时的监督,只能靠林欣欣自己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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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霓家世不错,她人也开朗外向,在朋友圈子里混得开,认识一个侦探社老板,很小的一间侦探社,老板是个女人,跟她年纪差不多,属于玩票性质的。三天后就把她要找的几个人给调查个底朝天了,家里几口人,家住何方,每人这几天的交际关系也都查的一清二楚。
这老板叫刘媚,本人跟她这名字恰恰相反,是个短发的利索女子。
她跟蒋霓约在晚上的酒吧里见得面,外面的歌声震耳欲聋,包厢里安静不少,刘媚把一包资料袋扔在桌上,笑眯眯的道,“你调查这几个人做什么?”
“有用呗。”蒋霓喝了一口酒水,这才继续道,“你别多问,问了我也不会跟你说的,咱两关系这么好,你可记得保密。”虽然她也不知道顾姑娘要这几个人的资料做什么,不过肯定是有用处的。
刘媚嗤笑一声,“几个普通人的资料,能有什么用,不过说起来,这几个人最近都跟同一件事情扯上了关系,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职业敏感度可不是盖的,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什么?什么事儿?”蒋霓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刘媚从资料袋中取出几张资料来,把几人的资料一一摊开,“他们几人都是岱山医院比较厉害的医生,都跟一个案子扯上关系,不过这案子没媒体曝光,所以也没什么人知道。有个小姑娘把这几人都给告了,告他们谋杀,活体移植心脏,最后证据不足,这几人屁事都没有。我看了相关资料,的确是没有明确证据指出他们活体移植心脏,但是几份资料加起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蒋霓倒吸了口气,急忙把资料扯了过来,看见上面顾衾两字时,脑子都懵了,继续看下去,越看越是愤怒,原来顾姑娘还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刘媚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这案子有关,所以才要调查这几人?”
蒋霓抬头,神色有些严肃,“这事情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多说的,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听明白了没?”她已经知道顾姑娘要这几人的资料干什么了,法律没制裁这几人,顾姑娘心中怎么甘心,她又是如此厉害的风水术士,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人,这些人怕是要倒大霉了。只不过为什么一开始顾姑娘不出手?
“算了,你不说也拉倒。”刘媚见好友不像开玩笑的,她自己本身都是做侦探这行的,有一些危机意识,知道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别多管,“就我们两,也没啥意思,喊几个人过来喝酒不?”
蒋霓摇头,“改天吧,我待会还有事。”
刘媚没强求,让蒋霓离开了,蒋霓出了酒吧就给顾衾打了电话,把资料给她送去了,什么都没多问。
顾衾看了几人的资料,其中陈院长陈宗贵家中最富有,在岱山市有一独门独栋的两层小别墅,不过市区里能建成小别墅的位置会偏僻一点,不在市中心,顾衾打算从他开始。
《易系辞》“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也是四向,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在风水学中,这代表阳宅和阴宅的穴位,不仅阴宅有穴位,阳宅同样也有。四象个有喜好,四方安,家宅宁,四方不安,家破人亡。
这四方位,青龙主吉庆之事,朱雀主口舌官非,白虎主凶伤孝服,玄武为匪盗暗昧之事。
风水中,这四向组成四大局,好的住宅风水,必须符合四大局,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形势反此,法当破死。顾衾只要稍微动了这四向,就让能阳宅其主运势断尽。
顾衾心中有了主意,不过这工具到是有些不好找,她需要碌碡,碌碡也就是石磨,在古人眼里,石碾是青龙,石磨是白虎。她打算布白虎抬头煞。因为在四向中,白虎必须顺服低头才能保家人平安,若是白虎抬头,必定家破人亡。
