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玥呵呵一笑:“抱歉,我当真了,也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你走吧,以后婚嫁自由,各不相干。”
纪臻心脏一阵阵抽痛,婚嫁自由,各不相干?
“你想嫁给谁?”纪臻猛的上前,将她抱住。
宁惜玥对他早有防备,提膝上顶。
纪臻却没有料到她会那么狠,动作那么迅速,被撞到关键处,疼得弯下腰。
宁惜玥迅速撤退,到了里面把阳台与房间之间的玻璃门拉上,锁住。
帘子一拉,将纪臻挡在外面。
纪臻忍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疼痛中缓过神儿来,但脸色依然没有一丝血色。
他今天是偷偷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之前为了见惜玥,他扯裂伤口,不小心把伤势扩大,转到医院救治,医生说他半个月内不能够再扯裂伤口。
但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不想错过。
只是没想到话没说两句话,这丫头就给了他如此强大一击。
两个地方一痛,就算他毅力过人,也支撑不住。
“惜玥,开门,咱们好好谈谈。”他拍着玻璃门说。
宁惜玥从衣橱里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水哗啦啦地往下掉,将纪臻的声音隔绝。
宁惜玥闭上眼睛,任喷头的水洒在自己脸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遗忘好些不开心的事。
她洗完澡,穿上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
她没有再听到纪臻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走到玻璃门前,将帘子拉开一点,眯着眼睛往外看,没有看到纪臻,那些蜡烛之类的装饰还留着。
宁惜玥心里顿时一阵气。
把她阳台折腾成这样,离开前都不给她拾掇一下,让她明天怎么跟家人解释?
她气愤地推开玻璃门,迈出去。
脚下绊到一物,险些摔倒。
宁惜玥稳住身形,低头看去。
屋里的光投射出来,落在纪臻半张脸上。
他脸色惨白,眼睛紧闭,一手捂着肚子的位置。
宁惜玥想到纪臻腹部的伤口,愣住,旋即担忧地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喂,纪臻,你没事吧?”
她拍了几下,也不见纪臻醒过来。
手一摸,发现他手指缝间有粘稠的液体。
她小脸微白,把他的手拿开,只见殷红的血渗透出来,将雪白的衬衫染红。
都好几天了,怎么伤口还会裂开!
宁惜玥急急跑回屋,去拿医药箱。
很快回到阳台,看到他昏迷不醒的他,她踌躇了下。
但一想自己此刻是医生,他在自己眼前只是个病人而已,没必要避讳。
她伸出手解他的衬衫扣子。
解到腹部那里的扣子时,手腕忽然被握住。
宁惜玥抬眼一看,只见纪臻正凝眸望着她。
深邃的眼睛好似漆黑的夜空,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宁惜玥秀眉微拧,抽手。
但他握得很紧,她没能抽出来。
“放手!”她低声喝道,不想引起家人的注意,她刻意压低声音。
纪臻乖乖地松开手。
宁惜玥起身说道:“伤口自己包扎,处理好后就离开。”
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没能走成功,她的小腿被他的手握住。
她甩了甩,没甩开,回头怒瞪着他:“放手!”
“惜玥,我们从头开始吧。”
纪臻凝视着她,深情款款。
只是宁惜玥对他早已没了当初的热情。
曾经,是他一点一滴将她捂热,让她恋上他;但也是他亲手将她的心捏碎,她再也爱不起了。
宁惜玥表情冷淡,如同看一个陌生人:“纪臻,别再死缠烂打了,上一次我就和你说过,我们不可能复合的。我对你没感觉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感觉可以慢慢培养。”他在她面前,低到了尘埃里。
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让他做什么都行。
“呵呵,碎掉的镜子能恢复原状吗?”宁惜玥冷笑,嘴角噙着一丝讥诮。
纪臻沉默半晌,方道:“感情不是镜子。”
“对,感情不是镜子,镜子破了伤的是别人,感情破了,伤的是自己,一辈子永远忘不了的伤痛。”
宁惜玥的话再次让纪臻哑口无言。
他仰脸望着她,坚毅冷硬的面庞浮现出痛苦之色。
“让我用一辈子补偿你,抚平你的伤口。”
“不必,我觉得脏。”宁惜玥讽刺地勾起唇角。
纪臻一愣,从她眼里捕捉到了厌恶之色。
脏?
他想到自己搂了另外一个女人,还险些上了床。
刹那间,脸上血色尽失。
☆、第238章 入住宁家
就像是被人抽干了血,连眼神都失去了神彩。
宁惜玥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把自己的脚解放出来。
她跑进屋里,再次把玻璃门关上。
她决定晚上再不出去。
他聪明点就自己上药走人,要是他不顾生命安危,坚持留在外面,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宁惜玥躺到床上,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头发还没擦干,她扫了眼地面,没看到,估计是掉在阳台上了。
她起身,去浴室吹头发。
纪臻靠在玻璃门上,表情痛苦。
他是不是再也没资格站在她身边了?
……
宁惜玥吹干头发,视线忍不住飘到阳台的方向。
“你担心他为什么不去看看。”玲珑问。
“谁说我担心他?”宁惜玥立刻反驳,好像被人踩到痛脚一样,“我要睡觉,那么晚困死了。”
宁惜玥关灯上床,把床头柜的台灯也关了,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都没睡着。
宁惜玥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阳台方向。
微光从帘子透进来。
宁惜玥凝神看去,纪臻依然坐在阳台上。
她贝齿轻咬红唇,笨蛋,不回去呆在那里干什么?
她翻了个身背对他,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去想他。
一直到了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醒来时,天已大亮。
宁惜玥躺在床上清醒片刻,猛然坐起。
扭头看向阳台。
隔着帘子,她看到外面已经整理得干干净净,那些装饰都不见了,好像他昨晚没有来过一样。
宁惜玥跳下床,光着脚跑到阳台,只见她的医院箱放在圆桌上。
她打开箱子看了看,有被动过的痕迹,估计昨晚他包扎之后才走。
宁惜玥松了口气,心里又莫名感到失落。
之后,纪臻没再来找她,但她总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顺着感觉找过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
宁惜玥把精力投入到工作和学习当中。
医院大楼已经盖起来,毛坯房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