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嘿嘿笑,“我平常没事儿喜欢看些地理志和游记杂书,又对吃的比较偏爱。”
黄悦菡看着她羡慕又钦佩。羡慕她的自由快乐,钦佩她的本事。她虽然被家里各种繁杂的事儿缠身,但她的心是自由的,她有喜爱的厨艺,护肤品,说起来就感觉快乐。让她忍不住向往。
“朵朵!我能不能叫你朵朵?”黄悦菡握着云朵的手。
云朵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啊!胖子他也是这么叫。”
黄悦菡忍不住笑,“朵朵!我能和你认识,成为朋友,真开心!”不是因为利益,不是因为同病相怜,她喜欢向往她的自由快乐,欣赏她的干才和简单的睿智。
“跟着姐混有肉吃!以后我带你大江南北的吃喝玩乐!”云朵一时高兴,匪气就带出来了。
被她豪气的勾着肩膀,黄悦菡愣了下,笑着点头,“好!”
云朵看她目光都带着钦慕,送她走后,跟云英得意,“大姐你看,多看看地理志和游记,好吃的,好玩的,最能哄妹子了!”
云英无奈又失笑,“是!连我都哄住了。”不过二妹妹是真的厉害,识了字,有空闲就在屋里看书,懂得那么多。
云朵嘿嘿笑,有些遗憾道,“我要是个男子,肯定能迷倒一大片!”可惜啊可惜,她没穿成男的。
“什么迷倒一大片?”聂大郎回来就听了一句迷倒一大片。
云朵看到他回来,忙问他要不要吃芡实糕,“黄悦菡送来的鸡头米,我做了芡实糕。”
聂大郎去了学堂找周夫子请教学问,顺便说聂深上学的事儿。
看顾三郎和顾四郎都在县学里念书,聂里正也想把聂深送进县学里。
他去的时候,让万淼拎了几样特色菜带过去,在周夫子家里那里吃的饭,周夫子跟他讲起游历的事儿,俩人只顾说,饭没吃多少。
云朵让罗妈妈端了芡实糕上来。
聂大郎吃了好几块。
“好不好吃?”云朵笑眯眯的问他。
看她等着夸奖的模样,大大眼睛里闪着光,聂大郎笑着回她,“好吃。”
云朵得意道,“又迷倒了一个!”
聂大郎眉头微挑,笑着拉她过来,“说错了,你早就把我迷倒了。”
云朵笑的一脸得意的小模样。
云笑也满脸高兴的回来,说是齐芳齐萱很喜欢她拿的精油皂和牛奶皂,拿了齐芳送她的荷包和帕子给云朵和云英看,“这个是齐大小姐送的。齐二小姐送了我一个九连环,让我解,我不会解。”
云朵一看,伸手招她,“来来!我教给你!”
“大姨会?”云笑眼神有些惊奇,这九连环她都看了好久了,全部都是串在一块的,根本就解不开。
聂大郎也以为她真的会。
云朵拿起九连环,嘭的一刀给剁成了两半。
云英和云笑几个都愣了。
连聂大郎都愣了下。
一时得意的云朵剁完,才发现九连环是齐萱送给云笑的,她给一刀剁了。见几个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
看着自己,顿时小脸红了,“我…我再给你买一个…一样的。”
聂大郎哈哈笑,“赔两个!”他的小丫头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云英几个也都笑起来。
“我赔一套。”云朵有些泄气的垂着头。
云笑拿着散开的九连环,“这就全开了啊!”
云朵看她稚嫩的小脸带着疑惑,不解聂大郎几个笑什么,抱住她,点头,“对!这样就已经解开了!”
那姨夫和罗妈妈他们笑什么?云笑懵懂的看着几人。
聂大郎让晚上煮了芡实粥,做了云朵和云笑爱吃的菜,和冰激凌。
云朵高兴的吃完饭抱着一碗冰激凌坐在临窗大炕挖着吃。
“喜不喜欢住在县城?”聂大郎坐过来,搂着她。这几天她都心情很轻快。
云朵点头,“我们一家人住在一块,住在哪里都一样的!”
