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问了句废话,就算我们这帮人,比普通人对这些东西更有抵抗力,但也不意味着愿意在水葬的沉骨地睡觉,当下便决定重新找个地方,总之心在大,也不能睡在一片人骨头上。
所幸我们才刚刚开始准备扎营,装备都还没有收拾起来,现在换地方也不麻烦,直接收了帐篷背包离开就是了。
这个弯道口比较大,一片儿过去,都是零零星星的人骨,有些地方多,有些地方少,多一些的地方,扒开草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片。
按照尚元的说法,他当时在半夜时分,追踪着那些毛人而去,第二天一早进入了雪域山脉之中,按照距离来算,和我们现在的距离差不多,不出意外,这些水葬的尸体,应该就是上游村落弄出来的,弯道口不远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奔雷村曾经所在的位置。
时隔这么多年,那村落想来早已经覆灭了,我们在夕阳西下时分,穿越了这个弯口,走出沉骨地区域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好在弯道口上方的地形比较平坦,地面的石头都是大小差不多的鹅卵石,众人立刻升起篝火,扎起营帐,顺带煮了一锅热乎乎的面条。
沟里的夜晚,温度极低,一碗热呼呼的汤面下去,血液都聚居到了胃部,大脑一缺血就昏昏欲睡,安排了守夜之后,便各自钻进帐篷里休息。
队伍里除了老头儿和大祭司外,只有我不用守夜,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可是花了钱,雇了手下的!
好吧,是许开熠花的钱,不过现在是我的手下!
本来我觉得让小可爱守夜挺过意不去的,虽说可爱姐比我大十多岁,而且还胖成了球,但也是女人不是,咱作为一个老爷们儿,天生有体能优势,就算是胖成球的大姐,咱也不能丢了爱护姑娘的美德不是?但转念一想,她收了许开熠的钱,那就得干活儿,而且她晚上面条吃的比我还多,而且足足多出了两碗!
多吃,就得多干!
于是我淡定的蒙头就睡,守夜的工作由心肝兄几人和老头儿手下的四人分别承包了。
对此,光头和大勋,在我进入帐篷的时候,纷纷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一副‘没想到你是这种许开阳’的模样,我直接无视了,并用眼神回复他们‘我靠本事投的胎,你们凭什么嫉妒?’
白天走了一天比较累,当晚进入帐篷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时不时传来换班的声音,也不知多久,我感觉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大约是换班的人回来了。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但没多久,我感觉旁边那人将我一搂,一支粗壮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胸口。
我惊醒了,心说那个王八蛋睡觉这么恶心,我又不是细腰长腿的妹子,睡个觉你他爷爷的搂什么搂?我又惊又火,睁眼一看,眼前的一张大饼脸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
“你、你、你……你怎么睡我旁边?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
搂住我的不是别人,是比我壮了一圈的可爱姐,她估计困了,睁开眼都是一条缝的眼睛,这会儿完全就看不见了,咋了咂嘴说:“傻狍子,姐都四十多了,还啥授受不亲的,你以为我想跟你睡呀?我这不收了你哥的钱嘛,我得保护你吗?”
我觉得蛋疼:“贴身保护?”
可爱姐道:“贴身。我困了,咱能不能睡了?”
“……”我不想跟你睡,谢谢!顿了顿,我往后挣扎了一段距离,试图和她壮硕的*保持距离,结果才刚一挪动,就被她大手一搂,我整张脸就埋她*上了!
靠,我喜欢*,但不是这种!
许开熠究竟是不是我亲哥,他给我找的是帮手吗?我怎么觉得是来折磨我的?
我挣扎着把脑袋挪开,真诚的对她说:“姐,你身上好臭。”
她大巴掌直接呼过来:“傻狍子,姐走了一天山路,怎么香啊,你还嫌弃是吧?你不想跟我睡是吧?那不行,我答应老许了,我和你心肝哥,跟你们家老许有长期合作,我们是有战略同盟关系的,我得对你负责,你要嫌我臭,等着啊……”她转身在旁边的包里摸索半晌,掏出一小瓶东西,我还没看清是什么玩意儿呢,就直接照着自己*口一喷,一股让人头晕脑胀的浓香,顿时扑面而来。
她道:“香奈儿的香水,接活儿的时候你哥送的,便宜你了,还觉得臭不?你说你们现在这些小子,怎么这么能造,能睡了吗?”
汗味儿混着浓烈的香水味儿,简直要将人给熏死,我欲哭无泪,担心她再干出别的事儿,忙道:“睡了睡了,但你能不能把我放开,你这搂狗的姿势,我咋睡呀?”
可爱姐气的不行,瞪大肉缝眼,怒道:“你给我闭嘴,再作我抽你。”
“姐你东北人吧?”
她不理我。
“姐,我要去方便方便。”
她还是不理我,尿*失败。
“姐,我纯洁的处*之身,是留给我未来媳妇儿的,你这样抱着我,我担心我未来的媳妇儿会吃醋。”
可爱姐总算有反应了,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就跟看一只残疾的小崽子一样,声音缓和了下来:“小可怜,没想到你……唉,去吧去吧,不要离我太远就行了。”
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可怜吗?
借着尿*出了帐篷,没有了浓烈的香水味儿,我深深吸了口黑暗中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觉得就跟重生了一样,摸出手机,我给许开熠发了条短信:“你找的是什么人,我操你大爷!”
这么晚,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回,没想到信息秒回了:“第一;我大爷就是你大爷;第二:咱俩没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