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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有点生气的胡自狸也没想到迟邺会突然发难迟暮,想要辩解:倒也没有
  别替他说话!迟邺又是一拍桌子,手中蓦然间多了一条锁灵链,抽在地上啪啪作响,我看就应该给他栓脖子上,好好教育教育,这无法无天目中无人骄傲自满的性格早该挫一挫了!
  叔叔,不至
  啪的一声打断胡自狸的话,迟邺阴沉着脸:不用替他说话!
  胡自狸:
  于文:
  迟暮刚才还在佩服自己老爸反其道而行之让胡自狸不生自己气,但万万没想到他是玩儿真的,那锁灵链眼看就要往他脖子上套,迟暮二话不说,把胡自狸扛到肩膀上,从大开的窗户咻地一下就溜没了影儿。
  残风轻拂窗帘,屋内眨眼间只剩下于文和迟邺。
  这场报告会结束地太过匆忙,好一会儿,于文才试探的问道:迟叔,那我也走了?
  反正问题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
  迟邺挥挥手让他走,突然又想起什么,喊住他:等等。
  于文刚打开门,回过头:迟叔还有什么事?
  迟邺说道:家里那个小狐狸崽子是自狸的表弟是吧?我看他挺喜欢你的,最近他在老宅养身体,你每天就来老宅休息吧,陪陪他。
  于文沉思,百思不得其解:他很喜欢我?不觉得啊。
  比起迟暮,确实更喜欢你。迟邺拍拍他肩膀,怎么说也是未来亲家的亲戚,怎么样也要搞好关系,所以拜托你了。
  于文:???
  眼睁睁看着迟邺的身影离开走廊,于文满脑袋问号。
  奇了怪了,就算要搞好关系,为什么是他来?
  明明是四个人的报告会,为什么他就成了落下的工具人?
  天空上的云雾在身边光速掠过,胡自狸被迟暮扛在肩上有些难受,索性变回九尾狐,两只爪子勾着迟暮的脖颈,尾巴圈在他腰间。
  迟暮见状,亲了亲胡自狸眼睛,变回麒麟。
  成年之后的麒麟和成年之前完全是两种状态。
  他的高大和威猛帅气行走于天地之间,载着骑在他背上的九尾狐漫步云端,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原本是出逃变成了玩闹。
  遮挡在厚重云层之后的太阳照在云层之上的两人,迟暮撒开四蹄,让九尾狐趴在自己软乎乎的肚子上晒太阳。
  胡自狸九条毛茸茸的尾巴轻柔的搭在迟暮肚子上,像是铺开的毛毯,暖和的让迟暮谓叹出声。
  琉璃翡翠般的眼睛倏然睁开,胡自狸垂着双眸去看迟暮:怎么了?
  迟暮看着他,语气懒洋洋的:就是觉得很好。
  什么很好?
  你,还有时间,都很好。他的眼中倒映着自己,也只有自己,我觉得初见我就爱上了你。
  胡自狸的九条尾巴轻轻抽在迟暮的肚子上:是吗?
  绝对是。迟暮笑了笑,你肯定也是。
  胡自狸想也不想的反驳:不可能。
  迟暮也不生气,特别耐心的给他分析:都说吸引在意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引起他的注意,我俩从小斗到大,肯定是因为爱惨了对方,不然谁家死对头吵架还互送房子的?
  胡自狸无语:明明是你强送,我只是不想
  嘘。迟暮打断他,我都懂。
  胡自狸:
  你懂什么懂,我只是不想占你便宜而已。
  胡自狸默默吞下后面的话,现在说出口,实在很煞风景。
  既然迟暮要那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迟暮突然坐起来,用自己威猛的麒麟身子把略显娇小的胡自狸拱到身下,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走错房间?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天晚上可以说是两人感情的转折点,如果不是发生了差点本垒打那种事,迟暮觉得恐怕自己现在都还是个单身麒麟。
  胡自狸一愣:你生日那天不是给喝多的同学定了房间吗?房卡是曲灏给我的,他说你特意给我安排的挨你比较远。
  是吗?迟暮有些迟钝的开始回忆,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你怎么来我房间的?
  胡自狸奇怪道:应该是你走错,来的我房间吧?
  迟暮:???
  第103章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像迟暮从小就霸道惯的人,怎么能容许别人骑在自己头上?
