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唐介甫和晏又陵被同一通电话call走,双双外出办事,留下她和叶书重在大巴车上大眼瞪小眼。
车子最后直接开进了kin,手下马仔都下车之后,她和叶书重以及刚睡醒没多久的元伽丘才开始动弹。
晚离开也有晚离开的好处,吃瓜总能赶在第一线。
刚下车,一直留在kin照看的叁眼便过来汇报,讲他们这几个留在本部的弟兄,前几天捉到两个鬼鬼祟祟,妄图对kin不利的家伙。
叶书重朝她投来一枚意味深长的眼神,问林乘璇,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又是想借这次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
反正左右无事,她去瞧瞧热闹和听叶书重嘴里放屁也ok。
但到了地下室,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叁眼口中试图对kin不利的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个,她认得,不仅认得,她还和她一起长大,从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孩童变成暗地叱咤黑白两道的灰警,再到对方来墨西哥分隔两地,钟曼她......究竟怎么会被kin这些人抓住?
待仔细看清另一人脸庞,林乘璇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叶书重能交到平准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他的不幸,距离上次被逮住才过了多久,平准就大大咧咧二进宫了。
但叶书重本人看起来并不care平准,待到从头到尾问过叁眼,他们究竟是怎么逮住这两人的,便叫叁眼把他们俩带下去,好好关起来,必要时,可以给一些苦头吃。
kin的苦头,和满清十大酷刑没什么不一样,老虎凳、辣椒水,剥皮,常人根本无福消受。
......
林乘璇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事情走向并非如她预料那般,叶书重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吩咐?难道说,他认出钟曼了?上次钟曼全身武装到脚,化成柜姐来见她,后来在换衣间,钟曼和叶书重因为一场乌龙打了照面,只有可能是那个时候,他记住了钟曼浓妆艳抹下的某些特征,那他今天做出这样的安排,似乎就不奇怪了。
她只能庆幸,今日晏又陵不在,否则这修罗场,她更控制不了了。
暂时处理完对kin不利的家伙,叶书重请她到附近肯德基吃午餐,林乘璇那里有心情享受,每咽一口汉堡,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吃钟曼的肉,但叶书重根本不受影响,吃得极香,他尤其喜欢番茄酱配薯条,吃的嘴巴水润润,亮晶晶,跟祸国殃民的慕容冲一样。
“不吃吗?”
“叶书重,”,她凑到他面前,“你今天眼神是不是不好?”
“放心,我眼神好的很,你的34d豪乳没变。”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你是想跟我说平准,”,叶书重慢条斯理褪下手套,态度正经起来,“不中用的人,给多少次机会都是没用,他凭什么笃定,我会一次次救他,这种把别人好心当免费饮料的人,林小姐,换做是你,还会不会一次次撞南墙?”
“会,因为我要从他身上讨回来,平准要是死了,你上一次的好心可就打水漂了。”
“我接受打水漂,”,叶书重支起下巴,目光灼灼,“反倒是你,林乘璇,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关注?”
“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我之前因为你救了平准,然后现在你告诉我,我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我接受不了。”
“没事,他要是死了,我可以免费把他尸体给你解剖。”
......
有叶书重这样的朋友,亦是平准的不幸。
“叶书重,你讲冷笑话还真有一套。”
他往后靠,一只手搭在红色靠背上,另一只手很有节奏地拍自己大腿,“想听?那就坐这儿来。”
她不坐他大腿,钟曼就要坐老虎凳。
还真是......公平啊。
她也算是弄懂叶书重口味了,他的强迫不似唐介甫那种,是天生上位者的压迫气场带来的副产品,反而是一句阴深深的潜台词,“林乘璇,你也不想你的朋友有事吧?”
她骨头不硬,伏低做小来得很快,转而就将一杯可乐带着吸管递到他面前,“张嘴。”
“不喝,太冰了。”
......
林乘璇无语,这加冰的不是他方才自己点的吗?她方才想点常温的,他还笑话她,说她跟老太太一样。
“那我给你点杯常温的?”
叶书重摇头,视线落在她血色渐回的唇部,“那多麻烦,这样,你先喝,然后再嘴对嘴喂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