聂大郎笑着亲亲她,“那我们就在县城多住些日子。”云家满月酒,回家一趟就行了。
“我们住在县城,黄悦菡也有人玩了。要不然她天天待在家里给胖子做衣裳做鞋,都做了几箱子了。”云朵应声。
庞仁跑一圈回来,听云朵和聂大郎在县城,搬到了铺子那边宅子住,又把从外带回来的东西,吃的用的乱七八糟弄来一堆,“这些稀罕的鱼那些蠢人不知道咋做,朵朵你会吧?咱们先吃上鲜的!”
云朵看都是石斑鱼和真鲷鱼,鲟鱼等,两眼顿时亮晶晶的,“这几样鱼都特别的鲜嫩,特别美味!我做给你们吃!”
看她一样一样的指着哪一种鱼叫什么名字,怎么做好吃,庞仁口水都要出来了,“你这丫头懂的还真不少,不愧是爷的妹子!”
“夸自己夸的真不害臊!”云朵白他一眼,招呼上黄悦菡一块去做鱼。这些方子都教给黄悦菡,也让她没事儿做做菜,给胖子做上几道爱吃的,抓住那货的胃!
巨石村郭树根的五十大寿还没着落,听聂大郎和云朵住在县里好些天没回来。郭二郎跟郭大郎也在商量方子的事儿,准备把洗猪下水的方子卖了,“要是等他们卖了,我们就啥也不落了。”
☆、第161章:新菜
猪下水的方子交给李大妮的时候,云朵也并没有说不能传给别人,只教了他们,让他们做点小本生意,挣钱糊口,改善一下生活。
猪心和猪肝猪肺还是有不少人吃的,毕竟便宜,花不几个钱,家里就能吃上一顿肉了。虽然不是猪肉,但好歹也变变味儿,沾点油腥儿。
而猪肚和猪肠是没有人吃的,那个臭烘烘的,洗也洗不干净,吃起来软趴趴又咬不烂。李大妮学了清洗猪下水的办法,又学了咋做好吃,再在里面掺点便宜的猪头肉,或者猪脖子肉,做出来可比鱼肉香多了!
猪下水煮过再烧,闷的烂烂的,又掺了猪肉,那个香味儿,比光吃肉都感觉要过瘾。
两三年的时间,郭家也因为卖猪下水挣了些钱。这个夏天里不好拾掇,但偏偏吃的人还就多。
乡下人不像有钱大户人家一样,吃多了山珍海味,夏天热,再吃油腻的不舒服。他们夏天多是在劳作,每天体力打量消耗,吃的也都是清淡的自家地里种的青菜瓜果。反而花几文钱买一碗香喷喷的猪下水,吃了感觉更回劲儿。
开始有人买了猪下水也想做,但不管咋拾掇,都除不掉那个味儿,也洗不干净。渐渐地,因为聂大郎和老聂家关系不好,中了秀才,又中举,附近杀猪的猪下水都被郭家低价买走,做了往外卖。
现在郭二郎说要卖方子,李大妮很舍不得,“有方子在,咱们还能年年都卖些钱。”要是三郎一直不愿意回来,他们家还得靠卖猪下水过活呢。
“娘!要是他们把方子提前卖了,也像那做鱼的方子一样,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咱们就卖不上了!不仅卖不上,连一点卖方子的钱都挣不到!现在咱们先把方子卖了,起码还能挣点钱。不会啥也不落!”郭二郎劝她。
马氏也跟着说话,“方子就算卖了,咱们家也能继续卖啊!只要不弄的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就能继续卖!只是不知道对咱咋样,会不会也那么冷血无情的把方子卖了,然后弄的所有人都知道,让咱们一个铜子都再也挣不到!”
三郎他……李大妮默默的低着头,抹眼泪。
“再说这方子也不光是三弟,还有那云朵。她要是说卖了方子,估计三弟也不敢咋样,就只能由着她把方子卖了!”马氏抿了抿嘴,现在不卖,有可能要亏了!
最后一家人商量了下,由郭大郎郭二郎兄弟,到了县里,找人买方子。
俩人前脚进了酒楼,后脚就被瘦猴几个发现了。一打听是卖方子的,几个人一合计,准备悄悄揍了郭家兄弟的活儿。郭家能有啥方子,要是有个挣钱的方儿,以前还能把聂大郎送人!?那方儿肯定是云朵的!
这帮子忘恩负义的狗杂种!得了方儿还想更好的事儿,还想让聂大郎和云朵养着他们一大家子。便宜占不上,又拿云朵的方子出来卖,真是活的腻歪了!
