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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感动了?想要放他一马?”女人轻嗤。
  纪修宸目光投向远处,雪色迷蒙,却可喜地看见了阳光,熹微着,却洋溢着暖。
  “你明明知道,目前的局面才最有利。”三家皆受重创,实力相当,足以制衡。
  确实够了,夜辜星自然松了口,“好。”眼波流转,“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纪修媛……”
  初九,伴随着一连七天的“大清洗”,京都,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如同狂风过境后的宁和安详,入目却只剩一片疮痍。
  纪家、江家联合发出声明,解除两家子女婚约。
  一个星期后,纪修媛被送往乌克兰,没有家主首肯,不得再踏足华夏土地!
  三天之后,纪刚把纪家各系旁支请至老宅,宣布退休,同时,纪修宸成为纪氏一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
  同一天,大吉。
  江家上演着相同一幕,在族人见证下,江昊霆从江老爷子手中接过江家族谱,昭示着权柄交接,权力相移。
  京都郊外别墅,早已人去楼空,除了几个下人还看守着屋子,男女主人已经不在。
  与此同时,太平洋上的一座孤岛却在死寂之后,迎来沸腾……
  终究是,来了。
  ——本卷完——
  ------题外话------
  昨天小鱼答应万更,今天把昨天欠的补上了喔!下午或者晚上还会有一更,唔……尽力二更吧!爱泥萌么么哒!
  001一群女人,蹩脚算计
  </script>  暖气氤氲的室内,壁炉火光熊熊,映照在光滑铮亮的大理石壁炉架上,犹如蒙上橙色薄纱,整间屋子变得格外亮堂。
  由于海陆温差,占鳌虽位于热带地区,但每年一月份,湿冷的海风一吹,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精致的大床上,纱幔笼罩,为酣梦好眠的主人徒然神秘,只觉雾里看花,花不清。
  突然,棉被下身影轻动,旋即一只素白饱满的手撩起纱帐,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慵懒,让人不禁联想到李清照词中春睡海棠美人的意境——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平嫂。”她轻唤。
  不过多久,便有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妪上前,躬身垂眸,态度恭谨,“小姐是要起了吗?”
  纱幔被尽数撩开,女人的容颜也渐趋明了,凤眸上挑,睥睨成姿,白皙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只是眼角隐约可窥的细纹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
  纪情懒懒打了个呵欠,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她的身体状况改善了许多,不再昏睡多梦,精神不济,后宅大权又被她揽进手里,几个胆敢趁病挑衅她的妯娌也被暗中整治得服服帖帖,权威仍在,震慑尚存,似乎一切都不曾改变。
  她还是安家的女主人,高高在上的掌权夫人,令人忌惮的当家主母。
  慵懒地拢了拢秀发,不见一丝花白,黑如墨绸,“起吧。”
  “是。”平嫂应了声,朝门外开嗓,带着几分恶意,“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水送进来?真是蠢得可以!”
  话音刚落,一名低眉敛目的女子端了清水进屋,四平八稳,“夫人。”
  纪情轻嗯一声,“端过来吧,我先洗个手。”
  齐兰上前一步,捧着水,恭敬异常。
  “嘶——”纪情眉心一蹙,“这水是不是凉了些?”
  平嫂恶狠狠一瞪,“小贱蹄子,这活儿你干了二十年,怎么就学不乖?!”她伸出一根粗糙的指头戳在对方脑门儿上,眼神带狠。
  “夫人,对不起,我现在去换一盆。”即便被人指着鼻子骂,齐兰依旧垂敛着双眸,恭顺甚至到了卑微的地步。
  纪情冷眼旁观,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一双凤眸淬染上厉光,带着咄咄逼人的刻薄。
  “算了,”只见她状似无谓地挥退平嫂,“将就吧……”
  齐兰将盆往前送了送,定格在一个适当的位置,头却埋得更低,卑贱如地里尘埃。
  纪情翘起唇角,眸底划过一抹隐秘的痛快之色。
  刁难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成了每天的必修课,好似打通任督二脉,全身舒畅。
  接过平嫂递来的毛巾,纪情把手擦干,齐兰端着水盆躬身退出。
  “几点了?”
  “八点一刻。”
  “收拾收拾,准备会客。对了,把我那件貂皮绒的大衣取出来,过了年,这天儿反倒越来越冷了。”
  平嫂自是依言而行,走到不远处一个精致的檀木衣柜前,打开柜门,小心翼翼取出那件价值不菲的大衣,心中却暗自惊讶,这件衣服,小姐只在五十岁寿宴上穿过一次,看来,今天是真准备较劲儿了。
  在平嫂的悉心服侍下,纪情穿戴完毕,妆容精致地出了门,径直朝会客厅走去。
  ……
  “这都几点了?明明说好八点,她就只会爽约,晾着人干等!每次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