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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刚刚是走了,可姐姐说就这么走了太可惜,还是想回来看看,我们就又回来了。”司夕峰被司三妹这一逼问,直接就说了实话。
  司夕田瞪了他一眼,这小家伙咋就这么老实,被司三妹一问就当了小叛徒,把她出卖了呢?
  司夕峰很无辜,他们这些大人不是一直告诉他不能撒谎吗?他也是实话实说,没做错什么呀!
  商云墨见了,幸灾乐祸,怎么样,这次还是被发现了吧,不过这次当叛徒的可不是他了!
  眼见势不好,司三妹要发飙,司夕田赶紧陪笑脸:“嘿嘿,姑姑,今天不能生气啊,生气新娘子就不漂亮了。这闹洞房可是传统,更何况我们还没闹,只是看看姑父揭你盖头是啥样而已……”
  “你个死丫头,这该看的也看完了,还不快走!”司三妹被司夕田这三寸不烂之舌这么一说,气倒是也消了。
  司夕田听了,便知道司三妹肯定是不生气了,更是嬉皮笑脸:“嘿嘿,姑姑,你放心,我们这就去前边吃席!晚上再来听墙角啊!”
  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商云墨和司夕峰给拉走了。要是司夕田继续江夏去,商云墨很怀疑,郑钱和司三妹会不会把司夕田给绑起来扔回司家……
  这一对儿能成婚不容易,晚上再回来的时候郑钱肯定会被灌醉,趁着他现在还清醒,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他们小两口聊聊天吧!
  晚上,虽然司夕田想着要猥琐地去听个墙角,可惜,商云墨这次坚决不肯,愣是拦着她,再加上郑钱早有防范,司夕田倒是没偷听成墙角,有点郁闷地回了司家。只能在心里八卦一下那可能会发生的热血的场面。
  虽然刚办理了司三妹的婚礼,司家人却没有再闲着,而是又都忙碌了起来。
  他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建渔场。
  因为司三妹出嫁了,加上孩子也稍微大了点,林氏怕冯氏自己吃不消,干脆自己也没开小吃摊,而是一边带孩子,一边帮着司夕田和司夕海和商云墨建渔场。
  渔家的人,自然是不缺网的,哪家都会提前准备一些,司家自然也还有屯货,至于还不够的,他们也是有门路搞到的。这倒是不用费劲。
  可有了网,怎么把网围到湖里,圈出一块合适的地方就成了麻烦事,毕竟,水是流动的,网是软的,会随时被冲跑。
  靠岸边的倒是还好说,司夕田他们埋了两个桩子就搞定了,可以把网直接栓到那个桩子上。可在湖里的部分,就麻烦了。
  浩湖最深的地方大概是3米多,靠着湖边的地方,虽然只有个一米两米深,但却淤积了不少的污泥,至少也有个1米5到两米深。
  一般的木桩子也就不到一米,钉下去也是钉到淤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大浪可能就倒了。
  而且,木头的柱子还不防水,在水里泡上个几个月就应该
  里泡上个几个月就应该被泡坏了,到时候也更麻烦。
  现在司夕田倒是十分怀念现代那钢筋水泥的柱子了,可惜,这里没有。就算是有水泥一类的材料,她也找不到卖的地方。
  最后,司夕田还是去周凯家讨教了下他们建码头的时候如何在水里埋柱子。自然,这次去的还是司夕田和司夕海,商云墨为了不泄露太多的行踪,并没有参加这个行动。
  在听说司夕田还真是开始着手建鱼汤了,周员外倒是略微有些惊讶。这丫头还真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倒是跟他的脾气有些相投。
  周员外不知道是因为周凯的缘故,还是因为个人也喜欢司夕田的性格,倒是没有瞒着她,直接就告诉她了办法,就是找一整根三米左右的树干晾干、然后涂上防水的油,就像是油纸伞和油鞋上的那种,做成大粗木桩。这样,木桩足够长,再拿着锤子使劲儿捶打,便能穿过那污泥钉到湖底,一般的浪都憾动不了。而涂上油的木桩也会很结实,一个至少能用个几年。
  得到周家指导的司夕田一回到家,便跟司夕海、商云墨准备,忙活了起来。
  好在,这个时代山上的树还挺多的,他们直接去山上砍上两棵就行。
  司夕海虽然很早就跟着司二壮上山砍柴了,但平时都是不碰新鲜树,只见些自己枯死了的树,或者是被风吹到了的树,以及别人砍树不要了的枝桠柴。
  至于司夕田和商云墨,就更是没经验了,之前连林子里都没来过几回。
