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江终于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谣叔,与我相侣吧。”
关谣听到这话后,表情才有了明显的变化,随即换之以一种看玩笑的表情。
“如何?”赵临江两手扣着对方的手腕。
关谣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谣叔是看不上临江吗?”赵临江用嘴唇点了点对方的脸颊。
在此之前,关谣虽然偶尔会隐隐约约觉得赵临江有什么秘密,但从来没有过多留意。
如今对方忽然对自己大动手脚,关谣立马就明白,甚至一点想追问对方的意思都没有。
赵临江有点懊恼自己给对方吃了黄连嘴,想听对方的回应都听不到。
“谣叔真是丝毫不为所动吗?或者是,相缠过的男子太多了,习以为常了?”
关谣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那劳烦谣叔以后,多多担待我了。”
赵临江似乎在等待这一刻很久了,在关谣的无力还击中,他如饥似渴的咬吻着关谣的寸寸肌肤,钳着对方的下巴强-/迫对方和自己亲吻。
关谣眼里晦暗,没有什么很想抵抗的想法,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好像只是和吃饭睡觉一样普通,只不过对象不固定罢了。
赵临江有点失落于对方的毫无异样,又享受于尝到了自己贪妄已久的人。
真正让关谣有抵触情绪的是,赵临江把他的两条长***开,大荤鲜尝的侵去自己的内渠时,关谣竟只能痛苦的闭上眼。
“是这样的吧?”赵临江摸索着,“请谣叔谅解,临江是头一回。”
两人的首战并不怎么美好,关谣心里很是压抑,但还是装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又激得赵临江愤火不平,怒冲直撞。
待到两回结束,关谣体内的药劲也过了,他推了身边的人一把,哑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谣叔往常都是这么打发人的?”赵临江知道药效到了,立马把对方搂紧。
关谣冷哼一笑,“别人,我可能会留他一夜,你,就算了吧。”
“哦?我怎么就算了?”赵临江不快。
关谣清了清嗓子,“你想我与你为侣?”
“没错。”赵临江双眼坚定。
“为了什么?”关谣问。
赵临江没有犹豫就说:“心悦你,倾慕你。”
“哦?我还以为,是为了戏弄我呢。”关谣冷脸回他。
赵临江明白对方的意思,毕竟自己做的不对,“不得而为之,请谣叔宽谅。”
“不得我者众多,并非仅你一个,若是人人都这么做,我还有命去宽谅吗?”关谣脸色极其生冷,与平日所见判若两人。
赵临江心中的惭愧放大,“那谣叔不如往后只同我交好,我定当担责。”
“赵临江,你我不过同寨中人,情谊尚浅……”
“看浅的是谣叔自己,临江不是。”
这一件事,来的突然,也来得长久,关谣向来宽宏大量,从不计较什么小恩小怨。
他对赵临江虽心中有怨气,但只觉得是对方的一时兴起,并不打算追究什么,更何况真要追究什么,也不知道能怎么追究,同寨的表面情分总不能捅破。
然而关谣的不究不问,只是纵宽了赵临江的作为,不知不觉间他默认了赵临江的所作所为。
但也仅限于很多时候没有余力去反抗对方,至少他向来都是宽慰自己,他不过是给对方一点形色之娱的机会。
赵临江管不了关谣,也拿不住关谣,关谣下了山怎么四处迷欢,赵临江都是知道的,甚至对方偶尔带个人回山,赵临江一样无可奈何,毕竟他没有办法当面拆台。
赵临江左右不了对方的玩乐之性,也得不到对方感情的回应,但依旧不为所搓的用自己的手段禁锢着对方,贪慕对方。
唯有两人枕交席合之时,赵临江才能深切感受到关谣在他手里。
作者有话说:谢谢你来到这里
第21章 故人再来
连着两天,宋玉除了晚上回青玉案睡觉,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忙。
肖阚知道宋玉在故意躲他,依旧每天做好了三餐备着,然后一个人吃完。
尤其是关谣回来了,宋玉半日都跟关谣在一块,肖阚没得办法接近宋玉。
本着今天宋玉大概是不会回来吃午饭的念头,肖阚面对一桌菜索然无味的吃着。
“重锦你怎么住得离西楼那么远,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啊。”
“哎,我的竹舍也没人啊,你要不到我那歇脚?”
几句谈笑声传来,肖阚一看,正是宋玉和关谣,还有一名未曾见过的男子正向院中走来。
肖阚立马小跑过去,挡在三人面前,“义师,谣叔,还有这位……”
宋玉看到肖阚,脸上的浅浅笑意随即淡了下去。
“径云啊,这是我与重锦的故友,今日特来探望我俩的贵宾。”关谣说完,又对那男子说:“渐青,这是大哥的义子径云你还记得吧。”
“怎么能忘了,殊不知已经长这么大了。”名叫渐青的男子点了点头,对肖阚说:“多年不见了,你可还记得我?”
