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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奋斗在初唐 > 第275节
  卧槽儿~
  郭业听罢,心中顿时甘之如饴,赶忙大步向前背着康芷茹,朝偏门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寻思,奶奶的,秀秀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能让刁蛮的康芷茹老老实实趴下,妥协进了偏门?
  第343章 醉酒
  郭业按照风俗,背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娘子康芷茹进了偏门,入了府中。
  偏门过后,进了府中前院,郭业侧头一看正门所对着的天井,好家伙,敢情儿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康芷茹听了吴秀秀的话之后,会乖乖选择妥协,顺从自己入了偏门。
  只见从紧闭的正门处到长长的天井,再到拜堂成亲的礼堂正厅,足足摆了十八个铜盆。
  确切地说,应该称之为火盆。
  十八个全都是如洗漱脸盆一样大小的铜盆,里头装着木炭汩汩燃着炭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烧焦声儿。
  民间有新娘子入正门进府中要跨火盆一说,当然,这针对的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室。
  至于入偏门的妾侍,就省去了这一关节。
  至于怎么会连摆十八个火盆,连成一条长龙直通大厅,郭业就不得而知了,应该是吴秀秀说动自己的老娘摆弄的。
  原来,吴秀秀吩咐春香给康芷茹传的话便是,你要走正门可以,但是你若选择正门,那么需要连跨十八个火盆,安然无恙进入大厅。
  连跨十八个火盆,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康芷茹凤冠霞帔,红裙拖地,就连跨一个火盆都费劲,而且眼尖地郭业发现,这些火盆底下明显都加了青石板,垫高了许多。
  郭业见着吴秀秀摆的这十八火盆大阵,真心替康芷茹捏了一把汗,这刁蛮丫头要想穿着大红喜服整整齐齐跨过火盆,除非她属袋鼠的。
  不然,甭说十八个了,估计跳到第三个,第四个,红裙都要被盆中炭火给烧着。
  到时候红裙噼里啪啦烧起火来,甭说会不会烧伤身体,估计春光外泄,众目睽睽之下大出洋相也是不可避免的。
  吴秀秀,这一招够狠啊!
  难怪康芷茹纵是心不甘情不愿,也选择了妥协,从偏门而入了。
  尽管吴秀秀替郭业解了刚才门口的僵持局面,但是他还是一阵头皮发麻,以后吴秀秀和康芷茹这两人,八成是消停不下来了。
  过些时日的郭府大宅,九成九是要被两人斗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了。
  唉~~
  郭业心中哀哀一叹,还能怎么着?都娶进了家门,还能离了是咋滴?只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哩。
  接下来的程序,就较为简单了,毕竟是纳妾,而非娶妻,所以一切成亲的礼仪都是从简。
  郭业背着康芷茹,在顺公公这个证婚人的引领下来到了悬挂红绫绸带的大堂之中,免去了三拜三叩头的礼仪。
  仅仅是康芷茹蒙着红盖头,先是给郭府老夫人请安上茶,再是给吴秀秀这个正房大姐上茶,简简单单两个步骤而已。
  康芷茹再给吴秀秀上茶的那刻,郭业心中又是捏着一把汗。
  这丫头兴许是记着刚才吴秀秀摆十八火盆阵的仇,双手奉茶给吴秀秀之时,故意手上一抖落,直接将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吴秀秀的胸口衣衫上。
  虽然溅湿了吴秀秀的衣裳,不过康芷茹自己也不好过,滚烫的茶水也同时烫到了自己的白皙小手,疼得她在红盖头中直抽凉风。
  不过这丫头死倔,不肯在吴秀秀面前认怂,硬着咬着牙齿闷声挺了下来,直到被郭府下人和媒婆们送入了洞房。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郭业看着两人这掐着死去活来的劲儿,心中再次满是悲催,欲哭无泪。
  不由无声抗议着,麻痹的,老子是招谁惹谁了,不就纳个妾,娶个妻吗?咋招来的两尊菩萨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懂得退让呢?
  话虽如此,郭业又何曾知道,女人的战争,男人不懂!
