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志武这几天真是尝遍了凤都城的白眼和嘲笑。
去春风楼,掌柜概不接待,直接禁入;
去赌坊雁夕楼耍钱,更是直接被推出门外,哪怕掏出银子都不被搭理;
他突然被这般冷待,同僚们也很好奇。
绕了八百个弯子帮他打听着,才有人告诉他们是陆家的大姑娘发了话,赌坊花酒之地谁也不许认这位爷,他们根本惹不起。
被兄弟们嘲讽了一溜够,严志武气的冒了烟。
他自然不知道陆清婉是提了“杜老九”的名号才把赌坊妓院吓破胆,以为她是花了银子故意恶心他。
严志武没登回家耍狠,就被吴昊峰揪着一齐办案。
此时他看到陆家近在眼前,二话不说便带人过去,准备公报私仇,给他这位小舅子和陆清婉点颜色看一看。
抬手没等敲陆家的门,吴昊峰手臂一挥,就把他拦下来。
“你想干什么?”
吴昊峰阴柔的声音轻如羽毛,眼眸中肃杀,吓的严志武连忙退回,“不是要查逃窜的案犯吗?一直没有下落,不妨挨个府里问问。”
“所以要问到工部主事府上?”吴昊峰瞄了一眼匾额的“陆”字,“而且还是你小舅子的府上?”
严志武吓的有些冒汗,“就算他是我家亲戚,总要公事公办吧?”
吴昊峰阴笑一声,突然捏住他的喉咙,将其举起离地,“你觉得我很蠢吗?用这种话来搪塞,难道不想想后果?”
严志武眼睛都快憋的瞪出来,手脚乱抓乱踹,却挣扎无力,“不敢,属下不敢,属下错了,大人饶命,饶命……”
吴昊峰冷哼一声,将他扔在地上,郑重的道:“甭管他是你什么人,和你有多大的仇,在我眼里他是六品主事,是朝廷命官。与案情无关,便必须尊重,懂吗?”
严志武咳的肺都快吐出来,“懂,懂懂懂。”
吴昊峰长剑划过严志武的官牌,“我能让你当上官,也能让你丢了官。之前我已说过让你收敛,你当耳旁风?再有下次,你这双耳朵也甭要了。”
吴昊峰收起长剑,转身离开。
“经历”官牌裂开两半,吓的严志武顿时尿了裤子。
方青阳一直在房顶暗中观察,他有心上前两步接近吴昊峰,吴昊峰却突然转身看向他所在之处,嘴角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扬长而去。
方青阳迅速从墙上翻了下去。
陆清婉始终在院子里等,“出了事?”
方青阳轻应,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与陆清婉详细说了,更是评价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他很强,我打不过。”思忖了下,他继续道:“牧尘也不见得是对手。”
陆清婉的确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厉害?
“与温陌寒相比呢?”陆清婉纯属好奇。
方青阳摇了摇头,“不好说,毕竟我没见过温大人出手。”因为见过的都死了。
陆清婉幽幽一叹。
怎么她遇上的都是这么奇怪的人?
不过能从偏野之地,力拔头筹调入凤都城,这个吴昊峰想必也是血海中打过滚的,能打能杀不稀奇。
“算了,他出手震慑住姑父,姑母那边能安生个一时半会儿,咱们也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