  按理说,在伐树砍柴这方面,郑钱倒是能手,可他新婚燕尔,按照当地的习俗,回门之前新郎也是不能出门干活,要在家里陪媳妇的。司夕田他们也不好去找他,怕坏了规矩,万一有啥不吉的就不好了。
  而这个时代也没比较好用的油锯,无奈,三个人只好摸着石头过河,拿了一把两个人合作锯柴禾的大长锯,又拿了一把小锯,一把斧头便上山了。
  在树的选择上,司夕田可谓是为了生态平衡百般挑剔。这棵树在山顶,砍了就没有挡风的了,不能砍;那棵树在林子的最外边,砍了会把林子的面积缩小,不能砍;这棵树是云杉,长得特别慢,至少长了七八十年了,不能砍;那个树是黄柏,也是很难生长,而且还有药用价值,也不能砍……
  司夕海跟着司夕田走了一个时辰,就有些奔溃了:“田田,你是在找能砍的树啊,还是挑夫君啊,咋这么多讲究?都照着你这样,大家还都不砍树了?”
  司夕田知道司夕海这是累了,倒是也没恼,而是劝道:“哥哥,你别看我们只是砍两棵树,可如果我们今天砍两棵树,明天许家砍两棵树,后天郑家砍两棵树,大后天孙家砍个五棵树,那也不少。要是我们砍树的时候还不注意,给山顶摘了冒,或者都找那种贵重、难长的树去砍,那将来这山不秃了,或者变成沙漠才怪!”
  司夕海听了司夕田的话,似懂非懂,不过,司夕田说的沙漠他倒是懂了。因为,在京城的时候,他倒是听说过西域的人将沙漠,漫天黄沙,走几十里找不到水。想想如果自己随意砍树,村子里也可能会变成那样,他便不再抱怨了,而是跟着司夕田,不断地找他觉得合适的树,问司夕田能不能砍。
  最后,他们在山上走了半日,他们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两棵位置和品种都适合砍的两棵椴树,这也是在司夕海即将奔溃前,司夕田和司夕海唯一达成一致的两棵树。
  好吧,总算是没白来。抬头看看太阳,也不过是刚过正午,还有时间,三个人决定,在今天就把这两棵树给砍了。
  说是砍树,可这两棵树都有盆子大小,如果真的只用斧头去砍,还不知道要砍到什么时候才能看下来。一般村子里的人都是用锯子多点。
  司夕海根据为数不多的经验定了其中一棵树下锯的位置,先用小锯锯出来一个印子,然后他和商云墨一起用大锯来锯。这样砍断,或者说锯断的树,一般来说倒下的方向会比较好控制,而且切断的地方一般比较平整,也不用怎么修因此,用锯子伐树也是大家最喜欢用的方式。
  这个办法也有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慢。对付自己干了的树可能还好点,如果是锯鲜树,这速度便格外慢。通常,一棵树要锯个至少两三刻钟。
  开始,司夕田还觉得新鲜,凑在一边看着,看了一会儿无聊了,她便起身,在林子里玩儿了起来。
  这个时节林子里是没啥果子的,可林子边缘却有不少的蕨菜,倒是让司夕田还挺有兴趣。谁让她其实也是个小馋猫呢,两辈子都还挺喜欢吃蕨菜的!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来,现在来了,还有时间,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些蕨菜主要是什么“猴子腿”,牛毛广和水蕨菜,其中,“猴子腿”和水蕨菜是可以直接炒着吃的,牛毛广可能要先晾晒,然后泡开了吃。
  其中,猴子腿跟司夕田前世家附近的一种蕨菜很像,她便更偏向这个。一株一株的寻找,采了些鲜嫩的,放到自己背后乘水的小背篓里。
  司夕田虽然采的起劲儿,可因为怕碰到蛇,也怕自己迷路,倒是也没太走远,基本是在司夕海和商云墨正在伐的树附近以及要伐的树附近活动。
  正在她采蕨菜采的起劲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司夕海乐呵呵地说道:“嘿,不错啊
  嘿,不错啊!看,这棵椴树我们已经伐了一大半了,就快倒了。”
  虽然司夕海说着,可手上一直没闲着,还是在跟商云墨一起锯着树。
  司夕田抬眼瞧去,可不是么!就在她采蕨菜的功夫,司夕海和商云墨已经把树五分之三的部分给锯了。因为这树实在是太粗,双人锯已经都被这树给“吞”在了这横切面里,拉锯都有点费劲了。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需要拉多少锯,这树应该就能伐倒了。
  看着这一幕,司夕田很是高兴,可忽然也又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等等,这树一会儿会朝哪里倒?我站着这里会被砸到么,要不要换个位置?”
