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一张小嘴被亲得通红,眼波潋滟,忍不住推拒他,哀声讨饶:“沛哥哥,别闹了,白日宣淫这么久,叫我在下人面前还怎么做人?”
“渺渺都说是白日宣淫了,再来一回又何妨?”
贞洁烈女还怕缠郎,妙音浑身娇嫩,被过度开发的花穴,现下微微肿胀隐隐作痛。
“沛哥哥自然是人中龙凤,天赋异禀,无人比拟......”
妙音怕他乱来,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拍他马屁,再适当示弱服软:“只不过好哥哥是舒爽了,妾身现在那处还难受着呢!”
周沛其实也就是逗逗她,听她说自己不舒服,不由揽过女子,爱怜地在她香腮印一枚不带有情欲的吻,“爷的娇娇儿真是豆腐做的美人,生怕含在嘴里化了,吃也吃不够......渺渺,爷该拿你怎么办呢?”
“不如爷把你揣进荷包,一天到晚形影相随怎样?”
当然......不怎么样!如厕出恭你也揣着我么?
虽是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妙音略微想想仍是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要争先恐后窜出来,忙转移话题:“爷,都怪你方才打岔,嬷嬷应该是有事要秉,不若让她进来回话。”
“这是蒹葭居,渺渺做主便好。”无关紧要的小事,周沛自然依着她。
明明是炎炎夏日,可怜徐婆子都快要被大少爷的寒气冻成冰雕了。
妙娘子唤她,老妇人终于如蒙大赦般松口气,脚步飞快进门通秉:“回老爷、娘子,知道老爷回府,大少爷特意前来请安,在外面已经候着多时了,是否要见?”
“周少连?他来请安?”周沛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没好气道:“不见!叫他在外面继续候着罢!”
周沛年轻时意气风发,醉心商场,对儿子疏于管教,等回过头想要教导儿子,却发现儿子被乳母养得性子乖僻执拗,和他也不亲近。
近几年,更是处处与他作对,叫他学生意经管账,这个竖子,偏偏跑去读劳什子圣贤书,大言不惭要走仕途!
考中解元算他小子有几分才气,可官场哪有那么容易走下去,像他那种冷冰性子,不懂圆滑、人情世故,又能指望做什么大官?!
再说他是他唯一的子嗣,偌大的周府产业将来也是留给他的,他不打理,难道将来要便宜那些旁支亲戚?
因此周沛对他颇有些头疼,现在来问安,没准塞着一肚子坏水,语气中也带着难忍的怒气。
妙音知道这对父子关系势同水火,也巴不得周少连最好就在外面站死晒死。
虽然她并不想时隔一天,再次见到那个讨人烦的竖子,可他若是一直堵在她蒹葭居门口,这叫什么事?!
“老爷,哪有孩子尽孝道把他挡在门外的,正好人家饿了,便把少连喊来一起吃顿家常便饭罢!”
周少连,你要感谢,就感谢自己送的那颗粉色夜明珠吧!
到底是亲父子,哪来的隔夜仇。
旁边有解花语劝他,周沛顺势借坡下驴,“我的渺渺总是那么心善,罢,就按你说的办。”
摆了满满一桌好酒好菜,身着薄烟翠绿纱的妙音缓缓入席,她挨着周沛,周少连却不自知避嫌,挑在她的右侧坐下。
父子二人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堪称左右护法,好不热闹。
因为被男人狠狠滋润过,妙音的眼梢嘴角都情不自禁上扬,周少连双拳攥得死死的,胸膛翻江倒海搅做乱麻,语气却克制:“父亲昨日歇息得如何?”
“甚好。”周沛神情古怪,他儿子突然关心他的房中事,真是令他匪夷所思。
“吾儿话里有话,不妨直说。”
“父亲,少连不日及冠,近来也想通了很多东西。加官进爵、追名逐利也不是儿子最终所求,不如子承父业,担起周府的大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儿子陡然醒悟,周沛自是疑心有诈,个性固执的不肖子怎么突然想通了?难不成是怀柔政策,阴奉阳违......
“儿子糊涂,因为生母早亡之事对父亲耿耿于怀,之前一直任性妄为,不懂父亲的一腔苦心,还请父亲原谅少连。”
周少连望向他的眼神炽热真诚,眸子黑黝,透出周沛一张愈显成熟的俊脸。
要说周少连的长相,既不像他生母,也不像自己,唯独这一双丹凤眼与他如出一辙,只不过少年的眼型更为锋利不羁,有他年轻时的风流影子。
沉吟半晌,周沛终于松口:“吾儿想清其中关窍,为父甚是欣慰,等用过饭食你便随我一同去书房详谈罢!”
见父亲让步,周少连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此,少连便敬父亲、姨娘一杯!”
这些都是其次,敬酒才是他的目的。
厨房为讨好主人家,特意拿出珍藏的桑落酒,桑落酒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此酒后劲太大,酒量差的妙音哪里敢沾染。
妙音借口推辞:“妾不胜酒力,这壶好酒当由老爷与少爷共赏。”
周少连已经敬了周沛数杯,半壶酒入腹,两人都面带潮红,畅聊起来。
“区区一杯普通酒水而已,姨娘哪怕看不上少连,那也得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饮下一盏吧!”周少连亲自为她斟酒,又亲自端至她面前。
崽种,你好大的脸子!
妙音真是恨死周少连了,七扯八扯扯到周沛面子上,为了在晚辈面前维持做父亲的脸面,周沛自然也不好替她喝那杯敬酒。
妙音忿忿喝下那杯桑落酒,冷眼瞧他奸计得逞,面上不动声色。
周少连,你等着!
待她日后做了周家主母,名正言顺接过管家权教导嫡子,保管叫他跪下来给她磕头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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