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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到时候再说。诺德柔声回答,只是,我总觉得咒术界的最强被禁足听起来很不合理,而且悟不是家主吗?
  这个嘛五条悟含糊地回答。
  虽然悟只是抱怨地和他诉苦,但他多少也会有些猜想。
  甚至是有些自我中心的猜想。
  但是,只不过是稍微说说的话,也是可以的吧。
  悟有和家里的人说什么出格的话吗?诺德委婉地问。
  呃、五条悟难得噎了一下,似乎苦恼着该不该说出口,态度暧昧地重复,有还是没有呢
  这个模棱两可的话术是和谁学来的?
  嗯?你觉得是和谁?五条悟把问题抛回来,心情稍微好了点,顿了顿,才勉勉强强地解释,我说了啦,你的事情但我家那群老头子很讨人厌,不管他们了,他们管不着我。
  虽然小悟现在正被管不着你的老头子关禁闭?诺德轻笑,如果悟说的是我想的那件事
  就是你想的~五条悟积极地补充。
  悟真的很容易让人高兴。
  我不是很在意这种形式上的事情。诺德试着用尽量不会显得太冷淡的方法说,我很愿意戴对戒,但是结婚和婚礼如果会因此给悟带来麻烦的话,就不是必要的事情,我甚至希望可以避免。我只是想要
  他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
  只是?五条悟玩味地等待下文。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诺德说完,很快接着说下去,所以,如果悟会因为这种原因
  不是哦,不是因为你。不要担心。五条悟解释着,嘛,虽然老头子确实想多管闲事,不过有很多原因啦上周的咒物的事,还有悠仁的事,都被知道了。
  是怎么被知道的?诺德顿了顿,平静地问。
  这很奇怪。
  虎杖的事情也就算了,本来就是漏洞百出的伪造死亡。但咒物的事情,他不觉得家入硝子会把信息透露给别人
  我主动承认的。五条悟尴尬地说。
  这个是有原因的!说起来很复杂!察觉气氛微妙,五条悟立刻开始为自己的形象辩解。
  我可以听听看?
  嗯嗯嗯说起来很复杂!总之老头子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骗我承认了!五条悟耍赖地说。
  好啦。诺德理解地放过了大概是让五条悟觉得丢脸了的话题,但即使如此,悟明明是最强,于任务来说或是于能力来说,也不应该被禁足吧。
  嘛,这事还算有点严重吧。五条悟没怎么放在心上,随口解释,尤其是咒物的事,放到别人身上不是禁足就能过去的,毕竟是我的本家,承认就承认了,乖乖听话之后大概会帮我遮掩虽然很不爽。
  放到别人身上?
  大概是死刑吧?五条悟习以为常地说。
  那的确很严重。
  对吧?五条悟夸张叹了口气,零零碎碎地抱怨起来,早知道就不回家了,每次回来都没什么好事,掂记我的漫画才想着顺便回来一趟嘛,现在乐天都买不到了哦真是的,明明是偷偷翻墙溜进来的,简直不知道怎么会发现,变态老头子不会有事没事就到我的房间转悠吧
  是吗。
  在现在,在已经不容易用国外的任务作为借口把最强咒术师支走的现在。
  身为魔法阵的维护者,哪怕对咒术界不了解,诺德有些联想。
  悟呢,有想过这些吗?
  虽然对悟的家人有些冒犯诺德试着开口。
  没事哦,你说。
  五条本家的人可信吗?
  这个啊光是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反感,五条家的神子毫不犹豫地抱怨起来,小事上还行吧,但总是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算哪天告诉我家里的老头子和诅咒师有勾结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不对,肯定有吧,怎么想都有。
  比想象中更复杂呢,悟的家庭关系。
  毕竟是御三家,本质都是里面烂到不行的烂橘子五条悟赞同地说,说实话听你用家人之类的词来说他们我都觉得很奇怪。
  那可真是
  各种意义上都很复杂。
  比起这些,五条悟意有所指地压低声音,上周末你说的
  嘘诺德柔和地打断他,因为这个话题而露出微笑,但还是开口,不要说不要回答,不要评价,悟答应我的,好吗?
  那让五条悟不满地哼叽一阵,最后才勉强主动答应,好啦,你不想我就不说。但是
  但是?
  但是我真的好想说~!他的男朋友用这句话结束了通话。
  第72章
  一般来说, 这种事情会更正式一点。
  拜访对方家里的长辈这种事。
  诺德站在镜子前调整着衣服,不自觉地抿起嘴唇。
  有点紧张。
  虽然他既不是算拜访,也不打算见到悟的长辈。不如说,最好是避开即使他的男朋友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巴不得当面碰上。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还不来吗~』
  『不是说好晚上来找我?』
  『晚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的晚上?』
  『啊, 你想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吗?』
  『虽然那样也很不错啦』
  诺德来到他的信标身边所有信标中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那时五条悟正低头按着手机, 荧蓝色的耳坠在夕阳的余辉中一闪一闪, 然后他的男友抬起头,比宝石更熠熠生辉的漂亮眼睛看向他。
  接着压低声音,露出狡黠的笑容, 接上手机上的对话,别有用心地说:
  但我还是希望晚上早点开始。
  隔着一步的距离, 气声却像是直接打在耳边一样鲜明。
  不过, 说是这么说,等诺德在周围布上了一圈隔音结界,五条悟又像是从来没有刻意撩拨他一样, 自在惬意地坐在他身边, 伸着懒腰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以说话了, 悟。诺德对他说。
  嗯嗯。五条悟放松手臂耷拉在他身上, 心不在焉地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
  总觉得像是毛绒绒的动物一样, 这时候的悟。
  是因为闷得太无聊吗。
  诺德顺从本心地抚摸他的大猫,悟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很坦诚,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很快十分乐意地靠过来, 索要更多的接触。
  他打量起房间。
  这是一件和室。房间很空, 要么是从来没有人居住, 要么是主人长期不在, 所以把东西都收进了壁橱防尘。
  不过有几个箱子被翻了出来,大概是为了拿里面的漫画打发时间,做这件事的人是谁毫无疑问。
  纸质的推拉门。
  在看什么?五条悟凑近了问他,门怎么了?