  待得康芷茹被簇拥着送入洞房之后,郭家前后左右四个大院放起轰天动地的炮竹,宾朋亲友纷纷上桌,喜宴正式开吃。
  老夫人和吴秀秀,郭小蛮这些女眷不便抛头露面,出来迎客招待四方,自然躲在了后院自成一桌。
  而郭业和顺公公,太子舍人范植,太医蔡恒,陇西县令冷天霖等人在前院共坐一桌。
  当然,这一桌还有郭业的妹夫兼打手程二牛,还有益州康府派来赴宴的代表。
  康岳山并没有前来,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被纳了妾,抹不开面子吧,仅仅派来康府的管家代为赴宴。
  这一桌,算是整个郭府宅院中身份最显赫的一桌人。
  席间,郭业四方敬酒,纵是有程二牛帮忙挡酒,还是被灌了不少。
  待他回到自己这桌坐定之后,已然有些微醉,脸色酡红,双眼迷离。
  几个院子将近五十桌酒席,唯独剩下本桌人没有敬酒。
  随即,郭业抓起一个盛满酒水的杯子,冲着顺公公敬道:“顺公公,今天您赏脸替郭某人主婚,这杯酒我敬你!”
  啧啧两声,一口饮尽。
  顺公公这一次既收了郭业的金银珠宝,又得了郭业满桌第一杯敬酒,甚有面子,纵是不会饮酒还是象征性地嘬了一口,自谦地回道:“能替郭小哥主婚,也是咱家的荣幸,哈哈,咱家祝您花开富贵,子孙满堂哩。”
  郭业赞了一声好,又敬起第二杯酒:“冷县令,您堂堂二榜进士第七名,能替郭业保媒拉纤,在下感激不尽!”
  吧唧一声,又是一口干!
  冷天霖听着郭业提起二榜进士第七名,保媒拉纤等字眼,脸上肌肉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谦逊地起身回敬了一杯,没有言语。
  心中忏悔道,唉,误入贼坑,斯文扫地,可叹可叹。
  接着又轮到太子舍人范植,太医蔡恒,康府管家等人,郭业一一敬酒,此时已是喝得东倒西歪,有些站不稳身形了。
  最后轮到程二牛,他已经说话囫囵,大着舌头叫道:“二,二牛,好妹夫,好,好兄弟,咱俩是感情深,一口闷呐,来,小哥敬你!”
  程二牛今晚喝得较少,加上有妻子小蛮的叮嘱,倒是清醒的很,将郭业握着酒杯的手给压了下来,轻声催促道:“小哥,您可不能再喝了,回头你还要入洞房哩,呵呵!”
  郭业闻言,果然奏效,径直将酒杯放了下来,叫嚣道:“对,爷们不能醉,今晚不能当了软脚蟹,平白让康芷茹那臭丫头笑话咱!”
  “嗝儿~~”
  重重打了个酒嗝,郭业一把拽住程二牛的胳膊,身子微微斜靠在他的身上,说道:“二,二牛,送我去洞房,不,不能醉,男儿雄风必须振!”
  在程二牛的搀扶,郭业起身离席,不忘对在场诸人挥手醉喊道:“诸位,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随后,徐徐走出喜宴,步履蹒跚地在程二牛的搀扶下,朝着设在偏院的洞房走去。
  夜风吹拂,习习凉风熏得醉酒的郭业微微清醒,待得走了好大一段路,虽步履蹒跚,但脑子已经清醒不少。
  至少,他知道今晚的任务是洞房花烛夜,驰骋康芷茹这头小母虎。
  在夜里月色与院中处处灯笼火光的照映下,在程二牛的搀扶下,郭业走在通往偏院的林荫小道之上。
  走着,走着……
  陡然后面传来赵九丑的招呼声,脚步匆匆,显然是追跑而来。
  郭业闻言,与程二牛相继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头看着赵九丑。
  郭业见状,哈哈笑道:“九丑,奶奶的,刚才你去哪儿了?是不是现在要跟小哥我讨杯水酒喝了哩?”
