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第5章 班委倦怠脖颈
嗯,不错,看来温雁晚同学的思想境界很高啊,反应过来后,向云山满是欣慰地抚了抚自己的大肚子,尽管温雁晚同学已经到达了制高点,但他丝毫不为此感到骄傲,反而居安思危,时刻保持高度紧张,甚至不惜将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安排在自己身边,这种胆识与魄力,着实令我老向敬佩不已!
最大的竞争对手陆潮生:
只是为了勾引陆潮生的温雁晚:
老师,你这样搞得他压力很大。
温雁晚诚心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高调,以至让老向对自己的期望值过高,等明天考完试,看到他的分数,向云山真的不会被吓得背过气去吗?
只能期望他没有高血压吧。
丝毫不知道某人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向云山激情四射地感慨完,视线在教室习惯性地转了圈,转到四组最后几排的时候,再次顿住。
诶,那边两位女同学,你们怎么坐到最后一排去了,前面两位男同学个头这么高,你们看得见黑板吗?快点往前面挪一挪。
悄悄躲在两人背后的时雪容和兰静云:
啊,这下连帅哥的后脑勺也没有了,嘤嘤嘤。
照着向云山的吩咐,时雪容两人和李睿渊他们调了个位,成功坐到了温雁晚他们的前面。
两位女同学都不大乐意,坐到两位校草前面了,那以后她们打瞌睡岂不是会被看光光?
李睿渊倒是乐呵得不行,最后一排多好啊,有前面两个大长腿帮忙挡着,他就可以尽情打游戏了!
这般想着,还十分热情地帮两位女同学把桌子给搬了。
诶诶诶放着我来!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女同学来做呢?
然后砰一下,将时雪容的桌子放到了温雁晚的正前面,也就是陆潮生的斜前方。
时雪容:
啊,要完,这下不光是打瞌睡,连流口水也会被看光光了。
安排好座位,下面开始竞选班委。
温雁晚对为人民服务没什么兴趣,全程顶着向云山热切而期盼的目光,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
脊背挺得笔直,眸光清亮,只是那只修长的手却怎么都不愿意举起来。
向云山虽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没有功夫惦记温雁晚了。
达锦文站了起来,他推推眼镜,清清嗓子,开口就是:徐玮道,人生的价值,即以其人对于当代所做的工作为尺度,我深知自己渺小无力,暂时无法为这个社会奉献自我,但我又无比渴望能实现生命的价值,不得已,只能诚挚地请求在座的各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以这微薄之力,帮助到大家哪怕一丝一毫
用语之深切,言辞之诚恳,堪称激情四射,文采飞扬。
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恍惚间,他们仿佛看见了上级领导下来讲话的场景,还是省支部书记下乡,为呼吁村干部们振兴中华、无私奉献,专门召开动员大会的那种。
温雁晚听得也有点懵,他不大记得前世有没有这么一出,只记得,高中时的班长确实是个乐善好施的老好人。
只能说,不愧是以后要当大领导的人,这思想觉悟,从小就不一般。
毫无悬念,达锦文以堪称一骑绝尘的票数成功拿到了班长一职,并收获了比班主任发言还要热烈与真情实意的掌声。
谢谢,谢谢大家支持,我一定不负众望,努力履行班长的职责!
达锦文连连鞠躬,待掌声停止,这才拉开椅子坐下。
旁边的李睿渊怔怔张着嘴,显然已经看呆了。
好,说得好!看来我们班果然是人才辈出,着实令老向我欣慰不已啊!