  司夕海和商云墨就在树根附近,一会儿树倒了,应该不会砸到他们,可能是因为风眼效应。而自己就不同了。她没在树的下边,如果不找个合适的位置,一会儿可是有被砸死的风险的。
  司夕海见了,嘿嘿一笑:“田田,瞅把你小心的,有哥在,你放心啊,这树肯定砸不到你的。”
  司夕田半信半疑:“哥,你又不是大力士,也不是会法术的神仙,你用啥给我保证?”
  司夕海摇头:“你这嘴啊,是越发的得理不饶人了。实话告诉你吧,俺和云墨是从你这边下锯的,按理说,这树要倒应该是朝着另外一边倒。你的那个位置,安全着呢,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不知道是因为对司夕海的盲目信任,还是司夕田以为司夕海之前成功伐倒过树,有一定的判断,反正听了司夕海的话,司夕田的心倒是放下了不少,没有再挪位置。不过,在这样的关口,她也不去采蕨菜了,就呆在这边,看司夕海和商云墨是怎么把树伐倒的。
  司夕海和商云墨又合力锯了那么几十下,这椴树剩下连着的部分果然也是承受不住整棵树的重力,咔吧一声,断了!
  可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树倒下的方向,却不是之前司夕海预料的,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司夕田站着的方向倒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司夕海傻眼了,脱口喊道:“田田,小心,快让开!”
  树倒下来的速度很快,司夕田站的位置不远不近,正好是在这大树落下来树干的位置。就算是她能紧急地往旁边闪下,那也不太可能逃开这树的主枝桠。这要是被砸一下,不死也非得残废了不可。
  可当司夕田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再想跳开,就已经晚了!
  ☆、037 伐树,谁被砸?
  那树干在重力的作用下,直接朝着司夕田的这个方向砸了过来,而且不偏不倚,正是对准了司夕田的这个方向。
  而此时,感觉到不对的司夕田再想跳开,却已然来不及。
  眼见这树干朝着自己砸了下来,司夕田只得用手抱住头,护住肚子,然后就地打滚,想着能滚出去多远是多远,尽量把伤害降低到最小。
  就在她以为自己讲被砸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
  她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在最紧要的关头,商云墨居然冲了过来,用胳膊和脊背将这大树给撑了起来,给司夕田留出来了一个空间。
  虽然商云墨是有功夫底子的,可被一棵盆子粗的大树压着脊背和两只手,他也只能硬顶着,朝着司夕田喊道:“夕夕,快闪开!”
  “商云墨,你……”司夕田这会儿脑袋也是嗡的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商云墨被大树压着,她却是比自己可能被树砸了还紧张!
  不,不行,她不能贪图自己安全,更不能让这树砸坏了商云墨!
  想着,她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上前搭了一把手,帮着商云墨托着树!
  商云墨见了,很是心疼:“夕夕,你这是干嘛,赶紧走啊!”