这东西花了顾衾两天时间才找到,等这东西买回来后,顾衾还不能让家人发现,否则真不好解释为什么要弄个石磨回来。这天晚上家人都睡下了,顾衾从床底下掏出碌碡,先给白虎开眼,执朱砂笔,元气加持,默念‘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在碌碡两面开了眼后,顾衾找了红布盖上,封光。
又掐算了时辰,这才带着东西出了门,骑着自行车去了陈宗贵的家里。这时候陈家人早就入睡了,顾衾找准了白虎方位,挖坑把开了眼的白虎埋了下去,开眼的那面朝上,这便是所谓的白虎抬头。
顾衾做好一切后,又把旧土填在新土之上,掩盖住,这才又骑车回了家,轻声回房,至始家人都还不知道她曾经离开过。
剩下的她只用慢慢等待就好,至于其他人,她也不会放过。
马中虎,当初陈院长的副手,顾衾第二个动的就是他。马中虎住的是商品房,六楼,这样的位置不好动土,顾衾还是一样有法子。阴阳八卦镜有阴阳两面,四面八卦镜等同于死,四阴更是显得阴气重。找准四个方位,将阴阳八卦镜藏于这四个方位,同时阴面对着马中虎家中,不出半月,他家将只剩阴气,没有阳气。
阴阳两气必须相辅相成,否则只有阴气没有阳气,家中必然出事。
这布阵的时辰也要选在晚上,在给陈宗贵家中布置了白虎抬头煞的三天后,顾衾带了开封用元气加持过的四枚阴阳八卦镜去了马中虎家附近。虽然不能动土,但是附近的树木,周围的房屋都可以利用,顾衾很快把四面八卦镜利用周围的地形藏好,阴的一面都正对着马天虎家中。
祸不及家人,顾衾在这阴阳八卦煞当中动了一丝手脚,她把陈宗贵的生辰八字写在了阴阳八卦镜的阴面,这样煞阵只会伤及他,对他的威力将会是最大,至于他的家人,会受到一些小的影响,并不会有其他太大的麻烦,
这几人当中,只有陈宗贵家中是别墅型的房屋,能够动土,其他都是商品房,商品房虽然能动土,一样可以布置白虎抬头煞,可是这样的话,这整栋楼所有的居民都会受到这煞阵的影响。顾衾当然不能这么做,所以其他的几人都是跟马中虎家中布置的都是阴阳八卦煞。
这两个煞中,白虎抬头煞更加凶险,可见这陈宗贵命当如此。至于陈宗贵的家中的白虎抬头煞顾衾没动什么手脚,这阵煞伤及的会是住在陈家别墅的三人。陈家别墅里头住着陈宗贵,小儿子跟陈夫人,资料上陈宗贵这小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曾因为强奸未遂被人告过,这陈夫人只一味的偏袒儿子,说是那女生穿的太暴露勾引她儿子,最后的审判结果不过是陈家赔了几万块钱。
顾衾并不是一口气的布置完,差不过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最后只剩下一个叫许俊泽的医生了,这是个麻醉师。顾衾还记得他,当初给自己麻醉的就是他了,那时候还是原身,原身还问过这麻醉师,捐肾手术到底有没有危险。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这麻醉师的表情很复杂。
顾衾还记得这人的面相,不是大恶之人,可那又如何,他还不是伤害了原身,既如此就要受到惩罚。顾衾打算三日后去他家布上阴阳八卦煞。
许俊泽这段日子并不好过,当初活体心脏移植手术他也参与了,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很内疚。他毕业之后就在岱山医院实习了,实习一年转正,做了两年麻醉师,家境并不怎么好,家里有个喜欢炒股的父亲,输了几十万,家底输了个精光,可他还是不知悔改,还想着继续炒股,最后偷偷跟民间高利贷借了几十万,等许俊泽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月后,利滚利都超过一百五十万了。
他在岱山医院转正也两年了,可那又如何,每月的工资加奖金也才一万左右,想要还上这账要不吃不喝也要十几年还,更可怕的是,这是高利贷,十几年,利滚利上千万都有了,他的工资连利息都不够付,因为这事情,父亲被打断了腿,家里的妹妹还差点被那些人拉去做皮肉生意。
所以院长找他上他的时候,他明知是犯法的,是伤人性命的,最后还是答应了,没办法,要是再不还钱,连妹妹都保不住的。最后手术没成功,那少女逃走了,他甚至松了口气,后来为了封他们的口,苏家还是给了他一百多万,正好用这钱还了高利贷,他的日子才平稳下来。
可是想起那少女瑟瑟发抖问他捐肾会不会有危险的样子,他便有些过不去心里这关,正好妹妹放学回来,见他又是精神不济的样子,过来安慰他道,“哥,你别担心了,家里的债总能慢慢还掉的,我每天放学都去做兼职,这样哥也能轻松点。”许妹妹只知道他哥跟一个朋友借了一百多万来还高利贷,还以为哥哥是在为这些债务发愁。
许俊泽抬头看着这个还在念高中的妹妹,“妹,你说哥要是做错事了怎么了?”