鱼都能做成美味佳肴,开酒楼的还真对这猪下水的方儿感兴趣,但只给了几十两银子。
几十两银子实在太少了!他们一年也差不多就卖回来了。郭二郎不愿意卖,和郭大郎找个便宜的客栈住下来,继续找买家。
瘦猴那边让人盯着俩人,跑去告诉了庞仁,“老大!要不要哥几个儿,收拾他们一顿!?”
云朵知道,抿了抿嘴,“让他们去卖吧!”
“妹子?”庞仁看她没有生气的样子,问她要不要他下手收拾郭家人一顿。
聂大郎看向他。
庞仁白他一眼,不看他。他又不是他的妹子,那郭家又是他的本家人,他才不管聂大郎咋样呢!有人让他庞仁的妹子不舒服,他也要人家不舒服!
云朵对猪下水一类的也不是特别喜欢,聂大郎吃不了内脏,所以家里也没做过。郭家既然要卖,就让他们卖去吧!反正他们有方子做不来菜,还是得来找她的!
想到这,云朵就觉得没啥好气的,问庞仁要不要留下吃饭,“晚上带嫂子一块来吃饭,我给你们做两道新菜吃!”
庞仁一听吃的,还是新菜,当即就应下来。
这几天各样石斑鱼,鲟鱼的,吃的他吃不下外面的菜了,跟黄悦菡道,“你跟多多学的咋样了?要是做不成,就算了!咱们以后就赖着朵朵了!能去他们家吃饭,坚决不吃自家的饭!”
黄悦菡嘴角抽了下,“我正在学,虽然做的还不怎么好,吕嬷嬷她们都说能出菜了的。”朵朵有个这样的兄长,还真是……
“走走走!晚上朵朵要做新菜吃!”庞仁让她拾掇一下,带着她到了正阳街这边。
云朵让万妈妈买了副猪下水,处理干净了,用猪下水做了菜。
猪心,猪肺,猪肝,猪腰子,到猪肚和猪大肠。
炖了红枣桂圆猪心汤,夫妻肺片,熘肝尖和酥香猪肝,孜然胡椒烧烤猪腰子,猪肚包鸡汤,九转大肠和干锅肥肠。摆了一桌子全是猪下水的菜。
黄悦菡在云朵做菜的时候已经满心惊叹,那些没人要的猪下水,竟然全部变成了色香形美的佳肴了!
“这个猪心汤,安神,镇惊,补血益气,常吃是非常滋补的。还有这道汤,叫凤凰投胎,行气健脾,暖胃养胃,散寒又排毒,常吃也是滋补的。”云朵先让他们品尝两道汤品。
“凤凰投胎?这名字好好!”黄悦菡不禁赞道。
“你要不要
“你要不要吃点?”云朵问聂大郎。
聂大郎看着一桌子色香形味俱全的菜肴,默默的看了眼小脸发着光的云朵,“要一点。”这丫头一高兴,就把他忘到脑后了。
云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给他舀了半碗汤,“我让万妈妈给你做两道别的小菜。”
“不用了。”聂大郎默默的喝着汤,汤很浓郁清亮,他喝了小半碗。
云朵还是让万妈妈又做了几个小菜上来,胖子吃的高兴,黄悦菡也不一定喜欢这些猪下水做的菜肴。
黄悦菡却出乎意料的,喜欢烤猪腰子,酥香猪肝和九转大肠。
庞仁看她喜欢吃九转大肠,又不太好意思夹菜,趁着都不注意她,悄悄夹了一块埋在碗里,忍不住笑了笑,没有拆穿她。
云英和云笑也都吃的很过瘾。
一桌子菜,下去了一大半。聂大郎离夫妻配片近,倒是吃了不少。
庞仁喊着过瘾,要不是他现在喝茶饮,也形成吃不多的习惯,能把桌子上的菜都收底儿了。
罗妈妈和万妈妈把菜撤下去,吃了饭,也说好吃,万妈妈学了做法,下次庞仁再过来要吃,就不用云朵下厨忙活着做了。
庞仁跟云朵商量,“这么多好菜方儿,还能都卖给人家做!?咱们也开个酒楼吧!”
“你手里的事儿忙得完?”聂大郎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