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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经连吃了两天生鱼片,除了晏寒江完全不腻之外,两个人类对着鸟儿都要流口水了。但是等邵宗严把海草连着那只鸬鹚似的大鸟拉回来时,唐虞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鸟咱们不是要生着吃吧?那还不如生鱼片呢,吃了也可惜了,咱要不留着上了岸再找个小店做了它?”
  邵宗严拎起鸟丢进锅里,把那只沾了血的海草巢远远地扔向海里,拍拍手道:“没关系,我前两天看救生指导手册时发现包里还有固体酒精,不过只够吃一顿两顿的。咱们现在离着大陆只有一天多的路程了,吃顿好的也不为过。”
  他就在船里杀了鸟,控出的血加一点水和盐,搅搅放在锅里等着凝固。
  拔毛的时候要先烧热水,前日从魏凌保镖那里打劫来的救生圈就派上了用途——这种泡沫救生圈能耐热,切断开拼成台子,再在上面垫个大瓷盘,用铝合金片扎进救生圈里,上部弯成锅架,把固体酒精放在瓷盘上点燃,就成了一个简易炉灶。
  可惜固体酒精的火太软,到底不能煎炒烹炸,邵道长掂排着鱼和鸟肉,决定还是做火锅。
  他用总裁家的顺来的薄底煮锅烧了一锅海水,待水沸了便提着鸟腿扔进锅里,趁热捞起鸟薅毛。
  鸟毛、头、脚和肠子之类的都跟着刷锅水倒掉,剩下的肉和肝、胗他都留下切成了薄片。海鸟身上没有什么脂肪,他就把皮撕下来搁到锅里煎出油,再搁上剔掉肉的鸟架子小火熬煮。
  固体酒精的火小,这一熬就足足熬了一下午,邵宗严支着伞继续划船,把换固体酒精的任务交给了唐虞。这么一块块换到了晚上,汤已经熬得稠了,汤面上浮起一层黄色的油脂,中央点火的地方咕嘟嘟冒着泡,香气浓得让人流口水。
  自从水开后,唐虞每次换固体酒精就要问一次能不能吃饭了,可是这个回答被足足拖了三个小时。直到太阳落山,整个海面上只剩下这点火苗的光芒,管做饭的人才大发慈悲地说了句:“行了,吃吧。”
  唐虞抄起筷子就去捞鸟架,啃了一口又觉着顺序不对,连忙往另两个碗里捞了几块,讪笑着说:“宗严,你跟鱼大仙也吃啊。”
  晏寒江已经变过一回人,也就不再掩饰身份,从缸里爬出来,坐在自己的小碗里等吃饭。邵宗严把凝好的鸟血划成小块倒进锅里煮,鱼片和鸡片摆在炉边让唐虞涮着吃,自己拿小碗倒了干辣椒、麻椒和盐,剔下鸡架上的肉蘸着料喂给晏寒江。
  他还是有些遗憾,边喂边感叹:“就是火太小了,要不然炒炒料做个辣锅底涮着才好。”
  小草鱼就着他的筷子小口吃肉,先是剔成小块的白煮鸟肉,再来就是刚刚涮得断生的鲜嫩鱼肉片和鸟肉片。这只海鸟的肉不如鸡肉嫩,却有着家禽难以比拟的紧实口感和天然香味,再蘸一点香辣的调料,更是叫人胃口大开。
  邵道长还给他涮了点鸟胗和心肝,内脏口感脆嫩,配上煮得入味的碎血块,满满含着做菜人的精巧心思。吃完再喝一勺醇厚的肉汤,整个身体就自内而外的温暖起来。
  鱼类到底都是冷血动物,就是变成人形之后也无法像真正的人类那么温暖。所以他就更喜欢热腾腾的辣味食物,因为吃了这种东西,会让他感觉自己更像人类。
  就像眼前这个温暖的人类。
  晏寒江伸出小小的胳膊,双手握住温暖得让他向往的手指,拍了拍指尖,劝道:“你也快吃吧,别光顾着别人。”
  邵宗严点点头,却没立刻吃东西,而是拿清水投了投手绢,给他擦掉脸、胸口和尾巴上粘到的油渍。之后又拿洗洁精替他搓干净了尾部鳞片,用手帕擦干再套上小袍子,自己才坐过去吃饭。
  唐虞那边已经不动筷了,端着碗傻愣愣看着草鱼精。邵道长轻咳一声把他的魂儿叫回来,带着点儿自己并没查觉到的不悦地问道:“看什么呢?”
  唐虞惊醒过来,把目光挪到他脸上注视许久,忽然问道:“男神你缺儿子吗?上过大学会演戏会唱歌的那种?”
