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满脚鲜血的人是别人,言天擎连眼皮也不会抬一下,可那个人是他的小惜,是他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宁愿自己流血也不舍得让流一滴泪的宝贝。
“打电话叫刘医生过来!”言天擎一边扭头冲门外的保镖大喊一边朝弟弟走过去,试图把他抱到床上。
男人的声音紧张惊惧到完全变调,少年被喊声惊动,抬头看到有人走近,立即戒备的往后退。他的脚随着移动而踩上更多的碎片,血也流的更多,然而鲜血淋漓的不只是那双受伤的脚,还有言天擎的心。
“小惜,”言天擎感觉喉咙上像戳了数把尖刀,连轻轻呼吸一下都疼的厉害,只能停下来屏住气抖颤着说,“小惜乖,站着不要动……”
少年却仿佛根本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只在发现来人没有再靠近之后,继续自顾自的踩起碎片来,每一下都像踩在言天擎心上。
言天擎趁机以最快的速度猛然冲上去,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引发挣扎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的是少年的挣扎如此疯狂而剧烈,不顾一切的用尽了所有力气。
其实夏熙之前踩的很开心。
按照以往世界的经验,被‘渣攻’强行关起来而引发的自虐也算作被虐值内,于是夏熙在无意打碎镜子之后果断开始了尝试。反正感觉不到疼,每踩几下都有系统提示增加被虐值这种事不能更棒,可偏偏在他好不容易把总被虐值刷到32的时候被言天擎打断了。
常言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一个出于失控状态中的人,言天擎一之时间竟控制不住怀里的少年,差点双双摔倒在地上,所幸及时稳住了平衡,并掌握主动权,死死扣住弟弟的手臂。
少年还在歇斯底里的挣扎,如同一只濒死的小猫,宁愿自伤也要用已折的爪子做最后的抗争。
言天擎最后将他一把扛起来,总算成功带到床上。家庭医生刘医生也很快到了,被言天擎直接喊进卧室来,待看到小少爷受伤的情况便是一惊。
转眼间夏熙脚上的血已在床单上晕开了一大片,言天擎整颗心都像被钢丝勒住,随着血的不断涌出而越勒越深,呼吸不能。
拔除碎片的过程更是让言天擎心惊肉跳,他自虐一般逼着自己死死盯着他的宝贝伤痕累累的脚,看着医生怎样一点点的从血肉里挑出细密并且深深扎入的玻璃碎片,舌尖都咬出了血,口腔里一股血腥。钻心的痛也随着舌尖遍布全身,仿佛连细微的空气流动都会带给每个细胞组织刀刮般的疼。
刘医生也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用尽所能保持动作的快和稳,额头都渗出一层冷汗。只有少年从头至尾都无动于衷,仿佛接受治疗的根本不是他一样,眼神空茫茫的不知落在了哪里。
终于处理完毕,刘医生抹了把汗,临走前仔细跟言天擎交代了所有注意事项,并认真的道:“小少爷的自闭情况好像突然加重了。”
地上所有碎片都已被管家带人打扫干净,言天擎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坐在床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夏熙,闭了闭眼然后哑声开口:“……可是,小惜就算十一岁那年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过激的举动……”
“因为小少爷现在长大了,开始拥有各种情绪,却无法正确的表达出来。”刘医生多多少少也懂一点心理学,“我猜测小少爷或许是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让他感觉恐惧或厌恶的事情,所以用尽方式也要把它踩碎。恐怕房内所有镜子和尖锐的物品都要收起来了,自残是自闭症患者发泄情绪的最多方式之一,并且很难纠正……”
言天擎随着刘医生的话将牙越咬越紧,连喉间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一直以来他最痛恨的职业就是医生,因为不管是什么人,国王还是乞丐,猛将还是平民,人格强大还是软弱,他们都敢拿刀子在你的身体上随意切割、指手画脚,并在你的思想上指手画脚,切开你心里所有想掩饰的丑恶或不敢直面的事实。
“小少爷已经开始了自残行为,我担心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有例子显示自闭患者发生自残行为后若不及时进行疏导和治疗,会渐渐演化成轻生。”刘医生还在低声说着:“疏导的话,家人要多陪他,带他去外面走走,让他多接触其他人,尽量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思来。治疗方面,我听说西蒙·理查德这段时间就在香港,他是这一领域里最有名的年轻医师,”刘医生并不知言父一年前就已花重金请了西蒙为幼子治疗,只尽责的建议:“有很多自闭患者都在他的帮助下恢复正常,大少爷可以找他来试一试。”
心里痛极,言天擎反倒勾起唇笑了起来。是了,医生的讨厌之处还在于他们还会用血淋淋的实例来告诉你,是你错了,很早之前你就做错了,如今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跟他人无关,所以只能自尝苦果。
“小惜,告诉哥哥,哥哥是不是真的错了?”
