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有个奇怪的家伙出现在中狱界,艮山狱那边的人。他好像是那次大战前的幸存者。”
“十死城以前的人?还有幸存者?”石座上的家伙眯着眼。
“是的。”
“你去一趟,给他杀了。”
“呃……好吧。可是……”
“别废话,滚!”
……
一个竹林深处,精致的院落如同一个水墨画。
一位美男子擦拭着自己的剑锋,剑身映出自己俊美的脸蛋,他很满意自己的尊容。
门口,有人轻叩院门。
“顾邪,进来吧。”
“老师。”
来者,正是和秦昆刚刚见面的巡城队长。
“顾邪,有事吗?”
“嗯……碰见了个奇怪的人。”
“呵呵,十死城这种地方,奇怪的人数不胜数,没事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就好,你的剑术最近太差劲了。”
顾邪惭愧的低下头。
美男子身上穿着狐裘,擦拭完剑锋,将长剑收回袖子里,坐在桌前倒了杯茶。
“今儿无聊,就听你聊聊那个奇怪的人吧。”
顾邪点点头,谢过美男子递来的茶。
“嗯……怎么说呢,上次他出过城一次,我对他印象很深,完好无损从城外回来。”
“然后呢?”美男子品着茶,淡淡问道。
“他叫秦昆,今天是主动来找我,问一些十死城以前的事的。”
噗……
美男子一口茶水吐到顾邪脸上,顾邪尴尬地坐在那里,抹去脸上的茶水。
“他叫什么?”
“秦……昆。”
美男子声音高了八度:“绰号昆仑魔?”
顾邪苦笑:“他没说绰号啊。”
“不可能啊……”美男子喃喃自语,“他被那个人附身,意识没崩散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会醒来?!”
美男子难以置信,表情非常惊愕,像是听到了一个怪物的名字一样。
顾邪想了想,继续道:“老师,他还问我认不认识‘天岐督无’、‘云露’这两个人。”
美男子哭笑不得。
他叫云拓,云狐一族长老,云露的叔叔,但是云露……可是现任狐神啊!那个天岐督无……就是和他一直不对头的白神!
十年前那场死斗,神罚天城也死了很多人,包括几大首领,先后有人替补上位,狐神、白神就是其中两位。
“好了,顾邪,这个消息不要给别人说,我现在去一趟艮山狱那边。”
美男子嘱咐完毕,准备动身。
顾邪看到他要离开,开口道:“对了,这事白神的手下,天香阁的孔老板也知道。”
“那个白毛家伙的人也知道?”美男子想了想,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记住,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要说!”
……
翌日中午,秦昆起床。
今天什么事都没,应该是放松的一天。
第685章 俩教徒?
一架飞往南山省的飞机上,提示声环绕四周。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南山省国际机场,飞机正在降落,请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随意走动。”
听着中英文双语复述,一个打扮另类的青年,把玩着手里的小蛇,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中年人。
“老师,到了。”
二人皮肤黝黑,打扮奇怪,冬天里,披着宗教服装,像是喇嘛,又看着有些邪性。
中年人睁开眼,等到飞机落地,才惜字如金道:“走。”
二人下了飞机,取了托运的行李,是一个背篓。
走出机场,不熟悉的环境,让中年人有些不习惯,青年拦下一辆出租车,生涩地报出自己的目的地。
“临江市?不去不去,太远了。我可以送你们到西客站,怎么样?”
青年看到出租车司机要赶自己下来,有些不悦,手中是一个巴掌大的铜钵,里面的粉末泼到司机的脸上。
“现在,开往临江市。”
司机打了几个喷嚏,想要破口大骂,突然,眼睛发直,僵硬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尤庞,华夏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不要随便用蛊,尤其是阴蛊。”
中年人一板一眼在教育,显然这里留给他不好的回忆,青年一笑,他的皮肤黝黑,显得牙齿雪白:“老师,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少用,直到见到他。”
看到弟子接受劝说,中年人板着的脸松了松:“你确定那个胖子,是来这个地方避难了吗?”