  只是觉得这里不太像是一个禁闭室。诺德中立地说。
  对哦,是我的房间。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解释,想喝点什么吗?我也可以叫人送过来。
  悟的房间。
  那又稍微有点不一样。
  诺德弗雷姆稍稍僵住,心底升起些许不管怎么说都太过迟来的、不合时宜的初次被男朋友邀请进入卧室的窘迫。
  怎么了啦。五条悟好笑地打量他脸上的表情,在紧张?为什么?
  说着起身,像是拿出零食招待同学的中学生一样,拿了一块羊羹递到他嘴边。
  太自然了,让人不确定这是不是故意的。
  诺德小心地咬走那块甜点,对上五条悟的视线刚刚给他投喂了食物的悟舔了舔手指,无辜地看着他。
  是故意的。
  悟诺德无奈地开口。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在紧张?蓝眼睛不怀好意地瞥了瞥,五条悟慢吞吞地说,在我的本家,在随时会被我的家长发现的情况下对我嗯,动手动脚?会有心理负担?
  这个用词也是故意的。
  不是虽然刚才不是,但听到这样的发言之后就无法控制地开始想了,诺德试着转移话题,说到底,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关禁闭吗,我还以为
  是哦,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面壁思过的类型吗?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五条悟又眼睛一亮,还是说你在期待这个!在禁闭室里和我偷偷摸摸地、
  不是!诺德打断那句非常不妙的台词。
  那就不是~心情不错地放过了他,五条悟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而是把桌上的漫画书推给他,自己也装作规规矩矩地开始看漫画。
  只是相互靠着的身体的热度,不安分的换了好几个姿势的双腿,还有时不时碰在一起的手臂,都十分令人分心。
  和房间一墙之隔大概就是庭院,窗户虽然关上了,还是被夕烧映得十分明亮,不时也能听到走廊有人经过的声音,和归巢鸟雀的鸣叫。
  悟想走的话也随时可以走吧,这种徒有其表的禁足。诺德开口问。
  走不了哦,五条悟习以为常地回答,立了束缚。
  为这种事立了束缚?诺德停顿了一下。
  是啊,毕竟其他方法也关不住我嘛,五条悟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得意,我中二的时候可是很无法无天的,别说是普通的偷溜了,从禁闭室轰一个洞跑出去这种事也是会有的。那群老头子早就吸取教训了。
  悟经常被关禁闭吗?没有对话中的其他内容发表评价,诺德只是问。
  算不算经常呢五条悟托着下巴思考起来,上高专那会多点吧,好像也不多,一年两三次?后来我就不怎么回本家了啊,你是在关心我?
  年轻的咒术师把最后那句话说得很亲昵,接着就高高兴兴地凑过来。
  但如果只有束缚能控制你的话,一开始就不要立束缚不就好了?诺德接着问,一边无奈地抓住大猫蹭过来的手。
  嘛老头子会拿很多麻烦的事来威胁我啦,啰啰嗦嗦唠唠叨叨的,被烦到了就不小心答应了,比如说这次还五条悟说着,想到什么而停了下来,颇为不爽地咂舌,反正就是很讨厌,什么都会被拿出来说事。
  说着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好像光是提到这个话题就让人觉得厌烦,五条悟叹了口气。
  本来我想气一气那群老头子啦,在他们面前炫耀我的男朋友。五条悟在他耳边强调那几个字,但是一想到他们不知道会对你说什么嘴臭的话就想还是算了,我不想你因为他们觉得烦。
  不管是那句话里略显孩子气的抱怨,还是另外那部分纯粹的关心,都让人觉得很可爱。
  诺德给了他心情不佳的男朋友一个亲吻,五条悟十分乐意地接受了。
  悟的脾气很好呢,换我是会生气的。魔法师柔声说。
  你?会生气吗?五条悟觉得好笑,一副半点也不信的样子,脾气好这种评价本身就很离谱了,居然还是你说的,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啊。
  悟是最强吧?一般来说,所谓的最强不应该更强硬一点吗?诺德把他的男朋友拉过来,在我看起来吗?悟像是一块肉,谁都想上来咬两口。
  啊,好过分的评价~五条悟假装不满地抱怨,又放轻声音,我没有被欺负啦,不用太担心我。
  明明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用随随便便的借口威胁你?
  你这样说得我好逊~
  悟可能觉得无所谓。诺德柔声说着,但是悟是我的,我对别人染指自己的
  也许是散落在地上的漫画和刚晒过的被子带来了过于富有生活气息的暗示,也许是因为五条悟毫无距离感的亲昵态度,总之,诺德一时忘了自己都在说什么。黄昏的和室很安静,太安静了,他迟钝地察觉到过于凝滞的空气。
  啊
  怎么解释比较好呢,怎么收回刚才那句话呢。没有办法解释,因为他的确是那么想的,五条悟是他的东西,是他的,而不是,不可以是其他任何人能染指的。
  海蓝色的眼睛耐心地看着他,没有遣责,也没有表态。
  道歉被从选项中划了出去,所以诺德只能勉强地思考,但没有什么可行的结果。
  不行吗,这个说法。诺德求助地开口,声音里带了点自己也没察觉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