言天擎搂着自顾自的睁着眼愣愣看天花板的夏熙,手压上他的胸口。
“小惜,你是哥哥的,无论生死,都是哥哥一个人的,”言天擎神经质般喃喃自语,手缓缓用力,就像要触摸他的心脏一般,“哥哥的世界也只有你一个……”
男人的声音带着痛苦和绝望,因此抓得更紧,“所以别离开哥哥,哥哥不准你离开……”
从这日开始言天擎便时时刻刻都陪在夏熙身边,时刻耐心的和他说话,哪怕得不到任何回应。若有必须亲自去公司处理的事,言天擎也时刻不离的带着夏熙一起去,连整个天禧的高层都知道小少爷的脚受了很重的伤。
不过做家长的没有不疼孩子的,言总完全是看着小少爷长大,放心不下幼弟也能理解。晚上睡觉的时候,言天擎甚至给弟弟读起了他最爱的故事,——在他去纽约读书之前,言天擎本来就会每晚都念临睡故事给弟弟听。
“……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小王子说,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1
男人磁性的声音伴随着翻书声低低响起:“……我甚至聆听过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一本小王子读完,言天擎看见他的宝贝闭上了眼,似乎睡了。
言天擎也在他身边慢慢睡下,迷迷糊糊中竟做了一个有关将来的梦。
他和他的宝贝一直生活在一起,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然后一起变老,最后白发苍苍的在夕阳下携手而行,让他在睡梦中也忍不住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来。
和pandora集团的合同已经谈到了签订阶段,言天擎必须要再去公司一趟,抱着夏熙上总裁专用电梯的时候,路易斯一行人正好由天禧集团副总的亲自接待下进入大堂。
纵然有一定的距离,路易斯还是通过模糊的侧影就认出了他的瓷娃娃,立即一个激灵。然而电梯门已缓缓关上,路易斯只能急急问旁边的副总,“那个少年是……?”
“是我们言总的弟弟。”副总韩齐熟练的用英语解释说:“小少爷的脚受伤了,言总和弟弟的关系一向特别好,——但不会影响到待会的签约工作,请您放心。”
韩齐却不知路易斯此刻想的只有受伤这两字。那天晚上回去后,不仅不见了他的瓷娃娃,西蒙也重新进医院治疗。可西蒙什么都不愿意说,路易斯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小惜姓言。
言天擎如今一刻也不让弟弟离开自己的视线,合同的签订地点都从会议室改到了总裁办公室。夏熙的饭量越来越少,也因此变得更加虚弱,很容易感到疲倦,不知不觉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睡了,路易斯本来就在寻找夏熙的身影,进门后一眼便看到了睡着的少年,不由自主的朝落地窗前的大沙发走过去:“……小惜?”
言天擎立即微眯起眼,“敢问理查德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家小惜的?”
“……我之前见过小惜,然后对他一见钟情,”路易斯竟有点害羞的低了低头,没有听出言天擎语气中的冷意。法国人骨子里的浪漫让他们对待感情一向直来直往,认真的说:“刚刚才知道原来言先生就是小惜的兄长,听说在中国,追求爱人要讲门当户对,还要经过家长认可,——理查德家族也是商业世家,应该可以算门当户对了,所以不知道我有没有追求小惜的资格?”
其实路易斯说门当户对已经是谦虚了,理查德家族在欧洲赫赫有名,论整体实力比言氏和天禧加起来的三倍还多,只是其业务不曾涉猎和扩展到东亚罢了。
言天擎勾起唇角,眼神却透着冰寒的冷意,“小惜年纪还小,又情况特殊,我不同意他过早谈及感情。若理查德先生愿意等,可以五年后再提此事,——当然,前提是五年后您还记得您的‘一见钟情’。”
珍宝被众人觊觎的滋味任谁都不好受,尤其是一头具有疯狂占有欲的巨龙。直到晚上回家,言天擎依旧压着浓浓的火气消散不去,而晚饭前收到的一封邮件的内容让他彻底爆发。
里面是一组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动作亲昵而贴近,有几张少年整个身体都被男人搂在怀里,男人满脸都是疼惜,而少年仰头眼含依恋的看着他,画面定格在这一瞬,唯美的让人移不开双眼,——甚至还有两张一看就是在亲吻。
正是夏熙离家出走的那个雨夜遇到路易斯的场景,镜头抓得非常巧妙,用借位的方式制造出一种亲吻的事实。
“小惜,这是怎么回事?”言天擎直接把平板电脑甩在餐桌上,“你是怎么认识路易斯的?离家出走就是为了见他?”