许妹妹问道,“什么错事?”
许俊泽沉默了下,“做了一件对不起朋友的错事。”
“那哥哥就去道歉啊,不管用什么办法,让朋友原谅你就好了。”许妹妹笑道,“哥哥这么好,朋友肯定不会太生哥哥的气的。”
☆、第 27 章
顾衾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来布阵,这半个月她需要修炼,要给李岐治疗,要上学,放学后还要复习功课,忙的脚不沾地,她猜的不错的话,陈院长那边的白虎抬头煞应该开始慢慢的起作用了。
顾衾打算明天晚上就去许俊泽家把阴阳八卦煞给布上,只是没想到还没等来第二天晚上,许俊泽就找到了,是大中午的时候,外面保安室过来找她的,说是有人找。
算人不算己,顾衾从来不会给自己算命,自然不会知道外面找她的是谁,等见到人才知道是谁,有些意外,问道,“你找我?为了道歉?”她记得这人是那场手术的麻醉师,看面相不是恶人,性子应该有些淳厚,只怕是因为自己做错事过不去心里那关,所以想来道歉。顾衾能够推测出这人当初跟那些人同流合污是迫不得已,可那又如何,真正的顾衾早就因为他们而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不是真正的顾衾,就算继承了她的记忆跟亲情,喜怒哀乐又如何。
人死,他们就必须负责,道歉也是没用。
“顾小姐,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医院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我知道说这样已经没用了,可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所以过来跟你道歉。”许俊泽有些不安,“顾小姐,我……他们的确是想移植你的心脏,那人姓苏,势力不小,家中还有亲戚在隔壁省市做官,你打官司也是赢不了的。”
“那又如何?”顾衾冷漠道,“赢不了也算了,我不在乎了,因果报应,天理循环。”
许俊泽急忙说道,“顾小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初参与这件事情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我知道这不是伤害你的理由,我不是请求你的原谅……”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打算帮我指正他们?”
“不……不是。”许俊泽越发难受了,“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你若是愿意,我愿意赔偿给你,我每月的工资有一万左右,每月会给你六千的赔偿,直到十年后。”除掉生活费,妹妹的学费跟生活费,他几乎不会有任何存款。
顾衾都给气笑了,“难道你觉得钱能买命?我不想同你多说,你的钱我不会收的,言尽于此,种下什么因,就会收什么果,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她转身回了学校,一句道歉抹消不了顾衾的死亡的事实,阴阳八卦煞她也一样会布置。
许俊泽喃喃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你要是不愿意接受着赔偿,每月我会把钱支助贫困学生和贫困山区的学生,对不起。”
顾衾没多说什么,还是等他先办到了再说吧。晚上的时候,顾衾去了许俊泽家附近,把从蒋霓那里得到的许俊泽的头发粘在八卦镜的阴面后,布上了煞阵就回去了,没想到这次碰上了顾嘉,他正坐在沙发上,阴沉个脸。顾衾看着他,沉默了下,想装作悄无声息的回房。
“你站住!”顾嘉喊道,“你去哪里了?我有几次起夜都没看见你,顾衾,你干什么去了?”
