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明珠和沈明博一回头就看到笑的不可抑止的姝郡主,见他们看来,姝郡主捂着嘴巴顺了顺气:“我听下人说明博要叫苏夫人过来,我看时间差不多就过来接了,没想到就看到你们斗嘴。”、
姝郡主眼睛笑成一弯月牙:“你们说话真有趣,我就躲在这里偷偷听了。”
明珠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突然觉得姝郡主笑起来还挺好看的,除掉了那些多余的首饰估计正经装扮起来比她还要好看几分。
沈明博也行了一个礼,撇了撇嘴:“我家姐姐就是说话口无遮拦,郡主不要见笑。”
明珠回忆了一下她刚刚说过的话,好像她一共才说了两三句话吧!到底口无遮拦的是谁?
姝郡主哈哈笑了两声,摸了摸沈明博的脑袋:“每次看到苏夫人的弟弟我都想笑,怎么会有人那么的有趣,可惜我娘亲去的早,不然能给我生个弟弟多好。”
没想到沈明博竟然还能让人生出想要弟弟的心思,明珠见姝郡主说的不像是假话,就高看了沈明博一眼,就看到他一脸骄傲,尾巴就像是要翘上天一样。
☆、第七十九章
“苏夫人要我扶你吗?”
明珠回神看到姝郡主带笑的眼睛愣了愣,摇了摇头:“怎么敢劳郡主。”
她刚刚不知不觉目光就落在了姝郡主的身上,而且情不自禁的就开始打量了起来,姝郡主今天的打扮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穿了一件色彩鲜艳滚金边的衣裳,头上东西从数量上看起来应该是两副赤金头面,脖子上带着赤金的璎珞,手上还有几圈赤金的手镯。
姝郡主的长相偏寡淡,若是跟梅四奶奶那样穿白衣,带着些颜色淡的精致首饰,加上气质比梅四奶奶出尘,估计看起来会比梅四奶奶更像是小仙女,不过个人爱好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准。
所以说苏重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吗?明珠回忆了一下自己穿的衣服,她穿红的少,穿粉色和蓝色的多,应该也不至于让苏重移情什么的。
想着又扫了一眼郡主的头发和手,头发的话看着也是保养的很好的,手的话两人一样都是属于有些肉的。
想起苏重夸过几次她的手,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
明珠甩了甩脑袋,真是越想越乱,替身梗都想出来了。
“苏夫人不舒服了吗?”
见明珠甩头,姝郡主关心的说道。
“就是在胡思乱想,郡主别在意。”
“我也在呢,看见你甩头我也担心来着,你怎么不问我在不在意。”
明珠低头笑着看向沈明博,笑容笑的渗人:“你说是今个下午送你回书院好,还是今个晚上连夜把你送回去好。”
沈明博低着头默默移开了两步:“……”
姝郡主突然邀上了明珠的手腕:“感觉苏夫人的脾气跟我真像。”
明珠愣了愣,扫了一眼她的手,她不是在威胁沈明博吗?怎么就刷了她的好感度。
而且光是觉得她们两个的手像她就够不高兴了,她竟然还说她们的性子也像,难不成是想气晕她?明珠笑容微僵:“郡主刚刚还说想要个弟弟,要是我们俩的性子像,你可不是要了弟弟也是欺负他。”
听到这话,沈明博控诉地看着明珠,她终于承认她这是在欺负他了。
“那就不知道了,刚得到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疼他,但是到以后说不定也会像你们这样打打闹闹。”姝郡主脸上的笑容灿烂,“我觉得我们性子像是因为我们两个说话都不是拐弯抹角的,听你说话我觉得你就跟我在边外的朋友一样,不像是这边的大家闺秀。”
“可惜我是生活在京城。”明珠装样叹了一口气。
姝郡主:“我把你偷走不就好了,把你偷偷带到边外去,估计你就不想回来了。”
首先她不想变成蝴蝶飞走了,其次她就要被人偷,对象不应该是个长得不错的汉子吗?跟一个百分之八十是她情敌的人跑了。算是什么意思。
“她可舍不得她的孩子们呢。”沈明博哼了一声,“不然我早就把她偷回苏州了。”
刚说完,明珠就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回屋看书,不然回书院看书。”
沈明博捂着吃痛的地方,仰着圆脸怨念地看着明珠:“有客人你还这样。”
“要是打着有客人我不敢收拾你的想法你就打错了,郡主应该很期待能看到我揍你一顿。”
姝郡主在一旁眼睛眯成月牙,一脸期待:“明博身上的肉是不是打起来软软的。”
沈明博:“……”
沈明博迈着小碎步跑了之后,两人之间突然就静了下来,好像是没话说了似的,幸好离武场也不远了,尴尬没持续太久,明珠就听到了隽哥儿的声音。
“隽哥儿就是个天生的武架子,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的侍卫学一些厉害的武术,他挺想要学的……苏夫人?”