受到达锦文的刺激,向云山没忍住,又开始了新一轮即兴演讲。
见他暂时没有停下的打算,温雁晚实在受不了,时间不等人,明天的收心考还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现在做题也做不进去,干脆摸出数学笔记本,开始照着誊写起公式来。
后排的李睿渊猫着腰,悄悄从抽屉摸出手机,躲在了陆潮生背后。
只有达锦文仍笔直地坐着,目光灼灼地盯着讲台前的向云山,时不时压抑地发出叫好声,似乎在无形之中与向云山达成了灵魂的共识。
窗外夏风习习,树影摇摆,阳光打在脸上,把左脸烤得又烫又红。
向云山激昂的声音逐渐飘远,耳边是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
昨晚休息得不大好,陆潮生左手撑着下巴,狭长的眼尾微微勾起,余光盯着温雁晚的脸,昏昏欲睡。
少年身形修长,握笔的姿势端正,脊背撑得笔直。
校服松松垮垮地塌在肩上,天热,袖子被随意卷起,小臂肌肉线条流畅。
衣领敞开,露出锁骨,吞咽时,可以看见喉结轻微滚动。
往上,是利索的下颌,高挺的鼻梁,颜色浅淡的唇瓣,以及一抹浅浅垂着的、浓黑纤长的眼睫
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正吊在末梢,随着眼睫每次的合拢轻轻颤动,像未知的小生物正荡着秋千。
是夏季把阳光挂在了他眼睫上。
活脱脱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郎。
哪里看得出昨晚捏住他的下巴,压住他的身子,用力强吻他时,那副强势、灼热、却又无比勾人的模样。
眼皮倦怠地耷着,陆潮生手撑着脸,眸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视着温雁晚。
真是奇怪,从昨晚开始就侵蚀着他的寒冷忽然销声匿迹。
身体被温暖的阳光包裹,鼻腔满是少年校服淡淡的衣皂香,就连那笔纸摩擦的沙沙声,也成了夏日清晨最柔软的催眠曲。
眼睫一下、一下,轻轻地颤,像是被那未知的小生物挂上,用力地朝下拽去,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终于在某一刻,彻底闭合。
陆潮生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阳光从窗外撒进来,为他纤瘦的肩背铺上一层金色的纱。
笔尖微微顿住,温雁晚垂眸,视线淡淡地落在旁侧。
阳光下,两只酽黑的眸子明亮得如同黑曜石。
陆潮生面朝着窗外,看不见脸,从温雁晚的方向,只能看见后背因俯趴的姿势微微绷起的校服衣衫,以及一截凸出的、白得几近透明的纤细脖颈。
眸光微暗。
前世,外婆去世没多久,他就辍学离校了。
那天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恍惚间似乎听人提起,陆潮生也在不久前退学了,原因不明。
短短两天,恒北私立就失去两名大将,校长心痛不已,对他再三挽留,但温雁晚去意已决,校长无奈,最后只能遂了他的愿。
而在他离校后,陆潮生这人也仿佛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直到几年后,听他那个便宜渣爹与人闲聊,陆家家主在前不久宣布了继承人,不是陆潮生,而是陆潮生的私生子弟弟陆海逸。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陆潮生在高三下学期的那段时间里,忽然分化出了omega的腺体。
一个alpha,还是家中长子,将来要做陆家家主的人,却同时拥有alpha和omega的生殖器官。
这算什么?这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以后是让别人生孩子,还是自己生?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死。
陆家家主不可能是omega,更不可能是一个连性别都无法分辨的人。
陆海逸成功上位,一时风头无两,好不得意,至于那个被家主抛弃的婚生子去了哪儿
可能是被丢去国外进修去了,也可能被当做omega嫁出去了,又有谁在意呢?
湿热的夏风里,少年俯趴在窗边,睡得很沉,呼吸缓慢而平静。
袖口轻轻抬起,温雁晚伸出手臂,朝那截纤长的脖颈缓缓逼近。
阳光将他手指的影拓在少年的后背,像无形的鬼魅,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触摸他雪白的肌肤。
然后从骼骨的方位,沿着脊椎线条,向上缓慢攀爬。
一寸一寸,抚过优美的蝴蝶骨,触碰光滑的背肌,蹭过纤瘦的肩背,到达线条流畅的脖颈末端。
停下。
那里有块凸起的椎骨,正竭力撑着薄薄的肌肤,撑得那片雪白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却又被夏日抚弄得通红一片。
如同含苞待放的娇嫩的花,只需轻轻咬上一口,就能渗出鲜美的汁水来。
是omega腺体的位置。
手臂忽地一晃,温雁晚将自己的水壶放在了窗边,正巧遮住了直射陆潮生眉眼的阳光。
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眉头也跟着蹙了下,而后很快舒展,继续沉浸在温柔的睡梦中。
温雁晚注视着他雪白脖颈,轻笑。
这般漂亮的身体,只是alpha的话,岂不是可惜?
第6章 沉睡干渴偷喝
只一节课的时间,两位校草坐一块儿的事情就像春季散落的柳树种,被风轻轻一吹,就如飘絮般散布到整个高三年级。
不出所料的话,等上午过去,整个学校就全知道了。
可想而知,在老向沉浸自我时,下面偷偷玩手机的人又有多少。
向云山发完言,下课铃刚好响了,他不是喜欢拖堂的性子,只最后交代了几句,端起那杯枸杞,慢悠悠地走了。
临走前,顺便叫上了新选的班委,去办公室拿学校发的试题。
高中上课快,前两年就要把高中三年的知识点全部学完,高三一整年的时间全部用来复习巩固并查漏补缺。
虽然高三没有新课本,但习题册可少不了。
此时,李睿渊看着桌上高高堆起的,能有自己脑袋高的习题册,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救命啊,人家还是个宝宝,这不是我的生命能承受的重量!呜呜呜~
温雁晚正拿笔写名字,听到后面传来的呜咽声,笔没停,余光神奇地瞄了李睿渊一眼
这人是怎么混进重点班的?
