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强强联手,夺家产,争霸权,灭人渣,傲视天下。
她称霸商场,他独霸天下,一个腹黑,一个狠戾,天生绝配!
段一:
是夜,她拎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的面前威胁。
“脱还是不脱?”
【很可耐的现言文噢~(@^_^@)~】
☆、第080章:娶媳
听她问礼金的事儿,聂大郎拿着书头也没抬,“别人随多少,咱就随多少。太少了丢人,多了是打长辈的脸。”
云朵点点头,不过别的人可能都随不多,她看到有人送个盆子,有人随两条手巾,有人随块布,随钱的也有不少,钱却都不多。他们要是随的钱少了,肯定要被二房的人骂一顿。
其实家里还有剩下的布,还是料子不错的细棉布,按别人的来,再添上两条手巾也就可以了。不过想了想,云朵还是觉得随钱算了。就算随了好东西,他们也会当成赖东西,即使不在人前,人后也能骂他们小气。
聂大郎抬头看她摆布那块布,就道,“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不如去问问奶奶。”
云朵眼神亮了亮,又觉得不太好。这事儿去问了甘氏,就等于拿甘氏做靶子了。不过想到刘氏的德行,她还是在跑出去找了甘氏。
聂家老宅的人才刚刚吃晚饭,各色的肉菜啥的都切好了,和过了油的丸子,在筐子里放着,甘氏盯着不让偷吃。见云朵来了,就招呼她,“吃饭了没?菜里炒的丸子,你过来吃点!”
丸子是面丸子,切成了块和白菜一块炒的。
“吃过了,我找奶奶有点事儿。”云朵说着,就过来跟甘氏小声的请教。
甘氏听问礼金的事儿,心中欣慰,毕竟俩人还都没长大,这是头一次遇这样的事儿,拿不定主意,况且又牵扯到二房,所以来找她了。她就笑着低声给她建议,“拿个几十文钱,或者拿块布加两条手巾也就行了。你们是平辈的,上面还有长辈呢。”
云朵受教的点点头,跟甘氏道了谢,就走了。
刘氏斜着眼,“那贱丫头她来干啥?”
“你给我管好你的嘴!”甘氏出来沉声冷喝。
刘氏撇撇嘴,顿时不说话了。
柳氏眸光转了转,看着刘氏和聂二贵笑了下。几天前二房的就在嘀咕让云朵和大郎拿礼金的事儿,还让大嫂去告诉他们多拿礼金,结果被婆婆骂了一顿。现在是三天两头都要挨骂,却不知道收敛一点。想占人家便宜,还不摆出个好态度,人家可不傻。
得了主意的云朵回到家,就和聂大郎商量,随个九十九文钱,寓意也好。至于布,别给了到时候被说嘴。
“长长久久啊!”聂大郎嘴角微勾,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嘲讽。
云朵恍了下眼,再仔细看。
聂大郎笑着问她,“拿的太多,怕是到时候要打舅家的脸了。”脸上毫无异样。
云朵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九十九文钱,堵住他们的嘴。要是让我听到他们嫌少……”她抬着小下巴,哼了一声。
聂大郎笑,拉着她,“快上炕睡了,明儿个还得早起。”明儿个肯定天不亮就叫他们去帮忙。
云朵上炕,睡下。
次一天,天刚亮,聂家老宅就已经起来忙活了,聂三郎被使唤来叫人,“大哥身体不好,就过去帮着看下东西。还有些菜没有摘好,淘好,我来请大嫂帮忙。”
聂大郎和云朵起来,洗漱好,就到聂家老宅这边来。
腊月的早晨,冷风呼呼的,山里的雾气都还没散去,吸一口,都能一直凉到肚子里。
已经有几个人起来观望,看需不需要帮忙的。借桌子板凳,盘碗筷子啥的,都得提前准备好。
来帮忙的人,要管一顿早饭。
刘氏把过年的衣裳都拉出来穿上了,红花的棉布长褂子罩在棉袄外面,头上戴了有点发黑的银簪子,咧着嘴带着笑。只是她要是不那么圆胖,穿长款的褂子会更好看点。
云朵穿了新做的皮袄,假两件的小短款,缎面是粉红色绣缠枝花,袖子却是橙色细棉布绣缠枝花,通身的长裙子是和袖子同样的橙色,裙摆上同样绣了一圈缠枝花。头发绾了一般,用粉红缎子和兔毛堆了两朵头花左右各一朵。
她小脸本来就白净,养了这么长时间,更加细嫩。如今这么一打扮,亭亭玉立,娇美又可人。跟在聂大郎身旁,缓步走过来,脊背挺直,走姿怡然优雅,像是哪家的小姐一样。
早起的人见了都吃惊又惊艳的跟云朵打招呼。
山根嫂子让婆婆吃桌,她过来露个脸,今儿个照旧去作坊干活儿,干一天可有四十文钱的工钱呢!见了云朵愣了下,“哎呀!这就是那新做的棉袄?那天看就觉得好看,没想到云朵穿出来,竟然这么好看!”
