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普通人之间的性爱,倒像是沈承安单方面给予他的惩罚。
也是沈承安单方面的发泄。
盛霜序被沈承安按倒在了卧室的门板上,他的女儿就在这层薄薄的门板后熟睡。
沈承安为他的老师套上了项圈,以前他是老师散养投喂的野狗,现在他的老师成了他胯下的狗。
沈承安钳住盛霜序的腰,慢慢收紧他脖子上的锁链,刻意叫他的老师疼一点,他觉得这样才能算得上是惩戒:“盛老师,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变态吗?恶心吗?被学生干的感觉怎么样?”
盛霜序没办法回答他。
脖子上的锁链缠得盛霜序几乎要窒息,屁股也时刻饱受着折磨,沈承安只为他做了简单的扩张,但这并不足以让盛霜序能够轻松接纳他的性器,后穴被处男沈承安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捅,疼得他话都吐不出来。
盛霜序感觉屁股上一片滑腻,他知道这样的动作会叫他受伤,后面一定是血,但他并不想去看。
沈承安一记挺腰,干得盛霜序绷直脚背,他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以免痛苦的低吟透露出去,眼镜随着沈承安的撞击滑落至盛霜序的下巴,最终滚到地上去,可没有人有空管它,盛霜序垂下头,头发摩挲着门板,直发出沙沙的响声。
沈承安把自己深深埋入盛霜序体内,听他断断续续地呻吟,一口将他浑圆的肩膀咬破。
他顶得盛霜序一头撞到门板上,额头撞的通红,把手指插进盛霜序还淌着血的伤口里,然后混着血液把手指强塞进他口腔,盛霜序不得不任由铁锈味的手指玩弄自己的舌头,叫他止不住地干呕。
盛霜序从未受过这种肉体上的痛苦,这痛苦中夹杂着沈承安刻意施加的屈辱,他就像只被拴着脖子的狗,被主人拽着绳索猛操,无处可躲。他仅剩的那少之又少的自尊心被沈承安踩在脚下,狠狠碾碎。
这场性事逐渐转为沉默,沈承安只在开始说了几句话,可他的老师没有一点反应,盛霜序连哭泣害怕的脸孔都不愿给他看,沉默地忍受着这场痛苦的性爱。
囡囡由深度睡眠转为浅眠,孩童虚无缥缈的梦正要散去,就听见主卧紧闭的门砰地一声,发出重物撞击的声音。
囡囡坐起身,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步步向卧室的门接近:“爸爸,怎么回事?”
盛霜序吓得一个激灵。
尽管如此,他逐渐在这场单方面施虐的痛苦中生出几分快感,每当沈承安的性器戳到体内的某一点时,总能叫他克制不住身体上的颤抖。他咬着自己的胳膊,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染湿了整条小臂,沈承安提着他的腰,顶的一下比一下狠,操的盛霜序两腿打颤,如果不是沈承安还拽着他的腰,他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盛老师,你想被囡囡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吗?”
沈承安笑着低语,他作势把口袋里的钥匙插进卧室门锁里,想往回掰盛霜序的头,不过这回盛霜序没有沉默着任他摆布,他执拗而顽固地与沈承安往相反的方向用力,沈承安刚想去拽手里的锁链,就被泪水打湿了指尖。
盛霜序哭着说:“求你了,沈承安,不要让我女儿看到我这副模样。”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男人的哭泣声揭开了红裙子的假象,盛霜序是个男人,即使他穿着不太合身的、滑稽的女装,他依旧是男人,沈承安逐渐清醒过来,他难得对盛霜序维持着欲望,却又开始想要呕吐。
沈承安想看盛霜序崩溃的模样,哪怕是他自己已生理不适,他心里仍能生成一种扭曲的快感,或许是在欲望中叫他昏了头,沈承安说出了那个名字。
“韶清。”沈承安的胃在翻江倒海,说,“你记得这个名字吗?”