青年自信道:“当然,我给他的老师用了蛊,他的老师已经乖乖交代了一切。”
中年人一愣:“他还有老师?”
“当然,一个三流的神棍,拿算命蒙骗那些富豪糊口。”
出租车在国道疾驰,二人旁若无人地在聊天。
“我的师弟,哈桑陀去年也来了这里。但是没有回来……”中年人有些唏嘘。
“那个把一生奉献给了古曼童的废物师叔,死了……也就死了吧。”青年撇撇嘴。
“他的巫术比较极端,但他并不废。尤庞,身为一个降头师,要小心低调。”中年人显然不满学生的口气,再怎么说他与哈桑陀还是有情谊的,这个学生,有些目中无人了。
“好的老师。这次你来,真的不留下看看我怎么收拾那个胖子的?”
想到那个可恶的胖脸,青年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该死的胖子,曾经的帐,这次要一笔算清!
中年人摇了摇头:“这次我是奉我老师的吩咐,来了解一下哈桑陀是怎么死的,其余的,与我无关。”
青年脸上有些失望,不过也无所谓了,私人恩怨,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从南山省省会开往临江,约莫3个小时,一下车,二人感觉这个城市,比起下飞机的地方,还冷一些。
一条江水流过,湿气很重,混合着冬天刺骨的寒风,青年急忙掏出一包药粉,服了下去。没一会,皮肤开始泛红,一些行人纷纷注视着这两个怪人。
秦昆骑着自行车,前往魁山老宅的路上。
今天没事,这段时间琐碎的事情太多,秦昆想要找个人试试手,磨砺一下,正好斗宗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到老城区,秦昆发现路边两个怪人。
一个瘦削的中年人,寸头白发,穿得像个喇嘛,一条手臂露在外面,手臂上奇怪的刺青纹身排列有序。
一个青年走在他旁边,头发中分,非常油腻,留着圈胡,也很油腻,不同的是,青年的皮肤泛红,好像很热一样。
骑车经过两人旁边,秦昆被拦了下来。
“你好,请问xx小区怎么走?”
我艹?
这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吗?
秦昆眨了眨眼,指了个方向。
青年生涩道:“谢谢。麻烦再问一下,本市的殡仪馆怎么走?”
秦昆皱着眉,生出一丝怀疑。
“请问你们是……”
青年道:“我叫尤庞,东南亚宗教理事会助理,到亚太各地拜访一下当地的殡葬文化。”
青年还有名片,秦昆心道:教徒啊……
仔细想想,历代教徒似乎都和生死有关,他这么说倒是没错,但是太巧了点,两个地方都和自己有关,秦昆有些怀疑这俩家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殡仪馆在西郊,打的还得30多分钟。”
怎么看怎么不像教徒的两个人,秦昆却感受不到二人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气息,好像真是普通教徒。
“好的,谢谢。”
二人走了,秦昆拿着名片,想起青年蹩脚的华夏语,将名片收起,骑着离开。
魁山老宅,不如以前那般热闹了,和平时期,鲜花簇锦,烈火烹油,福利机构、慈善协会遍布,以前日子过的穷,孩子养不起丢掉的比比皆是,斗宗收了不少孤儿。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在孤儿院里,能被斗宗捡回来的,不是先天有病,就是被抛弃的残疾孩子。
秦昆买了一大堆吃喝以及冬衣,雇了辆车来到魁山老宅。
今天,李崇也在这里,旁边是柴子悦。
李崇一身花衬衫极其骚包,留着小胡子,看到秦昆拿来的东西,撇嘴道:“秦黑狗,扶贫呢?我斗宗需要你救济?”
“哼!”一声冷哼,从李崇背后传来,景老虎来了。
秦昆在搬东西,景老虎在帮忙,秦昆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道:“李崇,没事就过来帮忙,你昆哥扶贫斗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