  “嗝儿~~”
  说罢又是一声酒嗝儿,滚滚酒气扑嘴而出,继续打趣道:“我告诉你,晚了,小哥现在要去洞房,谁也挡不住!”
  赵九丑见着郭业憨态可掬的酒醉样儿,不由苦笑一声,说道:“小哥,看来你今晚的洞房八成是要取消了!”
  郭业听闻,脑子霎时又是一清醒,奇怪问道“怎么说?又出了什么事儿?”
  赵九丑抬起右手,指了指郭府大门的方向,说道:“长安又来公公了,说是宣旨来了,要您即刻前去迎接圣旨!”
  “我日,圣旨?什么圣旨?老子要洞房,朝廷来圣旨,这不是添乱吗?”
  郭业不满地吐槽了一句后,甩开程二牛的搀扶,回身朝着郭府大门方向奔去。
  一边小跑着,一边嚷嚷道:“九丑,你脚步快,通知府里下人,大开咱家正门,迎接圣旨入内!”
  第344章 先圣旨后口谕
  时值入夜,府中各院正大开喜宴,胡吃海喝,喧闹无比。
  正堂之内,除了红缎绸绫悬挂四处,大红囍字张贴四壁之外,更多了一个香案,作为迎接圣旨而用。
  长安又来圣旨,挺巧,前来宣旨的阉宦跟顺公公不仅认识,而且还同品,也是个从五品的内给事。
  不过郭业看着两人铁鸡斗蜈蚣般的眼神,貌似并不对付。
  这位新来的内给事姓仇,名得黑,人如其名,不仅五短身材,而且又丑又黑,活脱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武大郎。
  郭业很好奇这位仇公公长得这幅怂样,是怎么混进宫中当了太监的。
  在宫中当太监,侍候的不是皇帝,就是皇后与后宫妃嫔、三千佳丽,至少模样也过得去,看得顺眼吧?
  不然的话,那些后宫妃嫔与佳丽们天天被这么一个又黑又丑的武大郎侍候着,那得多憋屈啊?八成吃啥都没胃口了。
  尽管仇公公长得太不招人待见了,但郭业还是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将他请进堂中之后,自个儿在铜盆中用水净手一番,然后在香案上焚香祷告。
  净手、焚香、祈祷等程序结束后,郭业恭敬站于台下,准备聆听着仇公公开始宣读圣旨。
  站在大堂之上的仇公公看罢郭业迎接圣旨的程序,完全是无懈可击,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之后,冲着堂中以郭业为首的诸人喊道:“圣旨下,郭业接旨……其他诸人,跪!”
  哗啦~~
  郭业曲起双膝,入乡随俗,不情不愿地跪了下。至于顺公公,程二牛,赵九丑,关鸠鸠等人,一听圣旨二字,哪里还敢犹豫,迫不及待地跪地匍匐,连头都不敢抬起张望。
  仇公公居高临下,展开圣旨,无视郭业等人,却看着顺公公跪趴在自己眼前,无比的畅快舒爽。
  清了两声嗓子之后,先是照着黄帛圣旨,吆喝一声:“敕命!”
  稍稍停顿一下,才徐徐念道:“西川小都护,骁骑尉郭业,履立大功,而一举擒拿东突厥贼酋颉利可汗,更是头功一件,大唐有此骁勇小将,朕感欣慰。闻郭业之父陇西人氏郭顺程者病故,朕深感悲戚。准许西川小都护郭业保留武勋位,丁忧三年,为其父守孝,一尽为人子者之孝道。至于西川小都护继任人选,令郭业推荐人选呈送吏部,以供甄选。”
  听到这儿,郭业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李二陛下的金口玉言,加上顺公公回长安后替自己活动活得一番,看来康宝继任西川小都护的机会应该是九成九了。
  不过皇帝下圣旨难道就是单单为了之事儿?将自己擒拿颉利可汗之事,仅用朕感欣闻四个字一笔带过?如此大的功劳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草,忒他妈黑了吧?
  就在郭业腹贬吐槽之际,仇公公宣着圣旨的嗓门陡然拔高,语气有些严厉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