  而且麒麟对于势均力敌的对手总是会有那么一点察觉,所以读小学时,见到胡自狸的第一眼,他就认定了这个人和自己不和。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从七岁开始,他和这个大他一个月的胡自狸就各种不对盘。
  小学争谁最牛逼,在学校是老大。
  初中争学生会长,最后被爱好和平的女生夺走。
  高中争年级第一,次次和对方互相碾压。
  好不容易上了大学终于不是同一个学校,头条又争了起来。
  不过这些都是迟暮单方面的争,事实上胡自狸从来就没把这些放在过心上。
  高中的时候,正值青春年华,也是迟暮和胡自狸斗的最狠的时候。
  偏偏斗那么狠的情况下,迟暮还要在自己十八岁的成人礼生日上邀请胡自狸,最让曲灏感觉到奇葩的是,胡自狸居然还他妈应邀了!
  作为当时在二人之中传话的人,曲灏原本以为胡自狸会客套客套,说什么也不会去,谁知道他答应的非常快,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彼时两人站在走廊上,来来往往路过那么多的学生,都让曲灏有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错觉。
  呆愣了一下,他才尖叫:你要去?!
  不是他邀请的我?胡自狸眉眼冷淡,看不出喜怒。
  已经满十八岁的胡自狸穿着白色的校服,俊美的脸在在阳光下也没有多少温度,但是看起来却有些温柔,让曲灏又有了另外一种还好老子是男人,不然也会喜欢他的错觉。
  和迟暮不同,胡自狸的十八岁过的相当低调,如果不是班主任在课堂上点出来,也没人会知道胡自狸自己就悄咪咪的过了十八岁,还一点风声都不露。
  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低调的胡自狸刺激了迟暮,所以迟暮的十八岁办的可谓是非常的声势浩大。
  自家入股的酒店餐厅被他承包开party,白天bbq,晚上泳池派对,玩的那叫一个嗨,已经成年的放肆喝酒,醉了就去酒店房间休息。
  曲灏和班长当时算是最清醒的人,劝说无果,只有带着他们去休息。
  当时胡自狸拿房卡的时候,刷卡进门清楚的记得自己躺在床上是一个人。
  迷迷糊糊醒来之后,他身边已经躺着迟暮。
  那会儿他没有想太多,反正大家都是男生,就算互相看不上眼,也因为沉重的困意让他无法起身离开,正好两人一人睡一边,互不干涉,他想着干脆就这么对付一晚好了。
  直到半夜,他感觉自己喉咙发干。
  迟暮被尿憋醒,到厕所解决之后,摸黑回到房间躺下,脑袋一侧,他就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气息。
  那股气息很熟悉,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奇怪,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这个人的脸。
  高挺的鼻梁,柔软的薄唇,瘦削的下颚
  那一瞬间,迟暮短暂酒醒,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然后就看见胡自狸衣服领口大开,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发丝凌乱,整个人窝在被窝中,看起来非常无害和温柔,完全没有平时和自己的争锋相对。
  看见这样的画面,感觉很奇妙,像是一股电流突然从脚底窜到神经末梢,一下就把迟暮给电的晕晕乎乎,鬼使神差的低下头,非常不熟练的用唇去碰胡自狸的唇。
  这样侵犯的动作在挨上去的那一刻,迟暮骤停,却因为胡自狸突然张开,甚至是无意识回应的吻,让他呼吸斗开始变的急促。
  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似乎很不对劲。
  衣服凌乱的扔在床尾,胡自狸的嘤咛隐忍,却像是催情剂一般让他无限疯狂。
  窗外黑色的天空中高挂着的皎月突然从乌云背后窜出来,银色的光打在迟暮的脸上,他脸上的汗水滴在脸上的温度滚烫的让胡自狸感觉皮肤都被灼伤。
  一瞬间,他回过神,慌乱的推开迟暮,那一刻,胡自狸好像还在他眼中看到了失望。
  所以你当时是真的很失望没有和我?胡自狸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你才刚成年,就想着饱暖思那什么?而且对象还是我!
  迟暮拱了拱身子,用肚皮去贴胡自狸的肚子:不是你还能是别人?
  这个假设还是成立的,如果曲灏房卡给成别人,剧本可能就不同了。胡自狸用爪子推了推迟暮,别压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不知道自己麒麟身子很重吗?