盛霜序的脑子搅成了一团,但他记得清楚,这个名字也属于他的学生,和沈承安是同一届。
韶清聪明、善良,曾经是他最重视、最优秀的尖子生。
盛霜序霎时明白了,原来沈承安都是为了韶清而来,沈承安给予他的屈辱找到了一部分的原因。
盛霜序颤抖着说:“我怎么会忘记呢?”
沈承安冷哼一声,说:“是你害死了他。”
盛霜序沉默了,他在哭泣中沉默,缩在沈承安胸膛和门板的缝隙之间瑟缩着肩膀,他看着自己的眼泪和屁股里的粘液一滴滴淌落,在地毯上浸湿出几个黏腻的圆点。
愧疚淹没了盛霜序。
盛霜序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他……”
囡囡又在门板后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没事吧?”
沈承安微微一愣,他的笑容随着他胸有成竹的信息一同缓缓消失,向门外的人说:“你爸爸刚刚不小心把脚扭了,你稍微等一下。”
沈承安最擅长的就是说谎。
他从地狱爬出,凭借谎言才能活到现在。
他可以嘴上温柔地和孩子说话,手指也可以穿过宽松的项圈,掐紧了盛霜序的喉咙。
他看着盛霜序因为窒息而晕红的耳垂,将他光裸的背部染红,和红裙子融为一体。
过了好久,沈承安才失魂落魄地松开手,盛霜序不住地大声喘息,腰还提在沈承安手里,身体已无力地跌到了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掐死眼前的人,或许是那张记忆里红裙子的照片,让他收回了手。
沈承安说:“我不杀你,盛霜序。”
“我要你为韶清赎罪。”
沈承安说完,单手撑住盛霜序面前的门板,他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腹部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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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病弱让囡囡很乖巧,她没有无处安放的精力,三四岁正是什么都不懂、喜欢哭闹的年纪,想象力也足够充沛,她坐在床边,看着不停晃动的门板,却不害怕,因为沈承安说了要她等一会儿。
她相信她的父亲会在门外守护她。
过了好久,久到囡囡的肚子咕咕作响,沈承安才终于从外面打开了门。
她的父亲盛霜序跟在沈承安身后。
盛霜序已经穿戴整齐,他面相斯文,眼眶微微发红,眼镜上都映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囡囡看向盛霜序的脖子,那里除了一圈磨破的红痕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囡囡看不懂的痕迹。
盛霜序触电似的捂住脖颈,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囡囡身边,抱住了囡囡的腰,肩膀微微打颤。
囡囡不懂盛霜序怎么了。
她还是小大人似的轻轻拍了拍盛霜序的后背。
囡囡的视线移到盛霜序脚上,他没有穿鞋,光裸的脚和他的人一样白皙干净,定期修剪的指甲规整洁净——这并不是扭了脚该有的模样。
囡囡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儿,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囡囡说:“爸爸,我饿了。”
盛霜序蠕动着两片薄薄的嘴唇,他想他应该对女儿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觉得自己脏了,无形的锁链困住了他,让他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来。
沈承安说:“囡囡,想吃什么呀?”
“你想吃什么,往后都可以叫阿姨去做。”
就好像一切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第6章 惩罚
盛霜序从此住进了沈承安家中。
沈承安供他们父女俩吃住,每个月都给盛霜序一大笔钱,去还盛霜序背负的债务——还有给宋玲雅的赔偿。相应地,盛霜序要任他摆布,且不能踏出这个房子一步。
有了钱后,囡囡的病情控制得很好,终于能正常地去幼儿园。
不过,囡囡上幼儿园也变成了沈承安的司机来接送。
囡囡困惑为什么父亲要带着自己住在陌生人的家里,他便向囡囡解释,他们只是借住在沈承安家里,总有一天要搬出去。
囡囡天真无邪地问他:“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住呀?”