肖阚皱眉努力想想了,“渐青……祝叔?”
“嗯。”祝渐青收了手中的扇子,对身侧两人笑言:“我说吧,径云肯定还记得我。”
许多幼年记忆一下浮现上肖阚的脑海,肖阚的义父,关谣以及宋玉曾拜在一名祝姓大师门下为徒。
面前这个叫祝渐青的,是那位大师的生子,也是肖关宋三人的师兄弟,同理而言,也算是肖阚的义叔。
“哎,这桌上摆的是午膳否?”关谣眼尖的看到一桌珍味,“正巧我们三人还没吃过呢,来来来……”
随即,四人落了座吃起了午膳。
饭桌上,肖阚一直在观察着宋玉对虽然这祝渐青的言行举止。
上次来了一个杜奴娇够他心烦了,这祝渐青虽然是故交,但不好说有没有点什么。
宋玉主动留了祝渐青在青玉案歇脚两天,对方爽快的答应了,这倒是在肖阚的意料之内。
“重锦,你这些年怎么越吃越清淡了?”祝渐青夹了片水焯冬瓜放到宋玉碗里。
肖阚不由自主的眉峰一挑,不露声色的盯着。
“来了这边后,受不来气候,不常吃辣了。”宋玉随即吃了那片冬瓜。
关谣也跟着点头,“南下这么多年,也才慢慢适应来了。”
“幸得山中气候温凉,不然也是遭罪,我记得重锦和肖潜师兄最受不得热了。”祝渐青说着就叹了口气。
“你还记着?都多久了。”宋玉平水一笑。
“那哪能忘啊。”祝渐青满脸春风,“西楼,你还记得吗,泰瑞七年间的入伏,你和重锦去水里消暑,最后重锦游丢了。”
“记得记得。”关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最后你在哪找到重锦的?”
宋玉无奈的摇了摇头,“过了过了。”
“哎,我一路从上游找到庙头去,才发现重锦游拐了。”祝渐青说的起劲了,连着拍了宋玉几下。
三人谈笑风生,肖阚半句话都插不上。
谈到后面,三人觉得不尽兴,大中午喝起酒来。
酒浓话多,情真意切之际,肖阚觉得自己的存在碍着他们了,报备了一声就退桌说是去寨里帮忙了,宋玉看都没看他一眼。
肖阚这阵子心里苦闷极了,想去找柳知节散散心,结果先碰上了赵临江。
“哦,径云啊,这是去哪呢。”赵临江看样子应该刚刚去采药回来。
肖阚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没什么,随便逛逛。”
“这个点,三爷能放你出来随便逛逛?”赵临江知趣的调侃他。
肖阚看对方这么激他,心里突然恶念一来,也故意打趣道:“谣叔引了个故人来,三人正在青玉案里举杯共饮,我嫌吵就出来了。”
赵临江表情没什么变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确实也是值得理解。”
“嗯,那可不是嘛,说说笑笑的,喝多了离那么近也不嫌热,这都芒种了。”肖阚充楞的摇了摇头。
赵临江也跟着赔笑,不作声。
肖阚突然觉得对方好像没什么想法,就不打算说下去了,准备跟对方背道而驰之时,赵临江又叫住了他。
“临江,怎么了?”肖阚问。
“你前面说的那故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肖阚摸了摸鼻子,又补充道:“胜似潘安的男人。”
赵临江眼里闪过一丝警觉,且被肖阚捕捉到了。
既然自己搞不清这祝渐青对宋玉有没有念头,亦或是对关谣有念头,总之,多拉一个赵临江进来,说不准事情还顺利些。
“是吗,那我也真想见见。”赵临江说得极其轻巧。
肖阚摇了摇头,“原本谣叔邀那位故人去竹舍歇脚的,玉叔觉得待客不周,就请他在青玉案里歇脚了,你要是想看,就来寻我。”
“那真是可惜,竹舍还离我近些。”赵临江惋惜道,“算了,我与那人平生不故的,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罢。”
赵临江将走之际,反到肖阚叫住了对方。
肖阚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点别扭的问:“上回少游跟你求了两枚药,我看着挺不错,玉叔许我来问你,何处能求到。”
赵临江一开始是有些警备,但也大方的回他:“我那里倒是有余剩,不知三爷求来做甚。”
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靠下一个慌弥补,“玉叔他今日在授我一门功法,需要做到无声无意念,我想……”
“那你现在可有闲空?我现在就可给你。”赵临江大方说。
“这?可行?”
“有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