姝郡主说着说着就见明珠突然愣住了,顺着她的视线往院里看了一眼,就看到隽哥儿脸上的青肿实在是厉害了一些,轻咳了一声:“看着肿的厉害,但其实上药养个几天就会恢复原状了,练武嘛,怎么可能会完全不受伤。”
说完,见明珠还是呆愣愣的,突然觉得她看的好像不是隽哥儿,而是跟隽哥儿在拆招的侍卫,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侍卫,难不成那么巧旧识都凑到一堆了。
“夫人?”
苏重的声音传来,明珠和姝郡主同时都转了身,姝郡主是含着笑的,明珠的表情有些苍白,眨了眨眼,苏重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她眼睛一闭往下倒去。
姝郡主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苏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苏重快步过去接住了明珠,握着她的手腕探了探脉,确定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她刚刚突然那么一下子,他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无意的扫过了那个肤色微黑的侍卫,苏重抱起明珠对姝郡主道了一声谢,就大步赶回了如意院。
隽哥儿看到明珠突然晕倒吓了一跳,还没回神就见苏重抱着明珠要走,也立刻跟了上去。
跑到了苏重的旁边,隽哥儿握着明珠垂下来的手,声音急的快要哭出来:“爹,娘会没事吧?”
“你娘只是风寒未愈,又吹了风一时不适晕过去而已,不用担心。”苏重安慰道,说完目光就定定留在了明珠的脸上,他漏了一句话没说,应该是风寒未愈,又吹了风一时情绪激动才晕了过去。
见到了谁让她那么激动?苏重回忆了一下那个侍卫的长相,应该是边外牧民跟汉人的混血,鼻梁高挺,若是看的习惯,这长相还算是俊朗。
能激动到晕倒,应该不会是因为第一次见关外的混血,难不成他们之前认识?
“小伍,你认识苏夫人?”看着一家人离开的背影,姝郡主的表情略微失落,不过一会又打起了精神,朝让明珠看呆的侍卫问道。
伍茗摇了摇头:“这才是我第一次上京,怎么可能见过苏夫人。”
比起姝郡主,景玺卦才是真正的失落,他在这里杵那么久,竟然明珠来了都没看到他,没看到就算了竟然苏重也没看到他,最后这个姝郡主也对他视若无睹。
“大概是觉得他长得稀奇,多看了两眼罢了。”景玺卦走到姝郡主身边插话道,“苏夫人的病没好,你把她叫过来做什么。”
姝郡主挑眉看向他:“管你什么事,我的未婚夫。”
她以为伤风的话她都自己出门当然就是已经好全了,谁知道京城的闺秀都那么的娇弱,不过道歉她自然会去跟明珠道歉的,但是景玺卦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也来质问她。
景玺卦:“……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跟圣上说把我们的婚约解除了。”
“为什么要解除?”姝郡主笑的一脸灿烂,“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找到比你好的未婚夫吗?一看你就是我最好的选择了,那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景玺卦快被她的直来直去弄疯了:“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姝郡主睁大了眼睛:“难不成我喜欢你吗?”