恰在这时,发完试卷的达锦文回了座位,看见自己桌面小山高的试卷,脸蛋瞬间红了,如同看见自己的初恋情人。
只见他捂脸羞赧道:太好了,又有新试卷可以做了,我真开心~
话出口,周围一圈都安静了。
温雁晚:
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后面达锦文继续补刀:温雁晚和陆潮生两位同学实在是太优秀了,他们不仅是我的学习榜样,还是我的心灵支柱,我必须多做卷子,多刷题,才能勉强看到他们前进的背影!
温雁晚:
他真的很想告诉对方,明天之后,不仅向云山要吓得背过气,你的心灵支柱怕是也要塌。
说真的,温雁晚重生以来,从未感受到如此之大的压力。
各方对他寄予的厚望太厚,厚得有点喘不过气,现在他只要一想到明天的收心考,就感觉头皮发麻。
怎么办,现在找人作弊还来得及吗?
这般想着,视线不自觉朝旁边那人瞥去。
陆潮生仍沉沉睡着。
他的身量虽高,但瘦,肩背也薄,此时双臂交叠趴在桌上,凸起的脊骨撑着蓝白色的校服布料。
脸埋进手臂里,只露出发顶两个璇,看起来甚至有点娇小。
那截雪白的脖颈仍大咧咧地敞着,已经被阳光晒得通红一片。
手指动了动,没忍住,还是朝那块脊椎骨伸了过去。
肌肤相触仅在瞬间。
衣领被立了起来,温雁晚收回手,指尖互相揉搓两下,上面残留着陆潮生皮肤的触感。
果然被烤得烫烫的。
随意把手放进口袋,温雁晚垂眸,视线再次回到陆潮生身上。
蓝色布料薄薄的一层,蔫哒哒地举在后脖颈,将那块通红的皮肤彻底掩埋在黑色的阴影下,像撑了把软软的伞。
陆潮生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睡得这么熟?
温雁晚心里奇怪,还是撇过视线,不再看他。
陆潮生是被冻醒的。
身体像被放入冰窖一样,后背一阵阵地冒着冷汗,连指尖都隐隐打颤。
勉强从桌上爬起来,陆潮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顺便把戳得他皮肤直犯痒的莫名竖起来的衣领给放了下来。
桌上有道不明阴影,从桌子左侧开始,横跨了他整张桌面。
陆潮生侧头,朝窗台看去,那里正摆着一只丑不拉几的大爷保温杯。
没有丝毫犹豫,陆潮生几乎瞬间就知道了这是谁的保温杯。
就是不知道怎么,居然跑到他旁边的窗台上了。
陆潮生把保温杯拿下来,轻轻放回温雁晚的桌上,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又梦见昨晚的场景了。
依旧是昏暗的酒吧,破碎的光斑,少年捏住他下巴的微凉的指尖,以及那抹轻轻勾起的颜色浅淡的唇。
想到那口明明冰冷、却被交触的鼻息炽烤得滚烫的酒液,陆潮生忽然感觉喉间一阵干渴。
就像是在渴望着某种灼热的液体亦或是某人独特的气味。
捏着保温杯的指尖隐隐收紧。
嗯?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一上午。
身边传来熟悉的嗓音,陆潮生收回手,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去了哪里?
话出口后,喉间那股子干涩似乎更重了几分。
陆潮生舔了舔唇,余光瞥见温雁晚桌上的保温杯,不知为何,他居然有种将它打开喝两口的冲动。
听到陆潮生的话,温雁晚微微愣了下。
他没想到,自己一回来,陆潮生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毕竟陆潮生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对别人行程感兴趣的人。
刚刚趁着大课间还有半小时,温雁晚去办公室找了一下向云山。
恒北私立有硬性规定,除特殊原因外,高三必须统一住校,不愿意住校的,必须有家长的手写证明,以及本班班主任的签字同意才行。
上辈子因为家里有老人要照顾,温雁晚申请的走读,向云山知道他家情况,也没多问,让他自己写了封说明,直接给签字同意了。
这辈子外婆要住院,他自己也不会做饭,没必要走读,干脆直接住校算了,还能把路上的时间省下来,多学习。
温雁晚拉开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