  ……
  “我已说了,我只是个凡人而已,并非神仙。至于娶妻生子,那要看缘份。”邵男神奇怪地看了唐虞一眼,随口敷衍着,低头在锅里捞起肉来。
  男神真冷淡!
  唐虞再度感到了人不如鱼,可是对着这个救了他的鱼大仙,却是连吃醋的念头都提不起来了。
  小船又在海里漂流了一夜,第二天再划了半个白天,他们终于在海面尽头望见了睽违已久的大陆。而地图上象征传送阵的那一点,距他们也已经不远了。
  但是要进入文明社会,一个在海上时不需要考虑的新问题又来了。
  唐虞没有衣服穿。
  他是邵宗严直接从床上背走的,当时两人都没想起衣服来,后来到了海上更是不需要,现在看见陆地,他们才想起没裤子的问题。
  唐虞自己倒想得开,只要能离开魏凌,别说穿睡衣,就是光着屁股上街他都愿意。反正就算真上了报纸,他那时候也该穿到其他世界,根本不用管形象不形象的了。但万能的客服小哥不允许客户丢这样的脸,他包里拿出针线和剪刀,把两件睡袍都剪了,拼成一条复古的高腰洒脚免裆裤。
  他顺便把衬衫借给了客户,自己空心穿着西装,托着鱼缸大摇大摆地混进了海滩的游客里。
  离开海滩不远就是高速路。沿着这条路走上二十公里,在高速路入口和本地机场之间的一座纪念雕塑旁边,就是千蜃阁设在本地的传送阵了。
  唐虞看着路牌,摸摸下巴,老道地说:“咱们得找人搭个顺风车,要不走到明天也走不到那儿。”
  邵道长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就朝附近停着的一辆越野车走去,敲敲车门,对里面的司机露出一丝浅笑。
  司机立刻打开车门,激动地问:“你们要搭车吗?”
  唐虞惊诧道:“这也行?”
  邵道长笑而不语,直接坐上了车子。
  这要是不行的话,他们难道不能拿刀架着司机逼他开过去吗?
  江湖人的思路就是这么简单管用!
  20分钟后,他们就出了高速收费站,那辆被打劫的司机浑然不知自己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还在背后恋恋不舍地朝着恐怖份子及其同伴挥手。两人头也不回地朝广场走去,手里拿着地图,但实际上根本用不着——高大的总统像下,一个红衣黑发、肩上站着金乌的清俊男子正在围着雕像散步,身上萦绕着淡淡灵光,在他们眼里犹如黑暗中的焰火一般显眼。
  唐虞脑中一片空白,强捺着激动之情一步步走向那里,邵宗严却因经历过一次有了经验,正犹豫着要不要请他一会儿做评价时别打差评。
  斟酌良久正欲开口,背后却忽然响声一道饱含怒气的喑哑喊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唐虞!你对得起我吗?”
  这声音带来的恐怖记忆仍然深植在唐虞心里,他脸上的欢喜顿时失色,应声回头,便看到了一张曾深深伤害过他心灵的俊秀面孔。
  那人穿着白色休闲西装,气质高雅,风度翩翩,正是魏凌惦念了十几年的白月光苏鸿羽。在他身后站着一排保镖,离他最近的赫然有魏凌最信赖的,曾在海上堵截过他们的退役国际佣兵汤森。
  两个因为霸道总裁产生了交集的男人隔空对望,眼神胶着,仿佛能这么凝视到天荒地老。
  另一道饱含愤恨的声音突然响起,斥责唐虞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他这才恍然发现声音来源是在众人腰下,循着声音低头望去,便看见了脸色青黄、眼圈深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坐在轮椅上的魏凌。
  第25章 第二次救援
  魏凌虽然看着一副气虚体弱的模样,气性却丝毫不减,坐在轮椅上颐指气使地叫道:“过来!唐虞,我的耐心不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不要逼我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唐虞下意识躲到邵宗严身后,攥着他的衣角低声问道:“他……你那个药效果怎么样,他现在什么情况?”
  邵宗严拍了拍他的手,冷然笑道:“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端看你想让他怎么样。现在不是在海上,有许多手段我也施展得开了。”
  他淡淡一笑,眉眼之间傲气横流,缓缓扫过魏凌和苏鸿羽身后的保镖,竟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守在苏鸿羽身边的汤森更是当场退了两步,低着头喃喃骂道:“妖怪!”
  不是妖怪,怎么能在海面上如履平地?怎么他船上突然冒出来个黑衣黑伞的男人,往他面前一站,那片海上莫然其妙地就起了风浪了?
  这段经历他们回去就给老板说了,可老板根本不信,还冤枉他们被这个妖精勾了魂儿,故意放走了他和唐虞。可是他们真的委屈啊!