他的宝贝倒真的好本事,之前一个西蒙,现在又多了一个路易斯。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很沉静,夏熙却不知道这是他压抑到极致的表现,依旧连看都不曾看男人一眼。
执而为魔,却之成佛。
只在一念之间,疯狂的念头便占据了言天擎脑中的每一处,头部又开始传来阵痛,言天擎按住额头努力压住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最终深吸一口气出了卧室,然后和往常一样端着晚餐回到餐桌,“小惜,吃饭了。”
吃完饭夏熙才终于感觉到不对。
头开始发晕,而这一次和以前哪一次晕眩都不一样,眼睛虽然是睁开的,却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双漂亮的眼睛努力睁大,依旧无济于事。夏熙只看到一切都在旋转,可身体上的每一寸感觉却分外清晰,连言天擎的吻都象酒精或鸦片一样令他沉沦。
言天擎深深的吻住他的宝贝,脑中就只有少年的青涩的香甜和动人心魄的美。其实男人的想法很简单,尤其是精神有问题的男人,他们只要念头有了,直觉到了,灵感来了,那么所有理智和顾虑都会随着冲动性的失控和肾上腺素的分泌而抛之脑后。
夏熙很快就被吻的喘不过气,心脏也跳的飞快,言天擎只好放过那张被吻的红艳艳的小嘴,吻上白嫩的脖子。
言天擎借助身高的优势把夏熙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他的脸背对着头顶的灯光,本就视线模糊的夏熙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全身都敏感异常,竟莫名间无比渴望被亲吻和触摸,甚至发出难耐的申吟。
极其轻微的声音却极大的鼓励了言天擎的动作,言天擎把他的宝贝抱起来,让他面向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掐着他纤细的腰肢,另一手贪婪的抚摸着后背光洁细腻的肌肤。
少年整个人像是被钉上了耻辱架无法动弹也无处可躲,青涩的身子敏感的微微颤抖。直到男人的手指流连的抚上后腰和双臀,再往下的时候下意识的逃离一般的后仰起身体。
备注:1:摘自《小王子》
☆、第61章 豪门的小少爷12
言天擎牢牢按着他的腰,把人搂了回来,与此同时诱哄般地吻上他的耳侧。
舌尖舔过耳廓,又含住小巧的耳垂吮吸轻咬。
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宝贝,言天擎自然清楚耳朵是他的敏感点之一,怀中本欲逃离的身体很快重新软下来,言天擎也重新揉捏上他的双臀,并试图寻隙而下。夏熙身上还穿着睡裤,跨坐的姿势很难将其褪去,言天擎猛然起身把他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另一边的大床。
夏熙只觉得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转眼整个人已陷进厚厚的被褥里。睡裤被顺利的扯掉,两条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言天擎的眸色愈发深黑,转身从柜子里取来一个瓶子,同时飞快的褪去自己的衣裤,最后欺身压上来。
系统提示音也在这时响起:“叮——,友情提示,支线任务“黑化什么的最有爱了”完成度已达百分之五十,请宿主再接再厉。”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夏熙的神智终于得到一丝清醒,来不及想赵兮于是怎么黑化的,唇再度被深深占据,直至快要窒息才好容易挣扎着转头躲过。然而被分开的双腿是怎样都躲不过了,就算在意识混沌中夏熙也明显感觉到被进入的不适,冰凉而腻滑的液体随着手指一起探到体内。
神智彻底清醒过来,夏熙猛然睁大眼。
言天擎刚刚喂他吃的晚餐有问题!