另一个媳妇子也笑着夸,“云朵长得标致水灵,以前没打扮过,这打扮起来,当然好看了!我看比人家镇上的小姐都好看呢!”
云朵笑了,“两位嫂子就可劲儿夸我吧!等会我就能飘到天上去了,你们拽都拽不住我!”
两人都哈哈笑起来,“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然后问云朵起来那么早,冷不冷,等会她要帮忙做饭,又让她换了衣裳做,免得这么好的衣裳弄脏了。
刘氏一出门就看见这样的云朵,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绿了。
甘氏起的最早,在院子里忙活,刚就听见山根嫂子爽利的说话声,看刘氏也凑出去,她笑着出来,跟山根嫂子几个招呼。不过看到云朵的打扮,还是愣了下。这打扮的也太好了,还穿缎子衣裳。
云朵和聂大郎跟她打了招呼,“我们来看看有啥帮忙的。”
甘氏点点头,“早上没啥忙的,他们也就够忙了。”然后看着云朵,“你晌午换身衣裳吧!做饭再弄脏了衣裳,就可惜了。”
“刚做好的,穿出来试试。”云朵扯了扯短袄的衣摆,心里挺美。
“真是有钱,新衣裳做了一套又一套,光这身衣裳都得花不少钱吧!我们二郎成亲……”刘氏忍不住想要礼金。
甘氏扭头凌厉的瞪她一眼,让她把话咽下去了。
聂兰穿了衣裳,听见说话跑出来,看着云朵张大嘴,“你竟然穿这么好的衣裳!?”伸手就摸。
云朵拍了下衣摆,后退半步。昨晚吃饭,半夜上茅房没洗的手。
“真小气!摸摸都不让摸!”聂兰又羡慕又生气。心里直酸的不行,她啥时候也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衣裳!?
“你要是努力干活儿,挣了钱,还不是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云朵就不让她摸,看她手上都还有油。
聂兰撇撇嘴,翻个白眼儿,她挣的钱也要归她自己才行。
几个人在外面说了会话,来转悠的人多起来,云朵成了焦点。
聂二郎今儿个娶媳妇儿,满脸带着喜气,精神抖擞,但在看到云朵的时候,目光阴沉了下。
聂四郎看着哼了一声,穿的再好,聂大郎死了也要当寡妇!没人要的寡妇!
“既然这会没啥忙的,我们就先回去了。”聂大郎面色淡冷,招呼了一声,带着云朵回家。
“你们俩别走了,这边饭快做好了,待在这里吃吧!”刘氏皮笑肉不笑的叫俩人。
“是吗?我刚看火还没升起来。我们就回家吃吧!两碗水做的快。”聂大郎淡淡一句,直接离开。
几个人看刘氏的眼神有些嘲讽,火刚升起来,留人家下来,是想人让人干活儿的吧!
俩人回到家,简单做了早饭,云英犹豫的问,“我要不要也过去帮忙?”她不再也就算了,她住在白石村,要是不过去,会不会让人说嘴?
“一没关系,二没请,你过去干啥!我给你切块肉,你和笑笑晌午就和杨婆婆一块吃吧!”云朵不让她去,即使甘氏说请了。大姐这脾性,过去那就是被使唤干活儿的下人。
云英虽然觉得不太好,不过还是听了云朵的话,拿着肉和云笑回了作坊。
云朵问聂大郎啥时候去,聂大郎却拿了书慢悠悠的看起来,“时辰还早呢!”
他们在家待了一会,聂四郎又过来叫,“那边都忙起来了,你们咋还不过去?”
云朵看他一副口气不善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儿,请人帮忙这样请,谁想帮!