“没,我出去转转。”顾衾当然不可能说实话的。
顾嘉挺生气的,“大半夜的,你往哪去转?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不知道半夜出去有多危险是不是?顾衾,你是不是忘了教训,连你自己亲爸爸亲都禽兽不如,上次你运气好,万一那背后的人还没放弃,还盯着你在,你这样跑出去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活体移植心脏肯定是有人出高价买通那些院长医生顾源江的,他们连背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可是想想看,能够买通这么多人,背后那人的势力肯定不简单,顾衾又是b型rh阴型血,能够跟她心脏匹配的人都没几人,那人想要找到同样的心脏也难得很,难保不会再次对顾衾出手。
“你到底去哪里了?”顾嘉道。
顾衾看着他,“我出去了一趟,哥,你不要再问了,再问我也不会说实话的!”
顾嘉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衾,“我是你哥,就必须管着你!”
顾衾冷笑了下,“那为什么出庭那天你都不敢去法院,在你心底到底是我这个妹妹重要还是那个渣男重要?还是你怕渣男被判罪所以不敢去,其实你听见结果的时候也松了口气吧。”
顾嘉脸色发白,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见顾衾继续冰冷冷的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又换新款了吧?这款低配都八千多块,妈根本没给过你钱,你去找那个渣男拿的吧?渣男生意失败,怎么可能有钱?听说他连那几十万的债务都还上了,还有钱给你买新手机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一事无成哪里来的钱?还不是别人为了堵他的口给的钱,你拿着他卖我的钱心安理得的买了手机,所以你有什么理由教训我?”
“我……”顾嘉急了,“我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爸已经把债务还上了,同学们都用上了新款手机,他不敢跟妈要钱买,所以去找了爸,爸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万,他也没多想,拿钱就去买了手机,后来还以为是奶奶给爸爸的钱。
顾衾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别拿奶奶当借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奶有多抠门,就算她在喜欢你跟那渣男,也从来没给过你们超过一千的钱。”说罢,她不想在跟他多说什么了,回房躺下了。
“顾衾!你站住,不是的……”顾嘉语气慌乱,想拦着顾衾解释什么,可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的确肆意的享受着爸对他的宠爱,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妹妹的感受。
眼睁睁的看着顾衾回房,顾嘉白着脸站在那里,程殷香被吵醒出来了,看见顾嘉站在客厅里忍不住问,“嘉嘉,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妹妹了?我刚才怎么听见你跟妹妹吵架了?嘉嘉,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
“妈,我知道了……”顾嘉低着头喃喃细语。
躺在床上,顾衾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里头一股子怒气想要发泄出来,从小到头,渣男那边的亲戚最宠的就是顾嘉了,一直重男轻女。说到底她还是被原身的一些情绪影响,原身已经魂散,她继承原身的命,自然也会继承她的一些性格,情绪和心底的执念。
顾家的重男轻女,顾嘉能够得到全新的东西,而她只能用顾嘉剩下的,甚至有时候他剩下的自己都永不了,比如现在的苹果手机,年年出新款,顾嘉年年买,用旧在加大几千块换新的,她就只能用那个渣男用的破破烂烂的。程殷香也给她钱让她去买,可她心疼妈妈,家里的两个男人肆意的挥霍着妈的工资,从来不知道妈有多苦多累。
这就是顾衾心底的执念,心底的怨恨。
顾衾因为这事情晚上有些没睡好,凌晨3点就偷偷出门修炼去了,家里人当然不知道她去修炼,每天早上程殷香刚起床会碰见顾衾自行车回来,顾衾只说是锻炼去了,程殷香自然不会拦着,偶尔她出门的时候,顾衾还没回来。