景玺卦语塞,这姑娘让人哑口无言的本事快赶得上明珠了。
“既然我们两个互相都不喜欢为什么要成亲?”
“有律法说不喜欢就不能成亲,小伍?”
小伍摇头,正经八百的道:“属下并没有听过这一条律法。”
景玺卦再次语塞:“没有相关的律法,两个不喜欢的人就可以凑成一对了?”
“不然呢?”姝郡主捧着脸,“西瓜你长得那么好看,说不定我看着看着就喜欢了呢。”
景玺卦只是有点做作,但不是脸皮厚,所以见到一个姑娘捧着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脸不可避免的一红:“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反正以后我们是要成亲的,既然以后你都能见到我是什么样,我现在就没有装样的必要不是吗?”
景玺卦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本来他还想着这郡主是个姑娘,他跑到苏府躲着明显不待见的她的意思,说不定她就会退婚了,哪成想她竟然也跟着到了苏府,现在还对他说这样的话,弄得他像是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似的。
景玺卦揉了揉发热的耳朵:“你愿意跟一个不喜欢的人成亲,我可不愿意。”
说着就要走,突然听到姝郡主在后面道:“可是你喜欢的人不是已经成亲……”
景玺卦转身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你果真察觉了,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故意叫她出来吹风的。”
她上苏府的时候他跟苏重吵得正欢,所以就是见到了她上门也对了几句,回过头他就想着会不会让她听出什么来了。再加上她一个姑娘家,就那么跟着他上苏府住着了,也让他忍不住想着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总归做贼心虚的人就是容易想东想西。
姝郡主掰开了他的手,朝地下呸了呸:“你手里的汗水都粘在我嘴巴上了。”
景玺卦摊开手看了看,觉得手里的汗水多了点,顿时就觉得是她的口水粘在上面了,拿着帕子也使劲的擦了擦。
见他那么嫌弃,姝郡主挑了挑眉,说了一句让他帕子吓得掉到地上的话。
“不过你喜欢的人不是梅家四夫人吗?怎么听着像是喜欢苏……”
姝郡主话没说完,又被景玺卦捂住了嘴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谁都不喜欢,我又不知道你误会我喜欢的是谁,刚刚才那么说的,你可别乱说话脏了苏夫人的青白。”
看到景玺卦紧张的表情,姝郡主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见他吃痛松开,就道:“西瓜你怎么那么好玩,我又没说是谁,你怎么自己把苏夫人的说出来了。”
景玺卦捂着手:“你叫我什么?”比起计较她是不是属狗的,景玺卦更在乎她的称呼问题,刚刚听着他还以为她在叫他玺卦,但是现在一听又好像不是。
果真就听到她道:“西瓜啊!又大又圆绿油油的那种西瓜。”
景玺卦:“……”
他一定要退婚。
……
明珠还没到如意院就醒了,只不过觉得自己那一晕晕的太蠢,就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
等到被放在床上,正想着自己是要悠悠转醒好,还是在装一阵子好,就听到苏重说:“夫人不用再装,这都回屋了,又不是在路上要担心为夫把你放下,让你自己走回来。”
听到他那么说,明珠反而不想睁眼了,干脆继续闭眼装睡,谅他也不会把她推醒。
虽然不会推醒,苏重却有别的办法,明珠感觉到嘴边一疼,睁眼就看到苏重那张放大的脸。
“你咬我做什么?”
☆、第八十章
隽哥儿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爹爹,你为什么要咬娘亲?”
苏重侧脸去看儿子,他一直跟在后面没出声,他都忘了他也跟着来了。
听到隽哥儿的声音,明珠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十分复杂,孩子都在那苏重都敢耍流氓,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