聂大郎眉头微蹙,放下书,“走吧!”伸手拿了云朵的围裙,在兜里装了几块糖和点心。
办喜事儿,自家的人一般都是干活儿的,客人吃饭,他们干活儿,从头忙到尾,有时候连口吃的都吃不上,别人能撑着,帮忙的人能饿的前胸贴后背。
云朵的围裙连袖的,云英不知道啥样,聂大郎听她描述,就做出了简单的连袖围裙。
俩人过来的时候,帮忙的刚吃饭。
张氏问俩人吃饭了没,柳氏也招呼俩认喝热汤。
早上的饭其实就是切了点肉,混着白菜,豆腐,菠菜鸡蛋,煮的一锅菜汤。
俩人都没要,云朵趁机把礼金送上。
张氏觉得有点多,送块布或者别的也可以的。
刘氏的脸却黑了又黑,“呦!这当大哥的,随了多少礼金啊?”
“随了个九十九,祝二郎和二弟妹长长久久。”聂大郎回她。
刘氏一句‘挣那么多钱就那这么点’到嘴边,看到聂二贵眼神横过来,她呵呵笑了一声,“还真是不少呢!”
杨土根媳妇儿扬声道,“我看也不少了!怕是比二郎舅舅家的人拿的还多呢!要是再多拿,那就是打二郎他舅舅家的脸了!总不能比人家长辈拿的还多!”要是三郎成亲可不能只拿这么点,像打发啥一样。俩人那作坊不知道多挣钱,云朵这贱丫头连缎子都穿上了。
刘氏气的脸发青,“我娘家是穷人,就算拾掇家底儿也拿不出多的来,是想拿拿不出来。可不像人家有钱的!”是不想拿!
正说着,刘氏娘家人来了,众人一番寒暄,很是热闹。
刘氏只有一个弟弟,有点缩头巴脑的,他媳妇儿唐氏倒还长得挺端正,带着两个儿子,和老娘老爹一块。
杨土根媳妇儿的盯着两个眼睛,看刘氏娘家人准备添多少礼金。
结果拿出来的都是布和绣的手帕。刘老爹和刘婆子要受聂二郎小夫妻磕头敬茶,给红包,没有随礼。
杨土根媳妇儿顿时不屑的笑了起来,拉着张氏小声提醒,“到时候三郎成亲,你可得提醒一下你娘家人,别丢了面子,让人看三郎的笑话。”狠狠压过刘氏这贱人一头,赶紧把二房的分出去。
张氏不知道咋应,只好讪笑。
随后,聂贵芝一家也来了,添了三十文钱一块布。
刘氏轻哼一声,心里很不满。
各家亲戚陆陆续续都来了,添的都不多,和村里比着关系亲的多点,关系远的就少点。
聂大郎和云朵拿的算多的。
云朵也不认识这些人,就是张氏娘家人她隐约模糊认得谁是谁。
张氏老大,有两个兄弟。爹已经死了,剩下他娘跟着大房张承业过。
云朵正看跟着张家二婶后面的俩闺女,张月娥和张巧娥,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大嗓门道,“哎呦!这是云朵啊!我都没认出来!穿这一身衣裳,真像那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果然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了!这料子真好,还是缎子!上面的还绣了花儿。这一圈白毛是啥毛?是兔毛吗?真是这么一打扮,像个有钱人了呢!”
她嗓门大,这么一说,众人都看过来。本来她穿了这样的衣裳,在人群里就有点打眼,不少人看了问的。
云朵一看,是张家大婶钱氏,没有二房没儿子,她生了一个儿子,成天嘚瑟的不行,幸亏两房分了家。见她拉着她的皮袄摸了又搓,她笑着拽了拽衣摆,“大婶!”算是跟她招呼。
钱氏呵呵呵,“咋还叫大婶呢!你跟了大郎,就该叫我大舅母了!咱们可是两边亲,亲上加亲!”还要拉她的手,摸她头上的堆花儿。
云朵笑着低头,装作害羞的样子,躲在聂大郎身后去。早知道她就不穿着皮袄了。一上午被好几个人摸,缎子都快摸出灰来了。要不是她那棉袄聂大郎给她做的太厚,忙起来会出汗,她这新皮袄才不舍得这时候穿出来。
“你这丫头有啥害羞的啊!你跟了大郎,我就是你大舅母!”钱氏还在大嗓门的说笑。婆婆那个老东西,总说大郎不是亲生的,大姐是嫁出去的,在聂家日子不好过,别人家都沾上便宜得了好处,他们家就只能看着。云朵这个小丫头,在村里就是个软和的好说话的,都是亲戚,她多说点好话,还不信她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