  要不是老板非要玩色诱,根本就不会给他们空出这个私奔的机会。唐虞又不是块石头,往哪儿一锁就丢不了了,脚长在人家身上,光看脸……看床上的表现人家也知道跟谁不是?
  汤森和他身边的同事都是这般反应,魏凌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一挥手命令众人:“把他们给我扣下来!不许伤到唐虞,那个姓邵的随便你们怎么样!”
  有几个没经过海上那一仗的人听命掏出枪来,汤森等人却反射性地后缩,已是被海上那一战打出心理阴影了。然而举得最高的那只枪却被一只苍白纤瘦的手按了下来,苏鸿羽走到众人面前,深情般地看着唐虞,缓缓开口:
  “你就是唐虞吧?我叫苏鸿羽,是魏凌的同学兼死党,你大概也听说过我。不过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们能坐下谈谈吗?”
  他长得和唐虞确实有四五分像,身上带着一股沉静的书卷气,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唐虞却只觉着一股怨气从心底撞出来,冷笑道:“坐下来?好啊,这地下挺干净的,我先坐为敬,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反正打死他也不离开男神和鱼大仙!
  他真敢往地上坐,魏凌气得又要骂,却被苏鸿羽轻轻按住唇,沉下脸一言不发地靠在椅背上。
  苏鸿羽神色不动,垂眸瞟了魏凌一眼,温温柔柔地对唐虞说:“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和阿凌的关系有误会,但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魏凌怒道:“用不着跟他解释……”
  苏鸿羽在他头上按了一记,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唐虞:“魏凌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他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所以我很清楚,他人很好,只是性格内敛,不擅表达。或许这点给你造成了错误印象,以为他很难亲近,但他真的是个很难得的男人……”
  唐虞冷笑道:“温柔?温柔的人会因为我想离开他就打断我的肋骨,把我绑到荒无人迹的岛上囚困强x?”
  魏凌怒道:“谁允许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人,就该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你要不跑我何必惩罚你?我难道对你不好吗?我把你从十八线小明星捧到了现在的影视一哥位置上,还给你接了国际大牌代言……”
  苏鸿羽轻咳一声,让魏凌闭嘴,又换了个角度来劝:“但他也是因为爱你才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魏家伯父伯母脾气不好,从小就经常在他面前吵架、冷战甚至动手,所以他也不是很懂得怎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他打过你吗?”
  “呃?你在说什么?”苏鸿羽的发言被邵宗严打断,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
  唐虞这边气得说不出话来,邵道长也是看不下去,便揉了揉他的头顶,扬声替客户问道:“我在他岛上才住了一天,就听到他的保镖、厨子,还有他自己说过,唐虞只是你的替代品。按说他最爱的是你,他打过你吗?”
  “你!是你故意挑唆唐虞离开我,没有你之前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魏凌拍着轮椅扶手怒斥客服,还想要站起来一展自己的雄风,当着唐虞的面把邵宗严打倒,让他知道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归宿。
  可惜腿脚不给力,屁股才挪起来一点,人就又虚脱地坐了下去。
  苏鸿羽按着他的肩膀硬把他压了下去,涨红着一张脸,眼中仿佛含着泪花,用一种朗诵般的深情语调问邵宗严:“我知道你是唐虞的朋友,就好像我是魏凌最好的兄弟一样,我们作为朋友,不是应该为他们的幸福打算吗?哪有情侣在一起从不吵架的,魏凌他只是不擅表达,但我能保证他是真的爱唐虞的。他除了在年轻无知时错以为自己爱过我以外,从没对别人动过心……”
  邵道长轻咳一声,笑道:“可我听别墅里的厨子说,他以前带过好多男人到别墅里住,唐虞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其实我应该才是最后一个,因为他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需要带人去了。”
  这话插到了魏凌心口上,他一拍轮椅又要站起来,却被苏鸿羽死死按住。那张温雅俊秀的脸上一片痛楚,拼命摇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还想追回唐虞吗?你的病以后慢慢治肯定能治好,可是现在唐虞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不再是你勾勾手指就能回来的了,你要是还想要人,就乖乖听我的话!”
  魏凌握紧了拳头,幽深的眼眸盯住邵宗严,咬牙道:“我忍就是了。我是看你的面子,不是怕唐虞怎么样……那个姓邵的,我一定要他死!”
  邵道长耳力极佳,隔着这么远也听得清清楚楚,嘲讽地笑了笑:“你脱阳的事还能怪我?我不过是点了能让你做一夕好梦的海棠香而已,你之所以会弄到这地步,都是因为自己以前不知检点,做得太多亏了身子!”