  生平第一次,在危险的时候,他不希望对方对他伸出援手,而是希望她能离开的越远越好。在他心里,已然把司夕田的性命看的比自己的还重要。
  司夕田却摇摇头:“不,明明该被砸的人是我,你替我抗住了这大树,我又怎么能弃你于不顾?”
  商云墨无奈,只得咬着牙说道:“因为你不光是我喜欢的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你在我面前被砸死。我这也算是报恩了。”
  “那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忘了,当初我被孙财他们打劫的时候,你也救了我。我也不能让你死。”司夕田也不甘示弱。
  对于司夕田的固执,商云墨很无语:“那次就算是我不救你,你也肯定死不了。而且真的要说起来,你还救过我一次。那次我被人追杀,你不光让我去你家躲避,还给我了一碗饭。不然,我肯定不是被人杀掉,就是饿死了。我欠你两条命!”
  司夕田听了商云墨的话,才知道,为何不爱管闲事的商云墨当初会出手救他,也才明白,为何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感。原来,他们的缘分,比她以为的开始的要早!
  既然这样,她就更不能让商云墨独自面对了:“商云墨,既然你的命两次都是我救的,那在我同意之前,你就没随便用掉的权利。废话少说,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脱身吧!”
  司夕田虽然力气大,毕竟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树干至少也有个几百斤,她和商云墨两个人也只能勉强支撑住。随着她力气慢慢减弱,这树干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往下压,他们两个人,也架不住!
  商云墨看了看背上的这个树,倒是没一司夕田那么焦虑:“其实,我小时候练习过硬气功,就算是真的被树砸了也砸不死,不过就是受些伤罢了。如果要我们两个顺利脱身,估计只有找个东西把这树干暂时架住了。”
  坑,这家伙怎么不早说?早说她就不搭手,直接去找大石头或者别的东西了。不过现在,她要是松手可就来不及了,商云墨非被这树干压垮不可。
  看到那边还目瞪口呆的司夕海,司夕田赶忙喊道:“哥,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帮忙!”
  树倒错了方向,差点砸了司夕田,商云墨飞速奔过来扛起来这树干,司夕田又跑过来跟着他一起架住这树干。这几件事说来多,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即使经过大风大浪的司夕海,也被吓得有点傻了,愣是没反应过来,直到司夕田喊他,他才恢复了神智,赶忙冲了过来。
  “云墨,田田,你们别担心,哥也来帮你们!”说着,司夕海也就要搭手。想着他们三个人一起把树干架起来,放到一边。
  “大海哥,你别搭手,这树干挺沉,而且是从上往下来的,万一你也被卷进来了,我们就没希望了。”商云墨听了,赶忙制止,“你去找点其他的木头或者石头,把这树干架起来,我们就能脱身了。”
  “好,我这就去找!”司夕海答应着,赶忙在树林里寻找了起来。
  好在,在他们砍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块比树干直径大很多的大石头,刚刚他们几个正是把东西放在这个石头上的。
  司夕海赶忙把石头上的东西撤下来,努力打算搬起来。
  可惜,这石头埋在土里的部分太深,而且这石头也太大,司夕海第一次搬,居然没有搬动!
  看着司夕田和商云墨在那边苦挨,司夕海也很着急。干脆拿了斧头的另外一面当撬棍,使劲儿地撬这个石头。
  终于撬了一丝缝隙,司夕海赶忙扔下了那个斧子,用尽全力把这个石头搬了起来,艰难地来到了树干底下。
  商云墨和司夕田见司夕海把这大石头给搬了过来,倒是也有了希望。
  司夕田和商云墨对望了一眼,说道:“我数一二三,让我哥把这石头推过来,然后我们把树干抬起来一点,让这石头进来,然后咱们脱身!”
  “正如我意。”商云墨其实跟司夕田想的是一样的,只是司夕田先他一步说了出来。
  “好!一,二,三,抬!”随着
  ,二,三,抬!”随着司夕田的声音,商云墨和司夕田一起使劲儿,把已经离地面的一尺不到的树干愣是太高了半尺。
  “啊,石头来了!”司夕海更是趁着这个机会,使出来了最后的力气,把石头挪到了树干下边,挨着商云墨和司夕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