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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有一些事要处理,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严沛呈淡淡道。
  沐然郁结于心,问道:“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先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响之后,他才说:“一个人在那边,照顾好自己,不要想太多了,我处理了这边的事情之后,就会回去。”
  沐然心里一阵失落,原来这段时间,他回去陪家人去了。
  她想象着在他美国的家里,那边其乐融融的时候,她却只能一个人守在这样一个空寂的家里,这便是她为自己的决定必须要承受的寂寞。
  在未来的日子里,这样的日子还会经常出现,她却还没有做好准备。
  相隔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们过着没有彼此的生活,这成了他们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他的家庭。
  她不想成为拆散别人家庭的罪人,所以这一切的痛苦,她只能默默忍受,她不会要求他为自己做出伤害家人的事。
  可是,如今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她就感觉如此煎熬,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承受到什么地步。
  她不敢肯定自己能做到朱丽云那般,但现在她却没有选择。
  想到朱丽云临了,却死在异乡,被人蒙着一块白布抬出去,想到那种凄凉,她心里一阵窒息。
  也许有一天,她也会如那只陪着老人守护灯塔的狗一般,到达了人生承受极限,最后选择放弃吧!
  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去了,她与他只能每天用电话联系,听着他的声音,她感觉他离自己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直到一个月后,沐然一天早晨起来,感觉头重脚轻,她只当是自己特殊期间的正常反应,没太在意。
  阿姨为沐然准备好了早餐,见她气色很差的走出来,担忧的说:“乔小姐,这几天我看你气色都不太好,食欲也不怎么样,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沐然摆摆手,说:“不用了,不是一个星期前才做过产检吗?医生说一切都很好,所以不用担心了。”
  阿姨犹豫了一下,又说:“要不我给严先生打个电话吧,让他回来。”
  “不用,他现在在美国,赶回来挺麻烦的。”沐然淡然道,“他在那边必定是有事情要忙,不用打扰他。”
  阿姨撇撇嘴,说:“严先生也不回来看看你,你毕竟怀的是他的孩子,怎么像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似的,真是委屈你了!”
  沐然被阿姨戳中了痛点,心里一阵抽痛,起身的时候,竟感觉一阵晕眩,摔倒在地。
  沐然只听阿姨一声尖叫,便昏死过去,没有了知觉。
  沐然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自己的肚子,问守在一旁的阿姨,“我的孩子没事吧?”
  阿姨拍了拍沐然的手说:“你放心吧,孩子保住了,不过医生说以后一定要特别注意。你真是吓死我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在严先生面前,我可是没办法交代了!”
  “不好意思,让你担惊受怕了。”沐然歉然道。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姨拍拍心脏的位置说。
  沐然心里感觉无比失落,没再说话。
  阿姨说:“你放心吧,严先生很快就到了。”
  沐然闭上双眼,不想让自己想太多。
  沐然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明显不再是阿姨的手。睁开双眼,竟迎上一张憔悴的俊脸。
  她还来不及惊讶,已经被他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在她的唇上一番辗转后,说:“沐然,辛苦你了,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这句话,沐然此刻听了却感觉异常满足,千盼万盼,只盼他的回来。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竟已决堤。
  他为她温柔地抚掉眼泪,笑说:“一向顽强的乔沐然,怎么变成爱哭鬼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哭。”
  看到沐然的眼泪仍旧不停歇,严沛呈慌道:“别哭了,我就在你身边,没事了,乖。”
  他们久久看着彼此,没有说话,沐然没有去责问他消失这么长时间的原因,渐渐地,她感觉困意袭来,便说:“我困了,你能抱着我睡觉吗?”
  严沛呈爬上病床,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后,说:“睡吧。”
  沐然看着这张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容颜,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说:“你瘦了。”
  看他一脸疲累,大概是连夜赶回来的。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说:“因为想你。”
  她笑了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没去追究他这话有几分真实性。
  ……
  沐然出了院后,严沛呈每天都在家陪着她,教她玩国际象棋,陪她散步,陪她看无聊的电视剧……
  阿姨每到晚上,便给这两个久别的恋人留出空间,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大的电视声音,显得整个客厅更加安静了。
  他们享受着这份不被人打扰的静谧,她看电视,他看她。
  看着她因为电视里的情节,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的侧脸,他总是忍不住去打扰她,他不甘心自己竟不如那无聊的电视剧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沐然正专心地看着电视,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息突然逼近,正待反应,竟已经被他放倒在沙发上,吻铺天盖地的覆了上来。
  他的强势,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渐渐地,她开始主动回应他,手覆上他的胸膛,正要褪开他的睡衣,却被她突然抓住了她不安份的手。
  但沐然仿佛看到了什么,挣开了手,执意要褪开他的睡衣,那股子突如其来的倔强,让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那里怎么了?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