从岱山下来顾衾直接去了康复中心,李永生,吕秀苗跟李家的儿媳都在,看样子像是在等人,几人一看见她都有些激动,吕秀苗上前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顾小姐,真是谢谢你了,医生……昨天下午医生给检查了,说……说我儿子脑干有有了自主反应……”说罢已经流泪满面,“顾小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岱山医院的医生都让放弃了,说我儿子脑干几乎都没了自主反应,要不是您……”
顾衾扶住她,“阿姨,您别哭了,这是好事,这才半个月已经见效了,我会坚持给李大哥治疗的,总有一天李大哥能行醒过来的。”
“谢谢顾小姐,谢谢您啊。”吕秀苗眼泪擦了流,流了擦。
两个小时的治疗,顾衾又是满身大汗,说起来她发现用元气替别人治疗后,自己控制元气就越发灵敏,修为也增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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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陈宗贵一直觉得不舒服,胸口有东西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他还给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病,在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身体都很检查,可这不舒服的感觉不仅没消失,反而更加严重了。
最主要的是,他问了家里的其他人,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喘不过气的感觉,他还以为是压力太大,结果没几天家里就出了事,大儿子出国了,小儿子还在高中,前几天小儿子在学校跟人起了争执,打了起来,儿子被人砸了个脑袋开花,住进了医院,脑子被砸成了脑震荡。
他也是气的不行,去找人家家里理论,结果学校里安了监控,证明是他儿子动的手,据说是下课后调戏女学生,女学生恼了,喊了家里的哥哥过来,一开始也是跟他儿子讲道理,他儿子直接上手了,最后被打的住进了医院,他儿子还先捡了一石头直接砸人家脑袋上了,结果对方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皮都没破一块。
陈宗贵是又羞又怒,也不管这小儿子,他老婆哭天抢地说要告人家,陈宗贵直接恼了,“你最近是不是嫌官司没吃够?能不能低调点?前段日子被人告,你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不怕事情被人捅到网上去,到时候闹开了,院长的职位也要被人撤掉!再说了,你儿子有什么理由告人家?他调戏人家女同学,你要是不想要脸就去告吧!”
陈宗贵媳妇委屈的不行,哭着出门说要看儿子,结果没想出一出门也出了事,被车给撞了,人家车主没任何责任,开的好好的,时速也慢,只她自己着魔一样的冲了上去,直接被撞飞了四五米远,被人送去医院的时候,胸腔腹腔出血,立刻被送进了手术室,等陈宗贵得到消息的时候也给吓到了。
家里头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陈宗贵急忙出了别墅去车库开车赶去医院,路上心里焦躁不已,一路闯红灯,到了桥头的时候,也不知怎么,车子突然失控朝着桥头撞了上去,平时很牢固的安全带也不知道怎么就断开了,他整个人飞出车子外面背部的脊椎重重的砸在被车子撞碎的大石块之上,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昏死的那一刻,他不知怎么就想起法院外面的时候,那小姑娘平静的看着自己,问他,“陈院长,你就不怕报应吗?”
☆、第 28 章
家里频繁出事,先是小儿子,他跟老婆也在同一天出了车祸。报应?这世间难道真有报应?陈宗贵昏迷的那一刻才终于觉得害怕。
等人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岱山医院里了,周围站在他平日在医院的下属,个个面色凝重,陈宗贵一时还有些恍惚,“怎……怎么了?”恍然记起自己出了车祸,他脸色白了些,“我怎么了?”
为什么下半身好像没有感觉了?他使劲用手掐了大腿一下,没感觉,还是没感觉,到底怎么回事?陈宗贵脸色渐渐惨白,“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是岱山医院的副院长,“老陈,你别乱动了,你出了车祸,没受什么内伤,不……不过你的脊椎受伤了,下半身暂时没知觉了。”这话说的算是婉转的了,脊椎受伤跟就脑子受伤差不多,不可逆的伤害,西药无救,也请了医院的老中医来看过了,说是没办法恢复了。他们这些医生都觉得奇怪的很,院长被送来的时候就是头破了,流了不少血,脑内没怎么受伤,出了车祸,从车子里飞出去,一般人都会伤到脑子,颅内损伤什么的,可陈院长直接伤了脊椎,导致下半身彻底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