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了,连一闪而过的画面都看不到了。她从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直与她心灵相通的一块块石头,突然间变得陌生无比,清清冷冷地躺在那儿,带不给她任何东西。
和姜怀提起婚约那次不同,那时只是看得模糊,这回是一点也见不到了。
她克制着不多胡想,那个显而易见的念头却还是一点点滋生出来……
她好像,突然失去占卜能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追:大元旦的你让我突然不能占卜了合适吗?
阿箫:o(*////▽////*)o
阿追:卖什么萌!我到底为啥不能占卜了啊!
阿箫:【严肃】不知道,可能是wifi断了。
阿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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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嫁人后莫姝安才知道,娇女是靠宠出来的。
何为娇女?
我喜欢的东西就是我的,抢我东西抽你!
抢我男人,我让我男人抽你!
谁家娇女?
我男人家的!
26|晋|江|文|学|独|家|发|表
第二天,阿追起了个大早。她自己悄无声息地更衣,安静得连值夜正小憩的宫女都没有惊醒。
轻推开门,屋外正飞扬的细雪扑了一脸。
举目看去,在风中卷着的雪花如同盐粒一样,又干又细碎地刮着。应该已经下了很久了,昨日刚刚融掉一些雪色的屋檐、廊檐上,又重新覆上了不薄的一层白。就连瓦当凹凸有致的花纹都被雪粒填上了一些,黑白两色交映着,成了一块小小的别样景致。
阿追凝望着眼前凄清中又含肃穆的晨景,深深地吸了口寒凉,又暖暖地呼出来。
心底的忐忑不安好似暂且被这冷意镇住了,阿追迈出门槛,在廊下寻了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毛毡打开、石头倒出,定住心神打算再试一次。
偶尔的占卜不出证明不了什么——她跟自己念叨了一夜这句话,一边念叨一边捱到天明,最终打算趁着四下无人,试试这个自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的法子。
巫师也是人,也会生病。她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民间有些巫师以占卜维持生计,然则生病时难免头脑发昏,便会影响符文的解读。无奈之时他们就会寻个与神更贴近的地方,替主顾占卜。
这“与神更贴近的地方”,多是荒无人烟又好山好水;又或者地方一般,但赶着难见些的天气去,比如暴雨或大雪。
据说这样一来,他们本身的灵力会被引得更盛,足够完成一次占卜。而后虽然会虚上些时日,但也好过断了进项把自己饿死。
阿追又深吸了口气,道了句“月主保佑”,而后随便想了个问题来试:戚国近来可有战事?
她闭上眼,指间触过一枚枚倒扣着的小石,触过三五枚后,脑中灵光一闪。
她刚抬起的手便又落回去,正要翻开,神思却忽地一晃:翻旁边那个。
手下意识地就要挪向旁边一枚,阿追陡然回神,蓦地克制住。
静一静神,她的手再度按回方才那枚石上,刚要拈起,似又听到那句低语:翻旁边那个。
这回的声音真真切切,是一个低哑的男音。她直一惊,睁开眼左右一看,眼前分明半个人也没有。
幻象?
她循循地缓着气,心底疑云渐生。
新巫师才会在占卜时有诸多犹豫。因为手生,他们会担心对石头的感觉准不准、符文解得对不对。
这种情状根本就不该发生在她身上。即便看到的景象在她心神不宁时会变得模糊,也并不该出现连翻石头都犹豫不决的事情。
阿追左思右想也想不清,再想得细写,更觉方才心底荡过的那声音陌生至极,该是从不曾听过的。
正自疑惑,有脚步踏过积雪的声音遥遥传来。阿追抽回神思举目一看,两个都是一袭土色直裾,端然是宦侍的模样,正匆匆赶进院。
她站起身,他们看见她便朝这边而来,在几步外一停:“女郎。”
阿追颔首:“怎么了?”
“主上昨晚离开蓝凫阁后突然身体不适,医官什么也诊不出。所以……”禀话的人有点犹豫,顿了顿,才续说,“您是巫师,所以雁夫人想请您去一趟,不知可否占卜出是什么病?”
阿追禁不住地一蹙眉。她是巫师,可雁夫人这是以为巫师无所不知么?一来已然发生的事她占卜不了,二来具体是何病症这样的事,也实在不在她的能力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