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虓嘴巴上说的是为梁泊尧求请旨意,其实字字如刀,狠狠地扎在梁棣的心中。
梁泊尧也察觉到此事不妙,连忙出来跪地,“父皇明察,此事的确与儿臣无关。”
“皇兄何必狡辩,臣弟愿意为您受打。”
“可此事真的与孤无关,孤何来狡辩一说?”
“曹贵人也曾经与皇兄走动很密。”
“你莫要胡说,孤已经许久不入后宫,也已经多日没有去给母后请安了。”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峙,倒是让场面越发地尴尬起来。
梁棣听得怒火中烧,狠狠地一拍桌案,“行了,闭嘴!”
二人不敢再多话。
齐齐跪地,异口同声:“儿臣知罪。”
梁棣冷哼一声,朝臣们也齐齐跪地,一声不吭。
谁能想到,陛下本是要查陆锦方上奏的折子被耽搁在哪一个环节,突然闹出了九皇子挨打,兄弟二人争抢杜主将府邸的泼辣之女做侧妃的戏码?
温陌寒在一边悠哉悠哉,好似无事之人。
梁棣只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对劲儿,他也下意识便怀疑是不是这两口子动的手脚?
“父皇为何这样看儿臣?儿臣只爱清婉一个,根本就不觉得其他女人是女人。”
温陌寒直截了当地表白。
梁棣狠狠的一记白眼剜了过去,“朕是想问你,是否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儿臣不知。”温陌寒看向了角落中的温旭宁,“而且儿臣已经不再任京卫指挥使司的职务,不妨问一问忠宁侯?”
温旭宁也许久没有来上朝。
没想到今天特意被叫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臣不知,臣这便去查。”
温旭宁自从逼陛下撤销温陌寒的王位一事失败之后,就格外低调。
包括近期凤都城发生的事情,他也一概没有参与。
因为聂灵芸的那一番话,的确让他铭心刻苦。
他要等着朱云黛腹中的孩子处世,重新让忠宁侯府散发生机,然后再徐徐图之,与温陌寒一争高下。
梁棣点了头,“去查,朕就在这里等。”
温旭宁立即应下离去,一刻都没耽搁。
梁棣让梁泊尧和梁泊虓都起身去一旁听奏,随后又开始查起华严城粮草被克扣的问题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陛下坐着,其他人站着,很多朝官已经体力不支,只觉得腰酸腿疼。
温陌寒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疲累之色。
就在梁棣也有些不耐烦的功夫,温旭宁终于带回了消息,而且还带了几个人进殿。
“启禀陛下,就是这两个人最先说出九殿下有意纳侧妃的……话。”
温旭宁也不敢再说那就是“谣言”,“一个是九皇子府的下人,一个是街边的商贾。”
“原来是你?!”九皇子看到府上小厮,顿时气急。
小厮连忙跪地磕头,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九殿下饶命,饶命。”
“他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卖货的,吃饱撑的,编这种段子说?”梁泊虓指责那商贾问话。
商贾不肯说话,也是吓得根本说不出来。
温旭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梁泊尧,“陛下,这个人虽然开了一个小买卖,可那铺子幕后东家是太子殿下的才人,绛紫姑娘,而绛紫姑娘又曾被九皇子殿下的幕僚王升看中。”
“臣无能,一上午只查到这么一点儿消息,请陛下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