  他这只狐狸快要承受不住这爱的重量了。
  迟暮双眸微眯,危险的盯着胡自狸看了会儿:剧本不可能不同。他松开胡自狸,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曲灏当年的事儿。
  胡自狸微愣:问什么?
  问他是不是真的给错了房卡,还是故意的。迟暮的蹄子解不开指纹,变身之后也无法面部识别,于是他变回人身,抱着毛绒绒的狐狸边拨电话边说道,那房间我有事没事就去住,房卡当时让曲灏帮我拿着,他搞丢还是故意给你的,问一问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好问的胡自狸满脑袋黑线,不过他更关系的问题是:我们在天上你给他打电话能有信号?
  与此同时,电话中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迟暮:
  反正是小事,不需要那么认真。胡自狸在迟暮怀中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还是回家?
  迟暮看了眼头顶,眉头微皱:回家吧,虽然冬天了,但是这紫外线也强,别把你皮肤晒伤了。
  胡自狸失笑:你想的倒是挺周到。
  被爱人夸,这种感觉让迟暮不禁飘飘然,从鼻子里哼出声:你不是有新戏要上?当然要保护好皮肤。说着,他又眉头微皱,新戏是不是还要求你减重?
  胡自狸嗯了一声:角色需要。
  本来就没几两肉,还减。迟暮抱着胡自狸往两人家的方向飞,顺势掂了掂重量,又捏了捏胡自狸的腰,只剩骨头之后,手感不行。
  迟暮捏到的地方刚好是腰间的痒痒肉,胡自狸抿唇轻笑:别捏那里,拍完戏就好了,怎么说重症病人,怎么也不能是健康的模样出现在荧幕上。
  知道你敬业。迟暮斜眼看他,什么时候进组?
  算了算日子,胡自狸说道:十天后,刚好过完元旦。
  短短三分钟,迟暮带着胡自狸落于住宅中。
  胡自狸从迟暮怀中跳下来,抖了抖蓬松的尾巴后变回来,站在桌边给自己倒水。
  刚才在云层晒太阳太久,导致他有些口渴,一喝就是一杯下肚。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迟暮突然从背后抱上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脖颈处,轻轻亲吻他,从耳根一路缠绵到肩膀。
  略显粗重的呼吸在他耳畔沉沉响起:要不要过圣诞节?
  不想过。胡自狸手贴在迟暮交握的手上,一手握着杯子往肩膀送,他脑袋微偏,问道,喝水吗?
  迟暮惩罚性的咬了口胡自狸:为什么不过?
  别咬。胡自狸吃痛,收回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国外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
  迟暮:嗯?
  放下杯子,胡自狸转过身,抱住迟暮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迟暮吃痛的声音,他笑出声:还咬不咬我?
  回应他的是迟暮亲在他喉结处的湿吻。
  胡自狸心脏急速跳动,不禁搂紧了迟暮的脖颈。
  情人之间软侬情话含在齿间,好一会儿他才在迟暮耳边低声说道:只要你每年陪我过除夕就好,年年岁岁,睁眼是你,闭眼是你。
  胡自狸是不会说情话的人,迟暮从来都知道。
  可是今天他说了。
  就算词句之间不是那么的轰轰烈烈,却自有一股陈年的醉意,让迟暮深深的着迷。
  他吻住胡自狸的唇,掌心贴着他跳动的心脏,将他推在桌子上。
  想不想要我?
  屋外的阳光一瞬间变的强烈,逆光中的迟暮让胡自狸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强势又霸道的动作完全封闭了胡自狸所有的退路。
  而他也不打算退。
  勾着迟暮的下颚,胡自狸在这一刻像极了一只妖媚的狐狸,眉眼含笑,嘴唇轻勾:如果我说不要,你会放过我?
  迟暮看着他,食指在他胸膛上轻敲:当然不会。
  那你还问我?
  你知道的。迟暮低下头去看他,我向来对你比较有耐心,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磨一磨。
  胡自狸挑眉,听见迟暮继续说道:如果磨一磨不成功,那我就霸王硬上弓。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占据了绝对主导权的位置。
  胡自狸所有没有出口的话,全部被迟暮吞入口中,勾在他下颚的手搂住他的脖子,胡自狸握住迟暮放在自己心脏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窗外阳光正好,玻璃杯中的水光在折射中投影到两人相交的十指上,仿佛带上了戒指一般,白的刺眼,白的永恒。