盛霜序无法对女儿说出父母早已婚姻破裂的真相,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欺骗她:“妈妈出差了呀,过段时间,妈妈就会回家和你玩了。”
高媛媛不会来找他的,这个强势的女人自那以后恨盛霜序入骨,加上没有挣到抚养权,她恨不得将盛霜序千刀万剐。
就算是看望女儿,高媛媛也会自己找过来看,在幼儿园门口看,在路上看,而不是联系盛霜序和和气气地坐到他家里——
不过目前来看,她是找不到他们了。
盛霜序签订了和沈承安的协议后,沈承安按照承诺将囡囡转去了本市最好的学校,还没收了盛霜序的电话卡。
除了支付债款的必要本人出面的联络外,盛霜序不可以用手机,不可以浏览网络,拴在他脖子上的铁链不长不短,刚好够去主卧的厕所,却走不到客厅。
哦,对,盛霜序睡在沈承安的卧室里,他通常只能睡在地板上,做那事的时候才能上床,沈承安的卧室里很干净,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沈承安只允许盛霜序看卧室书架里的书。
在工作日的时候,沈承安要去上班,盛霜序才能从沈承安的威压下喘息,他勉强才能做个人。
囡囡工作日要去幼儿园,他整个白天就都被锁在卧室里,前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会熟视无睹地为他准备好午餐。
一个男人像狗一样被锁在卧室里,这栋别墅里的保姆、司机,都选择性地把盛霜序当作是空气。
所幸沈承安不会叫囡囡看到自己狗似的父亲,也不在囡囡面前对盛霜序做出格的事情——这也是盛霜序唯一的请求。
只有囡囡不用上学、在家的时候,沈承安允许他把铁链摘下来,那时沈承安也会在场,盛霜序要在沈承安监视的目光下,陪囡囡玩一会儿,直到哄囡囡睡着。
盛霜序不知道沈承安做什么工作,他只知道长大了的沈承安很有钱,在他的婚姻破裂之前,他去买菜的时候,甚至曾在他所陌生的、说不出名字的财经报纸上见到过沈承安的名字。
那时的盛霜序还记得沈承安,他甚至还慨叹、称赞沈承安的人生逆转。
沈承安现在很厉害,盛霜序想,自打他高中毕业以后,他们八年就没再联系过,最终竟因为韶清,沈承安开始追着自己这样的人不放。
盛霜序知道自己心甘情愿地戴上镣铐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到了夜晚,才是盛霜序真正的噩梦。
沈承安根本不把盛霜序当作有尊严的人,盛霜序只是他买来泄欲的工具。
夜晚里的沈承安就是畜生,他在床上很少和盛霜序交流,说出口的话也都是羞辱。
盛霜序是沈承安的班主任时,就已知道了他的性取向,只是盛霜序不懂的是,沈承安显然对这种事恶心的要死,几乎是边做边吐,却还要忍着痛苦去折磨他。
盛霜序能感觉到沈承安的厌恶,他想竭尽所能地羞辱盛霜序,盛霜序早就习惯了忍耐,他怀揣着对韶清的愧疚,对沈承安的愤怒也保持缄默。
他也只能保持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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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序出不了家门,浑浑噩噩甚至分不清自己被锁了多久,在一个沉默的深夜,最后一场秋雨降临。
盛霜序厌恶雨天,每到这个时候皮肤都像渡了一层湿黏黏的膜,总能令他回忆起旧日的噩梦,令他窒息。
除了做那种事,沈承安不允许盛霜序上床,他把盛霜序锁在床头,在地板上铺了层床单,像狗一样打发盛霜序。
北方的温度已经很低了,寒意往盛霜序脊椎上爬——他强迫自己习惯这种待遇,他本应发抖,这会全身却都汗津津的,杂乱的雨声敲打在卧室的小窗上,也震得盛霜序心跳越来越快。
一道雷电闪过夜空,照亮了盛霜序咬得失了血色的下唇。
即使在室内有了容身之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依旧恐慌着雨天,恐慌着他心底里的那只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