热度早已因药物的缘故燃遍全身,夏熙只觉得连血液都像被火烧着了一样,从里到外都滚烫。他试图挣扎,然而每一次扭动都被对方轻轻巧巧的压制住,大腿间的触感更是让夏熙有种说不出的深深的恐惧,一颗心沉到了底。
用药一直是夏熙最深恶痛绝的事,甚至比强来还要严重。在原本世界里夏熙曾在蒋战威那亲眼见到一个伪装成小倌的奸细,被蒋战威手下一个痛失三名弟兄的军官私自用喂药的方式审讯。中药之后的人简直无异于动物,脑中除了欲望再无其他,丑态毕现,让他至今记忆犹深。
夏熙并不讨厌情欲,但极其讨厌被情欲掌控的感觉,——或者不如说他讨厌被任何东西掌控,不管人还是物,欲望还是感情,这也是他刚遇到027时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做任务的原因。
他是那种即使爱上对方也能随时随地淡定说分手的人,完全不介意一个人过一生。因为内心够强大,所以耐得住寂寞,所以唯一怕的就是丧失自我。
可他此刻就面临着丧失的边缘,就算心里抗拒,身体却无比渴求,心跳的飞快,酥麻感从脊椎处沿着神经汹涌的攀升至大脑皮层,那里似乎又被撑开一指,忍不住开口,“不、要……”
却不知这软软的一声只能让人更加兴奋。言天擎额头已因苦苦忍耐而渗出汗来,哑声轻哄:“宝贝不怕,不会难受,只会让你觉得舒服快乐……”
夏熙全身紧绷,前所未有的惊惧和厌恶让他根本听不到男人的安慰,只觉得对方是一头狰狞恐怖的猛兽,用尽所有力气挥拳曲腿,试图把野兽踹走。言天擎一时不察被蹬在胸口,受力的惯性影响摔倒在地毯上,夏熙借机从床的另一面翻身下来,努力从模糊的视线中认清门的方向,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言天擎很快起身,大步绕过去堵住他的去路。
夏熙只能踉跄着往后退,他此刻的样子很狼狈,发丝凌乱,上身宽大的睡衣也被扯的乱七八糟,微张着嘴大口喘着气,每寸肌肤都烧的难受。
然而落在言天擎眼里却只觉得惊艳无比。——烧红的脸庞嫣丽动人,一双漂亮的眸子带着水光,半个肩膀都因扯歪的领子露在外面,长腿更一览无遗,连光着的脚趾都因发热而透着粉,如一片片桃花瓣,将纯真和放荡两种对比鲜明的事物完美的融合到极致。
他的宝贝的这幅模样言天擎喜欢极了,喜欢到全身都激动到打颤,脑中空白,甚至不知道少年的眼神中为什么透着惊慌无助,只知道血液全部汇聚到身下硬的发疼的地方,猛然迈上前近乎粗鲁的将人用力甩回床上。
“叮——,被虐值增加3点,现被虐值为35。”
夏熙疯狂的反抗,两人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可力量悬殊实在太大,挣扎中夏熙的头撞到床角,眼前一黑,强烈的晕眩感让他几乎要干呕。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被虐值增加10点,现被虐值为45。”
在上衣也要被扯掉之前夏熙摸到床头柜上的台灯,拼尽全力对着言天擎的后脑狠狠一砸。只听砰的一声,水晶制成的灯罩的被生生砸出一道裂纹。
言天擎随之晃了晃,整个人凝滞了几秒。
夏熙拿着台灯的手已握到发白,指尖都在抖,趁言天擎反应之前急急起身朝门外走,连脚底还没痊愈的伤口重新裂开都不自知。
被虐值增加的提示音随之又响,夏熙却完全顾不得刷被虐值的事了。他本打算下楼,可身后传来的声响让他慌不择路的反而又上一层,一路奔到三楼的露台。言天擎很快跟过来,高处的冷风呼呼吹过,将被砸过的头脑吹的彻底清醒。夏熙却因药效越发昏沉,模糊的视线中,只注意到前进的言天擎,完全没发现自己已恍恍惚惚的接近露台边缘。
“小惜!”
言天擎心中一紧,放缓步子全身僵硬的盯着不断后退的少年,试图稳住他:“小惜听话,不要动。”
少年却还在后退,已经靠到低低的围栏上,言天擎被迫停住,凉意突然从脚底一点点上窜至全身,不由自主近乎哀求的颤抖着说:“小惜,求你到哥哥这里来……”
殊不知夏熙根本听不到他的话,甚至眼前的视线都完全不清了。
他只觉得心跳如鼓,耳边嗡嗡作响,身体难受至极,臆想中的丧失自我只知道求欢的丑态让他眼里的绝望之色一瞬间放大,竟生出浓浓的决绝来。
言天擎一看他的眼神便心凉透顶,然而还来不及再说话,便见到少年如断线的风筝般,头重脚轻的跌出围栏迅速坠落。
“小惜!!”言天擎疯了一样冲上去,却只来得及触到他的衣角。
坠落的那一瞬间因为过度的惊惧而拉长,在言天擎眼中少年的身体仿佛在半空中停顿住一样,然而下一秒嘭的一声,令人背脊发寒的落地声很快响起,少年直直摔落在地面,血液随即一点点从他身下蔓延开,犹如绽放了一朵鲜红而妖冶的花。
“叮——,被虐值增加30点,现被虐值为80。”
在跟父亲通完电话并从他那里得到死缠烂打才说服母亲家长的这本真经之后,决定当晚便带着见面礼赶来的路易斯,一下车便远远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白衣少年从别墅顶层直直下坠,路易斯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直到被嘈杂声敲醒。别墅内转眼间一片混乱,老管家已哆哆嗦嗦的叫了救护车,保镖们也惊到顾不得看守大门,路易斯因此得以冲上前去,直到确认对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惜,不可置信的无意识跪了下来。
他再一次看到他的瓷娃娃在他面前摔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