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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乔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
  后来她想那个问题还有一个更好的答案。
  那就是,她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喜欢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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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搂在一起睡了一夜。
  第二天沈乔醒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睡相比较差。
  大马金刀般将右腿横跨在对方腰上,一巴掌拍莫淮安脑门上,亏得他睡相好,否则非翻脸不可。
  沈乔小心翼翼收回自己的上下肢,还心虚地替他掖了掖被子理了理头发,觉得一切都很完美后,才蹑手蹑脚掀了被子准备下床。
  一只脚刚沾地,就听见身后有人问:“准备开溜?”
  声音懒洋洋的,带了点调笑的味道。
  沈乔回头冲对方讨好地笑:“没有,刷牙洗脸。”
  “唔,是该洗洗干净。”
  进了洗手间一照镜子,沈乔才明白莫淮安刚才那话的意思。
  她昨天订婚,化了一脸的妆,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儿哪有功夫仔细卸妆。这会儿眼眶是黑的,嘴唇边还有唇膏印子,没卸干净的底妆起了皮,沾得满得都是。
  太难看了。
  沈乔赶紧关上门,把自己仔仔细细洗了个干净。
  再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连莫淮安看在眼里都变得可爱了几分。
  莫大爷带着一股子起床气起来后,先是点了一根烟抽上,然后就开始不遗余力地指挥沈乔。
  除了没让她帮着洗澡外,其他事情几乎都干了。连牙膏都是她给他挤的。
  沈乔真想问:“你丫残废啊?”
  忙完这一切后她累得不行,瘫在客厅的沙发里。莫淮安叫了早餐来,沈乔也没胃口吃,等歇够了觉得肚子饿了,过去一看只剩下些残羹冷炙了。
  气得她都想哭。
  眼看莫淮安没有再叫一餐的想法,沈乔只能把剩菜剩饭全打包进肚子里。
  勉强撑了个七八分饱后,她进房换衣服准备回家。
  “想好怎么说了吗?”
  “完全没有。”
  “好歹睡饱了,有精神跟敌人作斗争了了。”
  “那是我妈,不是敌人。”
  “有时候当妈的比敌人还可怕。”
  这话一点儿不假。沈乔想起有个朋友的妈逼自己女儿结婚时的狠劲儿,当真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那姑娘惨的不行,在找到合适人选之前的那段日子,简直过得堪比旧社会的奴隶。后来好容易找着个对眼的结了婚,又被逼生孩子。
  累死累活生了一个养到能打酱油,一转眼国家放开二胎政策,她的好日子立马到头。前一阵跟沈乔打电话抱怨都是有气无力,一听就知道肯定又被她妈逼着生老二了。
  想到这位战斗力极其旺盛的老妈,沈乔不由打个寒颤。
  她相信,她妈肯定及不上人家。
  但回家的路上还是十分忐忑。
  莫淮安开车送她,把她扔家楼下就走了。一点儿不仗义,完全没有跟她有难同当的想法。沈乔没办法,摸摸自己光滑的脖颈,认命地上楼准备该切。
  没想到事情却朝着她完全没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回家开门一看,家里没人。她那个平时轻易不出门的老妈今天居然不在家。
  抬手看表大概十点,她想可能去买菜了,于是泡了杯茶坐家里等着。
  期间婚纱店有给她打电话,她忙着工作上的事情没留意时间,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十二点了。
  这么晚还不回来,沈乔有些担心。
  她给妈妈打电话没人接,就改打倪霈的手机。响了好半天总算接起来,倪霈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格外疲惫。
  “姐你放心,二姨跟我在一块儿呢。我们现在在外面……嗯嗯我知道,一会儿我就带她回来。别担心。”
  电话里没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沈乔总觉得肯定有什么比自己逃婚更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果然快两点的时候,倪霈送沈母回来了。人一送到他转身又走了,快得连话都顾不得跟沈乔说。
  沈母一把拉住女儿,把她带到沙发边。
  “小霈回自己家去了,小霏出了事儿,现在你大姨一家乱作一团了。”
  沈乔多少知道一点,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沈母一向心软,说起这个不住地叹气。她怕吓着沈乔,尽量捡温和的东西说。但再怎么样总要触及到核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