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人质,但好歹我们的人现在在救土著人的命,所以没过多久,就将我们转移到了木屋里,好歹不用忍受日晒和蚊虫的骚扰了。
我们被土著看押的,只能透过窗口看外面的情况,医生和医生2号留在了里面,土著人升起了火,不停的烧着热水,用石制的盆,一盆盆的往里送。
我冲许开熠叫了一声,示意他过来说明一下情况。
许开熠走到窗口附近,道:“他们两个在做术前准备,正在消毒,一会儿就要开始手术,肚子里有个大瘤子。”
我道:“小皱菊呢?”
许开熠道:“在协助他们。”
我道:“手术成功几率大吗?”
“我们有携带应急的手术装备,这些土著的身体素质比较强,只要做好后期抗感染的护理,问题应该不大。”
我道:“咱们治好了那个女土著,他们真的会放我们周吗?”
许开熠面露思索之色,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里还保留着母系氏族的生活状态,那个大肚子的,应该是这个部落中地位较高的女性,如果救了她,这些土著人应该不会难为我们。”顿了顿,他加了一句:“这个世界,动植物丰富,食人族虽然吃人,但有更好的选择下,不会选择吃同类,这是生物的天性。”
他这么一分析,我顿时松了口气,道:“这样最好,希望那个女土著能康复吧,看样子咱们这次的任务要失败了。”
许开熠透过窗口,看了看角落处闭目养神的michelle一眼,道:“若真等到那女土著复原,至少得十天,而明晚就是月圆之夜,她和她背后的老板都不会轻易放弃,如果明晚不能行动,我会被他们耽误更长时间。”
我有些吃惊:“他们敢一直扣着你?”许开熠可不是普通人,手头上好几个重要项目,通过上次他发疯后,科研所的态度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帮人根本不可能耽误许开熠太久的时间,即便许开熠愿意,北京那边也不可能同意,到时候就容易把事情闹大。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大老板究竟是谁,但俗话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再大的老板,也不敢和上面的人直接叫板,总得有些忌讳的。
许开熠道:“他们确实不敢对我怎么样,但要扣下你却很容易。”
我不由得苦笑,道:“看样子是我拖你后腿了。”
许开熠皱眉道:“说不上,应该是因为我的工作而连累了你,我已经尽量不跟你联系了,没想到……”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愣了。
等等……什么叫尽量不跟我联系?
我毕业后就到了北京,确实跟许开熠很少见面,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他太忙,但现在听这话,他是故意的?
“……你是怕给我惹麻烦,所以不怎么跟我接触?”我不由得问了出来。
许开熠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整个人一愣,转而叹了口气,微微点头:“是。”
我不禁有些发懵,作为从小长大的兄弟,在一个城市却不怎么见面,这使我之前一直暗想:是不是因为他不太看得起我,现在想来,却是我多心了。
“老大,你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现在觉得你这么……复杂,我甚至感觉,你似乎时刻都处于危险之中。你看看你打交道的,都是一帮什么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示意了一下michelle。
许开熠于是沉默了,片刻后,他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说完,他便离开了窗户边,而我由于被绑着,也不可能追出去。
片刻后,许开熠也进入了那间木屋里,木屋中原本的土著人则退了出来,一盆盆凉下来的热水被送了进去,又被端了出来。
手术的过程非常快,或许是为了控制出血量,不到二十分钟,许开熠和医生等人就都出来了,身上没见着沾多少血。
弄完这一切,他们也被推进了这间屋子,而我们也被松了绑,只不过我们身上的装备和武器全都被搜走了,想逃也逃不出去。
再者,即便我们能逃出去,可是我们的大头装备都被土著人给扣了下来,逃出去又能有什么用?
“那个女土著的手术怎么样?”
靳乐道:“很成功。”
医生2号显得很兴奋,嘴里叽里咕噜的冒英文,我虽然听不懂,但我却看见michelle等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我捅了捅靳乐,问他怎么回事,他于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有秘密配方,保证百分百不感染,而且能增加伤口的愈合力。”
秘密配方?是老血竭吧!我立刻反应过来靳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医生2号显然对这个所谓的秘方很感兴趣,不停的跟靳乐说着什么,靳乐相当敷衍的回应着。
michelle则意味深长的看着许开熠,说:“你真是请了一位好医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见识到这种秘方。”
靳乐淡淡一笑,道:“michelle小姐,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有机会使用我的秘方,平平安安最好。”
michelle道:“良药难求,若能见识一番,我到想受伤试一试。”
靳乐耸了耸肩,道:“很遗憾,刚才小皱菊也在场,她可以作证,药已经用完了。”
michelle看向小皱菊,小皱菊无奈的跟着点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只有这么小一瓶,红色的粉末状,土著人的伤口太大,一整瓶都用完了。”
michelle眉头一皱,不再说话。
靳乐于是接着道:“所以,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michelle于是不再提这事,这一瞬间,她对靳乐的敌意就仿佛消失了一样,转而问靳乐:“不知靳医生在哪里高就?”
靳乐却是不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michelle等了片刻,便冷冷一笑,道:“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
靳乐只是打了个哈欠,说:“那你就自己查吧,我要休息了,累。”
接下来,这帮土著也没有为难我们,只是不让我们乱跑。
到了晚上时,估计那女土著好了一些了,因此我们的晚饭顿时变得丰盛起来,还有烤肉。
吃完晚饭,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时,那几个为首的女土著,带着一帮手下进入了木屋,并且向我们深深地鞠躬,满脸感激之色。
我喜道:“看来成了!”正当我以为这帮土著会特别热情的感谢我们时,女土著身后的几个土著人突然拿出了我们之前看见过的那种吹箭筒。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便又吹出了之前那种小箭射在我们身上。
这一瞬间我就懵逼了,心说:这不像是要感谢我们,倒像是准备杀猪过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