  他身为习武之人,中气充足,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几百米外听着还像响在耳边般清晰。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因为他所说的话都有通界令自动翻译,无论魏凌这群人还是远处围观的各国游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还是普通的情侣吵架,众人只是围观而已,而现在忽然爆出了这么劲爆的话题,围观群众都沸腾了,纷纷掏出手机平板上网直播。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也传到了魏凌一行人耳朵里。那一声声压抑不住八卦的“不举”“x无能”传入耳中,顿时听得他脸红心跳,血压直奔二百,愤怒地指向邵宗严:“让他们别拍了!给我杀了那个狐狸精!杀了他……”
  汤森主动带着队跑去制止周围围观群众照像,只有几个没经历过海上惊魂的保镖朝着邵道长方向冲去,企图拿下他和唐虞。
  苏鸿羽也沉下一张脸,激怒地质问邵宗严:“你就非要拆散他们吗?你根本就不爱唐虞,为什么不能劝他回头跟魏凌在一起?你知道魏凌多爱他吗?他在手术室里,气血都快没了还念着唐虞的名字呢,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你们凭什么这样伤害他!”
  邵道长摇了摇头,平静地答道:“我只是元泱苍华游戏的客服而已,我的顾客向游戏方求助,我就得把他救出来,别的轮不到我来决定。至于伤害……”
  他忽然俯身拎起唐虞往后一扔,看似轻飘飘并不用力,却将人扔出几十米远,让他坐到了总统像脚下。
  而那里正是清景溜弯儿的必经之地,红衣npc蓦然停步,对着地上的顾客露出了一个真人般温暖的笑容:“欢迎来到传送阵,我是小千世界传送阵的定点npc清景,这位是我的搭档沈老师。”
  这两个npc凡人自是看不见的,他们看到的只是邵道长忽然出手扔了唐虞,然后如一道狂风掠到魏凌面前,右手五指伸开按向他的胸口。
  霸道总裁当场喷了口血,哀嚎着从轮椅上滚了下来。邵宗严拎着他的领子朝苏鸿羽笑道:“看到没有,这才叫伤害。他打断了我们元泱苍华游戏尊贵客户的肋骨,我就打断他的,算是追讨一点公平吧。”
  苏鸿羽的眼睛瞪得极大,厉声叫道:“快,快救魏凌,快报警!”
  保镖们终于克制住恐惧,掏出武器来纷纷朝他扑去。邵宗严将鱼缸垫在抓着魏凌衣襟的左臂上,靠手臂、胸口与下巴的力道夹住,右手抄起轮椅,轻轻松松横扫全场,以不可思议的力道将冲上来的保镖打飞。
  无数人对着他拍摄,将这场交织了四角恋、豪门恩怨、枪击最后又转型成功夫大片的撕逼戏码记录下来,传到了网上。全世界的网民都炸了,魏凌、唐虞和算是无辜卷入其中的苏鸿羽的背景都被人扒了个底儿掉,成了娱乐圈中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
  不知该算幸运还是不幸,在场众人都没时间上网,暂时也还不知道自己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就被炒上了各种头条。
  邵宗严逼退保镖后便扔下沾满血迹的轮椅,端好了鱼缸,拖着魏凌走苏鸿羽面前:“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早点接受他的感情呢?他是因为得不到你才强迫我的客人的,如果你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到处风流,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你害他至此,怎么自己不以身相许,弥补他下半生的幸福?”
  “不……不,不是我。”苏鸿羽喃喃摇头:“可我不爱他,魏凌他知道我只把他当朋友的……”
  “不爱有什么关系?”邵道长将人掼到他身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唐虞也不爱他,还不是被他强迫了这么长时间。你虽然不爱他,但他爱你,他得到你之后说不定一激动又恢复雄风了呢?你是他的好朋友,人又这么善良,一定会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对不对?”
  苏鸿羽被魏凌压在身下,又是嫌恶又是惊恐,拼命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可惜他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细读书人,魏凌光是体重就能压倒他。
  而此时魏凌因为胸骨骨折的痛苦,疼得他烦燥难忍,根本顾不上疼惜这个曾经真爱的白月光。
  在苏鸿羽挣扎着碰到他的伤处时,他便毫不客气地用力压制住了身下的男人,强忍疼痛回头唤道:“唐虞,你回来!我不计较你跟这个狐狸精在海上厮混这么多天,也不计较你总想逃开我了!我那天被打晕下药之后才想通,我梦里的人都是你,梦醒后听到你离开我了,我的心痛得像被人挖掉了一样!我不能离开你,你回来吧,我不会再打你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不再囚禁你,我可以放你回国继续演艺事业……”
  在他忍痛诉说心意时,他倾诉的对象却已经选定了自己要去的世界,踏上了传送阵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